第12章 毁容?
苏柔遥笑了笑,“或许你也有可能听过我父亲的名字,他叫苏佟,曾做过S市的市长。”陶麦这下真的被惊住了,苏佟她确实听过,早年在S市贡献不少政绩,后来也不知怎的因贪污罪受到双规,后来到底怎样她也不清楚,听苏柔遥提起才知道最终不但被撤职还坐牢了。“因为我父亲的事情,我被送到了国外,不得不和启辉哥分开,好在这些年,他每个月都去国外看我。”陶麦呆住,林启辉每个月都去看她吗?好像每个月是有这么几天,是从不见林启辉身影的,那是每个月的月末。可是,苏柔遥和她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呢?博取同情?“本来,启辉哥说一定会娶我的,但是林爷爷他们强烈反对,启辉哥为了我甚至放弃了检察官的职位改为经商,现在,我终于回来了,他想娶我,但是这个位置上有了一个你。”陶麦还真不知道林启辉之前是个检察官,那么,苏柔遥说这么多,总结成一句话,是不是就是:你鸠占鹊巢?面终于上来了,陶麦拿了筷子低了头就吃面,苏柔遥在对面小口小口的喝茶,等着她的回应。平时吃起来喷香的面,现在简直难以下咽,陶麦心里正难受的紧,一个熟人又凑了过来,广恩美手提一份打包好的鲜面忽然站至她桌边,目光却意外地落在苏柔遥脸上,广恩美曲起手指敲了敲桌面,声音稍大的对陶麦说:“麦子,婚姻是需要保护的,如果做妻子的人人一见小三就同意离婚,让出位置,那现在的小三不是就太美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说话时广恩美的目光一直瞄着苏柔遥,那表情好似在告诉周围的人苏柔遥就是小三,而苏柔遥本身因长得太过漂亮,进这家店后就受到各方的注视,尤其是男性的目光,现在,更是收到了各种各样目光的探视。广恩美冲脸色发白的苏柔遥冷哼一声,转身而去。麦子深陷思考,在这个诱惑多多的世界里,如果每一位做妻子的真的一遇小三就放弃好不容易得来的婚姻,是不是太失败了?“陶姐姐,你同意和启辉哥离婚吗?”苏柔遥还是忍不住清楚明白的问。“陶姐姐,你同意和启辉哥离婚吗?”苏柔遥的嗓音依旧清越好听,可说出的话让陶麦烦躁不已,虽然她做好了离婚的准备并主动向林启辉提出了离婚,但苏柔遥这么直接的问她,她还是觉得不舒服。“我觉得这话你应该去问林启辉,而不是我。”陶麦回击,苏柔遥被堵得说不出话。苏柔遥握茶杯的手有些颤抖,其实她已经问过了,但他只是说:“遥遥,再等等,你还小。”可是,她怕啊,真的很怕,启辉哥还是从前一心一意只对她的启辉哥吗?“嗨,小妞!”陶麦安静吃面时,一人从天而降坐在她边上,陶麦定睛一看,一愣,是乔装改扮过的方倾墨,他穿着复古的中山装,带着无框黑色大圆镜,很像民。国时期的改革伟人。后面,广恩美提着个面追了过来,“方先生,这里人多,您怎么过来了。”方倾墨看也不看她一眼,“谁叫你买个面也这么慢。”广恩美有些委屈,其实她已经尽量快了,低头把餐盒拆开放到方倾墨面前,方倾墨皱了皱眉,推开,却把陶麦吃了一半的那份抢过来,不发一言吃了起来。他动作太快,三个女人俱都愣住了。苏柔遥也不知怎的,打翻了手里的杯子,残茶滚落她的裙边上,一片狼藉。广恩美见状,不由得不屑的哼了声,活该,谁叫她今天一大早就去片场探班,和方倾墨离众人很远的地方说话,看神情,是质问方倾墨什么事。她是真没想到苏柔遥和方倾墨认识,且关系匪浅,她这么美,气质又这么好,怎么让人容忍?陶麦还没吃饱,纠结着到底要不要再要一份,方倾墨心满意足地吃完,连喝了几口水,转脸盯着陶麦看,陶麦被看的浑身发毛,警惕地搓了搓双臂,“你让让,我要走了。”四人座的靠窗座位,陶麦坐在里面,想出去非得方倾墨站起来让开。方倾墨翘了翘唇,慢条斯理地摸出手机,一臂揽住陶麦让两人头靠头,状似亲昵地说:“看,这是昨天夜里我们拍的照片,好看吗?”照片,一张张她裸着后背或者光着双腿的照片,有三张甚至是她抱着方倾墨呼呼大睡的照片,绯色,颓靡,暧昧。心肝都颤了起来,方倾墨这个恶魔,居然偷偷拍了这种见不得人的照片。“吱……”刺耳的刹车声响彻云霄,两辆车擦着车头,剧烈碰撞,堪堪停下,后面行驶的车辆又撞了上来,伤中加伤。待到反应过来,惊魂未定的杨勋连忙去看林启辉,他趴在方向盘上动也不动,侧脸鲜血淋漓,吓的他连声呼唤,林启辉半天才应他一句,“死不了。”由于众多车辆追尾,路面很快瘫痪,李记店面里的人纷纷侧目,苏柔遥看着那车有些眼熟,惊得站起来就朝着车祸现场走去。正借此机会摆脱方倾墨,陶麦站起来硬是要出去看看,方倾墨不依不饶地死攥住她的手跟到外面,嘴里不屑的批判:“女人真是无聊,车祸有什么好看的。”车祸是没什么好看的,但如果是你的亲人发生车祸就不同而语了。彼时,陶麦的手还被方倾墨死死拉着,而那边,满脸鲜血的林启辉在两个医护人员的搀扶下爬上救护车,行动看似沉稳,但却透出无力和趔趄,他黑曜石般明亮的眸子在鲜红的映照下仿佛带着淬毒夺人心魄,隔着人山人海,冰冷地看着她。陶麦被抓奸似的想要甩开方倾墨的手,大汗淋漓中,无果,想要奔过去看看他到底怎样了,也没能挣脱方倾墨的桎梏。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追上去的苏柔遥和林启辉一同去往医院。“方倾墨,你到底想做什么?”陶麦忍无可忍,大吼,气急交加中,眼泪流了下来。方倾墨也看到了那人是林启辉,苏柔遥义不容辞地跟了过去,连回头都没有!看向流泪的陶麦,方倾墨呆住,而后笑了起来,他虽在笑,可陶麦分明看见了他凤眸中有什么在皲裂,透出不甘和哀伤。“陶麦,他有什么好?看,他的眼里只有另一个女人。不如,你来爱我吧,如果,你爱我,我也会爱你,我一定会对你比他对你好上千百倍。”陶麦只觉不可思议,方倾墨太过俊美,太会伪装,举手投足都像在演戏,脾气更是刁钻古怪,说的话更是匪夷所思。爱上一个人怎么可能说转移就转移,爱情,又岂是能随便任你改变的。“方倾墨,你是疯子。”陶麦咬牙,乘他不注意时猛地踹上他的膝关节,他痛的手一松,她乘机飞一般的跑开。方倾墨拧着眉看着跑远的陶麦,“女人,记住,我不会放过你的!”站在他们身后的广恩美安静地看着这一切,心里翻江倒海,妒意暗生。陶麦看清了那辆救护车是哪家医院的,因此,打车很快找了过来。她到的时候,林启辉正在里面做手术,门外守着见过几次面的杨勋,没想到林妈妈也来了,苏柔遥正体贴地扶着她,三人脸色都不太好。林母一见她便低斥,“你来干什么?”陶麦有些犯傻,林启辉是她丈夫,他受伤了,她为什么不能来看他?林妈妈明知故问。“你以为你嫁给启辉,我就认你这个儿媳了?启辉不说我也知道,他找了个替身随便结婚,不过是气气老爷子和他爸,堵住他们的嘴。充其量,你的作用就是块挡板,一个工具,所以你别往这里凑了,没你的事。”陶麦一直觉得林妈妈高雅干练,身为一个集团的女董事长,自有她的雷厉风行和铁腕,对于出生寒酸的儿媳自然颇多微词,更何况,这个儿媳还是儿子临时找来的替身。难堪羞辱担忧……种种情绪纷至沓来,陶麦几乎无颜抬脸,只是固执的坚持要留在这里等林启辉出来。杨勋看不过去劝说林母,苏柔遥大大方方表示应该等启辉哥先出来再说,但不知怎的,林母就是看陶麦不顺眼,执意要她离开,否则就叫保安。陶麦假意离开,满身落寞无奈地站在医院大楼下等待,她看不见里面的情形,寻了一块高地站在上面望穿秋水地看向第四层楼手术室的位置,心里闷闷的痛。站到双腿发麻,苏柔遥朝她走了过来。“启辉哥受伤,林伯母心急说话重了些,陶姐姐,你不要生气。”苏柔遥走近,落落大方的劝慰。陶麦装出无所谓的样子,“没关系。”咬着牙,忍着没问苏柔遥林启辉到底怎么样了?苏柔遥不但外表绝美,更是有颗玲珑剔透的心,善解人意的说出陶麦想听到的,“医生说启辉哥可能有轻微的脑震荡,左腿骨裂,没什么大碍。”陶麦偷偷舒出一口气,没事就好。“林伯母看启辉哥没事,可能现在已经走了,不如你跟我一起去看看他吧?”陶麦站在一堆玻璃渣子组成的高地上,苏柔遥好心地伸手扶她,陶麦刚抬脚欲下来,谁知苏柔遥忽然尖锐的惊叫一声,陶麦反应极快地伸手扶她,但她还是身子不稳重重地朝地上摔去,接着听到一声甚为痛苦的哀叫。“我的脸,我的脸……”苏柔遥紧闭双眼,双手捂着脸,惊恐地乱碰,却只碰到了满脸的玻璃渣子。苏柔遥一脸的血迹斑斑,有不少玻璃渣子都插进了脸颊里,看着很恐怖,陶麦为了扶她,一条腿跪进了碎玻璃里,此时也顾不得疼,扶起苏柔遥就往医院里面走。林母刚从住院部走了出来,迎面就看到满脸是血的苏柔遥,大吃一惊,“遥遥,怎么回事?”苏柔遥听到了林母的声音,在空中颤着双手,好像等林母救她一样,林母疾步抓住她的手,苏柔遥隐忍而哀伤的道:“林伯母,我是不是伤的很重?我会不会毁容?”林母极快安慰,“不会,遥遥这么美,怎么可能会毁容,跟我走,快去看医生。”陶麦跟上,林母忽地转头,眼风如刀的瞪着她,“你是因为启辉要娶遥遥,嫉妒才这么做的吧?”陶麦冤枉,明明是苏柔遥穿着高跟鞋自己没站稳的,“我……”没有。“没有”两个字还未出口,啪的一声,林母一记狠辣的耳光已经落在她脸上。陶麦嘴角发麻,耳朵里嗡嗡作响,虚晃的视线里林妈妈拉着苏柔遥进了医院大厅。她呆站着,不知道是该去看林启辉,还是去看苏柔遥,慢慢的,脸上的痛意和腿上的疼贯穿到心口,逼得她靠着医院的墙壁缓缓蹲下。她没有有钱有势的父母,林启辉与她协议结婚,也只因她的眉眼与苏柔遥相似,她只是替身,一个挡板,他心里另有其人,她知道的,一直知道。说不嫉妒那个得到他爱的女人那是假的。可是,当苏柔遥摔下的那一瞬间,她是伸手去救她的,她对她从来没有任何恶意。“陶麦,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居然想要害遥遥毁容。”林启辉无比愤怒的声音在陶麦头顶响起,陶麦愕然抬头,林启辉额头缠着渗血的纱布,拄着拐棍满目恨意的出现在她面前。陶麦扶着墙壁站起来与他面对面,哑着嗓子辩解,“是她自己摔倒的,不关我的事。”“狡辩!”林启辉怒斥,眼里布满阴鸷,“一个为了留在京都情愿出卖婚姻的女人,一个在婚内勾三搭四的女人,一个心怀不轨的女人,陶麦,你说你的话,能信吗?”字字句句,似是指控,又是责难,而她每一项,都无从辩解。或者辩解了,他也不相信她。陶麦咬紧牙关,澄澈双眸直直地盯视着受了伤却还要出来维护苏柔遥的林启辉,她的丈夫。被她清澈的双眸无端端看的难受,林启辉大手一挥,指着医院的大门方向,“滚,我不想看见你。”陶麦顿了顿,挺直腰板昂着头就走,林启辉看她的样子,很像遍体鳞伤却又昂扬着斗志奋战的斗鸡,想起她先于自己提出离婚,又与方倾墨暧昧不清,心里梗了一根刺一样戳着他,脱口而出,“遥遥脸上要是留了疤,有多少道我就会在你脸上划上多少道。你给遥遥多少疼,我就还你多少!”陶麦的脊背一僵,回头,冲着林启辉不甘示弱的回道:“你有本事就来。”看她强硬的模样,林启辉气的大口大口喘气,手里的拐杖差点都握不稳了,身后跟过来的杨勋取笑:“啧啧,还真不知道林总的妻子这么有个性,你吃瘪的这一幕,要是被那些崇拜你的员工看见得跌碎多少下巴啊。”林启辉阴测测的扫杨勋一眼,杨勋立刻做投降状,“我这不是大难不死,想活跃一下气氛嘛。”林启辉无视他,拄着拐杖极快地向皮肤科走去,遥遥已经包扎好了,满脸纱布,一看见他就扑进了他的怀里,“启辉哥……”害怕的眼泪都留下来了。无论美丑,女孩子都珍惜自己的脸。林启辉轻拍着苏柔遥的背,柔声安慰,“没事,会好的。”“要是好不了呢?”苏柔遥问。林启辉顿住,林母察言观色,拍着苏柔遥的肩保证,“怕什么,就算真的毁容,启辉也会娶你。”“是不是,启辉哥?”苏柔遥怀疑的问。“是不是,启辉哥?”许久,林启辉点头。陶麦拖着伤腿回到家,一瘸一拐地找来医药箱,卷起长裤细细地拔去皮肉里细碎的玻璃渣,用药水清理了一遍又上了药,整个过程疼的她冷汗直冒,而她只能独自一人咬牙忍着。处理好伤口,换了身衣服又赶去上班,一下午,都在身心疼痛中度过。终于熬到下班,待到反应过来时,人居然已经到了医院门口。陶麦看着医院大门望而却步,犹豫了半天还是抬脚进去,到前台一问居然查不到林启辉住哪个病房,问苏柔遥也是没有,一个经过的小护士见陶麦惊异的神色好心的告知:“他们下午就转院走了。”陶麦问他们去了哪家医院,均摇头表示不知。他们是故意的吗?故意避着她?陶麦失魂落魄地走出医院,迎面却忽被一个高挑的女孩子堵住,对方扬眉轻蔑地上下打量她一眼,冷冷评断,“一身寒酸,身材干瘪,就这张脸勉强算得上中等,不过,嘿嘿……”她怪异地冷笑一声,陶麦正觉莫名其妙,一股黏糊糊的东西忽地就兜头流下,一股刺鼻的气味呛的她连连咳嗽,眼睛也被熏的睁不开,意识到这是什么,吓得慌忙后退。眼前的女孩子摸出一个银色的打火机,熟练地滑动使之冒出蓝色的火焰,娇蛮跋扈的笑着,“这次泼的是汽油,但我不烧你,但如果你下次再敢伤害遥遥姐,哼,别怪我不客气。”说罢,扬长而去。这一天,陶麦真是厄运连连。晚上回到家,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毫无人气的卧室,隐忍了一天的泪水终于默默流下,哭着把身上的汽油洗干净,腿上的伤口遇水泡开生疼生疼的,只能吸着气忍着,把自己深埋进柔软的枕头里,独自悲伤地狠狠痛哭。一连几天,陶麦都未见过林启辉和苏柔遥。上下班走在熟悉的街头,她觉得从未有过的陌生,想起林启辉说她为了在京都求一个户口便同意和他结婚,可他不知道,她是追着他的背影来的。如果京都没有他,再繁华热闹,对她而言也只是一座空城。漫无目的地游走在大街上,连手机响了很久都未曾察觉,还是经过的一位小朋友提醒她她才回神,陶麦笑着道谢,然后接起电话,原来是广恩美打来的,说自己住院了,希望她能去陪陪她。好友生病住院,陶麦义不容辞地前去探望,不过广恩美说的医院名字她还是第一次听说,介于不知道怎么走,又担心好友是不是病的很重,便打车过去。到了清澜医院,陶麦按照广恩美说的直奔八楼的808病房。推开门一看,广恩美果然在里面,“美美,你怎么了?”广恩美想,陶麦有时候真是热心过头了!陶麦刚一走进,她并未关上的房门忽地落锁,她奇怪地回头一看,竟见方倾墨站在她身后邪笑着,一副很帅很欠揍的模样。陶麦不是呆瓜,立刻猜到这是怎么回事了。抽身要走,方倾墨却长臂一伸,紧紧抱住了她。又对广恩美使了个眼色,广恩美一脸不情愿的往外走。陶麦急喊,“美美……美美……”广恩美出门时看她一眼,眼里闪过一道精光,陶麦稍安,知道美美等会就来救她。知道力气比不上方倾墨,陶麦识相地安静下来,方倾墨抱着她也不再动,两人就这么安静的站立良久,这间病房静谧而温馨,耳边,是彼此绵长的呼吸。陶麦偷觑一眼把头搁在她肩上的方倾墨,见他双眸闭合,竟似睡着了般。方倾墨头在她颈子里拱了拱,深深吸一口气,“嗯,你身上有一种甜味,很好闻。”他狭长凤眸微睁,墨玉的黑瞳熠熠生辉,慵懒魅惑迷人,他真的是一位极有风情的男人,陶麦也不知怎的,好奇的问:“你都演过哪些电视剧或是电影?”方倾墨懒懒回答,“你自己不会去看。”嗯,她确实升起了看方倾墨主演的影视剧。大概二十分钟后,有人锲而不舍的敲门。方倾墨放开陶麦走到病床上一躺,颐指气使的命令,“去开门。”被放开,陶麦犹如获得大赦,也不计较方倾墨高高在上的王子样,开了门,美美和一位陌生的女人站在门外,这位陌生人外貌不如美美漂亮,但看起来却十分沉稳干练,年龄也稍长一些,见了她,伸手与她握了握,“你好,我叫甘霖,是方先生的经纪人。”啊,竟是传说中掌控明星一切的经纪人!这样礼貌正式的介绍,陶麦莞笑着,与甘霖握手,“你好,我叫陶麦,你可以叫我麦子。”她一笑,眼睛弯成一汪月牙,清清淡淡的,越看越是喜欢。方倾墨觉得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麦甜的香气,不由自主的出口,“你再笑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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