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故地重游
没一会赵叔就端了两碗炒饭来了，莫然今晚也没吃多少，此时看着面前冒着热气金黄油亮的炒饭，简直口水都要就下来了。
“谢谢赵叔！”她赶紧拿过勺子，吃了一口，直点头。“赵叔，这真是太好吃了，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炒饭，虽然简单，但味道一流啊！”莫然竖起大拇指毫不夸张道，“赵叔，你能不能教我啊？”
“哈哈！”赵叔闻言高兴坏了，可听到后半句话后又摇摇头：“这蛋炒饭啊，你看着简单，可做起来却一点也不简单啊，不过你这丫头倒是和以前的那丫头一样，都让我教做蛋炒饭，我想啊……”
“赵叔，那边有客人来了，您去忙吧。”宋连城打断他的话，又倒了杯水放到莫然面前，“你吃就好好吃，哪里那么多废话，这可是赵叔的秘密手艺，怎么能教给你呢？笨蛋。”
“哈哈……”赵叔明白宋连城的意思，直怪自己说多了，连忙笑笑：“那我去忙了，二位慢慢吃，有需要叫我。”说完便走过去招呼另一桌的客人。
莫然撇撇嘴，低头吃着饭没有理会他。
此时正是半夜，周围吃烧烤的人倒是特别多，个个穿着轻松散漫，划拳喝酒，情侣兄弟聚成一团，热热闹闹的。反之相比，只有他们这桌安静的不像话，还都穿着礼服，与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也惹得周围人不断偷看指点。
宋连城悄悄看了好几眼莫然，张了张嘴却还是没问出来。倒是莫然坐不住了，到了翻眼问他：“怎么？我脸上有东西？有话就直说吧，别憋坏了。”
“我想说，你为什么不问我以前经常和我来的人是谁，还有赵叔口中的那个人是谁？难道你不想知道？”宋连城还是说了出来，如今这情况，他觉得自己也不应该刻意对她隐瞒着什么。
“呵！”莫然嗤笑：“我的好奇心还没有那么大，如果你想说，那么不用我问你也会告诉我，如果你真的不在意，那你刚才也不会打断赵叔的话。赵叔口中的那个人是谁我也不是很想知道，说不说在你，问不问在我。我希望有一天不用我问你也可以把压在心底的事告诉我，我也希望有一天，我能成为你心底的那个人……”
莫然看着他，眼睛里映着他的影子，她轻笑：“你明白吗？”
宋连城也看着她，微微愣了愣，眼中似乎有影子重叠起来，眼前的人逐渐变为另一个人，一个他朝思暮想，心心念念永远无法释怀的人，一个无论如何都忘不掉的人……
“你要吃些什么？”
“嗯……我跟你一样好了，你爱吃的，我也爱吃！”
……
“够了！”莫然从他的眼睛里没有看到自己，他仿佛穿透了自己去看另外一个人，这让她恐惧，让她……生气。
“你在看什么？”她大声问道。读心术这种东西其实并不难，一个人嘴上可以撒谎，但眼睛不能，以及脸上的微表情，都在时时刻刻透露着真|相与事实。幸得她也学过一点，虽是一点，但也足够。
宋连城猛地回过神，愣愣地看着他，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即使再灵敏的思维与大脑，此刻也像齿轮卡住了一般，做不了任何思考。
“呵……”莫然将自己面前的饭推到他面前，“帮我吃了吧，我饱了。”而后站起身背着他说道：“我困了先回家，你慢慢吃。”说完都不等他回应便快步离开了。
直到莫然的身影消失在黑暗的小巷中，宋连城才回过神来，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什么，连腿也像是生了根似的，站不起来。
“这是怎么了？”赵叔见状赶忙走过来，“是不是吵架了？怎么走了啊？”
宋连城回过头，无奈笑笑：“没什么，她有点事，先走了……”
“唉，你们这些年轻人啊！”赵叔从旁边拿过来一个塑料凳子，坐在上面摇头说道：“这女孩子嘛，当然要哄着啊！别一遇到感情就不专心，跟闹着玩一样，多伤人心啊！”他拍拍宋连城的肩膀：“我在这摆摊十几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活了大半辈子，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路还多，我虽然没什么文化，但悟彻的程度比你深，许多事情看的透，而你就不行了。”说着他目光放向旁边吃烧烤的人，示意宋连城也看去。
“你看那些年轻的男女，现在看着多高兴，可指不定马上就出问题了呢。分手对你们来说啊，就是一句话的事，不像我的老一辈的人，基本上都是认定了一个人就是一辈子，虽然有吵闹，却谁也不会离开谁，把对方当成命呦……”
“我知道……”宋连城点头，他不否认，有时候还真的羡慕那些白发苍苍你扶着我我拉着你的那种幸福，只可惜……
“小宋啊……”赵叔笑笑：“我认识你那么多年了，也经常在报纸上看到你，看到外界对你的评价，和我知道的你完全不一样。你把自己藏得太深了，以至于别人完全不懂你。平时没事，但对爱人就完全没必要这样的，都要坦荡面对，不是吗？追你的姑娘排成队，但你真正喜欢的，又有几个呢？答案是只能有一个！”他站了起来，看着新来的客人招呼着，最终撂下一句，便过去做事了。
“人已经走了，就该放下，没有人能代替以前的，但以前的不会再回来了，未来是好是坏，是痛苦还是幸福，全凭自己……”
宋连城愣住了，一切他都懂，只是做不到……
他吃光了两份炒饭，放下钱后便走了。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会突然带莫然来这里，毕竟这个地方，是属于他和她的，他从未带过其他人来，也从未跟谁提起过，今晚，是喝多了吗……
宋连城回到家里，打开那个不知多久没碰过的抽屉，轻轻拿出里面的东西。照片上的女子，不是最美，却也倾城，倾了他的城。他还记得拍照的地点，拍照时的对话，照片后面还写着时间。五年了，一切还恍如昨天，那个经常笑，也经常哭的人，就这么没有了……
莫然走在路边，心中有些懊恼，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激动。她不想做任何人的替代品，她就是她，没有人能替代得了她！但她同时也清楚，宋连城心里的那个人，也是任何人都无法代替的……
突然手包里的震动打断了她的思绪，莫然看着来电显示，不情不愿地接通了……
“喂，是莫小姐吗？”那边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我是，你是谁？”顾少辰的手机，怎么会在别人手中？她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我们这里是派出所，手机的主人喝醉了，出了些事情，由于您是这手机中的第一个号码，所以我们就打给了您……”
“出了什么事？”莫然急问道。
“有些麻烦，您还是过来一趟吧。”那边警察继续说道。
“好。”莫然问了地址，怎么有些熟悉呢？果不其然，直到出租车到了那里，莫然才想起来，这派出所不是上次和宋佳佳打人的时候进来喝茶的嘛！她终于明白并且亲身体会到了那时宋连城来带自己和宋佳佳走的感受了，无奈、好笑，还有丢人……
莫然整理整理发型，终是走了进去。只一眼，她就看到了顾少辰，正四仰八叉的坐在她上次坐的位置上……
她捂了捂脸，对着走过来的警察鞠了个躬，真是难为人家了……
“您就是莫小姐吧？”警察看着她一身礼服，以为是从哪个会场赶来的，连忙不好意思道：“真不好意思叫您过来。”
“没事没事！”莫然摇摇头尴尬笑笑。
“那好，”警察看着一边的人，问道：“莫小姐认识他吗？”
“认识认识！”
“那熟悉吗？”
“熟悉熟悉！”
“那关系有好到至金钱于之外吗？”
“啊？”莫然听不懂，“什么意思？”
“呵呵，是这样的，”警察笑笑：“这位先生是从酒吧带回来的，因为一些纠纷，他砸了人家的酒吧，酒吧老板有事情脱不开身，就叫我……”他眼神有些古怪，意思就是你懂得……
“额……哦……”莫然无力摸|摸脑门，只觉得头疼。
“没事，我来赔……”她点点头，打通酒吧老板的电话，要了银|行|卡号，承诺明天打钱给他，可人家死活不干，非要现在付款。莫然咬牙，本想等明天顾少辰醒酒了让他亲自赔，结果……最后，她心不甘情不愿地用网上银行把钱给打了过去，没办法，谁让她欠顾少辰的呢！
处理完了一切事后，莫然走过去踢了踢顾少辰的腿，“别死了，快站起来，我送你回家！”
“……”
莫然翻着白眼，连拖带拽把他带出了派出所。站在门口，她扶着顾少辰，打算到路边打出租车将他送回家。
顾少辰靠着莫然，嘴里不断嘟囔着：“好酒！好酒……来，再来一瓶……干！”莫然无奈，没想到这货这么重，真是烦人。她用力扶着他，就差把他背着了，看到顾少辰醉酒后是这个样子的，真是让她哭笑不得，这真的是众人口中的大阎王顾少吗？
“不用，不用扶着我！”顾少辰推开莫然，踉跄着往前走，嘴里还嘟囔着：“我自己走，走睡觉……”边走边抬手解开衬衫的扣子，似乎是热了。莫然笑笑，刚想上去继续扶着他，便看到一束光从远处射来，起初她以为只是普通的过路车辆，可越看越不对劲。那光不断向这边靠近，隐隐约约一个大家伙向这边冲来。
莫然一惊，连忙一把抓|住走在她前面的顾少辰的衣服使劲往后一拉，顾少辰还浑然不觉，被一拉猛得往后退，差点坐到地上。就在这一刹那，一辆卡车飞速地与他擦身而过，直直撞上右侧不远处的电线桩上。
“嘭——”
一声巨响，车体顿时四分五裂，惊呆了莫然和站在门口的警察，这路上还有几个悠闲走路都人，也被吓了一跳，震惊在原地。
“快去救人啊！”沉默了四五秒莫然才反应过来，大喊道，周围的人这才跑过来赶忙上前查看。顾少辰站在原地，顿时酒醒了，看着一伙人忙碌着，眼神突然变得狠戾，他明白，那辆车就是冲着他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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