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李药师出任县令,秦叔宝抓获盗贼
月光透进天牢,高颎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他蜷了蜷身子,这已经需要耗费很大的动力了。高颎微微抬头,从窗户看出去,皎洁的月光,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高颎嘴角扬起半月,有气无力的自言自语,“先皇啊,你不公啊,大隋亡了。”
狱卒经过,恰好听到了高颎喃喃自语,大声吼道:“要死便死,别吵老子瞌睡。”,随即打了个哈欠,懒得理会。
高颎眼神中没有一丝生的希望,渐渐变得灰暗,最终变成了惨淡,双眼微微闭着,恰似安静的睡着了一般。
第二天狱卒起来看时,高颎已经浑身僵硬,冰冷得跟冰柜一样,着实吓了这狱卒一跳,神色慌忙的跑出来叫了其他的狱卒,将高颎的尸体抬了出来。
狱卒等待上头的答案,没过多久,萧瑀进了天牢,脸上带着狡黠的表情,“高大人,想你当年也曾风光一时,没想到竟落得如此下场,也怪不得我,我也是奉命办事,谁叫你跟错了人呢?”
萧瑀命人将尸体悄悄掩埋了,处理妥当,然而狱卒毕竟只是狱卒,掩埋的时候,树林中刮起了大风,还以为是高颎的鬼魂回来了,吓得魂不附体,草草埋了便回来。
时间过得很快,半月过了,高颎的尸体被经过了异常雨水冲刷,现了出来。长安郡丞接到线报,将此事上报了,沈光听到竟然是高颎的尸体,回想起来李靖的信,心想难道李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沈光拿出那封信,只见上面写道:“沈兄见字如晤,多年未见,不知尚且安好;我现已娶妻,尚且怀有身孕,不便奔波,故缓些时日才可到达京城,到时定可欢聚;高颎将逝,望兄面谏陛下,饶其一命,所谓政见不合,然罪不至死,求其开恩;成都年少,尚且不谙世事,而其根骨极好,若是好生教导,将来必成大器,勿入歧途;安好勿念,李靖拜上。”
沈光放下手中的信,心中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李靖这些年没见,竟有师父的本事,要是陛下重用他,将来哪有我的地位。
城楼之上,沈光迎着晚风,红缨冉冉,他思绪万千。
宇文成都跟随杨钰容来到了太原,这是他第一次来到太原,所以到处充满了惊奇。
杨钰容再次来到太原,想起当初和李世民第一次相遇的情景,竟然不自觉的笑了出来,看着守城的将士,回忆多少往事。
杨钰容拍马进城,那守城的似乎认得杨钰容,所以也就没理会,任她去罢了。杨钰容来到了天策府,手中拿着令牌,天策府的侍卫看了也不敢阻拦,只好匆匆跑进府去禀报老爷。
李渊一听是公主殿下,还以为听错了,急忙出来相迎,没成想却只有两个人,心想这次肯定又是偷偷跑出来的。
李渊上前拜道:“微臣拜见公主殿下,不知公主驾到,还望恕罪。”
公主笑道:“不治罪不治罪,我告诉你啊,我这次是偷偷来的,你不要声张,行吧?”
李渊点点头,你这点小把戏还想瞒过谁吗,但是仔细一想,要是将来公主和世民好上了,那边是亲上加亲,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公主轻轻问道:“李太守,世民在吗?”
李渊点点头,笑道:“公主原来是来找世民的啊,哈哈哈,世民刚回来没多久,现在应该在沐浴。”
炀帝传来沈光,问及李靖的情况,沈光支支吾吾,只好说道:“回禀皇上,李靖现在身在三原,况且他妻子怀有身孕,不便远行,皇上要是爱贤,我马上去将他们带来。”
炀帝思考了一下,说道:“不必了,既然不便远行,倒是有个折中的办法,先看看他的能力再说,这样,他现在不是在三原县吗,反正那三原县令也没什么好的政绩,那就让他做个三原县的县令试试。”
沈光抬头看了炀帝一眼,正合我意,要不然他到了京城,岂不是会抢了我的风头,哪还有我的什么事。
沈光接着说道:“陛下,李靖其实是当年的大将军李药王亲兄弟,你看...?”
炀帝大吃一惊,“亲兄弟?那又如何,当初李药王并未有错,只是父皇借此打击李姓之人而已,只是不知晓现在李药王怎么样了,这可都是国之栋梁啊。”
沈光见自己说错了话,只好不说了。
炀帝命人前往三原传旨,封李靖为三原县县令,即日上任,而原来的县令被贬为副职,李靖接到圣旨,感到受宠若惊,想来定是沈光在皇上面前说了好话。
李靖接过了圣旨,传旨太监进屋瞧了瞧,看着床上躺着的李药王,掩了鼻子出了门,往着京城赶去。
传旨太监回禀了皇上所见到的情况,炀帝叹息道:“当年征战大将军,现在却已经是卧病在床,唉,可惜啊。”
李靖到任,便把李药王等一家人全都接到了县里住,找来了县里面最好的大夫给李药王看病。大夫确诊后,其实李药王并无大碍,只是由于伤心过度而引起的旧疾复发,只要好生静养,按时服药,不出半月定会痊愈。
李靖等人终于松了一口气,但是李药王不肯吃药,这倒是一件难事。李靖觉得这既是大哥的心病,当然还得心药来医。而这心药便是刘再奇,李靖模仿刘再奇的笔迹写了一封书信,假装放在行装底下,大嫂在收拾行装之时,恰好发现了这封“刘再奇”的遗书,交给李药王看了,李药王泪如雨下,随后急忙喝掉了汤药。
那信写到:“大将军,再见此信时,我们或许已经阴阳两隔,再奇一生追随大将军,无怨无悔,我早已知晓法眀寺的天示,少将军乃大将军亲弟弟,我这一去,就算是搭上这条命,也会保他周全。大将军勿忧,我只是去了很远的地方,将军不必挂怀,若有来世,再奇愿再追随将军,鞍前马后。承浩年幼,还得将军多加培养,将来必成大器,才不悔此生,再奇绝笔。”
李药王看了,想到承浩,自己必须好起来,不能辜负再奇的临终所托,将汤药一饮而尽。
李靖第一天上任,一切都还需要熟悉,在新到任之时,还得需要副职的帮衬,李靖知道还必须有自己的力量,所以想起了张宝相。
李靖将所有的事情交给了副职,自己带了毛鑫出了县府,往着张宝相住的那个破屋走去。而副职见新到任的县令也不过如此,便草草收拾了文书,转身离开。
李靖来到张宝相的破屋,问了张宝相愿意跟随自己吗,张宝相以为自己听错了,原来眼前这个人竟然是新上任的县令,他不住的擦干感动的眼泪,猛烈的点头,“我愿意跟着你,只要有饭吃。”
李靖微微笑道:“饭管够。”
张宝相回头看了看屋里的这群孩子,李靖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说道:“放心,他们的饭也管够。”
张宝相眼睛都高兴成了一条缝,“谢谢李大人,小人这条命以后就交给李大人了,随时听后差遣。”
李靖罢罢手道:“以后别叫我大人了,叫我二哥就好。”
李靖很不喜欢古代的这些称呼,若是陌生人倒也不所谓,既是相识之人,何来的大人小人呢?
张宝相点点头,“是,大人,哦不,二哥。”
李靖越看张宝相越是喜欢,感觉很是投缘,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虽然,相隔千年,但是李靖却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李靖将张宝相带回府,张出尘看了也十分的欢喜。
而杨钰容与宇文成都到了太原,找到了李世民,高兴地不得了,但是宇文成都作为护卫,必须守护好公主,但是看着李世民和公主走得那么近,心中实在不是滋味。
正当他们三人在大街上转悠的时候,李世民与杨钰容并排走在前面,而宇文成都则只能跟在身后暗自生气。杨钰容看到了一个假面具,喜欢的不得了,看着就要买,李世民随即便掏钱买下,宇文成都气不过,上前拦道:“小姐,这种民间的俗物,怎么能乱要,万一伤了小姐,那可不得了。”
杨钰容一脸的不高兴,“你走开,我就是喜欢,我就要,要你管。”
李世民买了两个,一人戴了一个,在街上穿来穿去,宇文成都只好匆匆的跟在其后,然而哪里来的不长眼的家伙,偏偏又撞上了宇文成都,他气不过,抓住那家伙,朝着脸上就是一拳,随即口吐鲜血。
众人见了,心生胆怯,但是那人吐了鲜血,缓缓地竟然倒在地上,一口气没上来,死了。
李世民和杨钰容听见身后有动静,回头一看,宇文成都杀了人,大街上,过往的群众指着宇文成都,死活不让他离开。
杨钰容吃惊的看着宇文成都,“你居然杀了人,你看看,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路人高声喊道,“自古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今天必须要有个说法,县府报案去。”
宇文成都一脸的不屑,不就死了个人,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在战场上杀了那么多人,皇上到头来还封赏我呢。
宇文成都气哄哄的说道:“他自己撞上来撞死的,与我何干?”
路人辩论道,“明明是你一拳打死的,我们都看见了。”
宇文成都掏出怀里的令牌,大声喊道:“我是大隋第一勇士,还有谁不服的,出来我们理论理论。”
众人听到“大隋第一勇士”的名号,都纷纷散开,这可是惹不起的人。
宇文成都强行拉着杨钰容上了马,匆匆赶回长安城。
而被打死的人,真是可怜,李世民看着杨钰容远去的背影,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对宇文成都这样的行为甚是痛绝。李世民命人好好安抚死者家属,又给了些安葬费,不少的钱财,才将这场命案压了下来。
出来半月,宇文成都带着杨钰容又回到了长安,经过皇城,沈光远远地就瞧见了二人,于是匆匆下了城楼,向杨钰容索要令牌。沈光拦在路中央,严肃的说道:“你们这一去可玩的开心,再不回来,我可就要命人去找你们了。”
杨钰容怒气冲冲的将令牌扔给沈光,一个人跑进了皇城。沈光纳闷,“公主这是怎么了?”
宇文成都死板着脸,似乎也有些生气,“公主生我气,在太原出了点小事情。”
沈光一听是小事情,便没有放在心上,随即说道:“皇上前几天还念叨着你,你快进宫去瞧瞧所为何事。”
再说说山东历城,秦琼在唐壁处担任了一个棋牌馆,整日在军营,家中多亏了杨君照料。而程咬金不再终日闲逛,而是谋了一个生计,在城里寻了个摊位,买起竹扒来了。
然而秦琼早年做过捕快,现在又在军营任职,受到省城当官的赏识。而前不久,历城发生了一件盗窃案,新来的捕快不得力,于是县令找到唐壁,希望把秦琼借用几天。
唐壁想着这些天军中没什么事情,于是就把秦琼借出了几天。
秦琼查看了所有的线索,经过了分析,又层层推敲,终于找出了端倪,没想到竟然不到十日便破了这盗窃案,抓住了盗窃贼。可是秦琼并不知道,这盗贼竟然是单雄信的绿林好友王伯当的堂弟王伯先,颇具身手,但是就是有这点癖好,管也管不住。
听说王伯先被秦琼抓了,单雄信大吃一惊,心想这该如何是好,王伯当既是好友,更是过命的交情,现在秦琼抓了王伯先,指不定要吃几年官司,而秦琼又是奉命行事,真是不好办。
秦琼办完了案子,便回营复命。打听到秦琼回营的消息,单雄信长须一口气,只要秦琼不在县府,那边好办,单雄信命人买通了县令,用重金将王伯先保了出来。
秦琼结了案子,唐壁对他更是刮目相看,这样的人才,真是不可多得啊。
单雄信保出了王伯先,刚一回府,便收到了一封信,拆开来一看,原来是三原县令李靖写的,单雄信本来还为李靖高兴一场,随即又陷入深深的沉思,人为官,我为“贼”,将来这如何好相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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