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进入灵山
“乌嗯”一声,龙崽欢快的跑了出去。新的地方、新的环境、新的地形,有经验、有军籍、有军功的龙崽知道,必须侦察清楚。
张景四周检查一遍后,他放下背包,脱下外套,开始了简单的大扫除工作。
常年没人居住的房子,靠一个人清扫卫生,是个很艰巨的任务。所以,他准备去找德高望重的张爷爷,一是了解了解药王谷的现状,二是听听他的建议,三是找人帮忙打扫家里卫生。
简单的大扫除结束时,天已经黑了下来,张景随便擦了把脸,从包里拿出两瓶清江大曲,哼着小曲就朝张爷爷家走去。有龙崽在家,根本不用考虑关不关房门的问题。
张爷爷家也就老两口在家,儿子在外面打工,儿媳妇带着一儿一女跟在儿子身边。
看见张景进来,正准备凑合吃两口的张爷爷,赶紧冲正在厨房做饭的张奶奶大声喊道,“老婆子,小景来了,多炒两个菜,我们爷俩喝两口。”
“小景来了呀!”张奶奶闻言,从后厨来到堂屋,边走边在围裙上擦了擦油污的双手。
张奶奶是一个典型的农村老太太,她面容消瘦,头发斑白,热情善良。
她深深地凝望着张景,目光中流露出满满慈爱之意,她感慨地说道,“一晃十五年,小景都长成大小伙子了。好,好,回来就好!”
张奶奶说完,拉起衣袖,擦了擦眼角泪水。
“张奶奶,您老看上去还是那么年轻。”张景边说边将带来的酒放在桌上。
“你这张小嘴从小就甜,就会哄我开心!现在更是不着调了,我都老了。”张奶奶边说边朝厨房走去,“你们爷俩先聊了会,我去炒几个菜。”
“你人来就好,还拿酒干什么?”张爷爷高兴地找出个干净杯子,用开水涮了涮。在抽屉里找出一个存放了很久的铁盒子,吹了吹表面的灰尘,用手抺了抺,打开盖子,抠出一撮茶叶放入杯中,冲入开水,递给张景。
张景笑着接过茶杯,坐下后他从兜里掏出包香烟,拿出一支递给张爷爷,又帮张爷爷点上火。
他自己也拿出一支点上,深吸一口,温和地说道,“张爷爷,我这次回来,打算把咱们景仁堂重新开起来,想了解了解村里的现状,也想听听您的建议。”
张爷爷听说要重开景仁堂,当然表示支持。不过,他也谈到了人口流失的问题。大部分人都出外打工,村里常年居住的人口并不多。
“哦!”张景虽然有所耳闻,但没想到这么严重。他突然想到李婉秋说过的药王谷的状态,再次向张爷爷询问。
张爷爷毕竟当过几十年村干部,他略微思索后,缓缓说道,“咱们药王谷村在清江市范围来看,无论是人口还是土地等,还算个比较大的。不过,现在年轻人大部分都外出打工了,留在村里的人以老弱病残居多。”
张爷爷吸了口烟,继续介绍说,“其实,无论是人均耕地还是地理环境,咱们村应该还多少有点优势。”
“哦!”张景兴趣盎然。
“过去,你爷爷在的时候,他的医术精湛,景仁堂也是远近闻名。咱们药王谷种植的药材,也是声名远播。虽然交通闭塞,慕名求医的,采购药材的,那也是络绎不绝。”想到过去的盛景,张爷爷眼中依然闪烁着光芒。
张奶奶端上一大碗香喷喷菜放到桌上,她欣慰地笑着说道,“小景,你有口福了。昨天亲戚刚送来的黑山羊肉,快尝尝。别客气啊!”
香气扑鼻而来,挑动着张景的味蕾!他情不自禁地夾起一块黑山羊肉送入口中,入口即化,醇香无比,他的眉头一挑,眼睛一眯,夸赞道,“张奶奶,您老的手艺太好了,太好吃了。”
看到张景猴急的样子,张爷爷好像回到了从前,满脸褶子伸展开来,乐得不行!
张奶奶也是笑容满面,“哪是我手艺好,是这个黑山羊的肉质好。”
张景给张爷爷的酒杯满上,自己也满满斟了一杯,他刨根问底的说,“这黑山羊味道真不错,是哪儿产的?”
“这黑山羊过去是咱们清江市农村的特产,家家户户都会养殖几只。不过,现在基本没人养了,快绝种了。”张爷爷呷了一口酒,有些惋惜地摇了摇头。
“为什么?”张景端起酒杯抿了下,不解地问道。
“现在政府不准散养,只能购买饲料。因此,每家每户的养殖成本提高了。另外,这种羊长不大,出肉少,进山收购成本也高。所以,大家都不养了。”
张景眼前一亮,他走南闯北见识多,这么好的产品,如果好好开发,未必不能大卖。羊肉本就是温补,如果自己用中药调配,变成药膳,应该是一道上好的美味佳肴。
张景举杯和张爷爷碰了下,突然问道,“张爷爷,这种黑山羊能大量买到吗?”
“你想买?”张爷爷眯着眼抿了口酒。
张景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放,抺了抺嘴,“还没考虑好,您老先帮我问问。”
接下来,张爷爷把药王谷的过去和现在状况仔细地向张景做了介绍,最后叹了口气,“唉!我老了,也干不动了!真怀念你爷爷在的时候,他带领我们种植药材,为大家治病,为上门的求医者诊断,当时,我们真的开心。”说着还用袖角擦了擦眼角。
张景也很感慨,他想,如果爷爷在的话会怎么做?难道爷爷会只顾自己的诊所,而不去帮助药王谷的乡亲们吗?不能,肯定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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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景回到家时已经晚上九点,龙崽瞟了他一眼,不理不睬地在门后躺着,“哼!”,对于这种出门不带狗子的人,不能有好脸色。
张景笑着拿出几根火腿肠,撕开包装,让龙崽美美地饱餐一顿。
张景早早地上床休息,却始终无法入睡。
药王谷的现状;乡亲们的艰难;张爷爷的期待;一幕幕地在眼前闪现。怎么办?能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思虑再三,再三思索。本以为能过几天舒心的日子。唉!命苦啊!先看看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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