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蝴蝶忍的负担
“移植多少？大概是这座山上的每一处有彼岸花的地方，我都要移植一些吧，最好是把这山上一株不剩的全都移植走。”
维利安说的云淡风轻，但是这话让蝴蝶忍直接变了脸色，她觉得这就不是人干的事啊！
“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蝴蝶忍脸上笑着，心里却已经是开始不断的吐槽，这话几乎是她咬着牙说出口的。
整座山上的“彼岸花”全都移植走？！这个混蛋维利安怕不是要直接累死她！
“别误会，实际上我已经找遍了整座山，这里的这些就已经是这座山上的全部彼岸花了。”
维利安眯着眼笑着，看着有些恼怒的蝴蝶忍脸色变化不停，他觉得挺有意思的。
这个才十八岁的小姑娘，一直带着一脸“假笑”，确实让人有想要逗一逗她的冲动。
而且看着蝴蝶忍破功，正好也可以打发打发时间，维利安也没办法直接走，留下蝴蝶忍自己在这里移植“彼岸花”不管。
“维利安先生，这样并不有趣，你在拿我当小孩子耍吗？”
蝴蝶忍从来不是一个会忍着吃亏的性格，哪怕是一直强迫自己像姐姐一样温柔，但蝴蝶忍还是会经常露出属于自己的那一面，她自己其实是比较好胜的性格。
“别这么说，其实我也只比你大两岁而已，当然不会把你当小孩子，我们是同龄人。”
维利安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是在故意的逗她玩，他们两个之间确实也只有两岁之差，这个差距也确实可以算作是同龄人。
而且蝴蝶忍已经十八岁，再怎么样也是成年人了，这个年代的人对“成年”的定义本来也早。
“哼，请不要再打扰我了，我会尽快完成的。”
蝴蝶忍“哼”了一声，然后直接埋头苦干，不再理会维利安，她也看出来维利安是在故意逗她玩了。
但是，因为维利安和主公产屋敷耀哉的友善关系，她也不好真的发脾气，所以不理会是最好的选择，直接装听不见就完事了，传说中的“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大法。
“你恨鬼吗？恨鬼舞辻无惨吗？”
维利安没有一点自觉，继续和蝴蝶忍搭话，刚才没戳破的东西，他现在想要戳一戳试试，他想看看这姑娘会不会破防。
“你这简直是废话，鬼杀队的各位，就没有不恨鬼、不恨鬼舞辻无惨的，不然我们拼了性命的杀鬼，到底是为了什么？”
蝴蝶忍一边摆弄着“彼岸花”，一边悄悄翻了个白眼，维利安这话问的，简直就像是在说胡话，她们“鬼杀队”的每一位都巴不得“鬼”都死光，巴不得鬼舞辻无惨被杀。
“这也不尽然吧？据我所知，有些人就觉得鬼很可怜，觉得可以和鬼友好的相处。”
维利安倚在一边，嘴角微微挑起，他看到蝴蝶忍的身体顿了一下，显然是想到了什么，而且是对她非常重要的人和事情。
“你想说什么？你知道我姐姐的事？”
蝴蝶忍手上的动作继续，但神经已经紧绷了起来，如果说有一个那样的人的话，那据她所知，就只有她已故的姐姐了。
而这个维利安，既然和主公产屋敷耀哉关系那么好，因此而得知了她姐姐的事也不是不可能，那毕竟也不是什么秘密。
“不不不，我不知道你姐姐的什么事情，我说的是另外的人，一位带着已经变成了鬼的妹妹猎杀鬼的猎鬼人，那是很有趣的一对兄妹，也许用不了多久你们就会见到。”
维利安否认了他在说“蝴蝶香奈惠”的事情，因为刚才的那种说法，放在灶门炭治郎身上也完全说得过去，甚至那孩子比“蝴蝶香奈惠”还要更加的对“鬼”有同理心
这也没办法，毕竟他的妹妹灶门祢豆子现在还是“鬼”呢，在这个时间段，这世上估计没有比灶门炭治郎对“鬼”更有同理心的了。
“......”
蝴蝶忍沉默不语，她一是觉得自己有点自作多情，人家维利安完全没有必要，也没那个理由去打听她姐姐的事情，二是她很难想象维利安所说的那副景象。
“哥哥带着变成了鬼的妹妹猎鬼......”
这种离谱的场面，对于“鬼杀队”的人来说，只是想想都觉得非常的不可思议，蝴蝶忍无法理解，那种事是怎么做到的？
“鬼不都是没有人性的吗？哪怕是亲妹妹，既然变成了鬼，也不可能还认得自己的哥哥吧？”
蝴蝶忍早就见惯了那种一家人里一个变成“鬼”，然后其他人全都被杀死吃掉的事情。
别说是兄妹了，就算是父母孩子，也一样是照吃不误，根本不会有一丝的迟疑。
因为刚变成“鬼”，最方便下手的就是亲人，“鬼”只在乎自己的死活，眼里哪还有亲人？那些都只不过是食量而已。
“每个人的境遇各不相同，那兄妹两个现在的情况，是一般人根本无法想象的。
他的妹妹不用吃肉就能生存，只是见不得阳光，除此之外，还有只用喝血就能存活的鬼，你不了解的事情还有很多呢。”
维利安直接上了“杀手锏”，震住了蝴蝶忍。
蝴蝶忍一直觉得自己对“鬼”已经非常的了解，但是被维利安这么一说，她才发现自己了解的其实都只是最表面的那些。
“那种鬼...很多吗？”
蝴蝶忍低声问道，她对此非常的好奇。
蝴蝶忍虽然仇恨“鬼”，但深受姐姐“蝴蝶香奈惠”影响的她，也想要去实现姐姐那与“鬼”友好相处的梦想，如果真的有不斩杀“鬼”就能解决问题的办法，她也愿意去研究，哪怕那其实违背她的本心。
“当然不多，不吃肉不喝血的只有一个，喝血的只有两个，算是鬼中的稀缺物种了，大部分的鬼都还是死有余辜的。”
维利安耸了耸肩，蝴蝶忍倒是也不用担心误杀，这姑娘给自己添加的心理负担太重。
“那就好，看来我的认知没错。”
蝴蝶忍松了一口气，她倒不是担心误杀，她只是怕自己一直以来的认知被完全颠覆，要是“鬼”都变好了，她们向谁复仇？
“刚刚你提到了你的姐姐，她也是个那样温柔的人是吗？”
维利安接着开口，顺到了关于“蝴蝶香奈惠”的话题上，这是蝴蝶忍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也是一直笼罩着她的阴霾。
“......是的，她也是，那么温柔，那么天真。”
蝴蝶忍没有忍住，还是和维利安说起了姐姐蝴蝶香奈惠的事情，她其实很需要有人听她倾诉，有些事情一直憋在心中，只会不断的腐烂、发臭、滋生出无尽的痛苦。
维利安静静的听着，听着蝴蝶忍分享她的故事，“上弦之贰”童磨这个和主线人物纠缠不清的名字，也被蝴蝶忍咬着牙提起。
发掘了现任的”上弦之陆”妓夫太郎和堕姬，害死了嘴平伊之助的母亲嘴平琴叶，杀死了“花柱”蝴蝶香奈惠，哪怕没登场，“上弦之贰”童磨的存在感也一直非常强。
“别给自己那么重的负担，如果你的姐姐还活着，她可能更希望你能做你自己，而不是做她的影子，你的姐姐是个很温柔的人不是吗？她的想法你应该最清楚。”
维利安叹了口气，他想尝试着开导一下蝴蝶忍，这姑娘在姐姐蝴蝶香奈惠死后，有些迷失自我，让人看着还挺心疼的。
“......”
蝴蝶忍没有反驳，因为她不知道自己懂不懂姐姐，但她知道，她哪怕再怎么用心模仿，她也不可能像姐姐一样，说到底，她和姐姐本来就是完全不同的性格。
不只是性格，在天赋方面也是差别非常大。
她的姐姐蝴蝶香奈惠，在十七岁时，就能和“上弦之贰”缠斗整整一夜才被重创，而她自己，甚至连“鬼”的脖子都斩不断。
她的姐姐蝴蝶香奈惠才华横溢，在古筝、花道、茶道上都做得很好，医术自然是不用说，与姐姐相比，蝴蝶忍只觉得自己黯淡无光，就像姐姐在临死前所说的那样，也许离开“鬼杀队”，像一个普通的姑娘那样过一生，可能才更加的适合她。
“你不是她的影子，你就是你自己，蝴蝶忍，放过自己吧，别一直活在已故之人的阴影之下，看看你的身上，血液、内脏、指尖都充满了紫藤花之毒，这就是你用来复仇的方法吗？靠紫藤花之毒来杀鬼？”
此时，蝴蝶忍已经开始尝试往身体里注射“紫藤花之毒”了，只不过现在浓度还没有到七百倍那么夸张，那还要等差不多一年的时间，现在才只是刚刚开始。
维利安思索了一下，他觉得也许自己可以帮助一下这个姑娘，让她能活的更自在一点，不至于落得那么凄惨的下场，这就作为帮助他移植“彼岸花”的谢礼了。
“我的身体条件，决定了我没办法战胜那只连姐姐都无法战胜的鬼，但是，我可以用我自己的方法，和它同归于尽。”
蝴蝶忍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这是她报仇的唯一方法，这是她作为弱者的悲哀。
“这个给你，喝了能强身健体，提升你的实力，就作为你帮我移植彼岸花的谢礼吧。”
维利安拿出一瓶“超级士兵血清”，递给了蝴蝶忍，其实蝴蝶忍不是没有天赋，如果她真的没有天赋，也不可能成为“虫柱”。
除了借助“毒”的力量之外，蝴蝶忍的速度也很快，她的“刺技”也是远超一般人，也许和姐姐蝴蝶香奈惠没法比，但也足够优秀了，比大多数人都要更强大。
而“超级士兵血清”，可以帮助蝴蝶忍弥补短板，让她在兼顾速度的同时也获得力量。
“这是...什么药剂？”
蝴蝶忍作为专业药剂师，对于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自然是本能的就产生了抗拒。
“这是无毒无害的，相信我，它会让你拥有超越岩柱悲鸣屿行冥的肉体力量，用这个复仇，可比你往自己身体里放毒好多了。”
维利安感觉自己像推销的，但其实他并不收钱，这只是作为答谢的报酬赠送。
“那么......代价是什么呢？”
蝴蝶忍很冷静，并没有被维利安所说的美好前景唬住，她不认为这种力量的获得会没有代价。
就像接受鬼舞辻无惨的力量会变成“鬼”一样，这种东西的代价往往让人无法承受。
“你已经付出了，就是帮我移植彼岸花。”
维利安回答的认真，但蝴蝶忍却觉得荒谬。
因为如果维利安的药剂效果真的那么好，那这两者的价值显然是完全无法对等的。
“我无法理解。”
蝴蝶忍摇了摇头，没有接受“超级士兵血清”。
“这么说吧，也许这东西对你来说很有用，但对我来说，它没什么价值，因为我可以量产。”
维利安理解蝴蝶忍的谨慎，别人给的这种吹的天花乱坠的东西确实不能乱喝。
“......”
蝴蝶忍皱着眉头，她觉得更离谱了，这么好的东西，可以量产？还毫无价值？
“啧！你这家伙，我还能害你不成？你爱要不要，我可告诉你，现在不要，之后你就别想了。”
维利安被气笑了，送东西还送不出去可还行？
爱要不要，他又不是上杆子的要送，本来也只是当做答谢，不要那他也没办法。
“我要。”
然而，维利安一说要收回去，蝴蝶忍就选择了接受，倒不是她故意搞节目效果，只是她突然反应过来，她要了不代表她就必须喝，她可以带回去研究一下啊！
如果这个药剂效果真的那么好，那她还可以仿造，然后给“鬼杀队”的大家都准备一份。
“这东西叫做超级士兵血清，在我那边的士兵是人手一份的标配，绝对没有副作用。”
维利安将“超级士兵血清”递给了蝴蝶忍，他倒是不介意蝴蝶忍破解然后给“鬼杀队”都配上，只要蝴蝶忍真有那个本事。
经过了这么一闹，维利安也没什么心情再打趣了，而蝴蝶忍也开始专心的工作。
现在，蝴蝶忍对于维利安的兴趣、好奇倒是渐渐的升起了，因为这个之前完全没有印象的男人身上，似乎有着很多很多的秘密。
蝴蝶忍的好奇，维利安并不在意，他在思考这个世界对于他的计划的意义。
目前看来，除了提供一个“鬼王药剂”之外，剩下的就是作为类似“征兵世界”的存在。
“首先要解决掉鬼舞辻无惨这个隐患，然后是统一，发展人口、工业，作为兵员地。”
维利安设想的很好，十三爷有“五百星球”爆兵，他未尝就不能有“五百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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