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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呆子师弟


  这一夜丁羽基本没怎么睡,大腿疼的他直叫娘,昏昏沉沉中好像有人在叫他,接着一盆冷水浇在了丁羽的脸上,“奶奶的,该起床了,这点苦都受不了还出人头地个屁,赶快到后山砍柴去。”丁羽马上准备穿衣服,“哎呀???”这不动不要紧,一动浑身没有不疼的地方,胳膊、大腿、身上只要有肌肉的地方全都针扎的一样。尤其是小腿疼的最厉害,估计是昨天踢木桩踢的。

  努力了许久,丁羽终于出门了,等到了后山,丁羽不得不拿起砍柴刀重复昨天的动作,到了中午背回了比昨天多出一棵小树的扁担就坐在了地上。

  “起来,拿着,掉一滴水,没饭吃。”毫无悬念,丁羽又昏倒了。这个时候张福就会再次把丁羽送进屋内,等丁羽醒了就叫他去踢木桩。

  春去冬来,瘦小的丁羽在张福的魔鬼训练下,12岁的丁羽体格已经快赶上成年人了,如果这个时候再丁羽回到村子去,恐怕就没人会认得了,微微隆起的肌肉仿佛有着无穷的爆炸力,从稳健的步伐看,这外家功夫也算练的小有所成,值得一说的就是,在丁羽习武的第二年就有了个师弟,这个师弟姓周单名一个迪字,和丁羽一样也是个孤儿,是阳西村人士,其养父养母被儿女接到国外养老,养父母的儿女嫌弃周迪有些智残,所以在接走父母时便把周迪送至张福这处,留下些许钱财便溜之大吉,张福虽一介武夫,但也明白这其中道理,总不能让这个孤儿饿死他乡吧,只好收留周迪,张福觉得这孩子虽有智残,但并不是没有自理能力,传些手艺,也好继承自己得衣钵,丁羽虽也是自己徒弟,但并不会一直留在身边,将来还是会离自己而去,天意如此,只好顺应而为了。

  丁羽非常喜欢这个师弟,老实、勤奋、骨子里和自己一样有股不服输的劲头,所以丁羽也极为照顾周迪,而周迪虽然智残,但也仅限于木讷一些而已,反应虽慢,好在勤奋,这兄弟二人在习武中也是结下了深厚的兄弟之情。

  院内嘭嘭作响,周迪沿袭了丁羽以前的课程:被子包裹着木桩,周迪卖力的踢着,他虽然笨,但也知道,只要自己勤奋些,师傅就不会嫌弃自己,师兄才会对自己好,于是更加卖力的踢着木桩。

  而丁羽已经在半年前就脱离了木桩,现在正在练习力量,百公斤重的石盘就在丁羽的双手中挥动,脚下不停的变换位置,这就是张福交给自己的任务:力量和敏捷的结合。“力大者多为笨拙,你只要拿着这个磨盘在我给你画的记号内任意游走时,为师就教你真功夫。”张福边矫正周迪的踢腿姿势边和丁羽说着。

  丁羽更加卖力了,可是这东西说起来简单,坐起来极难,沉重的石盘已经让自己很吃力了,还要走那些张福画下的那些毫无规则的记号,实在是难如登天。

  然而周迪却眼前一亮,木讷的说着:“师傅,我也要学,我和师兄一起学。”

  张福其实也想教给周迪,但是周迪下手毫无轻重之说,教了功夫怕周迪把持不住,出手伤人事小,害了人命可就是自己的罪过了,所以张福一直以“基础不踏实”为由拒绝教周迪功夫。可如今张福在自己眼下也练了2年了,从周迪的心性能够看出,他不是个好狠斗勇之辈,他只想证明自己不是个废物。

  其实张福只猜对了一半,而丁羽和他说的话才是他习武的动力。

  “呆子,你以后想干什么。?”丁羽躺在周迪的身边问道。

  “我???我使他们的累赘,是废物。”周迪沉默了半天说了这么一句话。

  “呆子,我知道你不是废物,你是个天才,知道吗,你是个天才,我用了一年的时间才在师傅的训练下没有在昏过去,而你却用了2个月,连师父都说你根骨好,还说要是找传他衣钵之人一定非你莫属,你可是我丁羽的师弟,你不是废物。”丁羽鼓励的说道。

  “师兄,我想以后好好孝敬师傅,他没嫌弃我。”周迪忽然很坚定的说着。

  “呆子,我知道,我和你一样,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你再想想,你拿什么来孝敬师傅?”

  “我要学功夫,保护师傅,前天张二婶骂师傅是粗人,是流氓,师傅难过的都没管我,自己在屋子里伤心。”

  “额???呆子,师傅是会武功的人,他能保护好自己,你要知道,只有钱才是最实在的东西,知道吗?”丁羽汗颜,张二婶骂师傅那是因为,自己得师傅居然偷看人家洗澡,被人骂句流氓已经算好的了,要是我非得报警抓了他不可,躲屋子里是怕见人被骂,周迪居然误会了这个老色鬼???

  “钱?那哥你以后想做什么?”

  “对,钱!我要走出山村,我要到外面去闯,等学好武艺了就去外面挣钱,这样就没人欺负我,他们都会怕我,听隔壁张大说,大城市里有黑社会,知道黑社会吗,就是干坏事的一群人,他们个个好狠斗勇,收刮钱财,要是想有钱就得学他们,这个门道赚钱最快。”

  “哥,那你也带着我吧,我也去,将来有钱给师傅过门媳妇。”

  “媳妇?谁教你的?你杂还知道这个呢?”

  “张大说的,他说师傅是光棍,除了我和你,他什么都没有。”

  “这个张大???你放心,我出去的话一定带着你,你放心,以后师兄我保护你,谁也别欺负我们俩兄弟。”

  “嘿嘿???”木讷的周迪傻傻得笑了,丁羽头枕手臂,心理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吧,明天起,你和丁羽一起练石盘,什么时候练到了我说的那样,我就教你们真功夫。”

  于是第二天,两兄弟一人一个磨盘在那苦练,周迪为了不成为丁羽的累赘,即使在吃饭时也是匆匆忙忙,然后就拿起磨盘自己在那练,丁羽见此大为感动,于是每天两兄弟都用极短得时间来做别的,其余时间除了睡觉外就在那苦练。

  “好了,你俩别练了,今日早些睡吧,明天我正式教你们武技。”本来应该很高兴的事,但是张福却不怎么开心的说出这句话,然后背着手回到了屋内。

  兄弟俩互相对视了一眼,不管怎么样师傅终于要传授武功了,这是值得高兴的,丁羽被周迪抱了起来,咧着嘴在那傻笑,他很高兴,因为学会了武功就可以保护师傅,保护师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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