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赝品
姚星雨玉手伸出,提起玉书向壶中倒水,水漫过茶叶便盖上盖子,轻轻晃了数十下,接着向壶中倒水,只至把壶倒满。『天籁小 说Ww『W. ⒉
这时,小红端过一个托盘,上面六个晶莹剔透的白瓷小杯,放在桌上。
纤手洗微尘,玉杯过浅痕。品茶以杯子以白色为佳,能最好的衬托出茶的色泽,两者相得弥彰,姚星雨一一将茶杯斟满,束手道,“各位请用。”
但见白色的茶杯中,一汪碧绿的水,水中沉浮着几片从玉书中漏出来的叶子,叶面上的蓝丝在水中出淡淡的光,幻化出奇妙的图案,煞是好看。
好看归好看,只可惜自古英雄配宝剑,余弦几人端起来喝了几口,除了感觉入口清香,过喉润滑之外,也没有其它的感受,一杯喝完,小红上前又给他们倒了一杯。其中有一人放下茶杯,道,“姚小姐把我们请来,难道就是专门让我们品茶的?”
姚星雨微微一笑道,“当然不是,请各位品茶只是一尽地主之宜,喝完茶就要开始第五轮比武招亲了。”
几人一怔,那人惊讶地道,“比赛?现在?在这里?”
姚星雨点头,“现在,就是这里。”
五人面面相觑,这里地方也太小了,而且这么多古董,失手碰到一件的话,就别想着招亲了,估计要在姚家当一辈子佣人。
姚星雨轻轻一笑道,“第五轮不是比武。”
五人齐声问,“比武招亲不比武,那比什么?”
姚星雨道,“比眼力。”
马若飞好奇地问,“眼力怎么个比法?”
姚星雨环顾了一下屋子里摆着的古董,道,“这里一共65件瓷器,17件玉器,29幅字画,请各位在中间随意拿一件,比一比谁选的东西最值钱。事先声明,为了增加难度,在各位进来之前,我又在屋里放了几件赝品,如果不幸选中,就会失去进入下一轮的资格。”
此言一出,先前问的那人嚷嚷起来,“说好的比武定胜负,怎么改鉴宝了,我不同意。”
术业有专攻,他们可能在武学造诣上是一等一的好手,但赏识古董就不是强项了。他领头反对,紧接着另外二人也表示反对,马若飞没说话,拂姚星雨面子的话他不会说,他望向余弦,意思很明白,看你怎么应对。
姚星雨的提议要放在以前,余弦肯定是求之不得,只可惜现在他已没有了读心术,别说判断古董的价值,连真假他都不一定能断出来。但不能就这样直接说不行,马若飞都知道照顾姚星雨的面子,他余弦一样能,更何况刚才喝茶露了怯,他得找补回来点。于是,他想了想,说道,“姚小姐的提议非常好,我非常赞同,但这里面有个小小的瑕疵。比赛还没有开始,但答案似乎昭然若揭。这屋里最值钱的东西大家都已经知道了,一会比赛开始,我们肯定全去抢它,势必还要动手,这似乎就违背了姚小姐的初衷。”
姚星雨眉头一皱,问,“余公子此言,似乎已经知道这屋里最值钱的是什么了?”
余弦道,“当然了,最值钱的不就是那幅《洛神赋图》吗?”
此言一出,那三人眼前一亮,悄悄往那幅画的地方移了两步。
马若飞蓦然出几声大笑,惊得余弦一怔,问道,“你笑什么?”
马若飞鄙视地看着他道,“看你方才的言谈举止,不过一介武夫而已,我索性就告诉你,让你输得心服口服,你说的这幅画,是赝品。”
“赝品?”余弦惊讶地张大嘴,这怎么可能。
“噢对了,赝品的意思你可能不懂,就是假的意思。”马若飞说到这里,突然俯身在余弦耳边,轻声道,“我知道你曾经弄到过一幅真的,但那并不能证明你懂这些。”
余弦心头狂跳起来,这马公子又是怎么知道我的事的?这对他来说,可是生在几千年以后的事,难道他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余弦惊疑不定地看向马公子,马若飞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嘴角隐隐有一丝嘲讽,却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意味,余弦摇摇头,也许马公子是另有所指,自己只是想多了而已。
余弦定定神,反驳道,“如果这是赝品,又怎么会挂在这里,而且刚才姚小姐也说了,这幅画是她父亲费了很大劲才收到的,不可能是假的。”
他还想再说下去,没想到姚星雨打断了他,道,“余公子,马公子说的不错,这幅画确实是赝品。”
啊!余弦张大嘴,不可置信地又扭头去看那幅画,怎么可能,这幅画看上去和他现的那幅画没有什么区别啊,纸张、墨色都基本上一样,看不出破绽。他努力去回想那幅真迹,想从中对比出什么不同,却一无所获。
马若飞一脸得意地站起身,走到那幅画前,指着画的一角道,“余公子请看这里。”
他指的地方,盖着数十枚印,有大有小,有方有圆,余弦看了看,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突然他脑海里灵光一闪,对了,确实有些不同,这上面没有宋徽宗赵佶的印,他正想说出来,又猛地闭上了嘴,自己是傻的吗,宋在唐后,这时候怎么可能会有宋徽宗的印。
马若飞道,“大家看这个印。”他的手在上面某个印前点了一下,那个印约有大姆指盖大小,四周呈不规则形,三个清秀的小楷体,刻的是:水墨生。
这个印又怎么了?代表了什么?余弦不知道,但他这次学乖了,装着思索没有吱声,有人先忍不住了,问道,“马公子,你就别打哑谜了,快点说说这个印怎么了?”
马若飞道,“普通人可能对这个印不熟悉,但对于书画界的人来说,这个印却是如雷贯耳,这个印的主人创办了水墨堂,专门临摹名画,水平之高几可乱真。”
那人恍然道,“这不就是造假吗,那他怎么还敢把自己的印盖上去,不怕别人识破吗?”
马若飞摇头道,“这水墨生虽是造假,却与其他造假者不同,别人为利,他是为名,传说他祖上世代为商,钱财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他只是天生爱好所至,故而痴迷于此,没想到慢慢的,这水墨堂竟也闯出了名头。”
“怎么的名头,你快说说。”众人一听也来了兴趣,催促着马若飞继续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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