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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市,全市最大的三甲综合医院icu病房外。事务所四人在家属接待区找到了黎诺风的远方伯父和伯母,也就是乔英瑞的父母。简单寒暄过后,便切入了正题——
事情一切来得如此突然,那一天他们正在等待着乔英瑞回家吃饭,只是没有想到,等来的却是医院icu的通知电话。于是,两人匆匆忙忙赶往医院,却见到的是乔英瑞满身是血,处于死亡的边缘。
他的身上,几处致命伤都是显而易见的暗所造成的。可是问题在于……乔英瑞最近并没有接任何的案子,也就是说,他和暗,完全是偶遇。
当即,乔英瑞的父母便联系了他的搭档,灭暗法师楚一。只是,他们那一天早早就分开了。楚一甚至也是在乔英瑞的父母打来电话之时,才知道了乔英瑞受伤。
“我们现在一点头绪也没有。”
乔英瑞的爸爸乔远河说道:“按道理来讲,英瑞被暗重伤,到现在也已经有五六日了,可是这段时间,我们这里,甚至周边的几个城市一直都没有暗再次伤人的事情传出。这一切,都不符合暗的行为逻辑啊。”
黎诺风没有回答,心里迅速理顺着逻辑,如果说暗一开始是冲着乔英瑞而来,达成目的后还能隐藏这么久,基本说不通。而如果不是从冲着乔英瑞而来,那应该还有其他受害者才对。可是按照乔爸的说法,这几天来却完全没有。
而最最重点的是,乔英瑞这个远方表哥,他的能力在他们这一辈黎家的传人中能力也算是数一数二的,能够重伤他的暗……
莫非是那青龙白虎玄武之一?
亦或者是得到了那三者其一的一滴血而成为高一等级的暗?
……
但是,不管他怎么猜测,还是得等乔英瑞醒来亲自问他来得实际。
“这几天,又或者是有没什么人失踪之类的?”
想了想,黎诺风问道,“也许是有受害者,只是没被发现。”
“小楚已经和警局的人问过了,省内这几天都没有类似的案子,甚至几家大医院里,也没有英瑞这样的病人出现。”
乔远河回答道:“本来,这事儿小楚已经在调查了。只是……说的也巧,前天你爸正好打电话来让我们一家上去叙叙旧,这才知道了这件事情。没想到他马上就把你支使过来了。特地让诺风你跑一趟,真是麻烦你了。”
“没事,反正也是闲着。”
黎诺风微笑着表示不在意。
同一时间,icu紧闭的科室大门被医生打了开来——
“有人要探视吗?1床的乔英瑞。”
“有,有。”
乔远河一边赶忙应道,一边轻拍了下黎诺风的肩膀,说道:“诺风,一次只能进去一个,时间也只有五分钟,你进去看看英瑞吧。”
“……好。”
黎诺风应道。
……
随后,穿上要求的隔离衣服,黎诺风便全副武装地走进了icu。
病房里的乔英瑞,全身包扎得像个木乃伊般严严实实,看不到任何伤口,包扎布条下的手背上插着留置针,吊着维持生命的大包小包的输液袋。绷带以外的地方,只有脖子以上的脸贴了一张小小的伤口贴,只是这脸色苍白得吓人,双目紧闭处于昏迷之中。
icu每床必备的心电监护倒是没有开启,放在床边处于关闭状态。想必是乔英瑞已经度过了危险期,没有必要24小时进行监护了。
“医生,表哥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黎诺风问道。
“情况还可以,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医生沉吟着,回答道。
“他送来时……伤口是怎么样的?”
黎诺风又问道。
“怎么样的?”
医生有些惊讶,又有些为难,惊讶的是,黎诺风作为乔英瑞的探病家属,居然问了个本应该就已经知道的问题,为难的是,刚送来时的那一身伤势,虽然算是他职业生涯中一生难忘的一幕,但也颇为不知道该如何描述才好。“怎么说好呢,就好像被扔进狼群里,被狼群啃咬过一样吧,除了那张脸,没一个地方是完好无损的……”
医生说着,其实他也不知道这样的描述正确与否。只记得当时,看到这个伤势的他立刻联系了警方,就怕这人伤成这样,会和违法的事件有关。然后,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人就是警方送过来的。而警方交代的,便是‘尽力救人’。
这也是为什么,现在乔英瑞明明已经脱离了危险期,却还能继续躺在icu占用资源的原因。
“……这样啊。”
黎诺风应道。对于医生的描述,老实说他想象不出来,但是,伤得非常严重是肯定的。而现在的问题,在于乔英瑞什么时候醒过来。
“他什么时候能醒?”
“这个……”
医生顿时陷入了更大的为难,“很难说啊,等下马上醒过来有可能,也有可能……从此变成植物人都说不定。”
“这样啊……谢谢医生。”
黎诺风只能说道。
现在最大的问题,在于如果乔英瑞不醒,他们根本没有任何头绪来处理这件事情……
很快,五分钟的探视时间便结束了。黎诺风走出了icu病房。而之后,四人和乔远河暂时道别,先去找酒店下榻,再做其他打算。
……
……
……
安顿好之后,黎诺风便联系上了乔英瑞的搭档楚一,约定了见面时间。
约定的地点是间咖啡室的包厢,而这间咖啡室也是乔英瑞和楚一长期据点的场所。他们平常就是在这里接洽各种和暗相关的任务委托。
一进入包厢,便见包厢内一名男子起身相迎——
“你们好。我是英瑞的搭档,楚一,是一名灭暗法师。”
黎诺风自是也将事务所四人一一介绍。过后便立马进入了正题,他直到下榻酒店之时,才想起来老早就应该问的问题,居然忘记问了。那就是——
“表哥他是在哪里被发现的?发现时是什么情况?”
“这个,”
楚一回忆着,慢慢说道:“我后来去警局打听过,好像是环卫工人发现的英瑞。当时他就趴倒在小巷子口。全身都是血,刚开始环卫工人还以为英瑞……额,以为他已经死了,所以先打的1·10。”
“那个小巷子您查看过没有?”
“查了。那里,怎么说呢,”
楚一皱了皱眉,继续说道:“应该就是英瑞被重伤的地方没有错,但是现场太干净了,除了大量的血迹,基本没有什么物品被破坏。就好像……暗出其不意,一下子就把英瑞给重伤了一样。”
“会不会这只暗是他认识的人?”
欧阳飞燕插嘴问道,“所以乔英瑞一时没注意,所以被重伤了?”
她并不是有意要插嘴,而是在听了黎诺风所讲,知道这乔英瑞在黎家这一代中也非常有能力后,她思来想去唯一想到的可能性。而现在楚一所说的,现场没有打斗痕迹,似乎印证了她的想法。所以一时激动,便问了出来。
“这个……”
楚一还是皱眉,“其实我也想过这个可能性,但是梳理了他所有的人际关系后,没有一个人有可疑之处。”
“猜错了啊。”
欧阳飞燕叹气,好不容易想当一次名侦探欧阳的说。
“也还不能这么说。”
楚一犹豫回答。
“就是还是有人有可疑之处吗?”
黎诺风也问道,在刚刚听了楚一的描述后,他基本也认同了欧阳飞燕的猜测。
“额,怎么说呢。就是……英瑞认识的人里,也许有我并不认识的人也说不定。毕竟,大家工作以外都有自己的私人时间。”
楚一双颊有点发红,“我也需要点私人空间陪陪女朋友什么的。”
“……也是。”
黎诺风点头表示赞同,并不是所有人跟他一样,灭暗和谈恋爱是混杂在一起做的。
“那监控呢监控呢?”
欧阳飞燕又想起了什么,再次插嘴,“监控看看那个时间点,除了乔英瑞,还有没什么人经过,最好还跟乔英瑞有交集这样子的。”
“啊,这个,”
楚一说到这里,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你们也知道,我们g市,新老城区建设是差非常多的,新城区可以说是高科技四通八达,老城区就……破破烂烂了,什么基础设施都没有的。”
“表哥受伤的地方……正好在老城区?”
黎诺风问。
“是,”
楚一回答:“所以,那里根本没有监控……”
……
“唉~~~”
事务所四人,非常有默契地齐齐叹了口气,难解啊。
“抱歉,我好像帮不上忙。”
楚一见状,赶紧道歉。
“不是,我们帮不上忙才对。”
黎诺风摆手,“一起去看看那个巷子吧,看能不能发现点什么。”
“好,”
楚一应道,便立刻起身离去,还不忘记拿起身边的一柄长剑,准备走出包厢。
“您这?”
黎诺风指着长剑,说道:“灭暗剑就这么拿着,在路上会引起恐慌的吧?”
“啊,这个。是英瑞的灭暗剑‘鉴时’,不是我的。所以只能拿着。”
楚一解释道,“这是事后在巷子里捡到的,不过我查过了,上面什么信息也没有留下。”
说着,楚一将鉴时横放,平举在手上递到了黎诺风四人面前,给他们观看。
黎诺风和高陌宇自然看不出什么,而欧阳飞燕却注意到了剑柄上的两个徽章,一个应该是乔家的家徽,而另一个——
“咦?这是凌家制作的灭暗剑?”
欧阳飞燕指着鉴时上面的凌家家徽,惊奇地问:“他用的不是您制作的灭暗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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