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时间流逝是非常快的，在等待中的人或许觉得漫长，但在忙碌中的人只觉得
一晃而过。
徐默语把行李和设备收拾好后准备和同事们一起出差了，记得高中的时候看过
一部小说，《梦里花落知多少》，她一直就特别羡慕里面一个叫火柴的女孩。因为她出
门都不用带行李，带着钱就行。
收拾行李真的很头疼，记性又不好忘东忘西的，真的想这一两个星期都不洗澡
不换衣服算了。
徐默语到公司的时候其他几个同事都到了，公司给他们安排了一辆面包车。
“徐默语，快上来”程一从窗户里伸出头喊她
“好，我放下行李先。”
放好行李上车，找到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她们一行有五个人，三个女生两个
男生。
“咱两一起呗”徐默语邀程一
“阔以啊”程一说话喜欢说一些网络性的词语
女同事小虹和两个男生坐在前面，她是写文案的，这次跟她们一起来体验一
下，两个男同事是出来采风的。公司旗下有报纸和杂志社，新闻都是自己先出版。除开
合作公司的特别要求，她们的工作都很自由，只要完成任务就行，不会要求必须一起行
动。
要到达拍摄的县城需要2、3个小时，徐默语打算睡会儿觉。
“我先眯一会儿啊，到了喊我。”徐默语戴上耳机
“好”程一拿着手机看电视
她睡眠不算好，很浅又容易醒。但是每次坐公交或是长途车都能睡得着，稍微
开窗吹着一点小风，听着歌慢慢的有了点睡意。
不知道睡了多久，徐默语感觉有人戳她的胳膊就醒了。
“到了吗？”她问
程一笑得开心，说：“没有，你看”
徐默语揉揉眼睛，看向窗外。“哇，好漂亮啊！”
“真的很美啊，我从来没看见过这么清的水。”同事小虹感叹
两个男生最淡定，只看着窗外没说话。
大自然的美是震撼心灵的，虽然只是从眼前一闪而过。青山绿水，炊烟袅袅。
“就快到了，我就不停车了，明天你们安安心心的拍啊。”司机师傅笑着说
“好”大家一起回答他
一路上风景都很好，徐默语也不听歌了，专心的欣赏窗外的美景。
过了十分钟左右就到了，小镇并不繁华，有点古老的街道和房子很有韵味。他们
下车找到了旅店，房间刚才在车上都分好了。各人拿着自己的行李上楼进房间了，徐默
语东西不多，空出手来帮程一拿了一件。
“谢谢”
“不用客气，大家相互帮忙。”
程一使劲提了一下箱子，“那俩男的也不说帮我拿一下”
“可能没看见吧，我不是在呢么。”
上了楼就轻松多了，看来还是有电梯方便一些啊。
“有些人看着就过去了，你还使蛮力帮我。”程一很感谢
“互帮互助，共同进步。”徐默语同她笑笑，“到了”
开了门把行李拖进去放下，程一已经呈大字躺在床上了。徐默语喜欢先把东西
整理好再休息，不然明天一早又要收拾。
这时候有人敲门，程一爬起来去开门，“怎么了？”
门外男同事贾南说：“我们要吃晚饭，你们一起吗？”
“我先休息会，你们先去吃吧。”程一回他
“徐默语呢？”贾南探进头来问
“我等会儿跟程一一起吧，你们先吃吧。”
“那好吧，我们先去了。”贾南说完拉上门
程一没再躺下，过来一起整理东西。
“摄影架子什么的真的很烦，每次背着跑，累！”程一收拾了一会说
“我很少用架子”都是用手臂保持，力气还真锻炼出来了。
程一坐在地上，“我看过你拍的东西，我很喜欢。”
“谢谢，你的也不错啊。”
“我感觉你拍的东西很舒服，很真实。人物也很灵动，很有生命力。”程一夸
赞她
“还行吧，我一般都不修片，修片也不大修。人物，我不喜欢摆拍，有感的就
抓拍。我喜欢最真实的东西，捕捉一瞬间的影像很美，我有时候举着相机等的手臂发麻
。”喜欢摄影，喜欢把生活中的东西留下。或许触摸不到，但是可以想到当时自己的所
见和心情。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我的记性不好，又不善于把生活刻在纸上。我怕我的回忆
太空洞，所以我喜欢拍东西，什么都可以出现在我的镜头里。”徐默语擦着单反说着。
“挺好的，很实在。”
俩人收拾好东西后一起出门觅食，晚上小吃还挺多，小摊上的食物冒着各种香
气，她们俩找了个位置坐下。
晚上9点本市机场，两个相貌不凡的男人坐在候机室。
“叫你司机送你不就行了，非得喊上我，下班了还要当奴隶，唉！”郑方白一声
叹息
“你也没有别的安排”
郑方白笑了一下，“你可以让我们的默语妹子送你啊”
唐恒没表情的看他一眼
“说我们也不行？好吧，你的。”
“神经”唐恒赐他一句，又说：“她出差了”
郑方白笑容加深，“出差没跟你说你不高兴了？”
“没有”
“那你为什么跟个怨妇似的？”
唐恒皱眉道：“我有吗？”
郑方白抬起胳膊放在他肩上，说：“哥们儿，你刚才真像丈夫出差没跟妻子说，
妻子回家发现后的表现。”
“神经”唐恒回他
郑方白大声笑出来，问他：“这次几天啊？”
“先去法国处理些事情，之后还要去伦敦，来回大半个月吧。”
“真累”郑方白叹了一声
此时候机室响起登机提示，助理已经拿好了东西准备登机。
“哥们儿”郑方白喊住唐恒，神情认真，他说：“希望你回家能有一盏灯，希望
能有人在沙发上等你，希望你伸出的手，她会握住。”他很少说这些话，今天不知道怎
么会有这样的感慨。或许是他太了解面前的这个人，太明白他的内心。
唐恒看着他，莞尔而笑。最终什么也没说，拍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开。
郑方白看着他越来越远的背影，叹惜他每一次的远行或是归来，都是孑然一身无
所依倚。
徐默语这边吃完饭就回房间了，打开电视换来换去也没什么好看的，干脆早点梳
洗了睡觉去，慢悠悠的洗完澡，刚一出来就听见程一喊她。
“快点，你的电话。”
徐默语赶紧接过，这么晚谁会打电话来？
她不认识的号码，“喂，你好！”
“是我，郑方白。”电话那头说
“咦，你怎么？”有我的号码
“秦然给的”
“哦，有什么事吗？”这会打电话
“你出差了？”他不答反问
“恩，下午出来的。”
对方停了一下，说：“唐恒今天也出差，我刚送他登机。”
这有什么联系吗？“你不用加班？”她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恩，你什么时候回来？我给你接风。”
“具体不知道，大概一两个星期。”
“那正好，你们最好同一天回来，我就生了一顿饭钱。”郑方白笑说
“哈哈，我一碗粉就搞定了。”
“那很好养”郑方白说，“那你休息吧，回来了给我说一声。”
“好嘞”徐默语挂了电话
程一凑过来挑了挑眉毛，哼哼的笑着，说：“有情况哈”
“我说是朋友不知道你信不信？”徐默语说的很坦然
“谁不是从朋友到恋人的”
徐默语无心再多做解释，只说：“这个不会啦”，说完就窝在被子里去了，程
一看她不想多说也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第二天，她们决定兵分两路，徐默语当然和程一一起了，晓虹说和两个男生一
起走。他们坐公司的车，徐默语她俩就自行解决了。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同样的安排，晚上回去也都累了就各自休息了。
小县城里风景秀丽，山清水秀的。没有开采过的地方都是最自然美好的景象，
连绵不断的山，清澈见底的水。早上出去的时候雾都没有散去，山里还有几户人家，当
真有一种“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的感觉。
4月初的天，空气都带着淡淡的花香，跑起来风里都飘着树上长出的嫩芽的味道
。晚上下了点雨之后，那泥土的味道也觉得特别好闻。
一片一片的油菜花都成熟了，有些蜜蜂在花间跳着舞，花粉的味道也十分清香好
闻。徐默语欣赏着这一些，看着树杈上长出的绿芽，闻着空气中大自然的味道，只觉得
心情舒畅。春天万物复苏，生机勃勃，置于这片景色里，让人感觉身体里的细胞都活跃
了起来。
这天她们取完景后天已经有些暗了，今天走的有些远，要走一段泥巴路才能上水
泥路。还好徐默语小时候就走过这样的路，只是今天东西拿的有些多不大方便看路，只
能慢慢的走。
“徐默语，你说这深山野林的会不会有鬼啊？”程一边走边问
“这也叫深山野林啊，不还有几户人家吗？”徐默语还以为她胆子很大呢
程一往四周望了望说：“你说这么偏他们怎么还住在这里啊，上街买东西多不方
便啊？”
“没办法啊，年轻人出去打工，老年人只能守在这里了。”
“可以搬出来点啊！”程一建议
“怎么搬啊？家里没个年轻人，重新修房子也要钱。唉，贫富差距太大了，一下子
平衡是不可能的。共同致富是个目标，实现只怕也难，毕竟中国人口这么多。”徐默语
感慨道
“也是，还是得互帮互助共同进步”程一学她之前的话
两人聊了几分钟天都暗下来了，忘了带电筒只能拿手机出来照一下。走了几步徐
默语觉得眼睛晃得很，晚上她基本看不清东西，有光又刺激眼睛。抱着三脚架久了胳膊
有点酸，刚换只手抱着一没留意脚下就踩空了。
徐默语心里一紧，想着完蛋了，小山坡下面都是大石头，磕到脑袋就惨啦。
“徐默语！！”程一听到声音惊呼，赶紧下坡拉人。
“你别下来”徐默语阻止
程一已经下了坡，一下没站稳摔到了石头上。
“你没事吧？”徐默语问她
程一吸了口气，说：“你没事吧？直接摔下来了。”
徐默语感觉右手已经麻痹了，倒下来的时候用手撑了一下，撞到了石头上。“我
手已经没知觉了，不知道怎么回事。”
“不会吧，其他地方呢？”程一爬起来问
“就退有点疼，可能膝盖摔着了。你呢？”
“我也可能磕了膝盖，没事儿。”程一拿着手机照了照徐默语，“现在怎么办？你
肯定不能走了。”
“能走，你扶我一下。”
“你别逞强啊，不能走就别走，喊司机来接我们一段。”程一边扶着她边说
“你先打个电话，我们走一段他们接一段。”
程一给他们打了电话，然后扶着徐默语往前走。“我觉得还是等着吧”程一感觉
到她一走一颤的。
徐默语没停下来，走得有点艰难。“走的时候我不害怕，可是站在这里等我会害
怕，我会觉得风吹来都特别瘆人”小时候经常一个人在家，爷爷奶奶都是起早贪黑的。
晚上在家里等的时候特别怕，但是出门去找奶奶的时候就不怕了，因为在走的过程中心
里是有方向的。
终于走上了水泥路，徐默语也走不动了，程一也累了。
“你真厉害，摔了那么一跤还能背着东西走这么一段。”程一说
“你不也是么？”
“哈哈哈哈哈”说完两人都笑了起来，青春就是有用不完的力气，感觉什么都能坚
持。
等了一会儿车子终于来了，困难的情况下等待，真是分分秒秒度日如年。司机师
傅帮忙把徐默语扶上了车，又搬了东西上来。
“谢谢您啊，麻烦了。”徐默语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没事，这也是我的工作。”司机笑着说
开车一二十分钟就到了，早上为了欣赏风景俩人一起走着，玩玩耍耍用了快一个
小时的时间。
和程一俩人回房间就觉得饿了，懒得再下去就泡了方便面解决晚餐。徐默语用左
手慢慢的吃完了泡面，右手还不能动。想想算了，不洗澡了，反正明天就回去了。
凌晨的时候徐默语就醒了，右手隐隐的有点疼。清醒之后只觉得疼的明显了些，拿
了手机过来看时间，4点多了。想着再等会儿吧，天一亮就要起来回去，迷迷糊糊的忽
醒忽睡着。
听到程一起床洗漱的声音，徐默语才掀开被子起来。
“我以为你还睡着呢”程一说
“没有，我早醒了，觉得手有点疼。”
“要不要紧啊，附近有个小诊所要不要先去看看？”程一紧张的问
“没事，等下回去了就去医院。”徐默语想着可能是摔了一跤旧伤复发了，应该没
有大问题。
程一帮徐默语收拾好东西，又喊了两个男同事来帮忙搬行李。
上了车之后徐默语就想靠着睡会儿，可是右手实在疼的睡不着。同事贾南看她皱
着眉头像是不舒服的样子，过来询问她是否严重。
“没事，忍得住。”她向来能抗，这种疼其实还能忍得住，最怕姨妈痛的那种。
“你确实能忍，晚上就疼了忍到现在，希望没事才好，不然我都没发跟你爸妈交代
了。”程一说
徐默语笑了，说：“你跟我爸妈交代什么？”
“你要是不帮我拿三脚架就不会有负担嘛”程一有些内疚
“我不拿我也会摔的，真的，我走路本来就喜欢东张西望的。”这是事实，小时候
就经常摔跤。
“等下回市里就直接去医院吧”贾南说着，又给司机说了一声让他开快一点。
徐默语觉得疼的又严重了些，就把脸转向窗外想转移注意力，可是身体不舒服的
时候注意力哪里转的了呢。想着郑方白是医生，可以先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帮自己安排一
下。
忍着痛感给郑方白拨去电话，那边很快就接通了。徐默语只是简单的说了自己摔跤
了，手臂有点疼。郑方白让她到了之后立刻去医院找他，他来帮她做检查。徐默语觉得
有关系还是有好处的，有人能帮忙有时候是能省很多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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