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甘琴芳的行动
“司南，我很高兴。”
回来的时候，甘蓝扒拉的胸前的安全带，说的似乎漫不经心。
江司南扭头看了她一眼，视线一触到她，甘蓝飞快地收回眼，抿抿嘴唇，又挠挠自己的发际线，这些小动作平时也会做，但是此时却透露了她的羞涩。
他嘴唇微扬起淡淡的笑意，一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抓住她乱动的小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有没有很晕？”
“有点，还撑得住。”嘴上说的轻飘飘的，心里却被他这么一句简单的关心的话涨得慢慢的。
“那就好。”江司南嘴里应承着，骨节分明的大手却没有松开。
捏着她的手，一直到了公寓门口。
刚解开安全带，江司南的面前就出现了一双纤纤玉手，上面放着一个简约的小盒子。
“送给你的礼物。”
在甘蓝期待的目光下，江司南缓缓打开了盒子，是一条黑色的男士丝巾，上面古朴而简约的图案，丝巾一角很小一块地方绣着他的侧脸，针脚细密工整，栩栩如生，如果没有那线条的不平感，感觉就是自己的侧面的肖像照。
他饶有兴味地看着她，又带着点难以置信：“你绣的？”
“嗯，不喜欢吗？”甘蓝脸上的表情泄露了她的紧张。
江司南什么都没说，把丝巾放到后座上，直接隔着座位把她拥过来从秀气的下巴吻到她的唇上，甘蓝也就片刻的迟疑，随即搂着他的脖子回应他。
齿关被人用舌尖抵开，湿润的柔韧就这样闯入她的口腔，两舌相触带来的心悸，那样真切，有种异样的甜蜜在心里升起。
气息混乱，当甘蓝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已经坐在了江司南的腿上，江司南捧着她嫣红的小脸，像是压抑已久，又开始亲吻她，压着她的后脑极尽贴合。
甘蓝也回应的很主动。
江司南对她而言，就是那端跟她相吸的异性磁铁，让她不留余地的把自己交给他。
因为太用力，舌根被吻得发麻生疼，当他的舌头扫过她的舌体时，甘蓝感觉身体四肢都像是被电流窜过般的酥麻无力，交换的津液盈满口腔，她下意识地双手紧紧揪着他的衬衫，手掌按到他硬邦邦却富有活力的胸膛，彼此的心跳相互缠绕。因为缺氧，她不禁发出了细碎的□□。
当她快要昏厥的时候，江司南放开了她，上衣不知何时已经被卷到了胸前，胸罩也松松垮垮地挂在肩上，江司南大手在她柔软的腰肢来回游移，随即抚上短裙下她的底裤，她急忙阻止他乱动的手：“还在外面呢。”
脸上被□□晕染的红晕仍在，黑濯石般的大眼睛更是水波盈盈，江司南受不了她这样，吻住她的唇，动作更加急切。
甘蓝怕被人看见，小手拉着底裤不配合，他拉着她的另一只手按向跨部，那里早已有了反应，意识到这是什么，她的脸颊热的快要冒火，身体一下子变软，无力地向向后倒，江司南搂着她纤细柔软的腰肢，脱下她的底裤……
甘蓝的双臂紧紧圈着江司南的肩膀，她在一波波的冲击下低声吟哦，似喜似泣，上衣连带着胸衣都被推到上面，江司南低头含着她□□，扶着她雪白纤细的腰动作，忽然她发出一声又轻又急的叫声，在结结实实的沉浮中体会到了欢愉……
女孩的紧绷的身体顿时松软下来。
发丝被汗水浸湿，黏在脸颊上，甘蓝大口大口地喘息。
江司南把脸埋在她的发间，他的呼吸也没平顺下来，不知过了多久，他低哑而有磁性的嗓音在寂静的车里面响起：“今晚别走了。”
……
第二天江司南照样一脸不情愿地送甘蓝出门，她步行到站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妈妈，你怎么来了！”
“我辞了工作，在叶家做帮佣。”甘琴芳脸上的笑容温善，看不出任何异常，“小蓝来这里干什么？”
“我，我也在这里其中的一套房子里兼职帮佣……”甘蓝小手不安分地揪着衣服。
甘琴芳欣慰一笑：“外婆的病好多了，家里没有那么缺钱，小蓝我说过多少遍了，你好好学习就行了。”
忽然余光里注意到甘蓝脖子上的吻痕，甘琴芳心一沉，他们都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
帮佣们有一个圈子，那个圈子里有富人们所有的八卦，大家畅所欲言，百无禁忌。
这几天甘琴芳旁敲侧击地打探江司南的信息，心里已经有了底，那种男人，哪是能够和甘蓝在一起的！
想想自己年轻时的遭遇，不行！不能让女儿走自己的老路！心里是抑制不住的担忧、失望与愤怒，再也无法假装一切都不知。
看着甘蓝躲躲闪闪的眼神，甘琴芳的心里越发不敢置信，质问声响起：“你昨晚是不是跟他在一起？”
甘蓝低着头，后退几步，不敢回答，她很害怕看到妈妈失望的眼神。
不说话让答案更加明显，验证了自己的猜想，甘琴芳的怒气隐忍不住地要发作：“我说的话都被你喂狗了吗！”
看着头越来越低的甘蓝，甘琴芳升起深深的无力：“你怎么这么糊涂，这会害了你的！”
“妈妈，”甘蓝上前拉着甘琴芳的手臂，“他不是坏人。”
她尽量想在自己的声音中加些富有说服力的口气，可连她自己的耳朵听起来都像是在绝望地哀求。
“可是他是你雇主，你是他女佣。”甘琴芳拂开女儿的手，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心平气和，可是不管她怎么说，听在甘蓝的耳朵里都那么刺耳。
她忽然硬起头皮：“我不管，反正他喜欢我，他跟他的朋友都说过了。”
“他们知道你帮他刷马桶吗？”
一步一步，咄咄相逼。
甘蓝眼眶红红的：“天下的妈妈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得到幸福，为什么您就不能呢？”
“你跟我对幸福的定义有分歧。”
“江司南就是我的幸福，不管您喜不喜欢，我都要成为他生活的一部分。”
她把最后一句话的每一个音节都加重了语气，就好像她的话本来就有这么大的分量似的。
甘琴芳不再与她争论，硬下心来冷冷地下了判决：“休学，离开他。”
“妈妈，别逼我，求求您！”
“要我还是要他，你自己选。”
……
“司南，我今天不过去了……以后几天学校的事也挺多的……”甘蓝紧紧抓着手机，眼泪无声而落，语气却和平常一样。
“后天是我母亲的忌日，”从电话听筒里面，甘蓝听到了江司南平稳的呼吸，“你一定要过来，看完母亲我就要回意大利。”
甘蓝吸吸鼻子，擦干自己的眼泪，轻轻地说了句好。
甘琴芳收走甘蓝的手机，温暖的掌心轻抚她及腰的黑发：“小蓝，你还小，很多事情你都不明白，等以后长大了，你会感谢我今天所做的一切。”
……
第二天，甘蓝和妈妈办了休学手续后，去寝室收拾衣服。
“我现在还没想好搬到什么地方，等我拜托你叶阿姨把你的学校找好了，我看看附近有没有房子……”
妈妈在一边静静地说着，甘蓝机械地收拾衣服，心如死灰。甘琴芳叹了一口气，把收拾出来的垃圾拿到楼下指定的地点。
确定妈妈已经走远，甘蓝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
“叶勋，那次你欲言又止的那件事，关于我父亲的那件事……”
……
“琴芳？真的是你！”
已经记不得有多长时间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了，十几年的时间可以让人遗忘很多事，可是年轻时候的那段刻骨铭心早已刻在心里，深入骨髓，就算是最无情的时间也磨灭不去，只需要那人的一个字就可以轻易唤醒……
甘琴芳倒垃圾的手紧了紧，终究没有勇气转身。
遥想当年，青春少艾，他精明强干，却顾影自怜，她虽只是眉清目秀，但难得清扬婉兮，宜室宜家，于是邂逅相遇，一见难忘，相聊甚欢，互不相知。
然而天长地久有时尽，他张口结舌来找她，诉尽情意，誓要明婚正娶，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她欣然同意，为他付出所有。
可定数难逃，忽闻另有一女，早已与他珠胎暗结，且父母之命不可违，她伤心欲绝，与他的欢声笑语已成昨日黄花，今君与他人共结秦晋只好，我也只能强忍痛意，黯然退场。
往事如同走马观花在脑海中闪过，想起至今还情绪低沉的女儿，甘琴芳打起精神转过身，恢复淡然神色：“好久不见。”
沈怀瑾看着面前的这个温婉的女人，虽然身姿不复以前优美，但历经岁月沉淀的她比之以往更多了一种坚强独绝的气质，她这十八年来过得不容易吧？
“我找了你好久……”
“沈先生说笑了，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帮佣，这么找我犯不着吧？”
“当年——”
“都已经过去了。”
甘琴芳正要越过他的时候，沈怀瑾拉住了她，摸着依然瘦削的胳膊，他的眼睛微微发胀：“当年，结婚前，我去找过你想向你道歉……是我混账……对不起。”
“都过去了。”甘琴芳试着抽回手臂，发现他还没放手。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似乎想多和她说一些话。
“我女儿在这里上大学。”
“多少岁了？”沈怀瑾发现他的心底还有一点希望。
“十七……离开你的第二年我就嫁人了。”
“啊。”他有点失落地放开手，“我女儿也在这里读书，她要退学去意大利，我就过来帮帮忙。”
“那您忙，我就先告辞了。”
甘琴芳不快不慢地越过他，没有回转过一次头。
昔日恋人终究只能“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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