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青春鸟
在他的手伸向漠北牛仔裤的拉链的时候楼底下汽车的鸣笛声响了一下,那是来给面馆送货的小伙子,货车的鸣笛一声接着一声小伙子独自按的欢快。
两个人都仿佛刚刚清醒过来,相互的气息纠缠在一起,两个人都不平静,先避开的是她。
他低下头给她整理被自己弄乱的衣服,直到他整理完她的头还是偏在一边。
抱着她到沙发上,顾一隅整理她的头发声音轻轻地带着不好意思:“我刚刚”
“顾一隅别说话!”漠北慌忙捂住他的嘴。
“好,我不说。”他的声音透过她的掌心,呼出的热气在她的掌心里那热气好像长了脚,喷在她的掌心里挠的她的手痒痒地。
迅速地伸了回来漠北把手背在身后。
“那衣服”他拉长了声音。
漠北的脸大红,半天别别扭扭的:“我自己来。”
套上了那件肥大的‘裙子’漠北被他抱着坐到车上的副驾驶座位上,起初漠北是抗议的可当他把手环在她腰上的时候漠北的脸刷的红了。
漠北有些懊恼,明明那时她是半推半就来着。
在漠北懊恼的期间有一个的女声响了起来,起初是小小的试探的,见没有反驳女人的声音大了一点儿,娇媚的欣喜的。
“小鱼!”
小鱼?会这么叫的人就只有,曾经她说过他和她就像是水和鱼之间的关系。
漠北的手心搅在一起,坐在座位上不敢抬头。
很快的车门被关上,空旷的地下停车场里有小小的回音在震荡,车门外的男女在交谈。
五分钟之后,左边的车门被打开,在车门被打开的有限时间内漠北听见沈佳偶的声音她说‘小鱼,我会等着你的,等你原谅我然后我们就再也不分开!’
漠北悄悄地把刚刚攥住地手放在腿两侧。
上车之后他一句话也没有说,他没有解释她也没有问,可漠北觉得心烦不知道是因为没有解释的顾一隅还是因为那个时候她没有拒绝,摇下了车窗霎时和煦的风钻了进来,此时正是六月份空气中有漂浮着的鲜花的香,漠北想起了从前她窗台上的那些花,不知道那些花现在还在不在长的好还是不好。
隐隐约约地漠北觉得有些事情已经脱轨了。
在漠北胡思乱想的时候车子停下来,和煦的风没有吹散漠北的烦心反而心里那股不舒服的意味儿越来越明显,那结果直接导致的就是在顾一隅打开车门来接她的时候漠北躲开了那双手。
只是下一秒他又紧紧地攥着了她的手,不容逃避。
由于没有挣开漠北抓起他的手恶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就想让他疼,只是他好像也在赌气手一甩直接的漠北被甩到他的背上,“顾一隅!”漠北拳打脚踢的,挣扎的时候手指甲抓在了他的脸上。
漠北在专心对付着顾一隅没有注意到他们进入了类似音乐剧场之类的所在,直到听到周围人群闹哄哄地声音漠北才停止吵闹。
“漠北?”黑暗里小琪叫她:“真是你!你在干什么呢?”
借着开门时微弱的光,小琪看见一个很像漠北的人在一个人的背上在,额,撒泼?说实话那样子很像是她和自己的丈夫在斗架,只不过那背着她的人是周卫东?
“你怎么穿着这样?”小琪走过来手去扯漠北身上的衣服,然后她看见背着他的人根本不是周卫东!
“顾一隅,你在这里干什么!”小琪把漠北扯到自己的身后声音冷的像冰一样。
顾一隅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说了一句先帮我照顾她,之后就走去了后台。
他说的理所当然,直到他走远了小琪才反应过来,冲着他的背影大喊:“顾渣渣不用你说我也会照顾好她!”
把漠北扯到了光亮的房间小琪抱着胳膊:“说说看,漠北,你又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再也不见他的面了吗?
被小琪撞见了自己的无赖甚至于无理取闹漠北有点不好意思,转移着话题:“小琪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这么多人?”
她这一问小琪又想起来了自己刚刚要问的问题,看着漠北身上的衣服:“小北你怎么穿成这”……样,噢买噶,小琪吃惊地张开嘴,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这样?我穿成那样了?”漠北就知道顾一隅没安好心肠,可是半天小琪也没回答。
“小琪?”
………………
……………………
三天前
城北的公寓里周卫东终于走出了那道房间门,这一个月里他就像是被软禁了一样,身体由于这一个月的照顾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城北公寓里的人都对他和颜悦色的,起床的时候那些人说着‘周先生,早上好。’吃饭了那些人说‘周先生请慢慢享用。’,洗澡的时候,额,洗澡他就不用了。
只是尽管这里条件设施都是一等一的,可周卫东还是不愿意呆在这里,他着急去见一个人可无论他怎么说那些人就千篇一律的顾少爷说让我们把周先生照顾好,没有顾少爷的命令周先生那里都不能去!
靠!
顾一隅难道还把自己当成资本家了不成,可是不得不承认这一个月里他想尽了一切办法还是没能从那个固若金汤的公寓里逃出去。
周卫东有些挫败,又有些感慨原来漠小北就是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难怪,难怪她总是不开心。
可今天早上,给他检查完了身体之后蓝眼睛的山姆告诉他可以出去了。
这一个月的相处周卫东知道其实这位看起来严肃的蓝眼睛大叔其实总爱开玩笑,比如他说他年轻的时候曾经是万人迷。
周卫东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我真的能出去了?”
“当然。”山姆笑的一本正经。
穿好了衣服走出去,直到他看到那条逐渐出现在眼前的通往城市的道路他才有真实感。
周卫东没有在他们的小窝里找到漠北,没关系,周卫东安慰自己首先他现在已经出来了。
紧接着,‘Shit!’他大叫,从手机里弹出来的弹幕消息让他发狂,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那些记者们一股脑的把他没去参加的米兰那场走秀培训以及T台写成了‘初初茅庐,走秀小生无视大家威严!’。
什么无视,什么初初,他明明都出道好几年了,还有,没去上能怪他吗?有能耐你身上插着一把刀然后去培训啊!那些记者就喜欢说一些无中生有的事情。
周卫东把手机扔在座椅上。
这还是三天前,更让周卫东无语的还在后面,三天后他还是没能找到漠北,他去了漠北的养父母家里可连续三天吃瘪那家的主人他压根就没见到,管家告诉他想见老爷的话就要去公司预约。
老爷?切,那一家人估计就她一个是正常的吧,周卫东父母在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在放养的环境中骨子里周卫东追求的是自由和平等。
走到了亚太公司的大厅前,周卫东深吸了一口气还没等他把那口气顺下去,一堆的记者媒体就蜂拥而至,他们接到了一个神秘人的电话据说今天的这个时候最近大热的周小生会出现在这里,所以他刚一露面那些记者就围堵了上来。
周卫东被人群推涌着,好不容易站稳了就听见各种声音在问。
“请问您和娱乐时代的当红一姐李兰秋是什么关系?你们是情侣吗?”
“请问你们在一起多久了?请您明确的回答我的问题好吗?”
情侣?李兰秋?
这些人说什么呢,周卫东推开那些人就想往里面走。
“请您正面的回答我的问题,请问您这样的态度是在否认吗?女方已经公开表明态度,难道是李兰秋小姐的一厢情愿还是周先生已经另结新欢了?”
深呼出了一口气,周卫东回头,问出了一个最基本的问题:“李兰秋是谁?”
李兰秋是谁?
记者们面面相觑,一些女记者露出了鄙夷的态度,切,男人!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掏出了存储卡,女人的脸出现在屏幕上紧接着一小段视频放映了出来,画面上李兰秋声音甜蜜的对着大家的恭喜道谢,她说她很幸运的找到了那个自己想要共度一生的人,她说她相信即便娱乐圈里的每个人都不相信真爱可是她相信,她也相信和他的遇见是她生命里最为美好的光彩,这光彩甚至于她得到过的任何一种奖牌。
一切源于十天前,李兰秋在自己的社交网络账号上贴出的一张照片,照片上她和一个男人的手紧紧地交叠在一起,她把那张图片命名为永恒。
那张照片在网上引起了轩然大波,一直以来李兰秋的名字都是和自己的老板顾一隅挂着勾的,可是那张照片上男人的手上的第四根第五根手指上有着一个蝴蝶形状的纹身,而顾一隅的手上是没有那样的蝴蝶纹身的。
从那天开始这件事情就开始发酵,直到从米兰约会上逃走的周氏小生的手被放大展现在报纸上。
然后人们翻阅了周小生的T台节目的时候发现,几乎每一场在台下都有角落一个女人戴着大围巾欣喜若狂的鼓掌。
经层层证实,那个女人就是李兰秋。
亲眼看见了听见了这些周卫东还是觉得荒唐,抬起手他看着自己手上的蝴蝶纹身,蓝紫色取的是破茧成蝶的意思,怎么到了这些人的口中就放佛那是他们爱情的象征了?还有,李兰秋是谁她为什么要说那么莫名其妙的话!
………………
……………………
会场里小琪一再的追问漠北:“你真的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漠北摇摇头。
小琪打开房间门,一门之隔的外面是热火朝天人山人海的氛围,看着兴高采烈的毕业生们小琪冷哼了一句,眼光一扫瞅着那边穿过一群学生着急忙慌走过来的顾一隅以他的小气程度不会是以为自己把漠北拐跑了吧?
白了他一眼,转过身看见一脸茫然的漠北,叹息了一口气,挽住她的手:“小北,今天是承德学院的毕业典礼。”
所以,他们是在。
“现在是在学校的礼堂。”
沿袭着学校的风俗承德学院每年的毕业典礼都是在学校戏剧院的会堂里举行,聚光灯照着毕业生们的身影,走上了那个舞台就意味着他们将要褪去稚嫩走上人生的另一个阶段,曾经漠北梦想着自己能够走上那个舞台可没有等到那个时候她就逃跑了。
小琪还以为自己的导师怎么就单单今年给她打电话要她帮忙安排一下毕业生的事情,看来那个男人早就计划好了,小琪一阵叹息,怎么那个男人什么都能未卜先知就是感情上迟钝的像猪一样!像猪!
尽管在心里骂着他,可当他走过来的时候小琪还是把漠北的手递过去,把漠北身边的让给他,不管怎样她都希望漠北能幸福,那一个追求的再平凡不过的女生。
一接过漠北的手顾一隅就紧紧攥住,然后半搂着她穿过那一群不断整理衣冠的男生女生。
小琪在他们身后看着他们一步步走向后台,不自觉地眼眶有些湿润,他搂着她用身体挡开那些挤到她身上的人,或许那两个人最终也能迎来一个明媚的春天?
坐在后台的椅子上漠北一阵激动,很久之前她就一直幻想着这一天的到来,可真的等到那一天到来的时候她却已经不在了,她以为她永远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从自己人生稚嫩的舞台上毕业,正式的和过去的自己告别。
和漠北的激动不同顾一隅坐在长椅上一句话都没说过,刚刚从人群中走出来之后他就把椅子放在她面前然后坐到了另一个椅子上,从始至终没有吭声。
“一隅。”漠北光顾着激动了,半天才发现她旁边的男人在跟她耍着脾气来着。
“一隅。”漠北扯着他的衣服,有点不好意思,半个钟头以前她还不顾形象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他又打又骂好像还踹来着:“一隅,原来我身上穿着的是学士服啊。”她没话找话。
被拽住衣角的人还是不说话,可是也没有躲开。
从前台传来主持人的声音,典礼开始了。
在一片掌声中第一位学生代表登上了舞台,聚光灯只照亮了他一个人的背影,那背影看起来忐忑而又厚重,是对未来的忐忑和对自己的厚重。
学生们安静地听着他的独白,配合着婉转悠扬的音乐学生代表用幽默诙谐的语言赶走了毕业生们心里的不安。
漠北也轻笑了起来,忘记了她正在哄人而且只哄了一半来着。
“切。”顾一隅气的牙根痒痒。
漠北还在跟着外面的学生一样傻笑着。
手一用力顾一隅扯回了自己的衣服。
手里拽着的一下子空了之后漠北才回过神,吐了吐舌头,她给忘了。
“一隅,”她撒娇:“不觉得他说的很有趣吗?”
“不觉得。”他的声音冷冷地。
还在生气啊,漠北撅起了嘴,不是应该她更生气的吗?
见了自己的初恋女友还跟自己不清不楚来着。
会馆里形成的氛围太轻松了,轻松到漠北问出了那句坐在车座上一直不敢问出的话。
“一隅,为什么没和沈佳偶在一起呢?”
为什么没和沈佳偶在一起!顾一隅的脸迅速变臭,这次是真的生气了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怎么我们没在一起你失望了?”
“嗯。”漠北真挚的点头:“是有点儿。”
“漠小北!”他提高了音量,恰巧外面也正鼓掌,他的声音被淹没了一些。
“到。”漠北举起手,嬉皮笑脸的。
“你!”顾一隅说不下去了,推开椅子就想从后台出去。
谁知道他刚一转身,她的身子就贴了过来两条手臂环着他的腰嘴里耍着赖:“顾一隅,我们就和好吧,嗯?要不然你也知道的我肯定会把你气到吐血的,你也知道我有这个本事的,嗯?”
她嘴里软软地说着威胁人的话。
顾一隅还是气不过,白生了一场气不仅没占到上风还被她牵着鼻子走。
转过身,恶狠狠地稳住她的嘴,还好,自己转过身吻她的时候好像是感受到了自己的震怒她惊讶地微微张开了嘴,像是在盛情邀请。
嘴吻住她的同时手也不消停在她身上的软肉上不怀好意地来来回回。
最后她气喘吁吁地倒在他的怀里。
“漠小北,你以后还敢不敢说那些话了?”
“不敢了。”她老老实实地。
半晌,等到两个人的气息平静了顾一隅开口,声音委委屈屈地。
“你为什么不问我?”
“什么?”漠北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的手隔着衣服捏了一把她的胸,漠北疼的冷哼。
“就是,”他的声音期期艾艾的:“就是怎么不问我在停车场和她说了什么。”
漠北无语头从他的肩膀上抬起:“顾一隅你要知道这样的话应该是你主动对我说才对!”
“是吗?”他表示怀疑。
“当然!”
“那我以后肯定不会忘的了。”他这才笑起来,想起来什么:“现在我就应该告诉你。那个在停车场她和我说会一直等着我,”顾一隅低头瞧着漠北的神情。
这个漠北知道她听见了。
“我和她说我以前没有爱过她以后也不会,如果她再纠缠的话我会让她知道后果的。”
“真的?”漠北倒是有点诧异了,顾一隅会对沈佳偶说出这么重的话?
“真的,这是原话!”
漠北的嘴角扬了起来。
小琪走进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一幅场景,娇小的女人躲在身材高大男人的怀里,难得的是男的不仅身材高大脸蛋也是百里挑一的尤其是眼睛看一眼就会勾魂摄魄一样,躲在男人的背后女人笑的满足就好像盛满了世界上所有的甜蜜,在笑的时候颊边露出两个小小的梨涡。
“咳咳。”她不好意思的咳嗽了起来,在男人的目光下小琪觉得自己好像打断了某种好事,又干咳了几声:“小北,快要到你上场了。”
当聚光灯照在漠北的身上时,漠北仿佛感受到了那种独一无二,就好像世界空旷的只剩下你自己去想象,你可以是一位律师可以是一名老师可以是一个医生也可以是一名作家,你可以生活在满是辽阔草原的蒙古高原也可以享受鳞次栉比的城市园林生活,关上门是小桥流水打开门是光鲜靓丽,世界是你一个人的,不大也不小,你需要的更多它就变的更大你需要的很少它就刚刚好。
在漠北的想象里她是一只鸟,由着自己的意愿喜欢南方就飞往南方喜欢北方就飞往北方,青春鸟,是长了脚会飞的梦想也是因为任性而需要负责的年少,轻轻地在该起飞的时候绝不贪恋巢穴的温暖,该翱翔的时候就不贪图风景的美丽,青春鸟,是那些年少难以圆满的晦涩的青春年华,热情冲动,青春鸟是只向前看向前飞向前走的勇往直前,至于人生那是一场无疾而终的试炼,好和坏交由后人去品评和判断。
当掌声雷动的时候漠北的眼角留下了泪水,终于她也和那些年岁告别了。
安社说
那个还是哈,有意见一定要提啊,就在留言区就好,社长欢迎多多多多多多的意见,另外啊,还是不定时更新哈。这几日先别等了这的网已经让我绝望了,现在每天的生活简直比敲木鱼还素啊,
最后再吼一句,想死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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