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梦里花落
顾一隅蹲下了身子笑,:“漠小北,你相信我,谁都没有死,他只是昏过去了而已。”
攥住他的手还是没有松开,轻轻抹去她的泪水:“真的没死,我怎么会让你背负那些呢,你没有害死任何人,漠小北不是洪水更不是瘟疫。”
手渐渐松开,迟疑了一下漠北点头:“嗯。”
拦腰抱起漠北,顾一隅起身,看到角落里还瑟瑟发抖的女孩儿:“你也一起走吧,一会儿让小军帮你联系家人。”
摇了摇头,如蓝咬着嘴:“我没有家人。”孤儿院已经黄了,自己半工半读在酒吧打工才勉强度日,可是现在。
低头看了一眼漠小北,她把头埋在自己怀里样子乖巧温顺。
嘴角勾起笑意:“小军,带着她出去好好安顿一下。”
“是。”
出了酒吧门口刚一打开车门顾一隅听见有人在笑,回头。
闻人翰哲坐在另一辆车里,车窗只开了大半手随意的搁在仪表盘上微微侧过了小半个身子。
“顾少爷,什么大事怎么把您引到这来了?”
漠北抓住顾一隅的衣角,这个人是来报仇的吗?
拍了拍她的手,顾一隅把漠北放在座椅上贴在她耳边:“没事的,你等我一下。”关上车门,转过身微笑,单虎牙和长酒窝深陷一如既往的温润如玉。
“闻人公子,好久不见。”
“还真是好久不见,顾少爷如今脾气大的很,在别人的地方管别人家的事,顾少越界了吧?”
挠了挠头发:“我还不知道现在闻人家已经如此的外厉内荏,这么大点的小事也要劳烦你亲自来跑一趟。”
外厉内荏?闻人不屑,二十几岁的小青年能跟他家几十年的老底子抗衡?
手拄着下巴:“顾少爷过惯了安逸的日子怕是不知道什么是外厉内荏吧?再说事关我闻人家脸面的事就不是小事,顾少爷今天如此的大张旗鼓打伤了我不少的弟兄,我今日若是不来兄弟们还都要以为北京城里顾少爷要一手遮天了呢。”
“呵呵呵。”顾一隅大笑:“谁都知道闻人家的小公子不好惹,原来都是百闻不如一见,倒是挺牙尖嘴利的,可闻人公子,这人啊出门要带脑子,因为不知道那里那个地方就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啊,我嘴快,毕竟脑子这个东西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你!”手握住了方向盘闻人瞪着他:“顾一隅你说话注意分寸,在北京还轮不到你对我大呼小叫的,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惹了我没你好果子吃!”
揉了揉太阳穴,顾一隅头疼:“闻人老爷子英明一世没想到生的儿子这么草包我看那闻人家的前途也就只能走这么远了。”
走到他的车窗前低下身子:“回去告诉你家老爷子,欺负了我的人还能让你们全身而退,他的面子我给的够大的了,再有你们闻人家再厉害那也是三十年前的事了现在,也不过是外强中干罢了真不必随时随地拿出来显摆一番,真要硬碰硬闻人公子还是要拿自己膝盖好好的想一下你闻人公子的位子到底还要不要做了!”
转过身,顾一隅打开自己车的车门,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你的老表哥好像快要咽气了,你不去救吗?”
“顾一隅!”闻人翰哲一把拍在喇叭上,一阵刺耳的鸣笛乱叫。
坐上了后车座,顾一隅把漠小北抱在怀里迅速的关上了车窗,他可以给他看可漠小北不行。
“开车。”
一上车顾一隅就抱过漠北嘴里叫着:“漠小北,有没有觉得那里痛,有没有那里不舒服?”顾一隅细细地看着漠北脸上的红印子,刚刚那几个印子只是红而已现在都肿了起来,心里憋了一口气只觉得自己刚才只给那个山七一刀是便宜了他。
轻轻地推了他一下,顾一隅以为她是手痛赶紧接过她的手低头检查:“是这里吗?”
迅速抽回了自己的手漠北还记得上次在他救回了自己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顾一隅手里一空,愣了一下尴尬的笑了笑,继而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对不起,我只是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伤到哪里。”
漠北没有说话,打开了窗子头靠在车窗边沿上,怎么就想到叫他了呢,那个时候打电话给顾爸爸也好啊,漠北心里一阵后悔,不应该和他有一丝一毫的瓜葛的。
凌晨里清冷的风打在脑袋上心里的情绪和烦恼被吹散,漠北的脑子渐渐放空趴在窗子上睡意渐渐上了来。
迷迷糊糊地漠北听见他在叫自己不要睡,紧着着他的手伸了过来然后窗子被关了上。
漠北落到一个怀抱里去拿手去推搡着他,可那手绵软无力,最终困意袭来漠北昏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漠北是在四合院的床上,漠北看不见可屋子里熟悉的气味让她浑身一震,她怎么又跑到了这里来?
掀开身上的被子漠北下地,脚刚一沾到地上就感觉不对劲,自己穿的明明是裤子,伸手向自己的身上摸去,现在明明是睡裙!
一开门,顾一隅端着汤锅进来:“漠小北,你醒了!”
把锅放在床头柜上伸手去碰她的脑袋:“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呢?你都睡了快一天了还发了高烧医生说你要多休息一下。”
推开他的手,漠北板着脸。
“怎么了?”
“顾一隅谁让你给我换衣服了?谁给的你权利!”
漠北害怕,怕自己有一点儿的怜悯他就会再次攻城拔寨,于漠北而言顾一隅是毒药,一靠近就会像罂粟花一样让她上瘾!
盛着汤的动作慢了下来,顾一隅低头:“不是我换的,是小燕换的,我把她从家里叫来了。”
话音未落小燕就惊喜的叫着:“小姐!”
她扑了过来,高原红的脸蛋更加红扑扑的,眼泪眶在眼里哽咽着:“小姐,你吓死我了!”
漠北尴尬了一下然后回抱住小燕,也笑着:“这么大个人了还哭什么鼻子,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怎么好好的了?”小燕眼睛瞄着盛汤的顾一隅:“你都这样了那里好好的了,眼睛也看不见,身上的衣服都是灰脸肿的老高还发着高烧!”
顾一隅起身,把盛好的汤交到小燕的手里:“喂她吃些东西吧,一整天没吃东西应该饿了。”
擦了擦眼泪,小燕恨恨地接过顾一隅的碗,本来想替小姐出口气没想到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扶着小姐坐到了床上,小燕吹好了一勺子汤喂到漠北嘴边,张了张嘴漠北笑:“我自己来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小姐!”小燕不高兴:“小姐别忘了你走的时候连招呼都没跟我打!”
讪讪地漠北去拿碗的手放了下来:“我这不是回来了回来了。”
刚喝了几口汤外面就传来一群孩子玩水的声音,哗啦啦水声不知道是在玩水枪还是干些别的什么。
“现在是下午了吗?”
“嗯。对了小姐,你之前一直在这里住吗?这里好漂亮啊,有花有鱼还有壁画,简直就是天堂啊,早知道这里这么好我早就来看看了。”
天堂?
漠北记得自己这里只有一个厨房还有一套棕灰色的家具,眼睛闭了毕漠北没说话。
接下来七天漠北都住在了这个窄窄的四合院里,时光好像在四合院里静止了一般,一天二十四个小时这里却像是有四十八个小时那般。
每天早上八点钟去上班下午七点钟回来,在他走之后小燕就会来照顾她。
这七天漠北和顾一隅唯一的交集就只有在他下午回来的时候,她问小东的伤势怎么样了可每次顾一隅的回答都含糊其辞好多了,快好了,没什么大问题了。
今天漠北坐在客厅里等着顾一隅。
七点钟,报时鸟的叫声准时响起,因为漠北看不见所以四合院的石英钟被他换成了报时鸟。
大概过了几分钟顾一隅的开门声响起,然后是他换鞋。
漠北坐在客厅里等着他回来,她要知道小东的伤势到底怎么样了那天小东流了那么多的血,顾一隅又没有一个确切的说法,万一万一他是骗她的呢?
“漠小北?”顾一隅显然很诧异,这几天他一回来她不是在床上就是睡着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在等你。”漠北正襟危坐。
“等、等我?你在等我?”他好像很激动。
指了指旁边的座位,漠北示意他坐下。
等他在指定的座位上坐下了漠北开口:“顾一隅,小东的伤到底怎么样了?”
满腔热血就这样被浇灭了下去:“原来你等我是因为这个啊。”
“不然你以为什么?”
“没、没什么。”
漠北顾不得他在想什么:“你老实告诉我小东的伤到底怎么样了,顾一隅你不要糊弄我那天我都知道小东伤的很严重,他是不是还没醒过来?”
清了清嗓子:“漠小北,他真的醒了,只是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身体还很虚弱。”
“那你带我去见他,现在就去。”漠北起身。
“现在?”他的声音迟疑:“现在有点太晚了说不定周卫东已经休息了要不。”
“顾一隅,你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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