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我只是,只是忘了我房间被改了。”手还停在娃娃脸上,顾一隅尴尬地说。
“嗯。”漠北点点头,表示理解,随后转身离开。
嗯?
顾一隅快步离开房间,关上门,跟着下了半截楼梯地漠北后头。
看着她倒水喝水,然后看了他一眼准备上楼。
抓住她要离开地手,
“漠小北,‘嗯’是什么意思?”
漠北疑惑,这人说什么呢?
“我说你刚才。”松开漠北的手,不耐烦地,“算了算了。”
漠北耸耸肩拿着水杯继续上楼。
顾一隅跟在后头。
漠北快他就快漠北慢他就慢。
忍不住地,漠北拿着水杯回头,刚才就是为了躲他才上来的,怎么还跟上来了!
皱着眉:“顾一隅,你跟着我干什么?”
挤过漠北,走到她前头,指着自己再指指漠北,“我?跟着你?”
在她上一级楼梯俯身在她眼前,“漠小北,你脸是越来越大了,我回我自己房间!”
指着跟她相反的方向,漠北一脸正色,“你房间在那边呢!”
手弹在她脑门上,“诶呀,”
“笨死了,我房间不是改成婴儿室了!”
捂着自己被弹痛地脑门,漠北瞪着顾一隅,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动手动脚?
顾一隅也瞪眼!
手指又去弹漠北的脑门,边弹边说,“我就动手动脚怎么了?怎么了?”
一手拿着水杯,漠北一只手挡不住他,脑门上挨了好几下。
“顾一隅,你再敢弹我信不信我泼你一身?”一手拿着水杯漠北半真半假的吓唬。
“泼我一身?漠小北你以为你手里的是个水龙头呢?”
不理她的话,顾一隅继续弹漠北的脑门,弹的不过瘾改成揪漠北脸上的肉。
“漠小北,你这样好看多了!”
肉被扯到嘴巴两边,漠北呲着牙恶狠狠地,
“顾一隅!!!”
看漠北的手抬起来,顾一隅撒腿就往楼上跑。
哗
漠北手里的水杯只泼到了顾一隅的衣服边角。
摇着脑袋,吐舌头,顾一隅在楼上冲着漠北做鬼脸。
“幼稚!”漠北不理他。
拿着杯子往楼下走。
顾一隅在上边等了半天,也没看见漠北追上来,没意思,推开漠北的房间。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满目的光,落日的余晖照在奶白色的床单上,低头就能嗅到被子上阳光的味道,印象中漠北的房间一直都是这样无论什么时候总会是阳光烘地暖暖地味道,床头柜上摆着他们四口人的全家照,走过去,拿起全家照。
照片上的他们还是小时候的模样,小小的漠北和小小的顾一隅。
那年好像是14岁,漠北刚来到顾家不久那时候漠北还很凶,像是带着刺单单只听妈妈的话,看着照片顾一隅笑,那天也忘了是因为什么在照全家照的前一会儿他的额头被她揍的高高肿起,照片里因为尴尬他还一手捂着额头一只眼睛瞪着旁面无表情的漠北。
没办法十四岁之前一直是漠北长的比较高还比较凶!
照片上的漠北表情冷漠,双手环着胸站在顾妈妈的前面,眼神盯着照相机好像能吃人。
全家照的旁边是一张漠北和萍姨的独照,那时候萍姨还没有这么老,牙齿也没有掉那么多,头发也是黑的比白的明显,穿着碎花上衣咧着嘴的萍姨怀里抱着笑成花的漠小北,那一年漠北十六岁。
在旁边是最后一张照片,是他和漠北的独照。
拿着那张照片顾一隅想笑,不知道为什么漠北就是很讨厌照相,从小就是,长大的没那么反感了但是除了必须照的从来就不会再多照一张。
这张照片来的可真是不容易那时候漠北刚跟萍姨照了刚才的那张照片,照片里漠北从来没笑的那么灿烂,那时候他就想着也要照一张,可是,
可恶的漠小北,跟萍姨照相还是她自己提议的跟他照一张相就好像能要了命似的,那时候他可。
正想得入神,风吹过来,漠北窗前的柳树叶子哗啦啦的响,放下照片顾一隅伸手抓住半摇摆的柳条,入手的是满目的新绿,新抽出嫩叶的老树终于焕发出了神采不像是冬天那样懒洋洋地没有精神,松开手里的枝条。
顾一隅眼睛飘向屋内,
好像自己已经好久没来漠北的房间了。
随便翻了翻漠北放在架子上的书,又放回去,绕着茶几也转了一圈,来到窗户前。
打开弯月形的窗子,外面是比窗前老树年轻不少的小柳树,说是小柳树可是长的却不小,高高大大的透过的荫凉足以遮盖住阳台上的娇艳盛开的盆景。
跳到阳台上,顾一隅看着一米多高粉嫩嫩的夹竹桃,怎么还在?
夹竹桃长的很美丽大朵的花径藏在一片深绿色之中娇嫩的花朵似乎一碰就碎,不过大多数的是不愿意碰它的。
就像很多美丽的背后却藏着致命的危险。
夹竹桃从花香到枝条从花瓣到叶子再到身体的各个部位全部都是毒,很小的量就能够让一个生命悄无声息的消失,那年自己在漠北看过的一本书里面看见过一张夹竹桃的照片后来一时兴起就买了一株回家,兴致勃勃的安在漠北的阳台上,拍着她的肩要她好好照顾,然而后来有一天,偶然遇见的一个花农却告诉他夹竹桃只适合远观却不适合亵玩,花农告诉他这是一种最自私的花朵,留着自己的美丽却只能孤芳自赏。
他以为漠北早就把它处理掉了,怎么还在?
顾一隅站在阳台,直到漠北再次走进来。
漠北手里拿着被子,看着顾一隅站在阳台上盯着那棵夹竹桃一动不动,眼神瞟了瞟,漠北把被子放在床上,在地上铺了一层毛毯,然后把被子枕头放上去。
顾一隅从阳台上跳回来,躺在床上看漠北忙活。
“漠小北,你干什么呢?”
“起开。”扯着顾一隅压在身底下的被子往外拽。
顾一隅侧过身,“问你话呢,干什么呢这是?”
拿过被子拍平又平铺在毛毯上面,指着地上的被子,
“今天晚上你就睡这儿!”
“什么?”
顾一隅从床上跳起来,“凭什么我要睡地上?”
他起来漠北躺上去,拍着床,
“请你睁大眼睛看看,这是在谁的地盘!”
谁的底盘?
顾一隅也躺到床上,把漠北没占到的那半铺满,
“都是因为你我房间才被拆,这房间也有我一半!”
漠北支起胳膊,瞪他,
“顾一隅,你还要脸吗?凭什么我房间要分你一半啊,是顾妈妈拆你的房间你有本事把顾爸爸的那半个抢来啊!”
继续扩大自己的领地,顾一隅长手长脚地占领了大半床之后手在后面偷偷拿起自己那面的被子。
边忙活边说,
“我不是孝顺吗?怎么能跟我爸争我妈呢。”
他往这边挪漠北就得往床边上靠,眼看着就要掉下去了,漠北也支着胳膊赶紧往床里面挪。
“那你就老老实实地睡地下去!不然你可以别回来呀,外面的大床又软又香还有美人在怀,回来遭这罪干什!顾一隅你干什么!”漠北话还没说完就被顾一隅拿被子像包春卷似的卷起来。
“你干什么?!”
被卷成一团,手脚都动不了,漠北只剩半张脸待在外面唯一能动的眼睛瞪着顾一隅。
顾一隅笑嘻嘻地,
“外面再好这不才是我家吗?”
把卷成一卷的漠北打横抱起来,放到刚刚铺好的地方上,把被脚打了个结。
顾一隅对着漠北笑,“为了防止你捣乱,今晚上你就这么睡吧!”
“顾一隅!你混蛋!”漠北河东狮吼。
“知道了知道了。”捂着耳朵,顾一隅躺床上漫不经心的回答。
漠北像是小蛇扭动身体想要把被叫挣开,可是这家伙打的是死结,混蛋!
看着床上的人一声不吭,呼吸均匀,漠北在地上干瞪眼,过了半天,漠北自自扭扭的,
本来不想求他可是这么绑着一动不动太难受了。
不甘不愿地。
“顾一隅?”
床上传来迷迷糊糊地声音,
“我睡着了。”
“顾一隅!”漠北喊。
“干什么!”还是懒洋洋地声音。
“我难受,你绑的太紧了!”漠北软着嗓子,“你帮我松开一点儿?就一点儿,顾一隅~~~”
“唉!”
顾一隅,起身,
“漠小北你怎么这么麻”
“oh,!”
捂着脑袋,顾一隅一屁股坐在地上。
缓了半天,再睁开眼还是满是金星儿。
“漠小北,你要谋杀我啊!”
捂着脑袋上迅速肿起来的包,
看着一脸傲娇身上被子蹭的零零散散地漠北,
顾一隅扑过去,
“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下一秒,说要同归于尽的人脸涨的通红。
说话也结结巴巴地,
“漠、漠、漠小北,我不是故意地!”
漠北呲着牙,河东狮吼
“还不给我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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