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好不好？”几乎，她的话是在他鼻尖的位置。
柔美的嗓音还刻意的撒娇几分，她的眼睛是古典美人的眼像是一笑倾城偏偏此时此刻里面还迸发着一点儿希望，她的嘴弧度上扬，微微地嘟起玫瑰花瓣儿的颜色。
看着漠北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个时候仿佛丧失了某种叫做语言的功能。
“好不好嘛？”她又问。
随着她扬起脸的动作风把她的头发都吹到后面，那张脸完完整整地展现在自己的鼻翼处，干净、不谙世事的模样，她的眼底有淡淡地哀愁，可是那种哀愁却像是磁铁一般吸引住他的视线。
“好，当然好，这样最好了。”他看着她的嘴唇，一眨不眨话顺着嘴不经大脑地往外冒。
得到满意地答案她开始笑，“那你可不能反悔了！”
盯着她的嘴，粉嘟嘟地随便不抹什么也粉粉嫩嫩地，反悔什么呀他想，
反悔？！
一把推开她，咳了咳干干地嗓子，
“我先、先回去了！”
看着他急匆匆地往下走，漠北在他的身后喊道：
“你可答应我了啊！”
没有回答。
顾一隅急匆匆地下楼、急匆匆地推开医院地大门、急匆匆地打开车门。
车里面，他狠狠地敲着方向盘。
刺耳的鸣笛声不断地响起，路过地人捂住了耳朵，对着车里的人破口大骂。
自己刚刚是在干什么？
那可是妹妹啊！一起生活了十年的他刚才竟然，
那一个瞬间他竟然！
沈佳偶的电话嗡嗡的显示在手机屏幕上，看了一样手机他选择不管不问。
不能接也就不能关。
他把车椅放下，身体放空躺在上面。
是因为漠北长的很漂亮吧！
所以是身体里的荷尔蒙在作怪，
所以他犯了一般男人都会犯的错误，闭上眼睛是那样的、一定是那样的！
定了定神，
顾一隅站在漠北面前，身上古老鲨鱼的衬衫皱皱巴巴地贴在身上，顺着头发水不断地往下滴落。
“你跟我出来一下。”
顾一隅出现在门口的时候漠北正在给顾妈妈喂药，由于漠北的妥协平时最不爱吃药最不喜欢苦味道的穆兰乐呵呵地将一大碗中药一口气灌了下去
“顾妈妈真乖！”漠北夸着穆兰，像是小孩子一样，年纪半百的穆兰笑的合不拢嘴。
“你出来一下。”
她的儿子突然出现在门口，脸上冷漠，口气冰冷，浑身被水泡过一样。
她看了一眼旁边的丈夫。
顾振荣会意，对着顾一隅，
“一隅，你这是去哪里了，怎么浑身都是湿的？快去换件衣服再过来，你妈妈还生病呢！”
“你出来！”
由于看见顾一隅的样子太震惊了，漠北拿着顾妈妈喝完的药碗盯着顾一隅没有动。
顾一隅不耐烦了，一把将漠北拽起来，往外拖。
药碗脱离了手，砸在医院地面上，哐地一声闷响，之后是门也哐地一声呜咽。
他手上带着水汽冰凉的攥着漠北的胳膊。
踉跄着跟着他走，拐弯，拐弯，下楼，
“你要干什么顾一隅？！”
没有理会他把车门打开把漠北塞进副驾驶座。
这是她第一次坐在这个位置。
自从顾妈妈允许他开着自己改装的车之后这是她第一次做在副驾驶上。
而从来那个位置都是沈佳偶的。
“你要干什么，顾一隅？”喊的声音也变得小了。
他还是没有理会，启动，挂挡，他把油门踩到底。
由于是敞篷车，漠北紧紧抱着车门，头发被吹的乱七八糟，嘴里一个字都喊不出来。
终于车子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半晌，漠北抬头看，他把车子开回家里来了？
漠北回头看着他，头发像小时候看见过的蹦爆米花一样炸开了锅。
“顾一隅，你要干什么！！！”漠北喊，大声地。
他就看着房子，半晌，指着房子问她，
“漠小北，你看这栋房子。”
顺着他的手指漠北看见那栋白色的建筑，房子一共有五层，楼钟型的建筑窗子是路易十四时期地古典建筑风格，恢弘大气、典雅复古！
媒体不止一次地把美好地赞美词用在这栋建筑上，而住在这栋建筑里面的顾一隅是他们时尚界的宠儿，由于外形出众性格温和，有着单酒窝和虎牙的顾一隅每个月会不定时地出现在某一期的时尚杂志上，无一例外地不是在教堂就是在高尔夫球场，无一例外地每次都是大大地笑容凹陷进去地单酒窝。
白色的建筑在阳光地照耀下显得精神矍铄，由于几年前翻新过，建筑立面又加了不少现代元素，例如在漠北的窗外加伸了一个半月形地阳台，里面放着玻璃质的桌子，可以聊天可以喝下午茶。
可是房子怎么了？
疯狂地开车闯了那么多红灯就是为了回来看看房子？
他指着房子，
“漠小北，我们在这里住了十年，一同长大，一同玩耍，我几乎没有任何秘密是瞒着你的，虽然我们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但是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妹妹，是我的亲人，现在你要认真地回答我，你真的要答应那场婚礼吗？”
原来
漠北看着白色的建筑，时光并没有把它变得破烂不堪，而是把它变得越来越有韵味，或许这就是复古风格的优势吧，时光越老它越丰满！
默默地，漠北点了点头，那场婚礼是一定要有的最起码现在是，不然，顾妈妈怎么办？
“那好，我就答应你。”
漠北迅速回头，他刚刚是说、他也愿意？
“漠小北，就按照你说的那样做，九个月后你就，再也不要回来了！然后，我会尽快地结婚生孩子，然后，一切都会回到正常的轨道上的。我会结婚生子十八年后，我们再见面，那时候你有良人，我有娇妻，那时候，妈妈也会原谅我们的。”
脸转了过去，手搭在车门上漠北眼睛望着建筑，看见有灰色的鸽子成群地落在房顶上，布谷地叫着。
然后，她背对着他，轻轻地说，
“好。”
………………
…………………
半个月后
“为了培养你们的感情，从今天开始你们就在一起睡。”
吃完饭在漠北和顾一隅一言不发打算各自回屋的时候穆兰坐在沙发上忽然开口道。
“顾妈妈？”
“妈？！”
顾一隅看着自己的妈妈，知道她妈妈是个女强人，但是、这效率是不是太快了？
“顾妈妈？”漠北快步从楼梯上走下来，“顾妈妈，我们、我们还没结婚这样不好吧？”
“就是，妈，我倒是无所谓了你这样传出去对漠小北影响多不好啊！”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穆兰喝着茶，“这件事就只有家里人知道，你放心谁都不会说出去，而且，一隅，这几天你不在家我已经把你的房间拆了，拆成幼儿室了，等你们生了宝宝以后就派上用场了。”
“妈！”顾一隅咆哮。
拢了拢披肩，穆兰端着茶杯，往卧室走，路过顾一隅的身边来了一句，
“我也没说一定要发生什么啊，你要是忍得住这有什么的啊，小的时候你不还在漠北的被窝待过呢吗？那个时候看你挺开心的啊！”
走到卧室门口又回头，
“不过也对，那个时候小北还没发育的这么好，不过你看现在小北的身材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腰肢还不盈一握，要是一个正常男人那肯定是忍不住的，但是，儿子，我相信你！”
“顾妈妈！”漠北脸红，这个顾妈妈怎么什么都说？！
在穆兰的手压在门把上的时候，顾一隅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妈，作为一个刚做完心脏病手术的人来说，你这好的是不是太快了点儿？”
穆兰的手一哆嗦，嘴上强硬地：
“那你是希望你老妈躺在床上就开心了？”
身后又传来顾一隅嬉皮笑脸地声音，
“那当然不是，我老妈好地越快我当然越高兴了！”
“那就好！”穆兰手下一用力慌忙打开房间的门。
房间只剩下两个人。
漠北不好意思地看着顾一隅，
“那个，今晚你不用担心，不然你要不要先去房间看”
“不用了，佳佳找我有事，我先走了。”
他没看她，只是拿了车钥匙
“啊，好好的。”
漠北走到窗前，看着他开着那辆火红的机车，背影一点点变小。
身子背过去，漠北闭上了眼睛。
还有八个月零十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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