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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46章

  我缓缓抬起手腕,泪流满面地看着四号,乞求着:“帮帮我。。。”这是最好的选择,看着四号明白了我的想法,将小指上戴着的一个带有尖头的戒指在了中指指尖上,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努力忍着心中的悲痛,闭上了眼。手腕上的刺痛让我体轻轻一震,睁开了眼,鲜血已经从针刺的破损处流出。

  一号架起五号,用力捏着他脸颊紧张地喊道:“快张嘴,快点,她不会死的”

  五号显然不想喝,微微挣扎了一下,但是他的血快流干了,所以没有多余的力气抵抗。硬是被一号撑开了紧闭的牙关,我的血终于流到了他的嘴里。

  他发亮的黑眸慢慢地被一片血红所充斥,但仍旧直勾勾地盯着我,眼眶里居然有水慢慢汇聚,最后再也承受不住,夺眶而出他流泪了。。。

  在他流泪的一霎那,我的眼前也开始模糊一片,仿佛看到我的影子在他生命里慢慢淡化,最后消失不见。每个片段都没了我的影,我变成了真空透明,永远的消失。。。

  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痛彻心扉,什么叫伤心绝。。。

  当他一切个人意识消失、凭着本能发疯般从我的手腕吸着血时,一号和四号强行将我和他拉开。看着他睁着毫无光亮的恐怖红着眼睛,在四号双臂中挣扎,奋力往我扑来,为了就是要将我的血吸干,我的心几乎快要碎了。

  我大约损失了五六百毫升的血,不足以将那么重的伤一下愈合。他终于在四号的钳制下耗尽了力气,又一次的瘫倒在地上,闭上眼睛沉沉地睡去。

  四号刚才好似用足了力气,喘着气微哑着嗓子:“送她回去,我来照顾他。”

  我侧坐在五号边,他部的伤口已经停止流血,并且眼能看得到的在缓慢愈合。

  “快走吧,他一旦醒过来看到你,第一件事就是杀了你”一号来拉我。

  “给我一会儿时间,就一会儿。”我呆呆地坐在在原地没有动,一号也松开了手。

  我看着五号,他紧闭着双眼躺在我边,已经慢慢有了点血色的嘴唇二边还微微往上翘着。这个家伙,还是那么帅,帅得让我心疼

  俯在他嘴唇上轻轻吻了下,眼泪忍不住滴落下来,砸在了他的脸上。我的心仿佛象那滴泪一般,砸得四分五裂,在体里疼得无法言表。

  我都不知道是怎么被一号扶起,塞进车里的。只知道默默流泪,心中空dàng)dàng)的,一片虚无

  一号带我去了一个宾馆,这个宾馆很特别,是这个辖区的吸血鬼开的。密党虽然要保持份不被暴露,但也需要溶入人类社会与时共进。在四号的事先安排下,我在房间里将浑的血洗干净后换了干净衣服,一号开着车又将我送回家。

  在路上,好不容易停住的眼泪又一次的倾泻而下。

  一号将车停在一旁,关切的问:“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看着车窗上的玻璃里自己的倒影,是那么憔悴。一号继续开着车,将我直接送到家门口。

  “以后见到他一定要逃,躲得越远越好”一号嘱咐我,安慰着:“放心,我和四号反正闲着,会一直在暗处保护你的。”

  怪不得他们会出现,我麻木地看着他,脸上也不知道是哭还是笑。

  他看到我如此,轻声道:“他也知道我们跟着,说是为了让我们放心,可以一直跟到他和你结婚为止。”

  我只听到自己嘴里吐出二个虚弱无力的字:“谢谢。”声音象是飘在天边一般。

  下了车,爬上楼。双脚就象踩在棉花上一般无力,机械式的一格格往上爬。到了家中,我再也没有任何力气,倒在上就闭上眼,流着泪迷迷糊糊睡去。

  混混噩噩地过着子,过来五六天,体失去的血液补了回来,但是我的精神却怎么也补不回来。父母和外人都以为我得了病,我编了个理由,说是工作太忙形成的亚健康,过几天就好。但我知道,我这病可能永远也好不了。

  下班回家,迷迷糊糊地犹如飘一般的走着。站停时,才发现自己走到了五号一直等我下班的街角处,这里什么都依旧,就是已经不再见五号高大英的影,和他只有对着我时才露出的灿烂笑容。我泪流满面,毫不在乎旁人的侧目站在那里哭泣起来。

  我下了地铁,经过一面光亮的足够当镜子的金属面板时,照了照自己。赶紧的从包里拿出粉饼往红肿的眼睛上扑了点,否则回到家又要被问怎么回事了。

  再走二条街就可以到家了,吃完晚饭就躺在上狠狠的看电视,直到双眼疲惫不堪,脑子不再想任何事就睡。只有这样才能让暂时忘了一切,否则只有酒精或者违药物才能麻醉我痛苦不堪的心。

  一个高大而熟悉的影突然挡在我的跟前,垂头颓废的我缓缓抬头看。顿时幸喜从心底蔓延出,是五号是他,哪怕麻痹自己都朝思夜想、牵肠挂肚的五号

  我眸中含着笑泪,痴痴地望着他,全然不顾他黑眸中,慢慢腾起的一片恐怖血红。。。

  当他向我扑来时,我的体一紧,被人抱起并且以惊人的速度消失在人群中。挂起的猛风让在场所有人都遮住眼睛,也让五号扑了个空,没人注意刚才有个我正站在这里。

  是四号,也只有四号的速度能与五号相比。他一看到不对劲,立即将我救了出来否则五号会扑过来,不是吸干我的血,就是拧断我的脖子。

  我坐在高楼楼顶上,原本这样的高度我会吓得半死。而现在却什么感觉都没有,任由楼顶上的风吹干脸上眼中的眼泪。四号在旁边拿着手机不知道在跟谁打电话,我不关心,不在乎。我心好疼,快碎得成饺子馅了。

  四号走了过来,坐在我边。他一贯保持着高贵典雅,哪怕是跟我象民工一般坐在楼顶上:“他醒过来后,总觉得少了什么。你哭了七天,他也查了七天。他将手机上的电话,只要不记得的就一条条去查。只要是好象是熟悉的地方,就在哪里一坐就是几小时。他已经知道你了,刚才不顾我的劝阻站到你面前,为了就是证实他和你曾经认识。不能再瞒着他,你要跟他说明白”

  五号虽然有感觉生物心思的特能,但他面对一个活了一千五百年以上能很好控制心理并且会读心术反窥探的吸血鬼,也是无计可施的。而一号早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一时不见踪影。

  已经干的泪为什么还要流,还要流多少泪才能不再那么疼那么苦。我过了许久,慢慢问:“是不是人类的神经很脆弱,所以承受不了永远的生命所带来的痛苦?”

  四号沉默了一会儿后,站了起来:“我带你去见他。”

  公园,闹中取静的好地方。四号抱着我飞到了公园的一处绿地,我依稀看到了二十米远处的五号。

  包中的手机响了,我接起了电话,草坪另一处的五号声音清晰的传入耳里:“你是谁?请告诉我”

  我微笑了起来:“只是一个朋友而已。”

  “你把血给了我?”五号遥看着我,这个距离他根本就察觉不到我的心思,也不会挑起他杀我的本能。

  “是的。”我故作轻松的回答:“因为当时你快死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死。”

  “是什么样的朋友?”五号还在试探着。他的冷静让我感到遥远,比现在我和他之间的距离还要长。

  “普通朋友。”我知道这样肯定骗不过这个资历深厚的赏金猎人,于是笑着道:“你抓了一个通缉犯,正好是我家的仇人。有仇报仇有恩报恩,我看到你快死了,将血给你,还了你的恩,仅此而已。现在我们已经两清,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除非你想让我死”

  “我知道了”在我未挂手机前,五号喊住了我,其实他没挂电话前我又怎么舍得切断这可能是最后一次的通话:“对不起,还有件事也许你知道。我醒来时,裤袋里有枚结婚戒指,能告诉我,是给谁的?”

  泪一下翻滚而下,再也停歇不了那天五号的手一直反常地插在西裤口袋里,表现得从未有过的犹豫局促,原来他想向我正式求婚。。。

  但我不敢哭出样子来,努力压制着几乎失控的绪,借着黑暗隐藏着自己,用镇静自若口气回答:“我不知道,也许是四号托你买的,或者你自己喜欢买下来的。”

  五号略有所失的语气淡淡飘来:“这样呀。。。谢谢你”

  “不客气”我也淡淡回答着。

  随后我们挂上了电话,五号一个翻,飞上了云霄,消失不见。而我瘫坐在草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哭得山崩地裂、海枯石烂,一直哭到晕倒在四号的怀里。

  生活随着时间归于平静,我都快变成了宅女,不出门、不逛街,下班就回家,双休就睡觉。父母见我瘦得快风都吹到了,也就不刻意我做家务和bī)问我些什么了。

  “发喜糖了,发喜糖了”助理抱着一大盒子的巧克力从副董事的办公室里出来,往每个人桌子上扔上一盒。

  我拿过一看,好贵的巧克力,批发价都要三元五毛一粒,这二粒一组的就是七八块钱,超市是买九元十元一盒。

  办公室里的同事纷纷问是谁。助理笑着故作神秘道:“是副董事长”

  大家一下愣住了,三十五岁,其实有可能已经三十七岁的老处长结婚了?爆炸新闻呀

  只见副董事长一改往的晚娘脸,已经风得意地站在她独立的办公室前,满脸红光对大家说:“下周六大家一起来喝喜酒,红包看着给,不给也行。大家都图个开心”

  红包少给得了吗?但我不用担心,小职员只要二三百凑个份子就行。要担心的是已经请过副董事长,准备还礼的人。

  在众人纷纷道贺下,副董事长心从未那么好过,看来这个月业绩没完成都不会发火了。

  中午有好事的人道出内,副董事某天在第N次相亲失败,喝醉了酒摇摇晃晃走在街上摔了一跤。有个男人扶起了她,她却抱着这个男人痛哭起来。随后因为醉得实在不行,男人也只能先把她扛回了自己家,照顾到半夜,她总算有点清醒了。见这男人老实,又是独一人,把心一横,真来了个谁捡谁要,也就成就了一段姻缘。

  听到如此绘声绘色,大家都嗤鼻表示不信。说的人急了,说不信去她办公室里问,说二句好话她就又照样说了出来。后来有人试了试,居然副董事真的这样说了,还说的是眉飞色舞,一脸幸福以往的观念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变成了:**并不可怕,孤独的人才是可耻。

  回到了家,我感慨起来。就连老处长都嫁人了,难道我还是自暴自弃继续下去?五号已经忘记我了,他如同死去后重生一般,把前世都已经忘记。他见到我除了要杀死我之外,不会再有任何感和回忆。

  无论我的心是否已经容不下任何人,无论我再怎么痛苦,人生只有一次,什么时候到了就应该做什么事。我再怎么说也不能孤老终,让父母死得都不放心

  我拿起手机,三个月来第一次拨通了红娘的电话:“你好,请帮我安排相亲。。。”

  坐在一个经济实惠的茶餐厅里,在我桌对面的是一个陷入人群就会融入得找不到影子、老实巴交得有点傻气的眼镜男,微胖微黑,材还算结实但不算高,只能算中等材。平庸得不能再平庸了

  这是我要求的,能符合不穿伪装,又不过敏,又能持之以恒过子的也只有外貌普通一点的了。但我已经不在乎,已去,心已空,只求平平淡淡过一生,将所有痛苦和都随着时间一起冲淡,最后归于尘土。

  我静静地坐着,红娘介绍的五号先开了口,有点碰生般的时不时也能紧张而结巴一下:“我。。。我是机械师,车间修理的那种。月。。月收入四千二,但。。。但还会涨有一房,二房一厅的,买得早没有贷款。。。”

  就连条件都是马马虎虎可以过,我就这样听着,心思却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我对女方没要求,只。。。只要能和我一起过,过子”他紧张地擦了擦汗,额头上立即留下了茶餐厅供应的廉价餐巾纸纸屑。

  淡淡地看着他,就连自己都知道眼神空茫,开口说了第一句话:“能不能叫你六号,我不喜欢五这个数字。”

  六号立即猛点头,居然还感激起来:“六,六好我在地球就姓刘,你就叫我小六。中国不是说六六大顺,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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