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女子痴情时最暖人心
聚首峰上。
天气很热,王扶摇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他心里清楚得很,昆仑山上有杀意。
父亲究竟在信上写了什么?
君子一怒尚且血溅五步,那仙人一怒呢?
王扶摇不敢想了。
此时的气氛有些怪异,陆无崖很没有风度的挠了挠头,好端端的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了。真要动起手来,这位王公子够几刀砍的?他偷偷瞄了一眼周珂,嗯...一剑就够了。
齐神策则双目紧闭,手里紧紧的攥着那封首辅王桓之亲笔的书信,像是在斟酌。
时间好像凝固住了。
这正尴尬之时,屋里恰巧走出来两个人,是山上仅有的两个女人,三瓣嘴和衔蝉。
她俩好似对此时的事态一无所知。快步走到王扶摇身后,齐施万福,恭声道:“见过几位仙人。”
陆无崖笑呵呵的摆了摆手,周珂宛若未闻。
三瓣嘴看了自家公子一眼便含着笑意对着齐神策三人轻轻说道:“项将军送信上来时,说他仰慕昆仑山仙人久矣,只是未得公子准许,这才没上山拜访。”
衔蝉依旧是一副古灵精怪做派,她嚷嚷道:“还有那几百个带刀甲士,烦都烦死啦,公子,你就让他们上来呗,上千里的路都走来了,就当沾沾仙气嘛。”
明明三十六位兵甲士却说几百,这两个丫鬟,没大没小不说,现在都当着昆仑山几位神仙人物还有王扶摇的面礼节全无了。
王扶摇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三瓣嘴,接着笑骂道:“我说了就能作数?要仙人点头才行!”
王扶摇言外之意分外明显,只要仙人你点头,项昭勇便披甲上山!
王公子身后的右手悄悄竖起一个大拇指。
齐神策悄然睁开双眼却还是皱着眉头,他淡淡的问道:“王公子,项将军可是昭勇大将?”
王扶摇摆出一个生涩的笑容,硬气道:“正是三品昭勇将军项无双。”
齐神策点了点头,略有所思,旋即他调侃道:“王首辅就不怕贫道鱼死网破?”
王扶摇心里一紧,可他不知信上内容,完全被蒙在鼓里不明所以,正所谓输人不输阵嘛,王公子故作镇定道:“想必齐仙人不会如此大动干戈。”
齐神策一笑置之,又问道:“王公子有没有看过此信?”
王扶摇如实道:“没有。”
杀意尽退,王扶摇轻轻抹去额头凉汗。
齐神策笑容可掬,不知几分真情实意。
“可否借公子腰间挂剑一观?”
王扶摇毫不犹豫摘剑递出。
扶龙剑凭空悬停在齐神策身前半步。
齐神策伸出一指在剑鞘上轻轻一抹。
扶龙出鞘半寸。
剑痴周珂看见那半寸剑身上有金光流转。
陆无崖看见有条金色小鱼夺鞘而出,小鱼变大鱼,大鱼生肉翅,怒而飞,扶摇直上九万里。
齐神策一指点在剑鞘上。
剑归鞘。
齐神策一把抓过扶龙剑,喝道:“王首辅好大的手笔!”
王扶摇瞪大眼睛。
齐神策负手而立,听不出何种语气,又道:
“即便侥幸成了,那佛呢?如何剑生佛?”
不说王扶摇,余下四人也皆是一头雾水。
剑士极致可分为四种,其一道教以剑入道之人通天可称剑仙。其二儒教以剑入圣之人通天可称剑圣。其三佛教以剑入禅之人通天可称剑生佛。其四,三教之外的武夫以剑道通天之人可称剑神。
剑道有很多定义,三教追求的剑道各有三种,以力证剑道的武夫又是一种,而剑道本身又是另外一种。
终究殊途同归,逃不过一个恢恢大剑道。
纵观江湖千百年,每一代人中都不乏有新老剑神和道家剑仙。
除却两三百年前的儒家圣人孔谶之,不曾有儒生以剑入圣。
江湖传承至今,唯独少了剑生佛。
剑纵然是一等一的兵器,可也讲究形式不是,道士尚且有木剑为剑,读书人腰间挂着个佩剑装饰也说得过去,可一个和尚拿剑做甚,剑本身就是一种攻伐利器,一个光头和尚拿着剑怎么去慈悲为怀,怎么去普度众生?!
那和尚就没点家伙防身?
当然有,像木棍啊、竹竿啊、扫把啊等等,还有高级一点的,比如降魔杵、金刚佛杖。
道教掌门齐神策面容端正,浑身散发出一种祥和之气,让人心生亲近。手上扶龙剑递还给王扶摇,笑道:“前几日陆无崖证道通天引来天劫动静不小致使王公子昏睡至今,是他过于唐突了,公子现在感觉身体如何。”
王扶摇接过扶龙故作伸了伸懒腰道:“今日醒来感觉身子结实多了,听三瓣嘴说原来是贵教不吝仙丹为我调养,算因祸得福了。”
齐神策点了点头道:“是昆仑失礼在先,王公子身体要紧。”
王扶摇讪讪一笑,随即试探道:“掌教打算何时传我大周天?”
齐神策笑道:“不急,公子再好生修养几日后由陆无崖助公子筑基。”
王扶摇看着很有得道高人风范的陆无崖拱手笑道:“那就有劳陆真人了。”
陆无崖拱手还礼,客气道:“不劳不劳。”
齐神策笑道:“王公子刚刚醒来应当好好调养才是,一会儿我差人送些吃食过来,我们就不再过多打扰了。”
王扶摇终于心中大定,表面上依旧是笑呵呵,心底里却是把这位齐大掌教里里外外咒了个遍,谁说读书人就一定非得仁义道德了,我可没听过这个理。
王扶摇从怀里取出折扇,心中微微一定。这位王公子摆出京城一号公子哥的做派,深沉道:“衔蝉,去送送几位仙人。”
衔蝉巧声应诺。
那几位仙人摆手示意不必如此,旋即转身离去,周珂向前走了五步,回头看了一眼扶龙。
王扶摇如临大敌,右手紧紧攥着手里扶龙。
屋内。
王扶摇一屁股坐在床上,后背衣衫早已被冷汗浸透,三瓣嘴急忙去脱公子的衣服,生怕公子受凉。
王扶摇摆了摆手,心乱如麻道:“衔蝉,笔墨伺候!”
衔蝉取来纸笔,并开始研磨。
三瓣嘴突然从后面抱住王扶摇,胸前的六两波涛紧紧贴着他的后背,并在他的耳边吐气如兰,细声细气道:“公子,还冷嘛?”
王扶摇心里一暖,伺候他的丫鬟很多,贴身的只有三四个,最贴心的还是三瓣嘴。
因为后背早已浸透,所以触感分外明显,王扶摇轻轻揽过三瓣嘴从后面伸过来的小手,轻轻揉捏,感受着后背传来的温热与柔软,他柔声道:“好多了。”
正在研磨的衔蝉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
王扶摇没好气的道:“你磨你的!”
衔蝉手上动作不停,委屈的哦了一声。
王扶摇恶从心中生,抓起三瓣嘴的小手便塞向自己最贴身的衣物里面,然后他腾出手来伸向三瓣嘴的大腿,肆意把玩。
入手滑。
三瓣嘴媚眼如丝,她竟顾不上在自家公子在自己腿上揩油的手。因为她的手碰到一个异物,一碰便缩了回去,很烫,她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她的脸更红了。
三瓣嘴与衔蝉时常侍奉公子沐浴更衣,最多也是看过小公子,像今天这样实实在在的触碰是不曾有过的,一向温婉大方的三瓣嘴此时竟如小姑娘一般,羞红了脸。
她从未有过这种异样的感觉,公子的手在自己腿上揉捏,她莫名的很安心。
却也很燥热...
王扶摇的后背传来阵阵酥麻,原来是三瓣嘴在抖动扭动着画圆,他明显感觉到靠在自己脖子上的脸,更烫了。
三瓣嘴口中吐着热气,娇声颤语:“公子,奴婢好看吗?”
王扶摇撤回不安分的双手,仰着头,脸贴脸,他柔声道:“好看,好看极了,嘴儿这张脸我打小就看不够,现在,就更看不够了。”
三瓣嘴的腿上一阵空虚,心里异常饱满。她用鼻音轻轻的嗯了一声。
王扶摇仰着的头一别,贪婪的汲取。
世间美酒妙饮何止千万种,唯有佳人口中甜腻最贪杯。
衔蝉重重的摔击砚台,两眼通红,小鼻子抽泣着,连带沉甸甸的胸脯也一阵乱颤。
王扶摇心满意足的离开床榻,摸了摸三瓣嘴红的通透的绝美脸庞。
他走到衔蝉跟前刮了刮她的小鼻子,邪笑道:“别急,下一次换你。”
衔蝉如同稚童得宠,瞬间喜笑颜开,乖巧的点了点头,与以往撒泼可爱大相径庭。
三瓣嘴抿嘴轻笑。
这两个痴情人呐。
还是两个傻瓜?
王扶摇执笔,下笔如飞。将千里行程所见所闻和昆仑山道士的反常异动全部付诸于笔端。
“衔蝉,项叔叔明天一早会派人上山,到时候你去送信。”
“嘴儿在家等着,我去学大周天。”
他抓起扶龙剑仔细端详。轻声呢喃:“剑生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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