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卑躬屈膝
等此消息传到长安后并没引起太大的慌乱，相反，好像好多人知道此次皇帝出巡不会活着回来一样，活着回来反而会引起很多人的恐慌。只有一人哭的死去活来，那就是叶皇后，不，现在她得称为叶太后了。她已经年过四十，前几年刚刚死了丈夫，现在又死了儿子，哎，真是个可怜的女人啊。成天成宿的哭，也不主持朝政，这正好给龙再飞他们一帮一个大好机会，他们正愁着怎么对付叶太后呢。
国师府中，他们正在商讨下一步计划。
“殿下，如今虽然陆玄宁被抓，但毕竟皇位空了出来。我们可以安排二殿下继承大统，以方便我们日后行事。”敬虎谏言道。
“殿下，臣也觉得应让二殿下继承皇位，这样更方便寻找烈焰火，从而最终消灭源冰，复我龙伯仙国。”一旁的肖豹终于这次没有说杀之类的话。
龙再起看了看一直没有说话的沈思，便问道：“沈军师，你怎么看？”
沈思看了一眼龙再起，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说道：“臣以为二殿下继承皇位有所不妥。目前，陆玄宁被匈奴所擒，日后一旦匈奴人失信，放回了陆玄宁，若二殿下继位的话，到那时全天下人都已明白现在这件事情与二殿下有莫大关联。那么到那时候我们便不能再继续我们寻找烈焰火的计划。”他回头看了看敬虎敬蛇两个兄弟，又接着说道：“依臣之见，应该辅佐一个年纪较小、心智不全的皇子登基更为合适，一来我们方便操控，二来等二殿下长大后我们不仅有皇帝，还有多了一个得力的王爷。三来将来万一有事，我们也可以撇清关系，说今日之事与我们无关。”
龙再飞高兴地点了点头，他这个人就是胆小但又想做大事。其实要是他直接派人截杀陆玄宁的话，哪还有这么多麻烦事。但现在他担心一旦大梁山之事为世人所知，那后果不堪设想。又经过沈思这么一说，更觉得扶持一个小皇子既安全又好控制。其实，沈思这么建议的原因还有一个，那个原因才是他真正的目的，但那是后话了。
于是五天以后，英妃那个十四岁的儿子陆勇飞被扶上皇位，此人有些呆，但心智还算健全。本来英妃想着能封个王爷就非常好了，没想到她的儿子竟成了皇帝，当听到这个消息后一下子竟晕了过去。醒来后赶紧备礼前往国师府感谢龙再起，恳请国师辅导陆勇飞治国。这正是龙再起的愿望，很爽快的就答应了。其实英妃要是知道他为什么辅佐自己的儿子以及以后儿子的命运的话，估计她即使死也不愿自己的儿子接过这个皇位。
这时候人们早已忘记了那个已经十岁，刚出生时就满屋子发光的陆在天了。只有他的母亲淑嫔没有忘记，虽然国师龙再起给她解释过为什么没有扶持陆在天，但她不信，最后龙再起无意间说这是太后的意思，本想把责任推给那个一直在哭泣的女人，没想到这直接导致了她的死亡。
在她见完龙再起几天后一个暴雨的夜晚，皇太后自缢与后宫，或许她太过伤心了吧，后宫的人们纷纷议论道。只有一个人知道她为什么死了，那就是淑嫔。
皇宫的事情总算安定了下来，但此时的边关战火突起，匈奴人绕过玉门关一路烧杀，灵州以西三个县城好好的麦子几乎全被强光。大约新帝登基一个月以后，韩鬼来到了国师府上。这次不打哑谜了，看门见山地说道：“龙大人，现在事情已经办完，当初答应我们的事情呢？”
“你们把陆玄宁的人头拿来，我们就办。”
“好啊，赶明天我大匈奴国就带着陆玄宁去玉门关，到时候天下人便知道他没有死，那你想一想，你的国师、你扶持的皇帝还能保得住吗？”
“有话好说嘛，韩大人。”其实新皇帝、国师什么的他都不在乎，他只在乎失去了手中的权力会阻碍他寻找烈焰火。
“明天就递交国书，过时后果自负。”随后韩鬼甩门而去。
于是第二天，丧权辱国的国书递给了匈奴。从此大魏向匈奴称臣，每年进贡岁币白银二十万两，绢三十万匹。随后边境又出现了短暂的和平，但没过多久，匈奴人的铁骑就又来了，这回直接攻破了玉门关，大有一举攻取长安、一统中原之势。用肥肉喂狼，只能把狼养的更肥更凶，而不会更听话。
此时的龙再起正忙着培植自己的势力，在全国范围内寻找烈焰火，根本无暇顾及匈奴。于是河套地区的战事就成了家常便饭。有时候龙再起也想管管西北战事，毕竟万一匈奴人打进了长安，他的龙伯复国计划也就泡汤了，但每每此时，匈奴人就拿着陆玄宁要挟他。他便不敢再多言语。
忠王陆恒真看出了事情的端倪，于是龙再起决定杀了他，但还没动手，就听说他已经疯了。大冬天里，仅仅穿了个汗衫就上街瞎逛，而且口中还喊着“热死了热死了”，一会又说自己是玉皇大帝。最后竟跑到了一只狗的旁边，抓起狗屎就往嘴里吃，当然后来知道，这是他的心腹提前用糯米和上芝麻酱做成的。但龙再飞派去跟踪的那个人实在受不了了，于是为了不再去跟踪一个疯子，他回去添油加醋地汇报了一下，随后龙再起就打发他去了岭南，最后朝廷中工部尚书赵全礼替他求了请，才发配了灵州。幸好那个跟踪的人没发现什么，才为大魏国保住了一位重要的王爷，最终在那场惨烈的复位斗争中他力挽狂澜，战胜了敌人。
但龙再飞毕竟是个精明人，此时他早已收买了灵州长使郭同天，让他派人监视这个王爷，一旦发现异样，立即暗杀。
就这样过了八年，此时陆再飞也已长大成人，但除了人格拙劣、心胸狭隘、其心险恶以外，全然没有其他的心眼。和在社会上滚打了十八年的尹慕海绝对不是一个档次。想当年尹慕海十岁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斗地主了，那时的陆再飞还是个只会在太监背上骑马的顽童。
就在这年的夏天，龙再起就知道了匈奴人又出兵了，自玉门关一路杀戮过来，又迅速围住了灵州城。但他不敢派援兵救援，他也没心思救援。近期他得到密报，东北长白山上一个叫罗向前的人知道山上有烈焰火种，最近他正在安排人手前去寻找。他没想到灵州之围竟凭借着区区七千人，一个屠文龙和一个尹慕海就给解了。接到奏折后他觉得此次匈奴人肯定是生气了，于是不敢再让屠文龙继续追击。其实他要是知道匈奴此次出兵的真正原因的话，及时收复了玉门关也不会有人找他的麻烦，此时的匈奴王提阔布拖的两个儿子正在因为王位的继承打的不可开交。
灵州城
这几天陆子凝一直心神不宁，她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那天尹慕海称其为妹妹。她肯定不是他的妹妹。难道是他心里有别的意思，但碍于她郡主的身份不方便说。这几天陆子凝一直在猜是为什么。今天她终于忍不住了决定去找尹慕海问个清楚。
此时的尹慕海已经搬出了将军府，有了自己的府邸。
“你快给我解释一下，那天你为什么在你爹娘的坟前说我是你妹妹？”一见到尹慕海她开口便问，“你到底是说我是你的亲妹妹还是那个意思的妹妹？”这后半句声音特别的小，说完后陆子凝雪白的脸蛋上顿时抹上了两片绯红。
尹慕海虽然比较机敏，但对于感情是一窍不通“郡主，有些话小人不敢说。”
听到这话后陆子凝心跳加速，两眼放光地看着尹慕海，随后泪眼婆娑地说：“我等了你三千年，终于等到你说这句话了。”看来她会错了尹慕海的意思。
“郡主，小人是不是说错话了。”他随手掏出一方手帕给陆子凝抹去了眼角的泪水。
“那你说，你有什么不方便说的？”
“郡主，那我就说了。也许你不知道，当年我娘在世时就说，我出生的时候还有一个妹妹也一起出生了，但由于家境贫寒，爹爹就把你送给了城里的钟王爷，现在城里就这么一个王爷…”
听完尹慕海的话，陆子凝愣住了。她知道自己再一次自作多情了。是啊，上天怎么会如此轻易地让他们相爱。既然已经等了冰儿三千年，既然已经与他相识，那为何不珍惜呢，虽然自己此生还魂还错了地方，成为了他的妹妹，但至少能得到他的关爱呀。但爱情是自私的，陆子凝不想做他的妹妹。
随后她哭着跑出了尹府，剩下了尹慕海呆在原地。此刻的天。雪已渐渐化去，仅在几处阴辟的地方还有些许落雪的残留，在一处墙的背面，有一整片雪地还在坚持对抗者太阳。几只麻雀的脚印点缀其上，像一幅印象派的画作。清冷的寒气驱散了大街上的人们，但远处一个草棚里，一颗微弱的蜡烛在静静地燃烧着。即使天再寒冷，也无法熄灭一个蜡烛的燃烧。
陆子凝忽然想起了自己，既然已经等了那么长时间，为什么不再继续呢，即使困难再大，也不能熄灭她对于爱情的追逐。这会她的思维也清晰了，十八年前忠王那时候还在长安，怎么尹成说把闺女送给了他呢。随后陆子凝去了百味坊，让启刚和珞雪他们去查一下以前灵州是不是还有一个忠王，他的女儿真的是尹慕海的妹妹吗？之后她便回了王府。
这几天屠文龙一直很生气，虽然朝廷不让他收复玉门关，但他还是出兵收复了灵州西面的那三个县城，而且还到玉门关外转了一圈。就在他回程的路上遇到了两个人，一个胡人模样的女子和一个汉人小伙，正是由于他们的出现，最终尹慕海又抓住了一个时机，稍加利用，便让匈奴国五年之内没再越过玉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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