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34幕
阮杏子在向易恺的怀里被栾夏的微信吵醒。
昨夜和向易恺鏖战了好几场,她浑身散架,困倦地去摸她放在床头的手机,却被醒过来的向易恺率先截胡。
他将她的手机藏在他背后,小孩子一样耍赖皮:“亲我一口,我就还你。”
阮杏子闭着眼睛,没好气地踹他一脚:“大清早就开始发癫啊?快还我!”
“我可不是大清早发癫,”他说骚话从不带脸红的,“昨晚你一上我的床,我就癫了。”
他很清楚她的敏感点在哪里,手又孟浪地开始在她身上游弋:“不,是见你第一面,我就癫了。”
向易恺这么一说,阮杏子回忆起他们的初见。
那是在两个月前,向易恺穿得人模狗样的,亲自来“无涯”上门拜访。
她一开始还以为他是有什么亲戚家的小孩要介绍过来,特地来这里掌掌眼,替小孩选一个心仪的留学顾问。
可她鲜少地失算了。
他给她递了张气派的烫金名片,告诉她他要在她的留学机构边上造一个名叫“启程”的艺术酒吧,到时候装修会有点吵,让她海涵。
第一次见面,阅人无数的阮杏子就觉得这帅哥长得虽俊,但是那种痞坏痞坏的俊,看着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但向易恺言谈张弛有度,谦恭有礼,让她疑心是自己太以貌取人,当即就告诉他没关系,就是她的留学机构里还给学生开了间自习室,最好能避开学生来自习的时间。
他微笑着应承下来。
阮杏子本以为他的答应多少有点客套的成分在,但后来经过他未竣工的酒吧前,发现他竟然真的让施工队配合学生过来自习的时间装修。
这令她对他的好感陡增。
不过这好感在她第二次和他见面就终结了。
她有个vip客户把上高中的弟弟托管在她这里,但那个叫詹沐的孩子叛逆得很,想尽办法开溜,让阮杏子逮人逮得苦不堪言。
詹沐第五次从机构里开溜时,她找人找得焦头烂额,一不留神刚好经过向易恺的酒吧。
冥冥中,她似有感应觉得詹沐就在那里,便推开了酒吧的门。
出乎她意料,向易恺的酒吧并不是乌烟瘴气、吵吵嚷嚷的那种。
暗红玻璃,水磨石,泼墨涂鸦的立柱……
色彩缤纷又现代化的设计让她看得着迷,尤其酒吧的地板别出心裁,仿造蒙德里安的红黄蓝格子画铺陈设计。
她一脚踏在蓝格子,一脚在黄格子里,看迷了眼,觉得这酒吧真高级、真艺术、真牛逼。
可当她无意间望向吧台,看见消失不见的詹沐从向易恺手里接过一杯五颜六色的鸡尾酒时,她盛怒之下,只想把这个牛逼的艺术酒吧炸得稀巴烂。
“住手!”她怒火中烧,冲向吧台,不客气地将向易恺的手猛甩开,“你想赚钱想疯了?竟然给未成年人灌酒?”
“阮老师……”詹沐被她的气势吓到,扯了扯她衣角,“不是这样的……”
“你给我闭嘴!”平常对vip温声细语、乙里乙气的她,破天荒发飙,“平常你逃课我也懒得管你了,可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你明明抓了一手好牌,在你自己最好的年纪里,却不愿好好过你的人生,只愿意摆烂,自甘堕落,你不觉得你实在愚蠢至极吗?”
詹沐缄默地垂下手,不作声响。
骂完了他,她消了气,想带詹沐离开时,却听向易恺淡笑:“阮老师,就这么走了?”
他将那杯鸡尾酒放在她面前,屈指敲敲桌子:“小沐点的,你不让他喝,要不你喝了?浪费总不好。”
她简直想拿酒泼他:“不用了,你倒了就行。”
“阮老师,你看你刚这么一吵,把我客人都吓坏了。”他扬扬下巴,示意她看向那些他们周围神情不悦的顾客,“我这酒吧才开业半个月,今天你这么一闹,口碑可全砸了。”
他又将酒杯往她面前推了推:“阮老师,是不是也该给我道个歉呢?”
阮杏子对他厌恶至极,不愿再和他多费唇舌,只想速战速决,拎起酒杯一饮而尽。
出乎意料的是,尝起来都是酸甜的果味,竟没有一丝酒味。
“这是饮料,不是鸡尾酒。”向易恺从她的手中接过空杯,“阮老师,一旦对人对事先有了成见,就很难做出不有失偏颇的判断。”
他又转向詹沐:“小沐,没有哪一种人生模式是绝对正确的,如果非要定义一种,那就是按照你喜欢的方式过好你的一生。”
“但是,读书并不是人生的任何一种模式,而是一种方法,是为了让你更清楚、更理智地思考你到底喜欢哪一种人生,当你的视野更广阔,你一定会对你所要的生活方式有不一样的见解。”他耐心对詹沐讲,“所以,先回去好好学习,我们下次再聊音乐。但你要答应我,不要再逃课,也不要再离家出走了。”
他说几句话比阮杏子一个月说的话都有用。
詹沐狂点头,秒变乖乖仔:“好,我都听恺哥的!那恺哥,我下周……还能来这里找你么?”
“我们可以换个地方见,”他瞄阮杏子对他虎视眈眈的模样,忽笑了,“你要再来这里找我,我怕阮老师会把我的酒吧夷为平地。”
詹沐怔然后也笑了,和向易恺交换了微信,就乖乖先回无涯去自修了。
阮杏子被向易恺损了一记,但看在他劝服詹沐的份上,也懒得和他再计较。
她正想和詹沐一起回去时,却被向易恺叫住:“这次让阮老师误会了我给未成年人卖酒,真抱歉。”
“下次您要是再来,酒水饮料一律都半价。”他将一堆打折券不容分说地塞进她风衣的口袋,向她笑,“欢迎您下次光临。”
阮杏子嗤之以鼻地想,她这辈子都不会踏进他的酒吧第二步。
谁料,她在一周之前第二次光临了向易恺的“启程”,但完全出于被迫。
她上上个partner,被她提了分手后以死相逼,非要约她见一面,就把地点定在了“启程”。
正巧向易恺那天也在酒吧里隔岸观火,饶有兴趣地看着她那个清秀的纯情小boy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阮杏子哭诉:“姐姐,我没你不行,我活不下去。”
“不了吧,缺了我,太阳照常升起,地球照样自转。”她绝情地从他手心里抽出她的手,“当时说好只上床,不动感情的,玩玩而已,你该不会认真了吧?”
“我就是认真了,呜呜呜……”小boy哭得无法自拔,捶胸顿足,跪倒在地,紧抱住她的腿不放,“姐姐,不要丢下我,我心痛。”
阮杏子太阳穴抽疼,可他就像牛皮糖,怎么甩都甩不开。
好巧不巧,向易恺赶这个空档过来给他们送酒。
见她一脸嫌弃,他无声地笑笑,替她把人从地上硬拉了起来,递纸巾给他:“弟弟,别哭了。你技不如人,就该愿赌服输。再在这里闹,就很难看了。”
纯情小boy愣住了:“技不如人?愿赌服输?你什么意思!”
“哥哥不才,虚长你几岁,除了天资过人,技巧姿势的积累确实比你多些。”他说着,不经同意就在阮杏子身旁坐下,与她十指交握,“简单来说,我更能取悦她,所以你out了。我们现在很幸福,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们了。”
小boy听了,泪水涟涟地问阮杏子:“姐姐,是这样的么?”
阮杏子恼怒地瞪了向易恺一眼。
他也“含情脉脉”看向她,继续发挥演技,茶艺满级:“亲爱的,你就告诉他吧。为了不伤害他的自尊,你忍着什么都不说,可你有考虑过我,考虑过我和你的幸福吗?”
清楚他是在替她解围,阮杏子虽别扭,皱了皱眉,但还是配合他对小boy说:“对,你out了。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们。”
小boy听了,掩面痛哭着狂奔出了酒吧。
演完这场诀别戏,阮杏子正想抽手,向易恺却不放。
他玩味地笑:“阮老师,想不想假戏真做一下?反正玩玩而已,我们都不用太认真的。”
“向老板,我从不和玩咖上床的。”她硬从他的手里挣脱,将他送她的打折券抽出来,“说好了,半价的?”
“酒水半价,”他低下头,唇悬在她额角,轻轻吻了一下,“但我免费。”
烈火在他落吻的地方蔓延开来,遍烧她全身。
她望着向易恺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沉了沉气,以所剩不多的理智拒绝:“我找partner,都要先看对方的体检报告。我怕死,只和干净的睡。”
向易恺甚不在意地笑了一声,自顾自牵起她的手:“那走吧。”
“去哪儿?”
“医院。”
阮杏子从没遇过向易恺这么疯的人。
他竟然就这么带她直奔医院,做完了体检和核酸检测,让她确认无误后,又让她带着他直奔到她就在医院旁边的别墅。
她还是没抵抗住他的引诱,那一晚任他假戏真做了好几回。
爽到升天的她必须承认,向易恺所言非虚。他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人类高质量床伴,比她睡过的都要好得多得多。要是她举办床伴101,向易恺铁定能c位出道。
那一晚,她真的非常幸福,双重意义上的。
翌日早上,在床上分别前,他像个温柔体贴的情人,深情款款吻她手背:“下次见,阮老师。”
他太好睡了,她怕她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折在他这样的浪子手里,狠下心拒绝:“foronenight的魅力就是一次为止。再也不见了,向老板。”
“你会后悔的,阮老师。”他在她脖子上种下个轻佻的吻痕,低笑,“要是想我了,记得来我的酒吧找我。”
他吹了声欢快的口哨:“世界上有那么多城市,城市里有那么多酒馆,你却偏偏走进了我这一家。”
又调侃她:“你是逃不开我的,阮老师。”
阮杏子无语地白他一眼。
那还不是因为他就把酒吧开在她的留学机构旁边,在她上班的必经之路上?
呵,能逃开才是真有鬼了呢。
和向易恺上次分别的时候,为了断绝念想,她索性连个手机号都不肯留给他。这一周,她虽心痒难耐,也忍住了没去找他。
他却贼心不死地撩拨她,趁她不在家时,从她家门缝里塞各种酒水打折券,来勾引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她真的没能逃开他,先在石屿岛和他狭路相逢,又被他勾回他床上。
他现在又像只哈巴狗一样轻拱她的手:“阮老师,可怜可怜我吧,给我上最后一课好不好?”
阮杏子拿乔:“都给你补了一夜课了,还不够?”
“当然不够,”他勾住她手指,引她一寸寸往他下腹而去,“你看,它还能学。”
美色当前,她也顾不上栾夏那头了。
两人干柴刚碰上烈火,向易恺的手机就扫兴地响起。
正吻到动情处,阮杏子本想叫他别理,可向易恺却一骨碌坐起身来:“不好意思啊,等我一下。”
阮杏子刚想骂他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他就已经接了电话,虽然语气也极度不耐烦:“喂,又怎么了?快说,我这十万火急的事,最多给你一分钟!”
那边叽里咕噜不知说了些啥。
向易恺快把白眼翻到天上去了:“靠,你是不是傻啊?我让你装醉,又没让你真喝醉!”
那边还在絮叨。
“嚯,你一个撬墙角的这么有自尊有骨气干吗?知道人家心里明明装着别人,你还搞这么多花样勾引人家干什么啊?”向易恺又气又急,“我算是求求你了,能不能别再矜持了,我让你在她搭车的时候和她直说,你不敢;我让你提早关了围廊的灯去牵她的手,你也不敢;我让你借醉勾引她,你又给我真喝醉?我就是下凡丘比特,也拯救不了你这么不开窍的木头!”
一分钟早到了时间,阮杏子看他没结束的意思,还越说越来劲,怒了。
她瞬间起了邪念,手滑进被窝,重重揉了他一下。
向易恺差点拿不稳手机,呼吸乱了节奏,死抠着枕头才没发出不堪的叫声,让那端见笑。
阮杏子还不尽兴,向他抛了个媚眼,扯下裙子的吊带,露出一片靡丽春光。
向易恺看直了眼,快刀斩乱麻:“随你便,你要能坚持憋着不说,就别来问我了,我一天天都快被你烦死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要追不到人家,我投的钱趁早吐出来还我!”
他气冲冲撂了手机。
阮杏子纳闷还有人能把他气成这样:“谁啊?”
“我表弟,一大傻子,”向易恺冷笑,“惦记一姑娘两年多了,还让我帮他制造和她一起工作的机会。两个人成□□夕相对,他现在都没把人钓到手,你说是不是蠢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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