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4 改变播放模式

　　莫小凡的开门见山，让黄毅很不习惯。

　　在商言商，哪个商家不希望最大可能争取利益，一锤子买卖很少，像菜市场那样讨价还价并不可耻，争取最大利益才是王道。

　　“莫导，别急嘛，万事好商量，价格这方面我们可以再协商。”黄毅急忙说道。

　　“可以协商，但请黄主管别再给我开玩笑。”莫小凡直言道。

　　“嗯。”黄毅连连点头，心里却是有些发苦。对那种新导演、新演员、小成本的电视剧来说，五万一集完全称得上市场价，可不是开玩笑。

　　爱情公寓，单从制作上得排在这种最末的级别，但不同的是，莫小凡的策略是对的，这部剧在番薯网上已经奠定了一定的观众基础，再加上莫小凡这个金漆招牌，级别的判定就会变得有些不同。

　　“莫导，要不你说个价，若我觉得合适，就向台里申请，把这个事儿定下来。”黄毅建议道。

　　“二十万。”莫小凡说。

　　黄毅的脸色，微微变的有些难看，显然对这个价格觉得有些吃力。“莫导，这价格是不是有些高了？”

　　“高吗？我觉得依然很低。”莫小凡很清楚，这部剧能造成的巨大影响力。以喜剧神剧来给它定位，一点都不会显得高抬。

　　“莫导，你说我在开玩笑，我现在觉得你是在给我开玩笑。”黄毅黑着脸说道。

　　“黄主管一定听过奇货可居这个词，爱情公寓这部剧就是奇货，别说二十万，就是再翻两番，也不愁买家。低价卖给黄果台，我目的是想和你们成为合作伙伴，说不定后面还有很多项目可以合作。”莫小凡说。

　　黄毅的脸色并未因为这几句话而改变，“按理说，能和你这样的鬼才长期合作，我当然是愿意看到的。但，这个价格真的超出了预算，很为难。”

　　莫小凡想了想，问道：“冒昧问两句，贵台打算把这部剧，放在什么时段？”

　　“你这部剧，走得是喜剧路线，最适合一家人聚在一起看，那种老少皆宜的笑料，是调解家庭气氛的最好良药。但要放在8点的黄金时段档，又显得档次不够~~~~嗯，这句话，我可不是贬低的意思，实在是就两间公寓的场景，有些单调。”黄毅说到一半，又赶紧解释。

　　“嗯，我明白的。”莫小凡说。

　　“所以，领导的初步决定是，放在十点档。每天一集，休息日停播。”黄毅一直在观察莫小凡的反应。

　　听见是这个时间段，莫小凡是连连摇头，连身说着“不。”

　　黄毅又急了，“莫导，虽然这时间段比不上黄金档，但观众基础也是很足的。而且，纵观本台的历史，这个时间段一炮而红的作品，不是没有例子可鉴。”

　　“不，黄主管理解错我的意思了，我是说，一个星期放的剧集太多了。不知道，贵台有没有考虑过周播剧这种模式。”

　　“周播剧？”黄毅顿感疑惑，“一周五天，每天两集，这不是传统的播放模式么？你说的周播剧，是什么意思？”

　　“一周只播放一集，当然，这算起来是有点少，那么就加一两集，但绝不可能是一周十集的模式。”

　　“按你这样做，会被观众骂死的。”黄毅担心的并无道理，一种模式已经被观众习惯了，突然间要改变模式，肯定会被骂的。

　　“只要作品好，还会怕被骂么？的确，要改变观众的习惯，刚开始肯定有些艰难，但优秀的作品，就值得等待。骂声，其实也只一种宣传，不怕被骂，就怕没人来骂。越是被骂，越是吸引眼球，这一种不用投资的宣传，贵台将会获得大利益。而且，这种模式下，一周的时间原来只能投放一部剧，现在可以分开投放两部剧。”

　　以骂声而博眼球？好吧，莫小凡又将另一种宣传模式，在这个世界投下了一颗种子。

　　一席话，让黄毅愣在当场，双目紧盯着一点，在细细回味莫小凡话中的意思。

　　莫小凡没有打扰，他知道，一种新兴的模式要被接受，是需要时间的。

　　“莫导，不得不承认，你说的话很有道理，将一部作品的生存时间拉长，获取的利益也相对增加。”黄毅是个典型的商人，从利益的角度去思考莫小凡的话，根本找不出一点反驳的理由。“这段时间，我在网上浏览关于你的资料，看到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莫小凡真的只有十七岁吗？原本以为，你的才华只展现在作品上，现在听见你对商业模式的运作，我也开始怀疑，你是不是天生神童，不然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哪里懂得这么多。”

　　“黄主管过奖了。”莫小凡笑道，又说：“这部剧，我在番薯网上每周更新两集，玩的就是周播剧这个模式，就算我把播放版权卖出去，也不希望买家打断我的模式。而且，我要求的是，这部剧同样还会在番薯网上继续更新，当然，时间肯定要改，不然就会影响电视台的收播率。至于这些，如果你能认同，我们再继续谈价格。”

　　“我们台与番薯网也有合作，在不影响收视率的前提下，问题不大。”黄毅先肯定莫小凡的要求，继续将话题回到价格上面。“只是，莫导要求的，一集二十万的价格，的确超出了本台的预算，能不能我们双方都让一步。”

　　“你们的最高预算，是多少？”莫小凡直接问道。

　　“十万。”黄毅回答。

　　十万一集，不是一般的低。莫小凡皱了皱眉头，沉思微许才出声，“答应我一个要求，十万可以成交。”

　　闻言，黄毅大喜，“什么要求，只要不是太离谱，我可以答应你。”

　　“这部剧的冠名广告，必须是我的。”莫小凡说。

　　黄毅又是一惊，这要求可不是一般的离谱。

　　如果参照莫小凡所提的周播剧模式，爱情公寓完全有机会进入黄金时代档，这个时间档的冠名广告价格可不是一般的高。

　　“冒昧问一句，莫导要投放的广告，是关于什么产品的。”黄毅觉得，还是先将产品弄清楚再说。那样回绝起来也有底气得多。

　　“莫氏壮阳丹，能让不行的男人重拾雄风。”莫小凡打的如意算盘可不是一般的精，将壮阳丹放在爱情公寓前面，想不火爆都难。

　　听见是壮阳的药物，黄毅的脸色变得不是一般的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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