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 有钱任性
面对萧军的挑衅,莫小凡云淡风轻地对拍卖台示意,再加十万。
果不其然,萧军穷追猛打又加十万,看样子是要和莫小凡斗到底。
坐在旁边的萧定远对萧军的胡搅蛮缠一直是默许,因身份虽没明着表现出对莫小凡的怨恨,不过偶尔扫向莫小凡的眼神,很冷。
“小凡,不过是件装饰品,早就超出该有的价值。”林允儿在莫小凡耳边,轻声提醒着。
“我当然知道。”莫小凡冷笑一声,不过却是再次叫价。“七百万。”
林允儿眉头微蹙,没作声却不表示对莫小凡的举动认可。她都已经提醒了,莫小凡还不停止,这不是意气用事是什么。突然间她开始对和莫小凡的合作有些担忧起来。商城如战场,必须得始终保持头脑冷静,切忌意气用事。一个错误的决策,对企业或许就是致命的。
林志豪将一切看在眼里,并未提点什么。以他的角度来看,莫小凡不过只是十七岁的少年,易冲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而且只有在错误之后,才会发现自己的缺点,在以后的路途中才会去避忌犯下同样的错。
对面的萧军没片刻迟疑,把价格再往上抬。
两人已摆到明面上来的梁子,驱使着原本早该结束的竞拍无休止般持续而下。拍卖台上的那位女子,一直媚笑着左右扫两人,连话都没喊了。反正只要有人叫价,另一个人就会立即再加,这样没任何理智可言的抬价,是拍卖行最喜闻乐见的事。
当价格飙升到一千万时,叫价的两位当事人还不觉得什么,旁观者却是感觉有些发懵。纵观近几十年的拍卖会,关于血珊瑚的价格还是第一次被抬到这个价位。甚至超出最高价的两倍还多。
就是一直表现出对这场晚辈间争斗漠不关心的六爷也微微皱眉,目光落在莫小凡身上透着疑惑。他并不觉得莫小凡是那种意气用事的人,不过事实却又让他不得不冷静地反思,自己对莫小凡的评价是不是有些高了。
价格被抬升到一千两百万的时候,萧定远开始有些不淡定了,不再故装镇定,频频向莫小凡望来,生怕他会突然间断声,让自己白白损失一千多万。
一千四百万那一刻,全场噤声,每双看向莫小凡和萧军的眼睛里,几乎都带着讥讽。直把这两人,当小孩子当傻子看待。
一千五百万,两方陪同竟是不约而同地响起喝止声,“够啦!”
萧定远带着一脸严肃盯着被仇恨蒙昏头的儿子,没责怪,单纯地提醒。
林允儿则已经忍到了极限,莫小凡在他心里的地位一下子降低了许多。虽然莫小凡以永颜丹赚了一亿,不过也不能像这般挥霍。
“怎么啦?心疼钱?”莫小凡看向隐有怒意的林允儿,笑着问道。
“这价格已经远远超出它的价值了,至少超出了一千万。”林允儿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不过谁都看得出她现在的情绪很不好。
“我知道。”莫小凡笑着回答。
“知道你还?”林允儿疑惑问道。
“或许你不知道,我家以前很穷,穷得只能靠姐姐在工厂做工每个月三千元维持生计。别说一千五百万,就算你们眼中只是一件衣服的一万元,对我来说都是奢望。我从未感受过有钱到底是什么感觉,所以,我现在想试试。”莫小凡笑着回道。
“呃。”林允儿微愣,她第一次见莫小凡时,对方是以状元的身份出现,那时的他被四大学院争抢风光无限。却不知道,原来他的身世竟然是这样。
“一千五百一十万。”在林允儿愣神间,莫小凡再次叫价。完后,他淡笑着看向林允儿,“以前我常听人说,有钱任性,没钱认命。没钱的时候,我没有认命。现在有了点小钱,我想小小的任性一把。”
坐在旁边的林志豪和六爷,听见莫小凡的解释,不禁都是苦涩一笑。豪掷千万,竟然是想体验一把任性,这可是真任性啊。
林允儿脸色变了又变,最后轻缓一口气,微微笑道:“有钱任性,尽管去任性吧,反正花的又不是我钱。”
“呵呵。”莫小凡傻笑两声。这种无稽的解释也信?他不禁想起一句很贴切的话来,钱多人傻,速来!
真正的理由,莫小凡不会对任何人提起,就算亲人都不行,何况是关系还不明确的林家。
莫小凡那声叫价完,萧军并未立即叫价,他此时正被萧定远严厉地瞪着。其实他心里很清楚,血玉珊瑚的价格根本就不值那么多,一切完全是报复心理在作祟。然而这一种变态的报复爽感,一旦涌起来就停不下来了。而且他还想看莫小凡被自己用金钱击败,沮丧失落的可笑表情。
不过,父亲的态度他又不得不重视,而且他心里清楚,自己现在疯狂的提价,要真是拍了下来,最后给钱的还得是萧定远。
父亲严厉的眼神,对方莫小凡笑着望来的挑衅,一番纠结之下,萧军毅然做出决定。“一千五百二十万。”
“尼玛,疯了,这两人真是疯了。”
“两个傻子,傻到家啦。”
“疯也好,傻也好,不过这闹剧挺好看的,不是吗。”
长辈们端着架子不好评论,同辈们却是说什么都有。虽然这是一场拍卖会,不过吃着美味甜点,饮着绝佳红酒,还能观赏到两个傻子联合演绎的闹剧,这不也是挺好的么。
没人知道这场闹剧得持续多久,反正就当免费看萧家的笑话了,倒也没人发出牢骚声。场中,两个年轻人的叫价声再次追逐不停。
“一千七百万。”萧军漠视掉父亲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尽可能地欣赏莫小凡被自己追着打无奈的表情,心里很爽。
萧军在等着莫小凡再次叫价,他再次反击时,对面的莫小凡突然停了下来,端起面前的一杯红酒放到唇边慢慢品尝,目光根本就不扫自己,连台上放着的血玉珊瑚都不看了。萧军心里一顿,一种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
一秒,两秒……快一分钟了,莫小凡始终淡笑着,就是不再叫价。
“叫啊,快叫价啊。”萧军在心里催促着,脸色已经开始涌起焦急。如果莫小凡不再叫价,那么自己就得花一千七百万买一堆没用的垃圾回去,那还不得被老爸打死。
等得着急,萧军偷偷看一眼旁边萧定远,不看还好,一看都快哭了。萧定远的脸色阴沉得吓人,看自己的眼神透着冷意。
尼玛,被阴了。清醒过来,萧军才认识到,自己一直在被莫小凡牵着鼻子走,是要自己花大价钱买一个垃圾回去。
“还有人叫价吗?”拍卖台上的那位女子,空闲了那么久终于轮到她说话了。说话时,她的目光落在莫小凡身上,不过等了十几秒对方没应答,她也有了自己定论。
“还有人加价吗?”第二次说出这句话来,全场寂静无声。
再叫一次,萧军买下血玉珊瑚就定死了。这场争斗的胜利者,此时并没胜利的喜悦,反而苦得像黄莲。虽然没回头,不过他想象得到,后面那些人看自己的眼神,一定是戏谑,是讥笑。
吗的,赢了竞价,却成了傻比。萧军那个怒啊,恶狠狠地扫向莫小凡,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还有……”拍卖台上那女子最后一次喊出声,手中拿起的锤子已经扬起,眼看就要落下。
这是,萧军内心已经认命了,也已经在想象回家后老爸大发雷霆的模样。
就在此时,原本该厌恶而此时却像天籁的声音响起。
“我再加十万。”莫小凡笑着喊道。
“噔。”萧军内心猛得一震,脸上居然舒心地笑了起来。出于本能,他的手已扬起到了半空,却被一只大手用力的拍了下去。
侧目看来,萧定远目光冷得吓人,“你想气死我才甘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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