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久别 二
“朕贵为天子,自然是不会食言,阿宁也莫要食言,今日这四全小姐的名号可是从你的嘴里说出来的,可要当的起啊。”
“臣妾遵命。”我走到他身旁坐下,“咦?怎地福公公与玉卿去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回来?莫不是他们两个在厨房里偷吃?”
“朕可以担保福安不会干偷吃的事,自古说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有阿宁这样的主子,玉卿会不会朕就不好说了。”
“皇上莫不是大半年没有开臣妾的玩笑,今儿个要开个够。”
“用阿宁先前的一句话,朕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好吧,那就算玉卿偷吃了,等会儿子她来了臣妾定要罚她多做一些来。”
“作为主子你怎么不知护着奴才?”
“我并不把玉卿当臣妾的奴才看。臣妾的父亲母亲也从未把玉卿及玉颜当过服侍我的下人看。”
“为何?”
“臣妾与她们从小一块儿长大的,有因着当年她们的家乡闹瘟疫,五六岁的她们便失了双亲,流落到了京城,被父亲看见了带回来给臣妾做个伴。十多年积累下来的情义,岂可与她们论谁是主子谁是下人,早就当作姐妹了。”
“十多年积累下来的情义,哪怕没有血缘关系,朕明白了。”
“皇上明白什么了?”
“朕突然明白了一些朕之前没有明白的东西。”
“看来臣妾这四全小姐也不是空有其名啊!”
“朕的玩笑话,阿宁怎可当真?”
“皇上果然是拿臣妾开玩笑呢!”
“福安他们回来了。”
“请皇上,婕妤娘娘责罚,老奴年纪大了,竟对宫中的地方都不熟悉了,拉着玉卿姑娘在蘅芜宫里兜兜转转了许久才找到小厨房在哪,让皇上跟婕妤娘娘久等了。”
“奴婢也请求责罚,奴婢在这宫中干事的,竟也一时唬到了。”
福安说这话已经够没有信服度了,玉卿你也找另外的理由啊。你的小姐刚刚说自己是四全小姐呢!
“无妨,都起来吧。”苏子翾转而对着玉卿说,“方才见你们许久不会,朕正合阿宁猜你们干什么去了呢!谁知阿宁竟说玉卿定在小厨房偷吃,还说要罚玉卿多做些吃的来呢!”
“皇上说错了,这明明是皇上说的,怎地赖到了臣妾头上?”
“怎么会是朕说的呢?明明是阿宁说他们甚久不回,定是在小厨房里偷吃。”
“对啊,臣妾明明是说他们两个人在偷吃呢!”
“听朕说完,阿宁莫着急。然后朕替福安辩解,说朕了解福安的为人,福安定不会这么做的。可阿宁并没有替玉卿辩解啊,所以不就是照阿宁先前的话理解,玉卿是在小厨房里偷吃吗?”
“皇上赎罪,奴婢没有啊。”玉卿显然是被苏子翾给吓到了。
“老奴也可以作证,玉卿姑娘并没有干过那件事。”
“这可就怨不得朕了,是你家小姐说要罚你的,听你家小姐的话,再去多做些点心,权当惩罚了吧。”
“是,皇上。”
“福安,你先回去吧。朕待会儿同阿宁散散步。”福安心领神会的走了,一个字都没有多说,作为苏子翾身旁的领事太监,不应该担心担心苏子翾的安危吗?
“福安就这么走了吗?”
“是朕让他走的,这是命令。”
“难道他不该担心担心皇上的安危吗?”
“那是宫内侍卫们的事,并不是福安的事。”
“皇上你出宫也有许多侍卫陪着吗?”
“朕出宫一般不告诉那么多人,一般的情况朕自己应付的来,再不济,朕一般会带着枕玉出去的。”
“臣妾想问一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我忽然想起了枕玉,以及“枕”这个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姓氏。
“你不说出来,朕怎么知道当问还是不当问?”
“那臣妾说了。”他点了点头,“为何枕玉公子会姓枕?在臣妾的记忆中,似乎并没有这个姓氏的存在。”
“想必阿宁在第一次见到枕玉的时候,怕是就想问这个问题了。”他笑着看着我,“也罢,几乎所有见过他的人都有这个疑问。只是他们苦于没有单独见枕玉的机会,又不好来问朕。你真的想知道吗?”
“臣妾想不想知道是次要的,关键是皇上愿不愿意告诉臣妾。”
“好吧,既然你都问了也这么说了,那朕便告诉你吧。只是,别到处乱讲。”我点了点头答应他,“我大陈的四周有四个夷国,分别是东夷,西戎,南蛮,北狄。朕十岁那一年,也就是元熙二四年,西戎似有入侵我大陈之意,频繁的排兵骚扰接壤之城,那时候,煜恭亲王被四辅重臣任命为抚远将军,安定边疆,因着朕那时刚刚继位,正需要有所成就来压制群臣,所以尽管只有八岁,母后还是与四辅商讨将朕给送过去了,自然,前线打仗是不会让朕去的,只不过是呆在军营里生活一段时间罢了,可是不知是哪个给西戎偷传了大陈皇帝也在军营的消息,撑着主力都去攻城了,在保卫朕的将士们的饭菜里下了蒙汗药,将朕掠去了西戎。他们自认为王牌在手,于是肆无忌惮的找大陈谈条件,可是呢,他们算错了,四辅巴不得我这一去不要回来了,否则哪里会答应母后的要求那么爽快,他们根本对西戎的条件置之不理,依旧攻城,可是煜恭亲王他毕竟是朕的皇叔啊,怎么可能会于那毫无血缘关系的四辅同流合污陷朕于水深火热之中?他一面佯装听四辅的话攻城,一面派人溜进城救朕,可是西戎也太小看朕了,他们是马背上的天下,与大陈又何尝不是?朕自小习武,虽打不赢看守朕的那些内宫高手,但他们总有松懈的时候,解开他们束缚朕的绳索还是绰绰有余的。后面怎么逃出来的事朕就不讲了,打打杀杀的事不便与你一个女人家多谈,不过,朕一个人肯定是出不来的,煜恭亲王派来的人将朕解救出去的时候,易容走在大街上,真看见西戎的百姓因着西戎不顾一切的发动战争而流离失所,无家可归的人中最小的便是现在的枕玉,他那时只有七岁,小孩子小,定不如成人那般的耐饿,朕看见他时,他已经饿的晕死过去了,好在煜恭亲王的人并没有阻止朕将枕玉带回军营。后来西戎大败,失了民心,能不败吗?”
“那么枕玉这个名字呢?是他本来的名字吗?”
“枕是他在西戎的姓,他原本的名字朕觉得太拗口了,又看他地样子很是谦逊,于是便给他取了一个‘玉’字,带回了大陈。”
我本想再问问为何带一个西戎人贴身保护他,但想想,问的太细了未必是一件好事也就住嘴了,也许,以后再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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