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重操旧业

　　此时再看到这个号码时，我可以说是百感交集。

　　进警察局的时候，马赟就已经告诉过我，这个号码是空号，曹老板也是个存在的人，她没有理由骗我。眼下偏偏这个空号又重新拨通了我的电话，怎么能不叫我心中感慨。

　　准确说，应该还有点恐慌。

　　曹老板并不存在，那么现在掌握这个号码的人是谁，会不会就是这个我猜测的幕后操纵者？

　　带着有些忐忑的心情，我轻轻按下了手机上的接听键，把它轻轻放到耳旁，大气不敢喘的静静听着电话里的动静。

　　“医院有个客户要拉，你去一趟，方医生在那里等你。”

　　电话里的声音一出，我整个人激动的身体都在颤抖，没错，就是这个声音，一直以曹老板自居跟我联系的，就是这个人，毫无疑问，他就是幕后操纵者了。

　　想到这，我几乎是不可遏止的咆哮了起来。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这么利用我，到底有什么企图？”

　　“你究竟想干嘛，有本事面对面打一架，这么躲在背后有什么意思？”

　　由于情绪激动，我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甚至吵架的方式跟小孩子似的，幼稚，说话毫无逻辑性，简直就和泼妇骂街没什么两样。

　　只不过，在我这么激烈的谩骂之下，电话里的人似乎毫不生气，就连嘴都没有还一下，我看了，电话也没有挂断，也就是说，他就算没有听我在说，也没有因为我的话而挂电话，这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骂完之后，我整个人也算是把情绪都给发泄完了，也就没有再说话，等着看电话那头对方的反应。

　　“说完了？”

　　“说完了，就去接客户吧，家属很急。”

　　说完，电话里就响起了“嘟嘟嘟”的声音，表明对方把电话给挂断了。

　　“草！”

　　我想过很多种结局，却万万没想到，他会这么做，竟然连一句话都不说，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说完客户信息就把电话挂断了。

　　我当不会甘心就这么放过他，要知道，为什么马赟说这是空号，明明能够拨通的。

　　想着，我马上把之前的通话记录给翻了出来，重新拨了过去。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电话那头传来毫无感情的电话录音，气的我差点没把手里的手机给砸了，真是奇怪，明明就能够打通，为什么警察那边查出来的结果却是空号，难道骗我的是他们。

　　也不应该，假设这个幕后者就是这个打电话的，那么应该就和今天马赟所说的上头没什么关系，如果是警察内部人，那么这个幕后操纵者就不存在，两方只可能有一方是真的，那么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如果两方人都是真的，那这个幕后操纵者的团队或者说是身份也太厉害了吧。

　　有这么厉害的身份，想干什么不行，非要找到我这个小人物来帮他。

　　“妈的，好，你要跟劳资玩，我就奉陪到底，看谁能玩的过谁！”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我决定不去想这件事了，既然对方已经做出了这个决定，肯定就有办法防止我查出他的身份，那我就跟着他的计划走，我倒要看看，这个神秘的幕后操纵者到底想要干嘛。

　　想通之后，我和往常一样，开着车往医院里赶。

　　到了医院后门，按照以前的规矩，应该是方医生在这里等我，因为他是曹老板的金主，也等于是他代替曹老板和单线联系，有种以前情报工作的接头人性质。

　　正好，我也有很多事情想要问问他，我想要知道这个所谓的曹老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们之间又有什么阴谋，凭什么要把我这个无辜的人给牵扯进来。

　　结果，老天似乎是故意跟我开起了玩笑，玩起了捉迷藏，等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哪里有什么方医生的影子，站在那里等我的是另外一名年轻医生，年龄和我差不多，戴着金丝框眼镜，高高瘦瘦的，人看起来十分的斯文。

　　“方医生呢？今天怎么是你在这里等我？”

　　这个结果让我有些不能接受，我打算亲自进去找一下他，医院也就这么大，找个人还是不难的，何况方医生在这个医院似乎还是个主任，直接去办公室就更加的方便了。

　　但是，年轻医生的回答，打消了我最后的一丝希望。

　　“方医生，今天请假没有过来，所以让我在这里等你。”

　　妈的，又被骗了！

　　之前电话里的人明明说的就是，方医生在这里等我，结果这才转眼的功夫，就说他一天都没来了，这他妈是在把我当猴子耍吗？

　　不管怎样，我人既然来了，就一定要把客户给拉到殡仪馆去，毕竟他们正站在一旁等着我，我也不好再耽误时间。

　　死者大概是一位患癌症去世的老人，跟车同行的是他儿子，我和他将老人抬上清空的后车厢，就上车赶往殡仪馆。

　　“你这车里是什么味道，怎么怪怪的？”

　　客户儿子皱着眉头，说话语气难听，表情也很是嫌弃。

　　由于职业关系，我并不是一个健谈的人，更何况对方还是这么一种态度，就更加让我不舒服了。索性，我就懒得理会，只是装模作样的哼哼了几句，也许是看我不乐意，他自找没趣，就没再说话了。

　　一路上，两人全程再无交流。

　　忘了说，之前红裙女鬼的事情，让我多了个心眼，上车之前不但会绑好红布，还会将其夹在车里，这样一来的话，就不用担心下车之后会忘了把它给摘掉了。

　　到了殡仪馆，门口已经有人在等着了，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若是老孙的话，我还会上去搭把手，可老孙已经死了，这里我和其他人几乎不熟悉，也就没有必要去帮这个忙了。不是我这个人心狠，而是就算上去帮忙，对方也会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你。

　　大家明明都是一个性质的人，结果就因为他有个编制，就好像做的是什么高尚事情，看我的眼神就跟看扫把星似的，这也是为什么殡仪馆这么大，我只和老孙成了好朋友。至于其他人，都是戴着有色眼镜看人的。

　　收了红包，扯下红布，我就离开了。

　　至于这里之后的事情，就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送完这个客户，时间还早，我也不打算回去，就开着车在市区转悠，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在中途拉到客人，不过我没有抱这个打算，只是回去也没事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就不喜欢一个人待着，那会让我觉得无所适从。

　　此时车里放的是一首老歌，名字我已经不记得了，但是调调很好听，起码在车里的这个小空间里听起来让我很舒服，不会有孤独或者压抑的感觉。

　　就这样，开着车在市区里晃悠了半个小时，最后可能是累了，想到之前去医院拉客户的时候，胖子的白事店店门好像是开着的，反正我也是一个人，现在也估计不会有什么客人，就去路边馆子里，让老板炒了几个菜，顺便提了两瓶啤酒，开着车朝胖子的白事店赶去。

　　“胖子，出来，请你吃饭了！”

　　跟胖子这样的熟人，我丝毫不会有任何的拘谨，到了他的店子里，就跟回家一样，进门就大大咧咧的喊着让他出来。

　　“谁啊！”胖子的声音从客厅后面的房间传出，他这个店子平时几乎没有什么生意，就是开着门，也不会有什么人会进来光顾，毕竟不是什么好地方，晦气。

　　不过想我这种人就无所谓了，什么晦气不晦气的，难道晦气还能真死人不成，那我估计早就死了。

　　“原来是你啊，说吧，又来找我帮什么忙，我事先声明，之前你买那些道具的钱我是不会退给你的。”胖子以为我是来找他要钱的，赶紧事先提醒我。

　　“看把你急的，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多出来的钱就当是谢谢你当年收留我了。”说着，我拿起手中的酒菜和啤酒，往面前的木桌子上一摊。

　　“来，看你可怜兄弟我来陪你吃饭了。”

　　胖子见到有吃的，也不再多说了，坐下拿起筷子就猛吃了起来，啤酒也是用瓶吹，我要开车不能喝酒，所以两瓶酒都是给胖子买的，反正这小子是海量。

　　“得了吧，要是平时，你这小子会这么好心请我吃饭。”酒过三巡后，胖子的话匣子也跟着打开了，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

　　“老孙死了，你的老板也失踪了，你现在啊，就跟当初的时候一样，除了我，就没有朋友咯！”胖子拿着一个大鸡腿边啃边吃的说道。

　　正在吃菜的我，听到胖子的话，筷子“咣当”一下，掉在了地上。

　　要说老孙死的这件事，胖子知道我一点也不惊讶，可是曹老板消失的这件事，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过，除了张馨，胖子是怎么知道的？

　　“你到底是谁？”

　　我站起来，连退几步，看着眼前的胖子质问道。


　　(https://www.tyvxw.cc/ty143252/6027212.html)


1秒记住天意文学网：www.tyvxw.cc。手机版阅读网址：m.tyvx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