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第一个公司
翻完十年的新闻，已经倦到任何书籍都无法看得进去。打算出去走走。去了翠亨村孙中山故居，去了中山最大的公园紫马岭，去了詹园，去了古镇，去了欢乐谷，去了中国城。这几天总算把在学校时没逛的景点都逛遍了。记得大一时组队骑自行车去看澳门，来回用了三天，虽然很累，但那才叫真的爽。现在一个人逛，漫无边际的整天就这样逛荡着也没多大意思。得找个事儿做做。
晚上亚男回来，说明天休息，她也要逛。和她在在街上乱逛了半天，其实都是在买东西嘛，哪算逛街？累得我半死。回来才发现有个未接电话。四个3开头的，好像是学校的电话。我打回去，学校医药月刊编辑部的，说学校想我留校，到编辑部工作。我说我没写过申请啊，你们没弄错吧？对方说这是主编的意思。我就不明白了，校编们都是快退休的老头，要我去瞎搞和什么嘛？再说那些医学论文可是能让好端端的人也看出便秘来的，听谁说还真有几个老编有便秘，谁敢去啊！莫非是黄老邪在“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总之不管怎么样，去哪里不回学校。跟那边说，我想想再回复您。挂了电话。
亚男说，你想做事不如回餐厅，人你都熟。我说做过一次就够了，不想再回去。
在网上乱投了份简历，第三天有个电话，说了地点，当天十二点面试。还差二个钟就十二点了，什么公司？那么**！还好我整天在家闲着，十二点到也行。
别看他牛，还真是个烂公司！什么大东寓大厦，找了半天压根没人听过这名字。也是天注定要进这公司，碰巧司机问了个过路的民工，那民工一指，就是我们面前这还未建好的大楼！“亏我们绕了它兜转了半天，如今有眼不识‘泰山’了！”司机看着我拨脚欲逃的样子，说了一句，“既然来了，就进去看看嘛。”我想也是，反正也是好奇，看看再说。
大楼还未完工，有一个电梯还包着****，工人们正拆着。我按了另一个，上10楼。这一层还可以，“蓝态健康生活空间”的牌子也还闪亮。推门进去，前台是个蛮漂亮的女孩子。她说她叫小彤，让我先坐等会就轮到我面试。我说你们还不知道我名字呢？她说，那你叫什么名字？“柳勇，呃，有没有水？”我有点口喝。她看着我，定了半秒，去那装水了。回来说，你人又点怪。我笑，我哪里怪？她说，说不清，就是有点怪。
“那你会不会怪我？”
“好像你也不太坏。”
“那先谢谢你，”我笑，“你也是个好人！”
“是吗？”她也笑了。
“下一位！”声音听起来挺威严。小彤说，快过去，凤姐叫你了！凤姐？不见其人先听其声。不会是“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的王熙凤吧？原来是总经理助理，头上的牌子正经八百的写着，却不知道是不是总经理情人。我推门进去，办公桌下露的好一双玉腿！我呆了半秒，心想这公司一定要进，再瞅了她一眼。果然“恍若神妃仙子”！心跳好快！伸出手去：您好！对方犹豫了十分之一秒，反应也很快，“你好”。
嗯，不错，细釉白瓷，手很软白。摸一把真个晕半天吧！
助理大人问了一大堆问题。我热情似火，基本上可以说是抢着作答。最后凤姐说你有学历，又会修理水机，很难得。下午我安排刘主管带你去店里实习。明天8点就到那店里上班。你去厅里坐一下，待会小艳会带你去看宿舍。
小艳？我等了半天，小彤在忙，电话打个不停。估计又在骗失业者来面试了。终于来了一个，有点老，一问，说是兰姐，是个会计。小彤见我不耐烦，往落地窗那边指。我正想过去，那边过来了：沉鱼落雁，天之仙子！就是有点太冷。看她面相就知道没戏。她和冷艳美人冷得不一样，冷艳美人之冷是一种内在的气质，完全没有看不起人的成分在里面。小艳的冷不同，其实骨子里是看不起人，冷得轻浮，冷得浅薄。总有一种让人看着看着心里就抓痒发狂的感觉，非得要逮下来，强奸一通才解恨。给人这种感觉真是奇怪之极！我有这种感觉也自觉没什么脸面见人！这种心理轻易不敢与外人道之。
一路上想着“王熙凤”，她那个妆化得时浓时淡，有粗有细，真个出神入化，既娇美却不失庄严。怕亚男远远没有这个工夫。后来才知道我不幸言中，她真的是总经理的情人。是个百货柜台卖化妆品的，一天总经理买雅诗兰黛送女友，一见之下马上送她了。不愧为总经理，想想他孙子反应真够快的，几千块的化妆品，出手也狠！又是一个金钱买爱情的例子。估计那时候还叫“小凤”吧，自己卖雅诗兰黛的，那么好的化妆品却真没舍得用过！狂花浪蝶见不少了，都是小气死鬼。肯一见面就撒大钱来表真心的，就今天这个！同事也在，女孩子嘛，没有不虚荣的。面子上说不能要顾客的东西，心里在为一个陌生的有心人感动得要哭呢！总经理那人又是个口辩莲花，死人说活，活人说晕的主。没有不成事的。后来总经理辞退了上一任女友（不知道按劳动法发了三倍工资了没），从此“小凤”变“凤姐”，飞上枝头成凤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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