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桃金娘之死
节后的日子快得不像话，黛布拉发现每门课都有一大堆的作业，几乎忙不过来。但她还是要比赫敏强一点儿，她已经变成了罗恩口中的“圣诞爆竹”，被人打扰一下就会火冒三丈。还好三个朋友从她手中接过了巴克比克案子最后的收尾工作，让她还能有时间睡觉，尽管她黑色的眼圈已经快拖到下巴了。
这是黛布拉第一次每天的时间除了上课全部花在图书馆，和哈利、罗恩待到快要宵禁，他们甚至连霍格莫德村都放弃了。“以后总是还有很多机会的，对吧？”罗恩嘀咕，他有些沮丧，但是海格的事情重要得多。忙碌的生活也让她暂时忘记了和德拉科吵架的烦躁，他们一直忙到审讯这天。
四个人几乎都没有心情好好听课。这让黛布拉和哈利收获了一枚来自斯内普的一周课后服务，因为他们两个“强强联手”，把一锅魔药熬成了泥巴。而赫敏甚至没有指责他们，只是一下课就哆嗦着跟在哈利身后，跑到了海格的小屋，听到了来自审判的好消息。
“我就知道！”罗恩高兴地说，“他们没有理由那么做的！”
黛布拉还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会赢。“卢修斯叔叔没有说什么吗？”她惊讶地问。
“哈哈他可能是被你们找的证据吓到了，一言不发！哈哈哈你们真是太棒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孩子们！”海格拍着哈利的肩膀，哈利被拍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这句话黛布拉和赫敏一个字都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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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修斯黑着脸赶回马尔福庄园的书房，塞西尔翘着腿在看一本马尔福家收藏的黑魔法书，被卢修斯一把抽出来。塞西尔摆出无辜的表情，气得卢修斯掉过头去坐到椅子上，喝了好几口小精灵送来的红茶，还不忘把他的宝贝书小心翼翼地放到书桌上。
发现好友气得说不出话来，塞西尔忍不住哈哈大笑：“我可没逼你！”
的确没人逼他，只是卢修斯人生里还没有几次这么憋屈过，上次这么委曲求全还是在法庭上推脱自己食死徒身份的时候。想到那个傻大个欣喜若狂的样子他就心塞。
塞西尔没良心地说：“你都对我发过一次脾气了，这次可别冲着我来啊！”
刚开始塞西尔提议卢修斯放弃追究巴克比克，而是用这件事换取别的什么利益的时候，卢修斯可是火冒三丈。“那是我儿子麦凯伊！难道你女儿遇到这种事情，你会不管那头野兽而是用来换什么利益？”马尔福家就是有宠孩子的传统。
“平时可能不会，但是这种时候，不如退一步。”
“我已经退了好几步了！”卢修斯吼道，想到在家的纳西莎，他又压下声音，“我是要和邓布利多合作，可是这不意味着我要处处给他面子。”
“问题是邓布利多不觉得你是和他合作，卢修斯。他会认为你是在赎罪。如果不是你的帮助有着独一无二的重要地位，我敢说他宁愿多费点儿工夫也不想和你合作。”
卢修斯冷哼：“那又怎么样，只要最后成功了，他又能拿我怎么样。”
塞西尔扶额，为什么朋友年龄也不小了，可是一遇到格兰芬多就跟冲动的小伙子一样？“我们的行动是秘密的。最好的结果就是悄无声息地消灭了……黑魔王，”这个说法想起来都有些害怕，“不会有人知道你做了什么，不会有人来赞扬你，你的努力只是清除了自己面临的威胁，一点儿其他的好处也没有。而这的确是最好的结果！如果我们没能做成这件事情，黑魔王又卷土重来了了……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后果是什么。”
这种一己之力消灭所有人的敌人，最后还要做无名英雄的事情可不是斯莱特林的风格。
“就算没人知道，也要捞点儿好处。”卢修斯沉着脸，他已经冷静下来了。
塞西尔咳了一声，“话也不是这么说的。我们只是在这件重要的行动中做出了努力，证明了斯莱特林的智慧和勇敢，表明我们有能力在更广泛的层面上为魔法界做出更大的贡献。”
“这难道不是一个意思。”卢修斯面无表情地说。
塞西尔点点头：“的确是一个意思。”
卢修斯冷笑：“所以现在先不要和他撕破脸，留在后面换点儿好处，我懂了。等到事情结束那天，我再讨回来也不错。说不定那个时候可以支持西弗勒斯当校长，那个老蜜蜂完全可以退休了。”
塞西尔无语：多大仇多大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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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格兰芬多一脸兴奋地走回城堡。
赫敏抛下了卢修斯没有作梗的困惑，几周以来第一次露出了笑容：“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我们也可以开始着手复习了！”
“赫敏！”罗恩惨叫一声，“让我休息哪怕一天好吗！”
“可是我们没有几个月就要开始考试了！”赫敏厉声说。
“还有好几个月呢。”黛布拉愉快地说，“我觉得我们可以看看海格被开除的事情了！”
“可是巴克比克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海格开不开除就没关系了吧？”罗恩说，他实在是累坏了。
“不，我们不能让海格受委屈，像西里斯那样。”哈利坚定地说。
“那我们现在就去怎么样？”赫敏脸上开始发光，黛布拉很惊讶这么忙碌的时候，赫敏竟然还出现了一年级冒险时的热情，“我们现在需要做什么？黛布拉？”
“啊现在嘛……”黛布拉看了看一脸生无可恋的罗恩，想了想说，“学校实在没有什么资料，我打算问问幽灵们，因为他们一直待在霍格沃茨，肯定什么都知道。只有他们的记忆力不是都像宾斯教授那样。”
罗恩：“我们为什么不直接问桃金娘？她是受害人！说起来，这么多年，也没看到桃金娘对海格怎么仇恨啊？”
赫敏惊叫：“怎么可以直接去问桃金娘怎么死的？这太伤人了，她会难过的！”
“得了吧女孩子们。”罗恩信心十足，“想想差点儿没头的尼克，幽灵们喜欢被人询问是怎么死掉的，快，我们去找桃金娘！”
他们跑起来，刚进城堡，却看到了德拉科。他身后跟着克拉布和高尔两个跟班，身边是布雷斯，看起来，在和黛布拉冷战这段时间里，他和布雷斯的友谊又突飞猛进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罗恩皱着眉，然后开心地说，“哈！输了官司的感觉怎么样！”他可真高兴能看到这个一直趾高气扬的小混蛋吃瘪。
“这关你什么事韦斯莱。你那个傻大个朋友是不是高兴坏了，不过是我爸爸放了他一马而已！”德拉科嘴硬地说。虽然有些不高兴，但是既然巴克比克没有死，黛布拉是不是就不生气了？
“别理他。”哈利说，拽着罗恩离开了，黛布拉犹豫了下，跟着走了。
布雷斯忍不住推了推德拉科：“去找她谈谈。去呀！”
德拉科挪挪脚步，最后还是站住了。“我才不去，我现在好着呢。”他说。
布雷斯：……你就嘴硬吧。
德拉科：“克拉布，高尔，你们回去吧，布雷斯你留下来。”
布雷斯：……我为什么记不住斯莱特林不需要做好事呢！
桃金娘的盥洗室里。
“——然后你们猜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黛布拉已经听入迷了。
“一双巨大的黄色眼睛！”桃金娘用了惊悚的语气，声音一下子从轻声放大，却意外地发现小孩子们并没有被吓到。
“什么……？”没有后续了？“然后呢？”
“然后我就死了呀！”
“你是说，你只是看到一双眼睛就死了？”赫敏怀疑地说，“你确定？还是说有什么人在附近给你用了魔咒或者别的什么，只是你没注意到？”
桃金娘像是受到了巨大的侮辱，她的身子一下子飘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赫敏，凶狠地说：“我很清楚我自己是怎么死的！那个时候大家都说，是斯莱特林的密室被打开了，怪物被放了出来，然后我就被杀死了——那一定是怪物的眼睛！”
什么怪物的眼睛能够杀人？黛布拉脑海里被点亮了一盏灯。
“蛇怪！”她和赫敏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
“什么？”哈利和罗恩同样异口同声。
“一种怪物，像是蛇，体型可以长到硕大无比的大小，能活好几百年。从蟾蜍孵的鸡蛋里出生。除了它毒可致命的尖牙之外，蛇怪还有一双可以杀人的眼睛，任何直视蛇怪目光的东西都会立即死亡。蜘蛛一见蛇怪就跑，蛇怪是它们的天敌，而唯一能让蛇怪跑走的东西是公鸡的打鸣，因为这对蛇怪来说是致命的。”赫敏用背课文的语气说了一长串。
黛布拉：“这真是斯莱特林继承人会喜欢的生物。而且蛇怪已经很久没出现，人们一直以为它们已经灭绝了，稀有、危险、蛇，每个斯莱特林都会梦寐以求的。”蛇可是斯莱特林的标志，而蛇怪无疑是其中最厉害最威风也最邪恶的。
罗恩突然有不好的预感，他忍不住咽咽口水，压低声音免得被桃金娘听到：“你们觉不觉得，蛇怪这种东西，的确是海格会喜欢的。”
四个孩子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赞同。
哈利：“……也许是他不小心放了出来，并不知道会……”
赫敏：“可是他从哪里弄到蛇怪？”
“不可能是他。”德拉科的声音传出来，格兰芬多们吓得立刻转过身。
“你来干嘛！”罗恩喊道。
哈利：“你们两个跟踪我们？”
布雷斯很想举手说他是无辜的，只是被拉过来而已。
德拉科难得按照布雷斯的叮嘱，没有跟两个男孩斗嘴。他看着黛布拉，决定如果这次黛布拉还不理他，他也再也不理她了。“他不可能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
“不用你说我们也知道。”哈利警觉地说，他不希望他们发现的这件事情反过来成为海格的把柄。
“所以我可以帮你们查查。”
哈利：是幻听吗？一定是幻听吧！
罗恩：“……我们凭什么要相信你。”
德拉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和他想的不一样！在他的想象里，应该是他一说帮忙，波特和韦斯莱就要跪下来求着他，而黛布拉会感动地立刻原谅他，跟他和好（虽然他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布雷斯：“我们没有必要骗你们。至少像你们说的，你们不希望朋友被愿望，而我们也不希望斯莱特林的继承人的名头安到他身上。”
这话听着有几分道理。哈利看了看朋友，得到黛布拉的面无表情、罗恩的怀疑目光和赫敏的点头认可，他想了想说：“好，那就也麻烦你和马尔福了。”
德拉科忍不住又冷哼了声。
布雷斯；……呵呵，瞧我这张嘴，又把自己的生活变得更加丰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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