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生娃

　　说是说魏笛声送一辆跑车当酬劳太过贵重，实际上莫姗姗给他帮的忙是个巨大的忙，给他省的钱远高于跑车价值。35xs

　　按魏笛声的说法，就是以后还有求她帮忙的地方……他的那位朋友确实也牵涉到本次大清洗事件中，从此之后他还得物色一个值得信任的总会计。

　　这不，魏笛声就把主意打到了莫姗姗头上。

　　魏笛声话说得好听，怎么着莫姗姗也是个人才，他也不让她每天盯着，只在年底的时候检查检查账之类，可以在他公司挂个名头，每年还会给分红。

　　莫姗姗心说我的名头拿出去到哪都能吃得开，尤其会计事务所会很欢迎她的加入，同样只要借她的名头而已。

　　不过莫姗姗认真考虑了一番，还是答应了他，明年开春，冻上的土地化开，莫老板就打算着手建房，到时候估计一些零零碎碎的地方还需要魏笛声帮着打点。

　　互惠互利嘛，她懂。

　　除了这件事，目前也着实没什么能让莫姗姗挂心的了，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做做运动，然后小心上下楼，怀孕期间她的运动没断过，为的是生产的时候容易一些。不过楼梯的话对孕妇而言也的确是危险品，她上下楼身边必定有人陪，要么是莫奶奶，要么是阿姨，要么是莫爷爷……别看莫爷爷整天沉浸在他的花圃园，但对莫姗姗还是很上心的。

　　至于莫垣，莫垣最近这一个月都很忙，很多时候明明该在部队睡的，但还是不放心莫姗姗，所以大半夜驱车回来，莫姗姗还没醒的时候就回去，要么有的时候就只是看她一眼就离开，以至于莫姗姗感觉都有好长一段时间没看到他了。

　　好在出了一次差，莫垣总算得到了休息。

　　莫姗姗跟莫垣说了还没两句话，她就跑厕所去了……肚子大了之后就有这点超级不好，压膀胱，总感觉憋不住尿。

　　不知道是见到莫垣太兴奋还是肚子又沉了，莫姗姗这回解决完生理问题后居然站不起来了！

　　惊恐脸。

　　又试着挣扎了一会儿，莫姗姗发现自己是真使不上力气，可肚子没疼，不是要生的前奏。

　　“莫垣！”

　　房间内，正收拾东西的莫垣听到她不太对劲的声音忙丢下手中东西，风一般冲进洗手间，面上紧绷，担忧清晰可见。

　　“姗姗！”莫姗姗怀孕已经40周了，这期间妊娠已满，医生说随时可能生，所以莫垣才赶紧将手头的事情全部处理完，安心陪着她待产。

　　莫姗姗喊他，着实让他以为是发动了。

　　莫姗姗苦着脸道：“我起不来了，扶我一把。”

　　莫垣：“……”

　　真不是她故意的，而是她真没想到坐下去后就起不来，她自己的小心脏都收到了惊吓好吗？

　　等到莫姗姗成功站起来，莫垣还一脸后怕，舒了一口气的同时还带着点忧心，“已经40周了，要不去医院待产吧？”

　　要不是医生一再表示肚子里两个孩子健康的很，莫姗姗真担心是有什么问题。双胞胎对孕妇的负担本来就比较大，正常情况36周左右就会破羊水，但如今她也并不想再肚子上挨一刀。35xs

　　去医院待产也差不多是可以的。

　　“明天去吧。”莫姗姗道。

　　明天还是个特殊的日子，莫姗姗的生日，她生日是12月29号，最开始查出怀孕并给出预产期的时候她还觉得挺神奇的，因为预产期的时间跟她生日同一天。

　　但是现在孩子还没有要出来的迹象，跟妈妈同一天生日可能性似乎就不大了。

　　然而——

　　睡到半夜的时候，莫垣被她低低的呼痛惊醒，开灯后就看到莫姗姗捂着肚子皱着眉头，发出细细的声音，但人却好像还没醒。

　　“姗姗，姗姗，醒一醒。”莫垣立刻翻身坐起，套衣服，整个过程都没到十秒钟，莫姗姗也将将睁开眼睛。

　　睁开眼后，莫姗姗就察觉到了异样，肚子开始一抽一抽的疼，疼痛幅度并不大，但却是一个征兆。

　　“我要生了……”她的睡意立刻消失无踪。

　　莫垣已经站到了她面前，着手替她套衣服，动作相当干脆流利，像是早已做过多次。

　　夫妻俩本没想着喊醒莫爷爷和莫奶奶，却不想，莫垣将莫姗姗抱下楼的时候，二老已经整装待发，莫奶奶当即上前：“是不是姗姗要生了？快点，车在外面。”

　　莫姗姗：“……”奶奶您是有顺风耳吗？

　　莫奶奶当然没顺风耳，老年人了耳朵没聋的迹象都是好的，还谈什么顺风耳？她毕竟是生过孩子的，有经验呢，看着莫姗姗的肚子大概也能估测生产时间，老人家讲究的是经验，而不是一系列的检查，所以最近这段时间她都时刻准备着呢，连带着莫爷爷也已经好几天没休息好了。

　　凌晨的车很好开，加上车性能好，起步提速快，没十分钟就到了医院。

　　生孩子对女人而言绝对是个苦差事，前世她经历过一次阵痛，这一世即将经历，但毫无疑问，这一次她会更痛苦的体验“生产”时的疼。因为前世那对龙凤胎出生的时候一个两斤多点，一个三斤，跟猫仔似的，她肚子大又沉只是因为羊水过多。而且她前世体型飙涨，对比之下两个孩子简直小的可怜，她也为此被婆婆给念叨了多年，说她没用，白长了那么大块头。

　　如今肚子里这两个的体型是正常体型，医生都说个头不会小到哪去，所以……

　　“唔……”一阵疼痛袭来，莫姗姗忍不住抓住了莫奶奶的胳膊，理智却让她克制着没用劲。

　　“马上就到医院，马上就到，姗姗别怕啊。”莫奶奶握着莫姗姗的手比莫姗姗抓她的还使力，虽然莫奶奶面上还是比较平静的，但论紧张，不会比莫姗姗这个准妈妈少。

　　一路狂飙，十分钟都没到，一行人就到了医院。

　　生产前，莫姗姗还得疼上几个小时甚至一天。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晃悠悠的给她检查，检查之后说：“别急，距离宫口开还有好一会儿，等着吧哈啊……”说着，他还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莫垣看到他态度整张脸阴沉的能滴水来，还是莫姗姗眼疾手快的把他拉住，在这个关头还得罪医生，莫垣是不想要她好吗？

　　“冷静点小四，天大地大，现在医生最大。”莫奶奶显然也有过这样的经历，随即又皱眉说：“等姗姗生完孩子，你可以给他套个麻袋。”

　　“噗……”莫姗姗没忍住笑了出来，然后肚子疼的她笑声都变了调。

　　“姗姗？”莫垣无语的看着她，都什么时候了还笑得出来？

　　什么什么时候，不就是生个孩子么，正常女人都会经历这一遭的，更何况，她还是“过来人”，虽然前一次可能真的只是她的梦。

　　莫姗姗忍着疼对莫奶奶和莫爷爷说：“爷爷奶奶，我这里一时半会儿估计没动静，你们先回去休息吧，莫垣在这里就行。”

　　“瞎说什么呢，现在回去哪睡得着？”莫奶奶嗔怒的看了她一眼，“生孩子是个体力活，一会儿让小四给你准备点吃的，好有力气生。等会宫口开可能会更疼，别急着用力。”

　　莫姗姗一一点头，这些她大致也知道一些，不过记忆久远，忘得也比较多。

　　莫奶奶就在旁边陪着她，给传授经验，莫爷爷和莫垣两个男人插不上话，莫垣其实在之前还抽空看了不少关于孕妇的书籍，可惜到了这关头，竟是一点用场都派不上。

　　“愣着干什么，给你妈打电话，说你媳妇要生了。”莫爷爷捣了捣莫垣，这孙子平日里精明的无人能敌，结果到媳妇要生孩子了，反倒各种不知所措。

　　远在帝都的程紫薇也是每天一通电话，随时准备着呢，也不是她不想来，而是恰好她这时间忙着跟国外一些客户谈生意，急的她整个人都像是炮仗，比待产期间的莫姗姗还容易点着。

　　莫姗姗觉得自己这次怀孕心情还是相当不错的，那些什么情绪没能出现一是因为婚姻比较顺遂，受到了双方父母长辈的祝福；二是不管是莫垣还是莫奶奶莫爷爷，基本都顺着她来，简直是要星星不给月亮的那种，哪怕她偶尔发些小脾气，莫垣对她都是纵容，最后结果是她默默地被感动。

　　大概是因为她怀孕期间心情一直不错，所以孩子才会那么健康，她本人的身体也很健康。

　　可是，真正到疼起来的时候，她还是疼的想骂娘，现在娘不在，莫垣只能当这个出气包。

　　给莫垣点根蜡烛。

　　自从检查之后，家中没人提起孩子的性别问题，如今生产关头，莫姗姗小情绪爆发，扯着莫垣跟他谈论这个话题——

　　“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我……”

　　“别跟我说只要是我生的你都喜欢，我不信。”她打断他的话。

　　他毫不犹豫的回答：“儿子。”

　　“你果然重男轻女。”

　　他望着她，说：“是儿子，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打他屁股，谁让他这么折腾妈妈？如果是女儿，我舍不得打。”

　　莫姗姗被他逗笑了，“说不定就是女儿呢？”

　　他说：“女儿可是父亲的小情人，我舍不得让老婆吃醋，所以，还是生儿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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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姗姗原以为怎么着也得折腾至少六七个小时，但没想到宫口说开就开，孩子说生就生。

　　凌晨两点她有动静，到孩子生完，天都还灰蒙蒙的，才六点多……

　　知道生了对健康的双胞胎儿子后，莫姗姗长舒了一口气，睡了过去。

　　陈老师和莫老板、莫怀瑾以及帝都赶过来的程紫薇、程紫萝和邓语到医院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个健康的小宝贝。

　　莫姗姗两个儿子，大儿子五斤四两，小儿子五斤三两，这体重于双胞胎而言是已经算是中等偏上，一般单胎平均婴儿体重也就六斤多点。

　　直到中午莫姗姗醒过来，才发现自己想得着实有点少，其他人不谈，单论莫垣，此时他的表情叫一个梦幻，傻乎乎的，莫姗姗都没控制住手在他脸上拧了一下。

　　莫垣握住她的手，放在心口的位置，让她能感受到他的颤抖以及心脏跳动过快的频率。

　　“疼吗？”莫垣轻声问。

　　莫姗姗差点没忍住翻个白眼，“你可以生生看，试试疼不疼。”疼的都想shi好么，那过程着实不美好，她一点也不想回顾。

　　莫垣低头在她手上亲了一口，后道：“我们只要两个孩子，以后都不生了好不好？”生孩子对女人而言着实是遭罪，他一点也不想让莫姗姗经历第二次。

　　莫姗姗也是这么想的，不是当事人无法体会那种身体硬生生撕裂的痛，现在想想她还心有余悸，打死她也不想第一次尝试。

　　可也有人说，女人都是健忘的，尤其在生孩子这方面，疼过一次后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到第二次生的时候还优哉游哉的。

　　“嗯。”莫姗姗坚决认为她自己是没尝试二胎勇气的，更何况，现在二胎政策还未正式开放，还是低调点的号，莫垣两个哥哥家可都是有二胎的。

　　说了几句脉脉含情的话，莫姗姗才想起来两个儿子，问道：“大莫小莫呢？”

　　“大莫……小莫？”该不会这就是他两个儿子吧？

　　这不废话么，作为一个刚生产完的妈妈，莫姗姗关心的自然是两个儿子，虽然与她预想的两个女儿大相径庭，可到底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只要是她的娃她都喜欢。

　　他们夫妻俩本身就姓莫，所以在生之前莫姗姗就老早想好了两个孩子的小名，虽然一点技术含量都没。

　　“要不然，大宝小宝？”莫姗姗见莫垣一副受打击的模样，犹豫着说道。

　　“……还是大莫小莫吧。”儿子们，老爸在你们老妈面前是被说话分量的，而且比起大宝小宝，我相信你们以后一定会感激老爸的。

　　睡了一觉的莫姗姗精神十足，只是没想到的是大莫小莫小朋友被抱过来的时候，还有一屋子的人跟了来，就连早就不知道飞哪个地方拍摄去的莫深都顶着两个黑眼圈出现在了病房里。

　　好不热闹的场面啊。

　　大莫小莫洗干净了，只是皮肤皱巴巴的，在一群人“真可爱”“像莫垣”“像珊珊”的话语中，莫姗姗仔细端详了两个儿子——明明跟个小老头似的，你们怎么看出他们可爱像谁的？难不成我跟你们的眼睛长得不一样？

　　大莫小莫的第一口奶得由母亲来喂，不相干的男士集体回避，莫姗姗无论是抱孩子的动作还是喂奶都相当标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个老手。

　　……可不就是个老手么，曾经的。

　　不过，奶孩子还是得一个一个来，她可没本事两个同时奶。这就导致她喂大莫的时候小莫在旁边哀嚎，哭声……可真够难听的。

　　“月子就在新房子里坐吧。”程紫薇和蔼的看着奶孩子的媳妇，手里的小莫同志哭的再厉害她也不嫌。

　　新房子？是婆婆送给她的那套别墅吗？

　　“不是，是隔壁的那套，妈也给买了下来，说是让我们以后住的。”莫垣解释。

　　程紫薇的意思是平时住住福宁区没关系，因为莫垣身份比较独特，如果太过奢华很容易被上面注意到。但现在不一样，因为前段时间记者事件，程紫薇觉得人口密集的小区已经比较危险，加上出行也不便，所以思前想后，宁愿让儿子被上头注意，也不想亏待了儿媳妇。更何况，她相信自己的儿子，不会做那么些违法的勾当，难不成上面领导还不允许莫垣的母亲给他买房住不成？

　　因此，莫姗姗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又拥有了半套大别墅，这个土豪衡盖的世界还能不能好了？她要那么多房子做什么，吃到下辈子也吃不完呐。

　　莫姗姗弱弱的说婚前不是已经给了一套吗？她婆婆说，那是给你的聘礼，哪有让你拿聘礼住的理由，更何况，你现在还生了两个孩子，是我们家的大功臣呢。

　　这么说来，大嫂邓语和聂世兰也是大功臣诶。

　　“我跟你们大哥结婚的时候妈的大手笔也把我吓了一跳，所以放心，不是只有你才被如此厚待，我们几媳妇都一样。”邓语像是猜中了她的心思，好笑的解释，顺便对程紫薇道：“妈，也给我抱抱小宝儿吧，我看着心痒好久了。”

　　“……等会。”程紫薇抱着不肯撒手。

　　一旁的陈老师：“……”她这个做外婆的都还没上过手呢。

　　莫奶奶心有同感，不过好歹孩子生下后，除了医生护士，她是第一个抱到孩子的，哦呵呵呵呵呵。

　　大莫小朋友吃完后才轮到弟弟，然后大莫就继续被他奶奶独占，别说邓语了，她妹妹程紫萝以及陈老师、莫奶奶都没份抱。

　　“妈，我是我儿子他爹。”莫垣也加入了想抱儿子行列。

　　程紫薇斜了他一眼，吐出一句古话：“君子抱孙不抱子。”

　　莫垣：“……”他爹小时候经常抱他，别以为他年纪小就记不住！

　　再怎么抢也只有两个孩子可抢，幸运的是，孩子很健康，基本不用待保温箱，而且这两只也就出生那会儿才哭了几声，还有饿的时候哭，吃饱喝足后就剩下了一条路——睡。

　　用莫姗姗的话说，养出生没多久的婴儿就是养两只小猪，只知道吃喝拉撒睡的小猪。

　　大莫小莫：“……嘤嘤嘤嘤嘤。”他们妈妈太不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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