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月华楼
李宁玉犹豫了一下，本想拒绝，但是当她抬起头看了一眼顾晓梦后，发现顾晓梦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他不想让顾晓梦失望，所以微微红着脸，张嘴将顾晓梦喂她的馄饨吃下去。
馄饨的确做的很好吃，李宁玉也不得不承认，有些民间的风味是那些御膳房的御厨做不出来的。
“是不是很好吃？”
顾晓梦更加期待地看着李宁玉，仿佛馄饨是她自己包的一样。
“嗯”
李宁玉微微低着头，轻声嗯了一声，随后拿起自己的筷子开始吃了起来。
吃完午饭，顾晓梦将一两碎银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拉着李宁玉起身离开，一两碎银对于顾晓梦来说根本不算钱，但是也足够顾晓梦在这里吃上一个月的馄饨了。
“客官请留步。”
另外一个妇人追了上来，她手里拿着顾晓梦刚刚放在桌子上的一两碎银。
“二位客官，您这个我们找不开，可有铜板？”
妇人一开口，顾晓梦和李宁玉就听出来了，这个女人不是普通人家的女人，虽然女人身上穿的是粗布做成的衣服，但是洗的很干净，身上的气质也不是普通人家可以培养出来的。
“不巧，没有零钱，那就当定金吧，我和我相公都觉得您家的馄饨很好吃，以后我们会经常来，到时候就不给钱了。”
顾晓梦面带笑意地说着，随后对妇人点点头，然后拉着李宁玉离开了。顾晓梦将摊子的位置和两位妇人的样子都记了下来，想着，如果以后在这里要开玉梦楼的话，或许可以给这两个妇人一个更好的营生。
“谁是你相公？”
没走几步，李宁玉就将自己的手从顾晓梦的手臂之中抽出，口气虽然是不满的，可是脸上却没有任何温怒之色。
“貌似刚刚某人也没反驳呢，如果你不想当相公，当娘子也行，反正，我俩谁娶谁嫁都是一样的。”
顾晓梦再次厚着脸皮挽住李宁玉的手臂，只是这次，李宁玉没有再将自己的手臂抽出，如果仔细看，不难发现，李宁玉的嘴角是微微上扬的。
晚上，顾晓梦故意换了一身男装，李宁玉也没觉得奇怪，毕竟顾晓梦穿什么都是随心所欲的。顾晓梦一身白色雪段的衣服，配上一把折扇，不论从什么角度看都是一位翩翩美公子。
“走吧，李兄。”
顾晓梦故意逗李宁玉，走到李宁玉面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李宁玉白了顾晓梦一眼，然后和顾晓梦一前一后地离开船，朝着月华楼走去。
顾晓梦不屑做低端的妓院，所以月华楼门前没有拉客的小厮和老鸨拉客，所以，即使站在门口，李宁玉都没发现这里是一家妓院。
顾晓梦和李宁玉走了进去，门口站着两排小厮，看见李宁玉和顾晓梦走进去，异口同声地喊了一句欢迎光临。
走进大厅正对面的就是一个高台，高台之上，花魁正在弹着琵琶弹奏着十面埋伏，当然，李宁玉从来没有听过，自然不知道这首琵琶曲叫做十面埋伏，只是觉得很好听。
当李宁玉看着这里面男男女女勾肩搭背的时候，她就知道这里是干什么的了。李宁玉的脸没红，但是耳朵却红了。
李宁玉不是没来过妓院，毕竟她的身份放在那里，出现在妓院之中成何体统。
“我先走了。”
李宁玉冷着脸转身就要走，李宁玉的反应早就在顾晓梦的预计之中，顾晓梦拉住李宁玉的手腕。
“李兄莫不是害羞了吧？”
顾晓梦戏谑地说着，她就是在激李宁玉，她知道有的时候李宁玉是吃激将法这一套的。
“谁害羞了，这不是我们应该来的地方。”
李宁玉毕竟是一个姑娘家，一个读四书五经长大的女孩子。李宁玉骨子觉得，妓院就不是女孩子应该来的地方。
“李兄，既来之则安之，这可是我的产业，也是你的产业，也是你获取情报的最重要的环节。”
后半句，顾晓梦靠近李宁玉，在李宁玉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着。随后就拉着半推半就的李宁玉往里走。
此刻高台上花魁已经表演完毕，站起身朝着舞台下的人微微福身然后转身离开，随后又上了一位艺伎，坐在琴前开始自弹自唱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这是顾晓梦直接将现代的歌曲搬来用了，反正在古代又没人和她要版权费，不用白不用。
“这些都是卖艺不卖身的艺伎”
顾晓梦一边拉着李宁玉来到二楼一边解释着，顾晓梦拉着李宁玉坐在正对着舞台方向的雅间里，这里是顾晓梦专用的雅间，全场视线最好的地方。但是，这个月华楼从筹备到建成再到现在，顾晓梦还是第一次来。
“你这里都是卖艺不卖身的吗？”
小厮送来茶点后就退了出去，李宁玉问顾晓梦，顾晓梦给李宁玉倒了一杯茶。
“不是，人各有志，如果有愿意出卖身体去换钱的，我也不会死活拦着让她们洁身自好。”
顾晓梦无所谓地说着，她可不是什么菩萨，她就是一个生意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赚钱和为李宁玉收集情报。所以，但凡来到她这里的，愿意靠自己才艺混饭吃的，可以做艺伎，想不干了，随时都可以走。愿意躺平赚钱的，顾晓梦也不拦着，毕竟，人各有志。
“你这个死丫头，还知道来看看自己的产业呀。”
顾晓梦和李宁玉正聊着呢，身后的房门被推开，一个年约三十左右岁的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走了进来，那一走一扭的水蛇腰，李宁玉都怕她稍微用点力都扭断了。
“月华楼被丽姐管理的这么好，我坐在家里收钱就行了，何必跑来视察呢？”
顾晓梦看见女人走进来，立刻站起身，笑呵呵地说着，一点正行都没有。
“你呀，就这小嘴甜。”
女人用手指戳了戳顾晓梦的肩膀，白了一眼顾晓梦。
“姐，我说的可是实话呢，您看着月华楼被你管理的这么好，我还有必要时不时地过来视察吗？”
顾晓梦亲自拉开椅子，让女人坐下。李宁玉全程看着没说话，只是握着茶杯的手明显是用力地。
“你这个大忙人，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跑来有什么事？”
女人不客气的，直接拿起顾晓梦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顾晓梦并没有用，所以也没阻止，可是这一幕在李宁玉的眼中就变了味了。
“给你介绍一个人，李宁玉，就是我和你以前提起的那个人。”
顾晓梦并没有发现李宁玉的不对劲，将李宁玉正式介绍给女人，女人其实踏进房间的那一刻就留意到了李宁玉，只是没想到，李宁玉就是顾晓梦和自己提及那个此生非她不娶的女人。
“那我应该称老板娘还是姑爷呀？”
女人继续戏谑地问顾晓梦，顾晓梦挑眉没说话，给女人一个你自己看着办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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