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啊……”乔尼的眼睛倏地瞪大，慌乱疼痛的眼神看得蓝尼心疼泛滥，在他耳边说出来的话却听起来那么无情。
“我第一次的时候也是这么痛的，哥哥。”
可是此刻的乔尼完全被恐惧和疼痛占据了全部的心思，完全没有听见蓝尼的这句带着哭意的话。
“痛……”
乔尼脸色煞白地揪着胸口。
蓝尼低下头亲吻着乔尼心脏的位置，“不痛，还有我在，我会替你分担一半的痛苦。”
这一夜，蓝尼像是临死前的纪念一样疯狂索取着梦寐以求的身体，一次一次，将两人送上巅峰，又在下一刻再次开始掠夺。
“蓝尼……”最后一次的最后，乔尼疲惫地睁着眼，眼里却没有了一贯的抗拒，有着只是无尽的难言之意。
他抬起手指，他觉得自己已经举得很高了，似乎可以碰触到蓝尼的脸，可是在蓝尼的眼里，他只是抬高了一公分而已。
“哥哥，我在……”蓝尼俯下－身，把脸放进乔尼的手掌里。
原以为乔尼会说什么话，蓝尼抬起头，却看见乔尼闭着眼哭了，第一次，看见哥哥哭，连刚才那么痛苦他都没有哭，可是这会儿，却哭了，眼泪似乎流不完，闭着眼，乔尼的睫毛不停地轻颤着，直到昏沉沉地睡着。
就是在一刻，蓝尼觉得……哥哥其实一直都是爱着他的吧。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蓝尼亲吻着乔尼紧闭的眼，吻去他的眼泪，不停地呢喃。
×××
清晨，醒来。
蓝尼看着身侧沉沉睡着的哥哥，眉头紧皱着，明明是在睡觉，给人的感觉却好像精神高度集中了似得。
“早安。”在他的头发上轻轻吻了一下，蓝尼披上浴袍下床。
异常温柔地替他清洗干净，再给他穿好干净的浴袍，把他放进被子里。
蓝尼走到门口，捡起昨天被他扔在这里的两把枪。
“哥哥，这是我们两个人唯一一件从小带到大的东西，用来做定情信物最合适了，呵。”
蓝尼靠在床头，拿起干净的毛巾，仔细擦拭着自己的那把金色的枪，那是他们四岁生日的时候，爹地送给他们的生日礼物。
他擦得很用心，要把它擦得很干净，一如自己那份最纯粹的感情一样交给对方。
将自己的枪放在乔尼的枕头边，又仔细地收好了哥哥的枪，蓝尼俯下－身去，用嘴唇磨蹭着乔尼的脸颊。
“无论多少次，我都会告诉你，我好爱你。”躺在床上的人动了一下。
蓝尼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嘴唇慢慢地移到他的嘴唇上。
乔尼缓缓地睁开眼，看到眼前放大的脸，乔尼条件反射地一把推开了他。
全身酸痛极了。
昨天的某些镜头像电影回放一样一遍遍地在乔尼的脑子里掠过。
乔尼的脸蓦地白了，扭头看着蓝尼，嘴唇轻轻颤动。
“哥哥，从现在，不，昨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你已经背叛了上帝，逃不掉了！”蓝尼伸手想要抱他，却不知道这句话带给乔尼多大的冲击力。
乔尼不顾全身的酸痛凶猛地侵袭，快速地后退了两步，避开蓝尼的手，眼睛，却始终瞪着蓝尼。
乔尼扶着脑袋回忆着昨天晚上的具体情节，即使，那会让他觉得不堪和恐惧。
“哥哥，我知道其实你是爱我的。”蓝尼爬上床，接近乔尼。
“不。”乔尼觉得自己的拒绝有些无力，连声音都在颤抖。
“你是爱我的。”蓝尼笃定地看着乔尼。
“滚开。”乔尼踢过去，自己也快速地爬下床，顺手拿起枕头边自己的枪，指着蓝尼的胸口。
“你知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乔尼拿着枪的手不听使唤地抖动着。
“我知道。”蓝尼站在床的另外一边，直视着乔尼的眼睛。
“这……这是乱－伦，你懂不懂？乱－伦！！！”乔尼激动地嘶吼。
“我说过，我不在乎血缘，我只知道我爱你，我要你！”蓝尼看着乔尼举着枪的那只手。
“你……疯了，你疯了。”
“你也爱我不是吗？昨天是你引－诱我的！”蓝尼的眼神明明白白地在告诉乔尼，就算要入地狱，我也会让你陪着我一起。
“不，不是，我早该杀了你，早该杀了你，不要说你需要的只是我的救赎，你需要的是上帝的救赎。”
“如果你可以做到对我扣下扳机，那么你就开枪吧，你不开就证明你爱我，你开枪了我就放弃。”蓝尼身形不动。
“我应该杀了你，我应该杀了你！”乔尼红着眼低语。
“开枪或者鼓起勇气爱我！”
他在逼他，他要他承认，自己是爱着他的。
“不，我不爱你。不爱你。”
砰，砰。
乔尼闭着眼发狂似地连扣了两下扳机，直到两颗子弹呼啸地从枪口射出去，射进前方那个人的身体。
乔尼呆住了，看着对面的蓝尼胸口两个大大的血洞，然后，看着他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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