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楚楚被告白了？
楚楚也蒙圈儿了。
她正想说点什么，乔夜忽然就放了手，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到了，你回去吧。”
诶？
楚楚还没反应过来地愣在原地。
所以……刚才是干嘛？
“刚才和你开个玩笑。”
有钱人开玩笑都开的这么画风别致？
“乔总真是别具一格。”
“你不是喊我乔夜的么？”
乔夜上前一步，盯着楚楚的眼睛。
“嗯？”
又搞什么鬼？
“叫我乔夜。”
乔夜犹如在陈述一个事实一般，虽然紧盯着自己，语气却丝毫不显咄咄逼人。
“乔总，现在是工作时间，我们……”
“叫我乔夜。”
乔夜又上前一步，把楚楚逼退到角落。
楚楚都要哭了，你这是玩变脸呢？时不时开启一下霸道总裁>“……乔夜。”
“很好。”
一键恢复，电梯门此时开了，乔夜心满意足地走了出去，留了一个云淡风轻的背影给楚楚。
留在原地的楚楚已经凌乱在风中。
“我说，你能不能别这么墨迹。”
第二天是周末，一大早夏茗便被楚楚的夺命连环call叫了来。
……叫了来看她在床上翻来覆去？这是表演摊煎饼？
夏茗站在窗边，上前踹了一脚楚楚。
“喜欢还是不喜欢，你倒是给个说法。”
楚楚把枕头蒙在脸上。
“对方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啦，我也就和你吐个槽嘛！”
“行行行，你就是吐个槽，所以你到底喜不喜欢乔夜？”
楚楚一下子坐了起来，手中的枕头挤压得奇形怪状。
“我……不知道啊！”
夏茗说：“那我换个方式问你，你还想着邱白吗？”
这个名字犹如一个魔咒，让楚楚瞬间安静了下来。
还想着他吗？
还会因为他的消息而难过或者开心吗？
“我不知道。”
夏茗一巴掌拍在楚楚的头上：“那你知道什么？”
楚楚苦着脸：“知道疼。”
夏茗甩手：“你赢了，我是没脾气了。我说，你最近桃花有点小多啊，先是向哲又是乔夜，果然之前被称为‘绯闻绝缘体’是因为邱白挡着。”
这个绰号真是好遥远之前的事情了。
大学四年，从入学伊始被众人成为“相亲现场”的入学舞会，到毕业后全系狂欢意在给暗恋的人一个机会而来的假面告白派对，楚楚从来没有和任何人传出过旖旎的消息。
在周遭的人都桃花朵朵开的时候，毫无动静的楚楚被大家戏称绯闻绝缘体。
直到她和邱白公开恋爱关系，大家都惊讶地合不拢嘴。
那感觉就像两个关系比马克思主义□□思想还根正苗红的人忽然就在一起了，轰动程度不亚于宇宙大爆炸。
后来大家才知道，邱白和楚楚在大学刚入学的时候就在一起了，只不过一直瞒着大家，直到公开的时候才被众人知晓。
那时夏茗就调侃过她：“原来你还是个‘夫管严’啊，为了邱白甘当‘隐形人’。”
为什么是邱白？
她也不知道。
学生，又是初恋，哪里会考虑那么多事情，所有都是跟着感觉走。
前段时间看英剧大侦探福尔摩斯，里面有句话她记忆犹新——
两人擦出火花非常简单且十分致命。
或许用在她和邱白身上也未为不可。
故事伊始只不过是老套的邱白在楚楚独自一人新生报到时搭把手帮忙办了东西，发展是邱白开始展开追求每天送早餐送花送温暖，□□是两人在一起了，结尾是分手。
起承转合，连故事的套路都如此老旧没有新意。
但是就是因为是初恋，是用心去生气去作去心疼去喜怒哀乐的，已经深入血肉，才会如此难以割舍。
“我知道都已经过去了。”而过去是回不去的，无论你有多么留恋。
楚楚抱着抱枕发呆，喃喃出这么一句话，夏茗皱眉。
“你这语气怎么就这么可惜？”
夏茗是看着他们的感情一路从开始走到尽头的，又身为楚楚的朋友，自然心疼楚楚多一些。
“不不不，我留恋的是感情，而不是那个人。”
楚楚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
夏茗想了一下，摆了摆手：“随便吧，我关心的只是你开不开心，感情的事情真麻烦，我是搞不懂。”
说完叹气：“其实你有没有想过，有时候你不了解你自己的心。”
楚楚看了夏茗一眼：“你拿错台词了？”
夏茗：“……”
一个枕头扔过去，夏茗没好气地说：“我没词了，这都快中午了，咱们还是想想去哪里吃饭才是正事。”
一大早把她叫过来看自己人肉摊煎饼，连口水都没让她喝上，楚楚这会儿方意识到自己的疏忽，腾地一下从床上蹿了起来。
“亲爱的茗茗，我这就给你倒水去。”
夏茗伸手抓住欲逃跑的楚楚：“别逃避，快给我好好想要吃什么！”
别以为她不知道楚楚家只有泡面！
掏出手机对着APP研究了好久，两人达成共识：
煮泡面。
原因是懒以及懒，以及没人愿意出去吃，出去打包，或者下楼拿外卖。
楚楚在夏茗杀人的目光之下起身准备去找泡面，忽然听到有钥匙开门的声音，顿时惊在原地。
钥匙？开门？
家里的钥匙只在楚楚这里有一把，夏茗那里也有一把。
可是现下自己和夏茗都在房间里，外面拿着钥匙开门的会是谁？
楚楚脑海中飘过无数词语：阿凡达，哈利波特，刘德华，孙悟空，贼，阿拉蕾……
贼！
楚楚眼前一亮，就是这个！
可是现在该怎么办？
拿着钥匙开门就是分分钟的事儿，再回去找夏茗商量肯定是来不及了，楚楚左右环顾，忽然眼前一亮：辣椒水！
之前饿的厉害干吃了一包泡面，闲着无聊便把调料冲了水放在喷壶里面，原本只是闹着玩儿，没想到这下就派上了用场。
楚楚躲在门边的立柜后，刚站定门就开了，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一时没分辨出来，这时哪里有时间想那些！
说时迟那时快，楚楚跳出来举起喷壶对着来人的脸便是一阵喷，边喷边喊：“夏茗快出来，有贼！快报警！”
——那股奇怪的味道是熟悉的香气外加浓郁的食物香味！
诶等下，熟悉的香气？隐隐约约是青草的味道？
等下等下，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楚楚！你快住手！”
夏茗已经跑了过来，冲着自己大喊。
难道不是应该夸赞自己吗？
可是她根本没有看自己一眼，径直跑去了方才冲进来的贼人那边。
再看那贼人，许是楚楚喷到了他眼睛里，这会儿正捂着眼睛，痛苦地弯下了腰。
这身形……略熟悉啊。
“你没事吧？你先别动，我扶你去沙发。”
夏茗扶起那人，抬头瞪了一眼楚楚，往沙发那边走去。
那人犹自不肯走，摸索着拿起丢在一边的外卖，这才踉跄着跟着夏茗往沙发那边走过去。
楚楚点头赞叹：果然是送外卖的的话，那就是个精神可嘉的好外卖员。可是夏茗怎么知道他不是坏人的？
唔，伤害到无辜的人，她很愧疚。
夏茗见楚楚还待在原处，瞬间怒了，吼到：“你赶紧过来给他擦擦啊！”
楚楚赶紧过去：“是我误会了，我不该这么冲动，抱歉啊外卖小哥，只是小哥你怎么有我们家钥匙的？”
不知道是不是楚楚的错觉，面前这两人的动作似乎都停滞了。
夏茗面色怪异地看过来：“你是不是傻？”
“外卖小哥”：“……”
楚楚：“啊对啊！我应该先弄点水来擦洗一下，两分钟。”
说完风一般跑去洗手间又跑回来，放下水盆，拿着湿毛巾，在外卖小哥身旁蹲了下来。
“来，我帮你擦擦。”
外卖小哥一动不动。
楚楚看了看夏茗，却见夏茗假装在四处看风景。
“……”
这是个四面都是墙的出租房有个鬼的风景啊！
好吧，她的错她自己承担。
楚楚硬着头皮再次说：“你稍微抬下头，我帮你擦擦。”
外卖小哥这次有了动作，他缓缓抬起头，眼睛微睁，眼周红肿的吓人。
楚楚更是吓得毛巾都丢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乔乔乔，乔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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