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受伤
端坐在客栈客房里的东方白叶,周身寒气逼人,怒火中烧,对于上报的暗卫大发雷霆。
“禀公子,属下一直紧跟着十一,她不曾有任何异动,可是在走到城郊清河时,她突然运用轻功,我们跟丢了,请公子责罚。”黑影跪在地上,一一禀报。
一直忙到下午才脱身的东方白叶直径来到客栈,上午还听到侍卫禀报说安乐没有出客栈,把昨天留下的茶具搬到自己房间勤奋练习,按耐不住,快速来到客栈。
可是一来到客栈,侍卫就禀报说安乐刚出去了,东方白叶虽然命侍卫坚守,却没有限制安乐的外出,也别派了暗卫暗中保护,恼火的是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暗卫就来禀报说跟丢了,没了安乐的去向,而且是安乐自己有意摆脱他的暗卫,这样的不告而别,他探知不到她任何相关事宜,他独自被隔离。
看着房间桌子上摆放的茶具,茶壶还在冒热气,可是人在哪里“继续找。”冷声下令,暗影流动,只剩下一人望着茶具。
时间一分一秒流过,黑夜已经到来,房间并未点燃蜡烛,一片漆黑,黑暗中东方白叶闭目深思,周身被窗户缝隙射来的月光笼罩,面色比月光更清冷,紧握的双手泄露出他现在心急如焚。
现在的心情一如当年,就在很短的时间内没了她任何讯息,人间蒸发一般,仿似昨天只是他的一场梦,梦醒了什么都是泡影,怕她出意外,担心她受到伤害,心如刀绞,盼望着她快点出现,想见到她。
黑暗变的薄稀,黎明就要到来了。
“吱呀”一声响起,仿似天籁。紧闭的双眸刹那灿若星辰,顾盼神飞。
窗户被打开,跌落一人,血腥之气随之扑面而来,艰难爬起,小心翼翼的准备移步取药。
“你去哪里了?”冰冷的语气隔空传来,生生顿住身形,房间有人,语气寒烈,压迫感随之而来。
“咻——”飞动的火折子瞬间点亮蜡烛,照亮整个房间,所有暴露在光亮中。
结痂的旧伤二次受伤,鲜血透过绷带渗出侵染了黑色布衣,却因为是黑衣也只看似被水侵湿而已,但背部爬着三条皮开肉绽的鞭伤,触目惊心。
东方白叶满是痛心问道“谁打的你?”
转过身子的安乐,微低着头看不见眼睛,淡漠道“公子还是回去吧!”
他却说“你是自愿被打的?”责备她不懂爱惜自己,她都不反抗的忍受鞭伤。
安乐更为寒冷的回道“你走吧,不要再来了”
对安乐的寒冷感到锥心刺骨问道:“你说什么?”
转身走到窗前,他不走,她走“我是无影阁十一,我的任务是刺杀于你,今天就此别过,下次定不会再手软。”
从来到客栈得知她不见后,整个人如同悬空在崖壁,没有任何支撑点,整个人七上八下,短短的一个时辰没了一个人任何讯息,沉痛的感受自己的无力,自己的渺小,不敢移动,就呆坐在这里等消息,怕再也见不到她。
看到回来的她终于又有了心跳,可是她的话字字穿心,却又要起身离开。
瞬间暴怒面容越发阴暗,拔出轮椅暗格里的青龙剑对着自己的心脏“你不是要我的命吗?不用等下次了,现在就给你!”没有她的消息已经让他无法呼吸。
他的话阻挡了要离开的安乐,但是青龙剑并没有停止,朝着心脏就刺去。
震惊大喊“公子、、、、、、”急速飞向端坐在轮椅的身影。
叮——
噗——
长剑刺入身体,鲜血顺着剑壁流出,寒雾环绕剑身,浓稠的血液瞬间被冷冻结成褐红冰晶,覆盖在壁身。白色锦衣染红,也染红了安乐的眼“这条命,我给你。”
惊恐,心如刀绞,满眼水光,快速封锁周身大穴“公子、、、您这是何苦,您让乐儿怎么办?”
电光火石之间安乐飞出一枚冰魄针打在长剑上,阻挡利剑刺入身体,可万万没想到,没想到东方白叶的决绝,也只是打偏了一寸,侃侃避开了心脏,东方白叶这是置她于不顾吗?
不顾剑伤流血,伸手触碰到她的脸颊,入手冰凉“不要走。”还没等安乐握住,手臂已经滑落,与她的手摩擦而过,入手空空。
嘭——
房门被撞开,墨竹带着一群侍卫闯进房间,就看到中剑昏迷的公子,蹲坐在轮椅边的安乐。
大力掀开蹲坐的安乐,抱起昏迷的东方白叶,放在侍卫拆下的床板“无影阁十一,如果公子有不测,我会杀了你的”
一群人护送出了客栈,轻放于马车里,绝尘而去。
眼角滑落一滴眼泪,滴漏在地上与东方白叶的血混合在了一起。
站起身,不顾后背上的伤,准备飞身去追,却突然被一道黑影拦截住“十一,公子命在下保护你的安全,你还是先处理一下伤口吧!”
愤怒转身对着黑影说道:“为什么刚刚不拦截公子?”
是她错怪他了,当他探查到她的身影时,她已经飞身进入客栈了,他刚飞身到屋顶,就已经看到长剑刺入东方白叶身体里了,原本也打算先带公子去医治,可是接着墨竹就冲进来了,他只是谨遵公子命令“誓死保护十一的安全。”
身为暗卫不能感情用事,主人的命令势必遵守的。
黑影并不回答,只是默默的拿出药和绷带“待十一包扎好,我带十一去见公子。”又再次隐与黑暗。
腹部和肩胛的旧伤快速就包扎好了,后背的鞭伤看不见,随手拿起药瓶单手过肩弓起背脊,抖动手指把药末洒在后背上,也不知多少洒在伤口上,紧咬嘴唇不发出一丝声响,冷汗一滴滴顺着脸颊划过,也抹去了满脸愤怒,她不该迁怒别人的,总归是她激怒了他。
黑影划过天空,旭日东升,新的一天到来了。
东方白叶的寝院内侍从来回穿梭,一盆盆血水端出,门口的侍卫严阵以待,整个东方府寒蝉凄切黯淡无光,失去原本的光辉。
房间内的白灵儿站在室外惶恐不安,忧心忡忡的看着室内,除了七年前叶哥哥腿残昏迷七天后,再没见过叶哥哥受伤昏迷,墨竹说是十一刺伤叶哥哥的,她在害怕,怕真的是十一伤害叶哥哥。
白轩掀开层层垂曼,穿过屏风出现在灵儿面前,依然心有余悸,离心脏错开了两寸,不然就真的无力回天了,看到都不敢说话的灵儿,走过去轻轻抱在怀里,拍着她的后背“没事了,很快就会醒的。”
胸口一片湿热,低头看怀里的人儿早已无声痛哭。
接着墨竹领着两个郎中也出来,又叮嘱几声后离开了。至此整个房间不再压抑。
轰隆隆——几阵雷声,黑云象一群奔腾咆哮的野马,一层层漫过头顶,越聚越厚,越压越低,太阳吓得不知道躲哪去了,就好像谁一下把时钟拨到了夜晚,天地间一片漆黑。
随着雷声响起屋顶落下一道人影,缓步走到床前,躺在锦被里的人好似安详的熟睡,可是头发有些微乱,苍白的面庞没有血色,紧闭的双目也合上了往日的清冷。
伸出的手指并没有触碰他的睡颜,怕惊扰到他的安睡,又收回想要触碰的手指,这是她第一次这样认真端详他的容貌,却是这样的情形,让她情何以堪。
噼劈啪啪!叮叮当当,闪电划过天空,瓢泼大雨冲击着大地,房檐的水流像高山瀑布般泄下来,安乐就静静的站着,背后的血也在猖狂的渗出。
夏日的暴风雨来得也快去也快,太阳不在躲避,万丈光芒照射大地,房间渐渐明亮,脚步之声越来越近,安乐终于动了,飞身隐与房顶,没发现紧闭的双眸在她转身时已目若流星。
白轩小心翼翼“叶少,醒来了”
紧跟着进来的墨竹单膝跪在床前沉重说道:“公子,属下无能,让十一刺伤公子。”
并不理会跪在地上的墨竹,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房顶。
白轩责备道:“叶少,之前就说了,这个十一不可信,这就是她的计谋,你还跑去找她,你真是不要命了吗?”
他淡漠的说出一句“是我自己刺的。”
白轩紧蹙眉毛“叶少,现在了你还维护那个十一吗?”真不知气东方白叶不领情还是气自己无奈“她在赌坊故意赌输想引起你注意,赌大小的庄家分明就是无影阁的人,那个小痞子都是百通门的人,她根本就是一个冷血杀手,接近你就是为了刺杀你,你不斩杀她,还自己找上门,这都是她的计谋,你差一点就没命了。”
东方白叶轻轻说道:“灵儿,过来。”
这时才发现站在垂曼间的灵儿,双手紧握曼布,大眼紧盯着醒来的东方白叶“叶哥哥,你没事了?”放开手中的布曼走近。
最后被安乐的冰魄针打偏,并没有伤到心脉,也就成了了一般的剑伤,安乐又迅速封锁周身大穴,只是流血多了一点触目惊心,他知道伤得不重。
缓缓被被扶坐起的东方白叶缓慢说道:“没事了,害灵儿担心了。”
她点点头“叶哥哥没事,灵儿也没事。”
侍女端着药碗轻步走了进来,行礼后放下药碗躬身出去了,东方白叶看满眼通红的灵儿“灵儿回去休息吧。”
她摇摇头说:“不,灵儿想陪着叶哥哥。”
“叶哥哥有点累了”边说这话还闭了一下眼睛。
“那我晚一点再来看叶哥哥,叶哥哥好好休息。”转身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
终于对着白轩和地上的人谈谈说道:“你们也先下去吧!”
站着的白轩不动,地上的墨竹也没动,东方白叶闭上眼睛开始命令“向外界透漏我重伤昏迷,长乐坊里无影阁的人秘密处决了,小痞子、、、、继续监视。”
墨竹请示“十一已经不在客栈了,发现踪迹是否立即斩杀?”这个十一留不得。
刹那眼睛睁开,目光如电寒烈说道:“不能碰,出去!”
白轩还是没有动,东方白叶并不想在解释什么,只得谈谈说出“白轩,剑伤跟她没关系,一如当年,我信她!”
最终还是移动脚步出去了,东方白叶这一受伤,他还有好多事要处理,现在先不管十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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