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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生变


  “言毓他真舍得,为了你动用那么多个亿的股票。可是总感觉那里不对一样,照理说他都舍得为你花了那么多钱,怎么可能要和你来一个‘毕业我们分手的约定’?而且我一直都感到他是很在乎你的。”乐茹抿唇,皱眉,陷入了沉思。

  “你不要说的这么好听,什么鬼分手约定,在他心里,我就是个暖床的。”我有些负气地说:“你这么想,一切都合理了。”

  刚说到暖床这两个字,我心里又一阵发酸,眼睛干涩,辣辣的,却还是流出泪来。

  “你这是当局者迷,我总感觉有什么不对,但是又想不出来。好了先别哭了,快要集合了,回宿舍再哭去。”乐茹又给我扔了两张纸巾。

  回到宿舍,我一直窝在阳台上,我满脑子都是言毓,他曾经对我的好,对我的坏,我对他的思念越来越热烈,可是我只是呆呆地望着星空,没有去找他。

  “你电话响了。是言毓的。”乐茹将我手机递给我:“愣着干嘛,接呀!”说着乐茹已经帮我接通了,我只好硬着头皮。

  “喂。”

  “在哪里?”他的语气还是那样的冷冰冰,只觉从前的温热像似一场美梦。

  他依旧是这句对白,可是我已经不想再告诉他,我在哪里。

  “下来。”他声音还是冷冷的,但是我听了却心中一动,甚至有种想飞身下去的冲动,他在楼下?可是我嘴上却说:“我不在宿舍。”

  “你是要我亲自上去接你吗?”他的声音更加冰寒了,似乎还夹杂切齿的愠怒。

  “……我下楼。”

  我换了件衣服,洗了把脸,自来水清凉清凉的,我洗脸后终于精神了些,我看见镜子里,我双眼红肿,旅游暴晒了四天,加上根本没有怎么睡,现在肤色蜡黄发黑,我不愿这样见他。曲曲出去工作了,也开始化妆了,我借了她的自然肤色BB霜,一抹,果然精神多了。

  可能因为这样,我下去的时间晚了一点,刚到楼梯口的时候,言毓的电话又打过来了。我没有接,冲冲跑了出去,看见他已经站在了车门旁,冷着脸,十分不耐。

  走近一看,惊觉言毓似乎也很憔悴,往日的神采,暗淡了许多,来不及细看,他已经坐进车里,‘啪’的一声,门被他狠狠地甩上。

  我坐进了车后座,或许车后座才是我最应该坐的位置,从前我真是痴人做梦。

  我才坐进去,门都没有来得及关,言毓就一脚踩尽油门,疯了一般地飞着开。

  像似坐了一趟玩命的过山车一样,终于也开到了言宅的车库里了。

  车才停下,言毓立刻就打开车门往外走,我才要打开车门,却被他一把拉开了,我吓了一大跳,还没来得及看他到底是怎么了,就见他整个人向我扑过来,就像森林里面,夜里的猛兽,双眼都是通红发着幽光。

  我惊得尖叫了一声,他狠狠地用嘴堵住了我的叫喊,我尝到了浓浓的酒味。刚才他坐在驾驶座,我就闻到一股淡淡的味道,但是因为车里的香薰太香了,将他身上的酒味都遮盖了。

  他真的疯了,我感觉我的舌头火辣辣地疼,疼得我都泛出泪水了。我双手拼命地去推他,打他,他都无动于衷。他突然双手将我两手,禁锢在我头的左右两侧,松开了我的唇舌。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车里的灯光暧昧不明,昏暗的灯光照在他的脸色,他的表情显得异常可怕,他也喘着气,滚烫的呼吸夹杂着酒气,喷在我的脸上。他怒目圆睁,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太阳穴的青筋暴起,他看起来实在是太恐怖了,让我想起了当年他要掐死我,那时的恐怖表情。我十分害怕。

  他咬牙切齿地对我说:“是,这场收购战,他是赢了,他赢了又如何,赢的不是他,是林家。”他突然发狂一般地笑了起来,我犹如惊弓之鸟地看着他,他到底在说什么,我一点也不明白,突然他又止住了大笑,阴狠狠地对我说:“我还是比他有钱,你不是很喜欢我的钱吗?易冰璇!”

  我愣愣地看着他,突地我就泪流满面,胸口狠狠闷着一口气,口是心非地冲他怒吼:“是,我就是喜欢你的钱,你放开我,放开我。”

  他的一只手就将我两手固定在头顶上,我极尽地扭动身子,双脚乱蹬,拼命地反抗,却于事无补,他仍然轻易地就将我钳制住。他面容扭曲的恐怖:“放开你?你的李浩林怀里现在抱着的女人是林雪!”

  说着他的一手竟然摸进我裙子里面,惊觉内裤一紧,就听见‘嘶’地一声棉布撕裂声,我更加激烈地蹬着双腿:“言毓我恨你,呜呜呜,我恨你。”

  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我早就知道你恨我,早就知道了。”

  他很快就解开了裤子,然后猛地一下子,毫不怜惜地冲撞了进来。我尖叫了一声,却被他再次狠狠地堵住了嘴巴。

  车库里空旷无人,灯光清冷,密不透风的墙,偶尔会回荡一声泄露出来的叫喊与喘息。

  终于一切的暴风雨都停歇了,言毓摊倒在我身上,我心如死灰,静静地躺在车座上,久久抽噎一声。过了好一会,言毓终于从我里面抽出来,爬起来。

  我仍然一动不动地躺着,车库里死寂一般安静,那微乱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一颗冰凉的泪珠滑落至耳边,继而没入耳朵里面,凉凉的,痒痒的……

  我一个人静静地回到宿舍,不哭也不闹,就像那事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我开始全神贯注地准备论文答辩,和曲曲晨阳她们一起到处游荡。

  自那以后,言毓就再也没有打过电话来,也没有再来找过我。而我,也早已心死。

  时间过得很快,还有两个星期就举行毕业典礼了。

  阳光还是那么的明媚,校园到处都洋溢着青春的气息,而我们大四的人,每天都尽情地游园狂欢,恨不得秉烛夜游,好抓住青春最后一节尾巴。

  人生就如调色盘,时而鲜艳,时而暗淡,时而深沉,一一经历过后,才发现,自己的调色盘已经调的色彩斑斓。

  就像这波澜起伏的四年时光,日子过得洋洋洒洒。我和乐茹、曲曲、晨阳结下了姐妹般的情谊,我爱过两个男孩,一个如阳光明媚,一个如月色清冷,我笑过,哭过,付出过,得到过,我伤害过别人,也被别人伤害过,这一切都随着海风终于远去,以为种种过往,不堪回首,暮然回首,竟不觉原来四年如此色彩斑斓。

  在这离别的笙箫,我突然想起了徐志摩的《沙扬娜拉》——

  道一声珍重,道一声珍重,

  那一声珍重里有甜蜜的忧愁——

  沙扬娜拉

  ——————————

  没想到,方澜澜竟然来学校找我。

  她来的时候我正和乐茹、曲曲、晨阳准备去东海踏浪,刚下楼就与她撞个正着。面对面的时候,我发现我竟然无话要与她说,就连打声招呼,我也差点做不到。我们四人站在那里,还是乐茹先开口了:“你来干什么,我……”

  乐茹还没有说完,方澜澜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我来找易冰璇的。”

  我们坐了下来,方澜澜盯着我看了好一会,笑着说:“这段时间你过的可是不错,可是……”

  她突然停住了,她到底想说什么?是来炫耀的吗?她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的人?

  她笑了笑,继续说到:“毓只比我大两个月,我第一次见他,是在六岁的时候。突然有一天,爷爷就带回了一个小男孩。这个小男孩,很安静,不跟我说话,也不跟我玩。他长得像洋娃娃一样,可是村里的小孩都怕他。因为不知道是那个猴孩子捏造的,说他是恶灵童,没爸没妈,从石头里蹦出来。一些野一点的孩子,还结队来欺负他,远远看见了,就向他扔石头。”

  方澜澜仰头,呼了一口气,我似乎看见她眼里有层薄薄的雾水,我心中也隐隐微痛,即使不久前他那样对我,或许我是没救了。她顿了顿,她又继续说到:“一些年纪小点的,胆小的,远远看见他,就像真的看到恶灵童一样,撒腿就跑。渐渐地他就越来越安静,神情越来越冷。或许因为这样,才六岁的他,心灵渐渐地扭曲。村里有个小女孩,很胆小,看见他,竟然脸都青了,站在哪里动也不能动,哭也哭不出来,他慢慢地向那个小女孩走过去,那个小女孩吓得跌坐在地上,他非得要把那个小女孩吓哭了,他才肯走开。他之后就一直这样,看到怕他的人,他都有种报复心态。”

  我恍惚间想起了什么,似乎有似曾相识的事情也发生过在我身上。

  她一边说,一边注视着我,突然她表情变得严肃:“你记得你初时遇见他的情形吗?你知道他为什么偏偏找上你吗?你知道他为什么要跟你达成毕业之约吗?你知道在你去求他之前,他早已经和你姐夫结成联盟吗?你姐夫公司股价回升,公司回归正轨后,他从中获得的暴利是多少吗?……不相信?你可以去问问你姐夫。其实这些我也才知道,如果我早些知道,或许就不是现在的这个局面了。我是一点也不想你们在一起。”

  一阵阵恶寒涌上心头,不相信?不,这就是我所熟悉的言毓,他一向如此,必要时候,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使得出来,他简直是卑鄙无耻代名词。我想起了刚才自己心中,因为言毓的遭遇而产生的那点同情,就像农夫和蛇的故事,我就是那个愚蠢的农夫,死也是活该,我活该被他玩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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