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遇袭
“你放开我。”似乎小翠不开门,他就不会放手。
小翠终究还是开门了,很快曹家的保镖也赶至。阿建看见保镖赶到,放开了我,往大门里狠推了一把:“看好你们二小姐。”
阿建停留在大门外,似乎要提防我又跑去医院。难怪此人能跟在老爷子身边。我知道硬碰硬是不可能的了,他一只手就足以制服我。
只是这事我不愿意姐姐知道。事与愿违,我已经看见姐姐在向我走过来。
姐姐似乎被满身是血的我,狠狠惊吓到了,她异常紧张,前后左右地在我身上来回检查:“你哪里受伤?小翠,叫简医生没?”
“姐,这不是我的血,这是言毓的血。姐,我很累。”我真的很累,感觉身心都透支了,疲惫不堪。
洗澡后,简医生给我的手消毒清洁,我手掌上整层皮几乎都掉了,姐姐心疼得眼睛都红了,只是我却一点也不觉得疼,言毓现在可能还在抢救中。简医生清理完毕后,裹了层纱布。
我头发都没有干,我累得手指头都不愿动,到头就睡。只是一闭上眼睛,脑里就浮现救护车里,言毓被抢救的情形。我把头埋在枕头里,浑身都在发抖,只是失血过多,医生说,只是失血过多,上一次他都能挺过来,这次他也会没事的。
有人进了我的房间,我一动也没动,没过多久,耳边就响起风筒嗡嗡的声音。房间里的暖气很暖和,风筒吹出的风,温热轻柔。思绪混沌间,我突然想起了在33层旋转餐厅上,看到那蜿蜒的灯河,粼粼波光的江水,还有言毓柔和的侧脸。这一幕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就像当初第一次见言毓,他铁索一般的手,紧紧扼住我的脖子,让我仿佛看见了死神一样难忘。今晚他保护地将我藏在身后,最终却倒在血泊中的画面,又闪过我的脑海。可是我没有忘记我当初为什么要爬上他的床,他轻蔑地掀动嘴皮,陪我到毕业……
我紧紧地抱着姐姐,失声痛哭。
姐姐拥着我,柔声安慰:“他会没事的,都会过去的,会没事的……”
我是真的累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睡醒了才觉得浑身酸痛,特别是双臂,酸痛得几乎都不能弯曲了。
姐姐让人给我熬了皮蛋瘦肉粥,米糯香滑,褐色透明的皮蛋里面,有朵朵白色的小雪花,我最喜欢吃这里的厨子做的皮蛋瘦肉粥,从前我一个人能吃三四碗,此刻我吃了两口,却怎么也吃不下了。
我换过衣服,就出去了。昨晚守在门口的那个阿建,已经离开了。我打车去到医院门口,路上都非常顺畅,我上到医院十三楼,都没有人来阻拦我,那是因为,他们守在了病房门口。一左一右,两尊门神。
我十分绝望。
可我仍旧朝病房走去,左右门神一人一臂,交叉挡在我面前。我妄想冲过去,他们轻而易举就将我架了起来,我如何乱动乱踢,他们也只是像架着张轻薄被子一样,轻而易举,就将我架起来,然后撂进了电梯。我双腿发软,手臂发酸,我无力反抗,看着电梯门堪堪合上,他们终于消失在我面前。
我挣扎着爬起来,摁下13楼。
我一次次地冲过去,他们一次次地将我架起来。最后我只是麻木地往前冲,等待着他们又一次将我架开。我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只觉得就是想看看他。
突然门就开了,方澜澜站在门前,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她冷冷地说:“让她进来。”
那两个保镖依然拦着我,为难地看了方澜澜一眼,方澜澜说:“我会向爷爷交代。”
我进到病房里面,老爷子不在,秋姐用棉布,拭擦着言毓的额头,言毓闭着眼睛。我来到了他身旁,他的样子十分狼狈。左脚脚裹肿得像根萝卜一样粗大,蓝蓝黑黑,右手手腕也一样;他的右手手臂上,有一处用纱布层层包裹着,但是纱布上仍然看到一片血红;他侧卧着,腰间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白纱布,背后纱布上的血液面积很大一片,我没想到他腹部也受伤了,因为我看到腹部纱布上也有浸润了鲜红。
病房里暖气开的很大,但我一点也不觉得暖,我整个人都在发寒,我的眼泪成串地簌簌而下。
“看到你将他害成什么样了吧!你这是第二次,害到他差点命都没有了!你说,你是不是在密谋,想要他的命?”方澜澜开始声音压得很低,但是越说越失控。
我很委屈,眼泪很不争气地一直往下掉,但是我无从申辩,只能重复那苍白无力的一句话:“没有,我没有。”
秋姐十分焦虑地上来劝阻,她声音也压的很低:“言少爷还在发烧,他要静养的,你们不要在这里吵了。”
方澜澜渐渐平静了些许,但神情依然愤怒不已。
当大家都静下来的时候,听到言毓微弱的声音,可能他被我们刚才的吵闹,惊醒了。我抢在了方澜澜之前,趴到病床前,我胡乱地擦干了泪水。
他眼神是病态的迷离,他脸色因高烧而晕红,他缓慢地眨了眨眼睛,渐渐眼神才恢复了焦距,他定定地望着我,过了许久,他吐出了一句话,他的声音依然微弱,但是似乎带着重怨深恨:“你……滚……”
我看见他的眼神里面全都是怨恨的怒火,我愣愣地看着他。
我心里本有一股热情,是这股热情,让我突破重重困难,支撑到现在,支撑到看到他为止。只需两个字,他就将我心里的这股热情,刹那间就冻结了,冻成了一把尖刀,锥心刺骨,痛得我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我慢慢地站起来,无意中我看到,方澜澜看着言毓,嘴角有一丝,难以自禁的笑意。泪水滑落,凉凉的,我一步一步地走着,离开了病房。
他一向都是这样对我的,呼之则来,挥之则去,高兴的时候逗两下,不高兴的时候就将我往死里整。一向是这样的,他没有变,变的是我。有句话说的真好,谁认真,谁就输了。所以即使他这样粗暴地对待我,我却十分犯贱,一心只惦记着他,在出医院之前,我去了一趟他主治医生的诊室,询问情况。在医生说他身上的都是皮外伤,不过背部的伤口比较深,他晕倒是因为失血过多,总的来说并无大碍的时候,我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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