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滴水之恩
苒在清晨到了训练场，看见三个学生已经恭恭敬敬地站在那里等着她了。
“以后请多多指教。”
三个人异口同声地说完，深深鞠了一躬。
苒没漏掉他们眼里的不甘心，更看得出他们内心的渴望，却无意多言，只是自己介绍道：“我叫旗木苒，算是和也的师妹吧。”
彩子惊讶地望向她，而飞鸟的眼中却似乎带上来奇异的光芒。
辽道：“和也老师从来没有提起过他的老师。”
“哦，也没什么不对，毕竟他已经不在木叶了，”苒轻描淡写地说着，“我和和也师承三忍之一，大蛇丸。”
还未等彩子和辽回话，飞鸟急急忙忙地打断：“那你知不知道和也老师在暗部时的队友是谁？”
苒挑了挑眉，道：“瞬身止水和白夜叉。”
彩子惊呼一声，飞鸟又问：“那他们……”
“都死了。”苒说得淡然。
飞鸟眼里的光芒褪去，无力地垂下了头，喃喃：“不可能……不可能……”
苒扯开话题道：“两周之内我会对你们的各方面能力进行一个了解，另外你们必须在这段时间内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以这样的情绪去执行任务的话根本就是自寻死路。今天就这样吧，明天同一时间地点集合，解散。”
苒走在回家的路上，发现有个小鬼一直跟着自己。
“在我动手之前自己出来。”苒啧了一声。
辽无奈地走到了苒的面前，叫了声“老师”。
苒叹了口气，问：“怎么了？”
辽定定地看着苒，问：“为什么要骗飞鸟？”
“我什么时候骗他了？”苒无所谓地说。
辽抿了抿嘴唇，语气中颇有几分“恶意”地问：“如果白夜叉死了，那么现在站在我面前的又是谁？”
苒对辽的印象一下子又好了许多，从昨天的交手来看，牧野飞鸟的身手是三个人当中最好的，然而秋原辽的冷静和对队友的维护却让她更为欣赏，至于蒲川彩子，虽然暂时不如这两个人，可她的体贴却是队伍中必不可少的。不过原本苒也没有更多的心思，现在想想秋原辽明知自己有所隐瞒，既不是大大咧咧地当场抢白也没有沉默到底，而是选择了避开他人再来询问，无论是这份智慧还是心性，或许是值得她重点培养的。
“老师，拜托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敢打包票你现在心里想的事情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辽打断了苒的思路。
苒不禁笑了笑，他和以前的她很像。
“我并没有骗他，白夜叉已死，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旗木苒。”苒平静地说着。
辽垂下了头：“飞鸟找了你很久，真的很久。”
“牧野家的事情，现在的我没有能力去查，他更没有，但既然他是我的学生，有了机会我总会帮他的。”苒颇为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辽在心里低语。
“他不是……为了这种事。”
可话到嘴边他还是咽了下去，话锋一转道：“知道了，我不会告诉他的。”
回了家，苒窝在沙发上翻着书，锅里煮着鱼汤，烤箱里烤着蛋挞，香味弥漫在屋子里。
忽然有人敲门，苒开了门，却是个意料之外的人。
来人看见开门的是苒，也惊讶了一下，旋即道：“你好，我是江口美奈子，请问卡卡西前辈是住在这里吗？”
“卡卡西大概再过会儿会回来吧，如果是找他的话请先进来坐吧。”苒侧身让美奈子进来。
美奈子把手里的水果交给苒，苒也没多做客气，收下放在了桌上，去厨房倒了杯茶给她。
“谢谢。”美奈子有些拘谨地坐在沙发上，“那个，请问……”
“我是旗木苒，卡卡西的……妹妹。”苒直接道。
美奈子笑着道：“嗯，旗木桑你好。”
苒点点头，不再说话，只是继续看着手里的书。
美奈子用茶杯暖着手，悄悄地打量着屋里的装饰，和大多数的忍者公寓一样，简单大方，几乎没有多余的摆设，要说有什么特别的，原本就配了的四人桌被换成了一张小桌子，旁边只放了两把椅子，倒是省下了不少地方，为宽敞舒适的沙发挪了些空间。
茶几上随意地放着两只杯子和两个碟子，看得出是不错的材质，然而样子未免过于朴素了，与自己手上这只花纹繁复厚重的有天壤之别。
再仔细看看，屋子里不少东西都是成双的，平淡中添了几分温馨。
“江口桑，要吃点蛋糕么？”苒忽然从书中抬起头，“唔……不过是冰激凌的，这个天吃可能还太冷了，或者来点刚烤的蛋挞？”
“不用麻烦了，谢谢。”美奈子摆了摆手。
苒去厨房给自己切了块冰激凌蛋糕，随性地盘腿坐在沙发上。
美奈子犹豫了一会儿，道：“旗木桑，今天我来是因为卡卡西前辈在任务中受了伤却不愿意治疗，我有些担心，另外……卡卡西前辈的情绪似乎也……”
苒一边吃蛋糕一边听美奈子讲了任务中发生的事情，不一会儿，门被打开了。
“我回来了。”卡卡西说着看到了美奈子，有些诧异。
美奈子急忙站了起来，颇为手足无措地说：“卡卡西前辈……你好，打扰了。”
“嘛，没事。”卡卡西笑了笑。
苒不紧不慢地吃下最后一口蛋糕，放下盘子，看向了卡卡西。
卡卡西扫了一眼桌上的盘子，无奈道：“不是说了最近天还冷不要吃冰激凌蛋糕的么？”
苒擦擦嘴，挑了挑眉，伸出了一只手，唤道：“卡卡西。”
卡卡西挠了挠头，无可奈何地把受伤的那只手递给她，任她包扎好。
美奈子抿了抿嘴，她突然发现了一个残酷却又无可辩驳的事实，那是自己无法进入的世界。
有些事情，自己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也无力改变，而她甚至只需要一个眼神。
“今天已经不早了，我就先告辞了。”美奈子像是逃一般地离开了。
苒看着她离去的身影，道：“看来你有个不错的队友……嘛，我去盛鱼汤。”
卡卡西有那么一瞬间对上她的眼眸，倏忽间那个女孩的眼神在脑海中浮现。
那是同样的不甘，和……恨意。
区别只是，苒将那份强烈的感情藏在了内心的最深处，难以探知。
喝着鱼汤，卡卡西似是不经意地问：“那三个学生怎么样了？”
“不过是三个小鬼而已，搞定了。”苒无所谓地说着，“明天我会去正式测测他们的实力。”
卡卡西微微皱了皱眉，有些话哽在心口，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入夜，卡卡西躺在床上，却没有睡意，干脆起身拉开窗帘，抬头仰望着满天星光。
上一次和苒一起看星星，似乎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从抽屉里拿出游刃，抚摸着刀鞘上的纹路，卡卡西心中隐隐有了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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