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宇智波镜
苒坐在暗部里喝着茶，一只猫跳了过来，身后背着个卷轴，苒认出那是夏南的通灵兽，取下卷轴拍了拍忍猫的头，向它道了声谢。
卷轴上是夏南略显潦草的字体——“昨天晚上梓渊的伤势忽然加重，木叶安排了最好的医师，现在还在抢救。”
苒暗自感慨着梓族长老舍弃梓渊还真是毫不留情，不过她可不相信梓渊真的会死于那帮人手下。
卷轴上还介绍了一下现在梓族的情况，梓渊有个妻子，是梓族长老的女儿，但他们的婚姻一直不被认可，而这个女人现在控制了梓族，恐怕那帮长老还没有收到消息。
苒挑眉，夏南从来不做无用功，他把这件事告诉她，是觉得可以从这个女人身上下手？
看来她必须要跑一趟了啊……
回到家里迅速换了身衣服，给卡卡西留了张字条，临了，站了一会儿，苒还是决定不叫上止水。
但正当苒打算出村子的时候就看见了笑得一脸灿烂的止水。
“还真是阴魂不散啊。”苒无奈地耸肩，她听说了宇智波镜病重的消息，本以为止水不会在这种时候离开的。
止水摊手：“是我家老头子的嘱咐。”
苒敛去了原有的表情，却没有追问。
苒和止水赶了一路，到达了花之国，然后苒跟着止水进了一家叫千风阁的地方。
“为什么一定要到这里来吃饭？”苒无力地看向止水。
止水喝下一杯酒，笑道：“你不知道么？梓族原本并不在花之国，是上一任当家力排众议迁来的，为的只是他一生中唯一爱过的女人曾在花之国开了千风阁。”
苒默默翻个白眼，道：“还真是不靠谱。”
“是啊，而且你至少很好地遗传了这一点。”止水接话道。
苒抽了抽嘴角，却没有再和止水打嘴仗，而是感知了一下附近的人。
“也许你会发现弟媳哦。”止水又喝下一杯酒。
“止水，”苒按住止水的手腕，止住他又要倒酒的动作，“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能再容许酒精的摄入了。”
“我没事。”止水笑了笑复又端起酒杯。
苒耸肩，道：“那就最后一杯，反正我觉得某些人也不打算让我们接着吃下去了，对吧，亲爱的弟弟。”
梓渊从暗处走出，带着一副苦恼的神色说着：“真是伤脑筋呢，本来以为还能瞒姐姐更久一点的。”
苒叹了口气，说：“还真是大意了啊我，居然因为是在暗部就放松警惕了，说起来夏南也真是够了，居然连自己的忍猫都看不好。”
“等我回去之后一定会好好和长谷川君谈谈心的。”止水不紧不慢地喝下最后一口酒才站了起来。
苒坏笑着问：“这样真的好么，据说村子里已经有你们两个的同人志了哟。”
“啊啊我知道，是猿飞初澜干的吧，还真是……”止水无所谓地和苒闲扯着。
“不愧是瞬身止水和白夜叉，这种阵仗果然太不入眼了，不过算了，毕竟只是暂时和姐姐打个招呼。”从隔间里又走出一个人，长得竟是与梓渊一模一样。
苒一时晃神，并非是眼前两人的容貌，而是她刚才一直没发现那里有人……但却与上次的情形不同，她能够感应到他，只是他太清楚什么样的地方会被忽略了，这个人……
“之前听命于夫君，不得已骗了姐姐，还请姐姐见谅。”原来的“梓渊”此时褪去了妆容，竟是一个女子。
“了不起的易容。”止水赞叹了一句。
苒的手已经搭上了游刃，那个真正的梓渊，恐怕比她想象中的要难对付得多。
“看来真的很热闹呢，”梓渊看着外面兀自笑着，“既然连大名鼎鼎的宇智波镜先生都要来了，我暂时就不打扰你们父子团聚了，毕竟我也很欣赏宇智波君。”
说罢，梓渊带着人离开了，方才还有些拥挤的千风阁一下子空了。
止水吹了声口哨：“看来你的生父将梓族迁过来之后明显不是只顾着缅怀了。”
梓渊敢就这样离开，就是有绝对不会让他们脱离控制的信心。
苒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别死撑着了，镜叔叔会在这种时候过来，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待宇智波镜到达之后，三个人换了一家小店歇下，中途宇智波镜还有些虚弱，苒扶了他一阵子。
待止水离开去查探情况，苒转向宇智波镜，深吸一口气，问：“镜叔叔，您并不是生病，而是中毒吧？”
“结果都一样，何必去在乎过程呢。”宇智波镜温和地笑了笑。
“为什么？”苒咬着嘴唇问。
宇智波镜道：“人生中注定有很多事情是没办法选择的，更何况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苒苦笑着没有接话。
“宇智波家的事情，你知道得越少对你越好，我相信那小子也是这么想的。”宇智波镜比了个噤声的动作，“而且，这件事他不知道比较好。”
“您应该知道我不会骗他的。”苒叹息。
宇智波镜咳了几声，道：“只有这一次。”
苒移开目光，说：“晚了。”
止水忽然开门进来，脸上阴晴不定。
苒往外走，说着：“我去查探吧。”
待苒下了楼，止水望向宇智波镜，却一言不发。
“你需要力量。”宇智波镜率先打破沉默。
止水只觉得喉咙干涩，千言万语在嘴边，最后也只是说道：“我不需要。”
“既然他们决定了要蹚这趟浑水，就不会这么容易结束。”宇智波镜面色平和。
“我说过了我不要！”止水忽然歇斯底里地喊了起来。
“对我来说，多几天少几天并没有分别。”宇智波镜波澜不惊地说着。
止水冷笑：“所以即使是□□也无所谓么？”
“你知道我们都没有选择，在她回来之前，动手吧。”宇智波镜摸了摸止水的头，像很久之前那样。
止水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也会有握着手里剑手抖的时候，第一次发现原来鲜血溅到手上的时候会有被灼烧的痛感，第一次发现地狱是真正存在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苒在四处走了走，愈发惊讶于梓族在花之国的势力之大，正考虑着要不要耗费些精神再扩大感应范围，却忽然发现宇智波镜的气息消失了，然后几乎在同一时间，无数人涌向他们栖身的那家小店。
瞬间瞪大了双眼，苒来不及多思考就以最快的速度往回赶。
当苒到达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场屠杀。
她从来没有怀疑过宇智波止水的身手，但那样疯狂的杀戮，却让她无比震惊。明明对方人多势众，她却毫无插手的余地，仿佛落入陷阱的是梓族之人。
待苒缓过神来，已是满屋的尸体，还站着的只有她和止水。
“镜叔叔……呢？”苒出声问道。
止水目光呆滞地转头看向她，血从眼中流下，勾玉变成了与以往不同的形状。
“止水！”苒快步冲到他的面前，想抓住他的手却被躲开。
他机械地指了指某个方向，苒顺着看过去，那是宇智波镜的尸体。
止水就这样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止水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满屋子的药味，苒坐在床边，手里端着一碗药。
“醒了就先把药喝了吧。”苒舀了一勺药送到止水嘴边。
这方子本来是为了减少写轮眼对卡卡西身体的侵蚀而研制的，没想到现在却先在止水身上用上了。
止水顺从地喝下了药，问道：“我父亲呢……”
苒顿了顿，才答道：“天气太热，你一倒就是好几天，镜叔叔等不了……我只好先为他找了个地方……”
“也好，不是葬在宇智波的墓地里就行。”止水淡然地说着，从苒手里拿过碗，一口气将药全部喝下。
苒踌躇了一下，还是说道：“万花筒写轮眼对身体伤害很大……”
止水定定地看着她，写轮眼忽然转动起来：“你知道了？”
“宇智波止水，我说过我讨厌与写轮眼对视。”苒皱眉。
“也对，所以，这次回去之后，我们还是拆伙吧。”止水看着她笑道。
苒没接话，只是抓起止水的手臂把脉，嘱咐道：“记得两个月内坚持喝药，尽量避免使用写轮眼。”
止水忽然笑出声来，反抓住苒的手腕，微一使力，苒就向床上跌去，止水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一手撑住身体，一手抚上她的脸颊。
“呐，苒，不反抗么？”
苒对上他的目光，身体却做不出任何反应。
那是宇智波止水。
“真是的，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啊……”
“明明我满脑子都是龌龊的想法呢……”
“比如把你绑在身边啊……”
“比如干脆囚禁起来算了……”
苒就这样默默地听着。
止水把头埋到苒的颈窝间，闷闷地说着：
“比如把你拉进和我一样的黑暗啊。”
苒伸出手，揽住止水的脖子。
止水忽然浑身一震，继而苦笑着道：“不要这么信任我好不好，好歹我也是个男人。呐，旗木苒，反正你十六岁生日也过了吧……”
冰凉的唇忽然印上苒的，近乎攻城略地般的疯狂，犹如飞蛾扑火的决绝，唇齿间的温度逐渐上升，苒本能地发出一声嘤咛，却反被止水趁虚而入，进行了更加恣意的侵略。
止水的手也开始不安分地解开了苒的衣扣，不待苒有其他反应，吻便又一路向下，在脖间，锁骨处留下一道道红痕，正欲接着往下，苒终于开口，唤道——
“止水。”
一切动作都戛然而止，停顿很久，止水抬头看着苒，写轮眼飞快地转动起来，苒陷入了沉睡。
“真是的，什么时候才能学会，不要和宇智波家的人对视啊。”
止水抱住苒，轻柔地抚着她的发。
“居然睡得一脸安详的样子，让人好想吃掉啊……”
“苒，如果我比旗木君再早一点认识你……啊不，这种假设还是算了，宇智波不适合你。”
“啧，是我高估了自己的控制力还是低估了你对我的影响力呢？”
“这种经历，果然还是让你忘记比较好吧。”
“我知道这样很混蛋，但是……果然还是没办法就这样放手啊。”
“旗木苒，我见识到地狱了。”
“幸好，那里没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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