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章自由
我是南方人,我们这很少见雪,基本上每隔四五年才会下一次,现在已经是3月初了,天气骤变一下子就冷了起来,一连下了两天的雨,昨天晚上钟伭来学校见我,硬是给我带了两大袋保暖的东西,羽绒服,暖手宝围巾,绒帽一样不少,他说今天会下雪,我看了看这低温的阵仗就接下了。
到了今天早上8点果然下雪了,我穿着他送我的白羽绒服,抱着那个二哈暖手宝,看着周围在座位上冻得瑟瑟发抖的同学,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害,不得不说,有男朋友的感觉真好!”
一下课祁哲阳和傅晓伟就来拽着我,让我一起去淋雪,雪下的那么大,我挺怕冷的,他们倒是不怕一个戴着我的帽子一个挂着我的围巾拖着无语的我就下楼了。
他们在铺满鹅卵石的小路上跑着,用手捧起矮灌木上的积雪揉成一个团互相砸着,我跟在后面慢慢的走着,教学楼操场小池边到处都是来自这场雪的欢笑声。
“哈…”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血太大了,我的羽绒服都被打湿了,简直就是一簇簇冰冷的沙子,快速的从空中坠下来,坠在了我的衣服上,后颈上头发上鼻尖上我被冻得一哆嗦转过身准备回去。
地面很潮,带了泥土很脏,我才走出两三步,突然脚下一滑,重心不稳,摔到了小道旁的矮灌木里,叶子枝干上的积雪掉到了我的后颈处,衣服里,拄着地的手被擦破了点皮,白羽绒服和裤子上蹭了好多湿泥,又脏又潮。
“啊…”我再次长叹一口气。“tmd…”白色沙子沙沙沙的砸在我的脸上,脖子里,衣服上也“啪啪”响,我低下头看看又扬起脸朝着天,任凭他们落下,冰锥砸在了我的脸上,刺骨的寒冷,他们冻住了我的灵魂。
我闭上了眼“这大牌羽绒服才穿一天就脏了lion会被气死的吧,哈哈哈”嗯…我伸出手接着雪,突然想到古人的爱情。喃喃道“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以前我从未预想过未来,因为我觉得我活不到那个时候,可现在不同了,我的lion,那是刻在骨头上的欲望,我将属于他,他将属于我,我们将彼此相拥,在绝望的黄昏里,一起窒息…溺亡。
我缓缓睁开眼,双眼通红,带上了一丝我未察觉的狼狈。面前突然站着个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这个高挑的少年穿着一件红色卫衣和复古帆布鞋,在大雪里洒脱又张扬他定定的望着我,如果眼睛会说话,那他黑色的眸子一定在吐着两个字:自由。我准备起来,他向我伸出了手,手腕上戴着一串青墨色流苏菩提玉珠子,脱俗的玉,和他不配,我礼貌地握住了他的手被他拉了起来。
我拍拍身上的水,他递给我一包纸巾,笑着问道“同学,你叫什么名字?”他的声音清澈又热情,我的低哑又冷漠。
——“许辰”
——“狄隺飏”
下午雪就停了,飘完小雨天空恢复了阴白色的厚云层,这种天气不管是谁都会觉得沉闷,压得人喘不过气,上完最后一节课,我们几个就一起去食堂打饭了,吃完了半碗祁哲阳突然给了我一拐:“嘿,那个男的是不是认识你?”
“哪个?”我顺着他的眼神望过去,靠窗的位置闪着一抹红。
——狄隺飏
我望过去正好和他对视,他看见我就勾起嘴歪了头给了我一个坏笑。
“我不认识他。”“不认识?不可能吧,从你开始到现在他就一直看着你”
我放下筷子想了想,又继续吃,不知道狄隺飏是想打什么主意?我也不会去在意,因为…我并不想认识他。
回到宿舍扑面而来一股烤鸭味,老何请假回来给我们带了些小吃,我们5个人盘腿坐在老何的床上,油弄脏了一大块床单。
“r了狗了”他一边扯着床单抽纸擦,一边不停的吐槽。
“今天我进校的时候,一个穿红卫衣的男生刚好住校,个子高高挑挑的长得还行,比我就差那么一点儿”全部人都大笑起来,除了我,祁哲阳瞟见我的表情后,立马闭口一脸严肃,他也不笑了,我看了看他那个傻样,没忍住就笑了起来。
“哎,你们笑什么??重点不是这个我跟你们说他手上带着那个表至少56w”他们面面相觑,被惊到了。傅晓伟开口道:“什么表啊?我们学校竟然有带豪表的人?”
“谁骗你啊,我以前在我舅舅客户手上看到过一块像的,他那块要不是假货,只会更豪!”老何露出一种见过世面得意扬扬的表情,什么狗屁,又不是他的表。
我躺回自己床上,手机开机钟伭。给我发了20多条消息,这个男人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无微不至,他给我拍了很多雪景,我给他回了那句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今朝与君同淋雪,此生定将共白头”
我嘴直接咧开了花,狮子也会走煽情路,哈哈哈。然后他发过来了一张闪照说明天放学会来接我,是一块和他同款的石英表,我没看清样式,图片就被销毁了,我不自觉的打出了“多少钱?”发出去后我就后悔了,我这攀比的虚荣心什么时候养成的?!又不是拜金狗。
钟伭顿了顿,回复道:“30w”我手一滑,手机直直的砸在脸上“嘶,我肝好疼”
晚自习课间祁哲阳风风火火地冲到了我面前一拍桌子,“许辰!许辰!那个狄什么是3班的”
我看着他。“谁告诉你的?”
“我妹啊!任冰清那个表妹!”他一脸惊喜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我没理会他又继续看书。狄隺飏关我什么事啊,干嘛要去了解?他又继续嚷嚷道:“许辰!你听我讲,他这个人可惨了!”
“让开,别来烦我”我抱怨了一句,砸了一下嘴,我真不想知道。
“他妹妹死了!”祁哲阳小声冒出这样一句,我猛的转过头震惊地看着他:“什么?”
“任冰清告诉我的,那个狄什么的老同学刚好和她一班就有了流言,那个狄什么原来是附属三中的,他妹妹在初中部上个月莫名在宿舍自杀了,割了腕又吃药,震惊了多少人!”
“而且他成绩特别好,能文能武!不是,多才多艺!天妒英才啊,那件事过后,他应该是受到了打击就转过来了,唉…”祁哲阳情绪波动很大,现在边说边叹气,我就问他“这些事真不真?”他摸了摸下巴,断断续续回复:“应该…不假吧…”
我在纸上绕了几个圈,那他还穿一身红干嘛?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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