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爷们的开心与苦恼

　　40这些日子雷雨萍与云飞扬的话语多些了。自然两人的关系也融洽多了。因此，云飞扬在家的欢歌与笑语也多些了。真是久晴必有久雨，久雨必有久晴。这也符合大自然的规律。儿子在和睦的气氛中认真地学习。没有浪费一分一秒的学习时间。因为马上就要中考了，能够进个好的高中就意味着能上个好的大学。班上的老师和同学都很喜欢这个孩子。也都寄予了很大的希望。其实儿子一进入初中，云飞扬基本上没有为儿子操心了。因为儿子学习很自觉，不需要督促和检查作业了。用他儿子的一句话说是：我学习上的事不必你们操心了。这些都与小学教育有关。因此小学教育至关重要。小学是培养学习习惯的。只要有了好的学习习惯，到初中就有好的学习成绩。所以每逢看到儿子学习的劲儿，云飞扬与雷雨萍都暗自高兴地发笑。有一天，云飞扬意外地发现儿子在卫生间大便时，将书和本子放在一把椅子上，一边大便，一边在上面写写画画。样子像忙得不得了。别人大便的时候看看书是很正常的，哪有像他还拿个笔写呀画呀，这小子真是有趣。当时看到这现场，云飞扬为了不影响儿子的学习，一个人跑进卧室偷偷地笑了好久。

　　云飞扬还有一个女儿，叫云彩。她现在老家的父母身边读书。学校离家也很远，她就在校住读。目前是高三学生了，正是挑战人生的时刻。大多数高三学生甚至高一的学生都时兴家长陪读。当问女儿是否要陪读时，她女儿说：“什么陪读呀，你们来了，还倒要我为你们操心，说不上还要我照顾你们，算了吧。免去陪读，我能行的。”那几年，他俩到外流浪，居无定所。就只好将女儿交给父母代管，这也并不是重男轻女的思想在作怪。再说女儿习惯了老家的生活，也就随她所愿了。她的学习也很自觉，成绩在班上属上上等之列。

　　儿女听话就是财富，有了这么一对可爱的儿女，做父母的还有什么忧愁呢？

　　只要家庭祥和，就是没钱也幸福。只要儿女听话，就算自己起早贪黑，省吃俭用，也是舒心快乐的。为家而努力，为孩子们而努力，做好孩子们的后勤工作，寄希望于孩子们，何其不是充实而又积极的心态呢？

　　这就是云飞扬所说的美丽的家之圆。在这个圆里，就是他和老婆还有儿女们的避风港。里面温馨而又可爱。即使两个人不断地发生口战，那也只是生活中的一种元素。有笑有泪，有花有果，有阳光和雨露，这就是圆里面的造化。有了这么好的家之圆，难道不觉得乐在其中吗？难道抵挡不了外面的诱惑吗？难道还需要什么样的刺激呢？平安、平静、平凡这些就是福。

　　“老婆，走出家圆，步步小心哦。”早晨云飞扬与雷雨萍告别。原来架吵完之后，更有感情了。

　　“哈哈，不要紧的，路上没有陷井。你开车慢点呀，注意安全。”雷雨萍笑着说。哈哈，不吵架是不会说出这么动听的话的。

　　云飞扬开车到了停车场。这里嘻皮们好像□□都会说话，个个荤的素的都说得喜形于色。

　　“得想办法戏弄这些家伙们一下。”云飞扬心里说着。

　　云飞扬下了车，站在他们中间，装着听他们一个个地演讲。末了，连叹了几声气。老张见了问他：“老云，今天怎么不高兴？为什么事呢？”

　　云飞扬显得心事重重的没有吱声。老刘又问：“老云，有什么不开心呢？是昨晚没做家庭作业，受到老婆的批评了吗？”

　　云飞扬看了看老刘说：“老流氓，你今晚做作业时让我检查一下，我帮你修改修改。哈哈，时间、地点、人物、怎样开头，然后怎样进入□□，最后怎样结尾。这些我都可以帮你修改的。”

　　老刘笑着说：“我不氓，再氓也没有你们氓。”

　　哈哈，老刘在大伙的反复的取笑中也学会了反击的招数，原来英雄是逼出来的。

　　大伙儿笑了，小李说：“云师傅，你为何事发愁呢？”

　　“好吧，既然大家这么热心地关心我，我就直说了吧。”云飞扬停了停，又说：“是这样的，我有个相好的，她对我太好了……”

　　大伙一听说有个相好的，便都洗耳恭听了。老刘迫不及待地问：“对你怎么个好法呢？”

　　云飞扬接着说：“她偷偷地给我买衣服，买营养品，还出钱为我儿子报名读书，经常陪我睡觉，昨天还说给一万元钱，让我零花，你们说，这钱我应不应该要？”

　　听了云飞扬的话，几个家伙露出了羡慕的表情，还有个家伙嫉妒地说：“这么好的艳福我怎么没遇到，怎么让你碰上了？”

　　“嗯，是呀，你们说这钱我能要吗？”云飞扬说。

　　老刘说：“不要白不要，傻子才不要呢。”

　　云飞扬说：“要女人的钱，你是个男人吗？”

　　老刘被他说红了脸。

　　老张说：“那就不要呗。”

　　云飞扬说：“老张，你，你傻呀，是嫌少了吗？不要太无情了，小李，你年纪轻些，脑筋灵活些，你说要不要？”

　　老张被窘得哑口无言了。

　　小李说：“先收下，以后再还上。”

　　云飞扬说：“哈哈，你的小心眼最多，也最狡猾。纯属心术不正。”

　　小李被呛了一下，做了个苦脸。

　　那个起嫉妒之心的家伙说：“先收下，以后慢慢地找她要房要车，她肯定很有钱。哎，云哥，你多要点了，以后支援一下我们这些哥们，好吗？”

　　老刘接着说：“是呀，对，对极了，以后发了别忘了请我们喝酒，好吗？”

　　“哈哈，你两个真是大、小流氓碰到一起了。”云飞扬哈哈大笑起来，他接着说，“哈哈，你们这些笨蛋，天下哪有这么好的艳福哟？这个相好的，这个相好的，她是我老婆。看你们一个个没头没脑，没心没肺的，哈哈。”

　　“你老婆嘛，怎能说是相好的？瞎说。”老刘说。

　　“怎么？老婆不能说是相好的吗？把老婆看成是情人难道不对吗？男人偷腥可以理解。但像你把情人当成老婆就不对了，知道不？”云飞扬笑着说。

　　听到这里，老张明白了，他说：“各位，我们都被他耍了。来，各位，上。”

　　几个家伙醒悟了，他们纷纷提裤挽袖，摩拳擦掌地围攻上来。云飞扬马上装模作样地比划着，猴拳鹰爪，还使出了曲线优美、动作柔和的蛇拳。样子滑稽极了。

　　哎呀，这下可热闹了。周围的嘻皮士们，甚至还有路过此地的人们不知这儿发生了什么事都前来围观了。他们假攻佯打。欢笑声、练功声混成一片。

　　云飞扬孤身作战，即要招架来势凶猛的泰山压顶。又要跳跃横扫千军的扫蹚腿。还要东征西伐，南战武当，北抗少林。真是忙左忙右，顾前顾后。哈哈，好一个武林大侠！

　　这些嘻皮士们个个怕没戏演，人人想当主角。一场搞笑的武打影片开拍了。不一会，云飞扬寡不敌众，胳膊被他们擒住了，腰也被他们抱住了。老张笑着问：“请不请客？”

　　“好，请客，我请客。”云飞扬笑着说，“不过……”

　　“不过什么？”酒鬼老刘见有条件可谈马上问道。

　　云飞扬诡秘地笑道：“不过客先请我。你们先请了我再说。”

　　老张听了说：“这家伙不老实，来抓痒，给他抓痒。”

　　呀，背心、肚皮、腰窝、腋窝被他们抓得怪痒怪痒的。哈哈，越痒越笑，越笑越痒。哈哈哈，原来，爷们也爱调皮。

　　正在这“危急”关头，一个穿军衣的女人走了过来，她大喊一声：“我来也，飞扬，我来救你。”

　　大伙被这个女人的喊声怔住了。云飞扬扭头一看，是张灵。他转向大伙笑了笑说：“哈哈，像在拍电影呀，有趣，有趣。”

　　张灵也笑着说：“哈哈，你们像小孩子玩得很高兴呀！”

　　“呵呵，军嫂来了，来的是时候，不然，云飞扬就被我分了。”老刘说，“云飞扬，快来，快来谢谢你的救命恩人。”

　　云飞扬整理好衣服，顺手抹了抹头发，向张灵看了看，心想她来干什么呢？他拱手对张灵说：“多谢女侠出手相救，不知女侠到此，有何贵干？”

　　张灵笑而不语，最后还是说了：“看你们玩得开心，就过来看热闹。”

　　老张心里清楚，当着大伙的面说：“是要谈业务吗？没业务我们就喝茶去了，口也玩渴了。”

　　“没事，早晨搞锻炼路过这里，见你们玩得高兴，就过来搭讪几句。”

　　“哦，没事我就喝茶去了。”老张说完就带头离开了现场。其余几位也纷纷散开了。免费观看了现场的过路客们也笑哈哈地离开了。

　　“飞扬，上车吧，我们聊几句。”张灵见大伙都走了，便对云飞扬说。

　　云飞扬斜着身子微笑地看着张灵上车了。

　　车上，张灵说：“飞扬，你怎么不接我电话？是你手机有问题吧。”

　　云飞扬感到奇怪说：“咦，你什么时候给我打过电话？哦，可能是没电啦，这个手机最近总是自动断电。哦，其实我还准备给你打电话的呢？”

　　“给我打电话？真的吗？”张灵听了这话，心里感觉像一块香滑的巧克力，有着绵绵情意，入口即溶，唇齿留香。

　　云飞扬笑着用直接的口吻说：“就是想关心你一下嘛。就像关心国家大事一样的，哈哈。”

　　张灵笑着说：“你别逗我了，这后面一句是多余的。”

　　“说吧，什么事呢？”云飞扬问她。

　　“唉，呼唤着那山，那山不回应。我就只好走进这山里来了哩。怎么？不行吗？”在张灵心里，云飞扬就是一座青青的山。她常想，她若是能像碧水一样常年绕着青青的山迂回流淌。那多好啊！

　　云飞扬笑着说：“傻瓜，你怎么走来的呢？山路难行啊！那多辛苦呀！你可以坐车来呀，军区那么多的车，哈哈。”

　　张灵又笑了，她说：“你又在逗我，这后面一句又是多余的。”

　　“那到底什么事呢？这么早来。”云飞扬继续问道。

　　张灵说：“也没什么事，只是想和你说说话。因为只有早点来才可以看到你，等一会你们都干活去了，就看不到你了。”

　　天啊，多好的人啊，真是痴心不改啊！云飞扬心里真有点痛的感觉了。他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那你吃早点了吗？这么早肯定没吃，走，我陪你吃早点吧。”云飞扬看着她说。其实云飞扬出门前就吃过了。但这种心痛的感觉使他说谎了，他担心她还饿着肚子。

　　“好吧，我们端到车上来吃，这里安静些。我端早点去了，你在这等我。”张灵说完就下车端早点去了。

　　云飞扬看着她飘离的背影，心里想着：我有什么样的光环使她这么优秀的女人这么着迷？真是不懂。想到这里，云飞扬顿时觉得张灵可怜、可悲。遇到的怎么全是些无情无义的人呢？这么好的女人，她老公怎么舍得抛弃啊？真是不懂。她的生活圈里所接触的都是高富帅呀，她怎么不去追他们呀？真是不懂。今天像这样聚在一起吃早点，别人会怎样议论我呀，可我又怎么拒绝她呢？要是不理她或是赶她走，她会多么的伤心呀，这是可想而知的。她怎么不替我想想啊？唉，真是不懂。

　　不一会张灵端着两碗面条登进车里了。她笑着说：“飞扬，来，趁热吃吧。”

　　“嗯，好的，谢谢，又让你破费了。你吃吧，吃了好谈情说爱。”

　　张灵听了乐得笑呵呵的。

　　云飞扬连忙笑着说：“咦？这次怎么不说，你别逗我了，这后面一句是多余的。”

　　张灵醒悟过来了，她也笑着说：“哈哈，才不呢，我才不傻呢。我的话没有惯性的。”

　　云飞扬笑了：“哈哈，早知道你不说嘛，我也不说后面那一句了。哈哈。“

　　张灵听了，她往云飞扬的肩上轻轻地捶了一下说：“你真会逗人呀，真坏。”

　　两人开始吃面条啦，可云飞扬发现张灵好像没有食欲似的。于是就问她：“怎么，不好吃吗？不合口味吗？”

　　张灵说：“不是不合口味，而是我今天早上已经吃过了。嗯，为了来见你，我特意地多吃了一些。要让精神饱满些，免得你见了说我像有病似的。哈哈，你吃吧，我陪你吃，看着你吃。”

　　张灵说着还朝云飞扬灿烂地笑着。

　　听了张灵的话，云飞扬心里真是五味陈杂，怎么这么巧呢？巧得都想到一起了呢？啊，吃饭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别人而吃的。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心灵相通，灵犀共鸣吗？

　　“怎么啦？飞扬，你在想什么呢？”张灵见云飞扬略有所思，便问他。

　　“哦，没什么，没想什么，吃吧。”

　　“不对，肯定有什么话要说，是我做错了什么吗？”张灵有些不安地问。

　　为了不让张灵产生误会，云飞扬只好将实话说了：

　　“是这样的，刚才你说你早餐已经吃过了，为我你又多买了一份，来陪着我吃。”

　　“是啊，这好像没错呀。”

　　“问题是，我之前也是吃了的。现在也是为了陪你吃才吃的。因为这么早，我担心你还没吃。”

　　张灵听了抿着嘴满意地笑了，她说：“哦，是这样呀。”

　　说完，她马上停止了微笑，她沉默了一会，然后深情地说：“飞扬，谢谢你这样对我。我真的好感动。看来，之前你说准备给我打电话是真的。碰到你，我一生何求？”

　　云飞扬接着说：“老实说，你确实让我感动，也确实让我有些心动。但是，我不想玩火，不想失去理智。否则我们俩会像凤凰浴火般的涅槃。”

　　张灵听了有些悲哀，她说：“有这么严重吗？”

　　云飞扬说：“是的，如果说我们继续向前发展，这事让我老婆知道了，她会大闹天宫的。你说是吗？”

　　张灵听了，默默无言。他们这时只能安静地吃着各自碗中的面。为了不让张灵心里难过，云飞扬笑着说：“我俩要是在古代就好了。”

　　“为什么？哦，古代的男子可以了娶妻纳妾，是吗？”张灵反应过来了。她抬头反问云飞扬。

　　云飞扬仍然笑着说：“是啊，古时候的男人真是出尽了风头呀！”

　　张灵说：“飞扬，我不会那么自私的。我只想我们有时间的话在一起说说话……”

　　云飞扬听到这里，他打断了张灵的话，他说：“哈哈，开始的时候要求是不高。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与延长，你我难道就没有非份之想吗？你我难道就不会睡到一张床上去吗？所以说，趁着我还有些理智，我们不要酿造苦酒。对不起，我的话说得太直太突然了。”

　　听了云飞扬的话，张灵心里有了一种无法表达的滋味。这滋味让她的眼泪都快憋不住了。

　　云飞扬不想让她情绪过份激动。因为这毕竟在大众场所之下。虽然是在这个小小的车里。他用轻松的语气对张灵说：“真吃不完，我来帮你吃，这么好的面别浪费了。”

　　说着他用筷子将张灵碗里的面挑了两筷子面到自己的碗里了。他想用这种既亲切又温柔的举动帮张灵转换心态。

　　“飞扬，感情并不是以上床为目的的。虽然那是个免不了的过程，虽然是一种爱的表达方式。它是让人在心里有个依靠和寄托，不让自己空虚与孤独。它是为寻找对象发泄心中的喜怒哀乐，不让自己昏沉与呆滞。”张灵说着。

　　“张灵，你生气了吗？是我的话太□□了吗？”

　　“嘻，我有那么小心眼吗？这不过是在讨论问题嘛。我的心胸开阔的很哩。”张灵说，“你也不是无聊的龌龊之徒呀。”

　　“哦，那就好，那就好，思想豁达，这下心里舒坦了，是吗？”云飞扬边吃边说，“这下可以放开我了，哈哈。”

　　张灵说：“飞扬，有些观点挑明了，还是个好事，哈哈，其实我也不是含蓄的人。还有，我是不会放开你的。不达到目的是不会罢休的。”

　　云飞扬吃完了，收好了这些一次性的碗筷，他平静地问她：“说，你的什么目的。”

　　“那就是得到你的爱。”张灵说得很平静。

　　“哈哈，我的爱在来世，你来世的时候去拿吧。”

　　“嗯，好的。现在，我会用我的爱来定制一份你所喜欢的，你所希望的爱送给你。哪怕用一百年的时间来定制，我也决不放弃。我会在来世好好地等候你的出现，不会让你错过我们的相逢。”张灵平静地说着，她的眼睛里布满着执着和永恒的信念。

　　听到这里，云飞扬体会到了人们传说中杜鹃泣血而歌的情景。他的心真的被颤动了。但他还是隐藏着内心的激动与激动。啊！来世有如此真情的女人等着我，我来世何求他说：

　　“今生我是一块吸足了爱的海绵。来世我会将海绵里的爱挤出来送给你。虽然今生不能得到，但它提前了一个世纪为你准备，为你预约。张灵，谢谢你定制的爱。我是个远视眼，看不到身边的爱。但我的眼光已经落到了来世，看到了来世的幸福。”

　　听了云飞扬的话，张灵仿佛感受到了云飞扬的爱。她用深情的目光看着他。它是那样的温柔，又是那样的火辣。他们眼睛专注着眼睛。两人的心同时迸射出爱的火花。但是，她的眼光没有一点含蓄，看得云飞扬很不自然。于是，他逃避了，正如逃避了她的情，她的爱。他越逃避，她就越是追逐着。她说：

　　“飞扬，我很欣赏你专一的情感。这样的人才值得依赖，才叫人心里踏实。”

　　“是吗？今生还没有过完，来世的时候送给你。”

　　张灵的直觉告诉她，云飞扬虽然心里没有动摇，但语气上有些转变了。这给了她极大的安慰与自信。至少这份爱不再遥远，不再朦胧。因此她感觉无比的甜蜜与心醉。于是她抓住了他的手说：

　　“飞扬，有你刚才的这些话，我今生知足，来世知乐。我请求老天快点结束我的今生。我情愿千年等一回。飞扬，我爱你，我今生来世等着你，爱着你，飞扬！”

　　这时，云飞扬真的激动了。他捧起她的手激动地说：“张灵，你，你，你救救我吧，我快不行了，我被你爱得心惊肉跳的。”

　　张灵又翻过手捧着他的手。眼睛注视着云飞扬。

　　云飞扬闭上眼睛无言了。

　　彼此沉默了一会，张灵开口慢慢地说：“飞扬，今天我们就谈这些。不耽误你今天干活了。我走了，你开车时注意安全。记住：地不覆，天不翻，绿水依旧枕青山。拜拜。”

　　云飞扬睁开眼睛，看着她，静静地目送她下车离去。直到她的背影越来越小。最后完全被人群淹没了踪影。

　　云飞扬独自一个人在车里呆着，不知沉默了多久。他想着，他没见过像张灵这么执着的人。不知道他们会是一个怎样的结局。也不知道这种状态会持续多久。眼下，这些嘻皮士们会怎么地议论他，如果他们的议论漫延到老婆的耳朵里那该如何是好。想到这里，他愁了，烦了，烦到深处却乐了。他口中念念有词：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城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老张来了，上车了，他说：“走了？张灵走了？”

　　云飞扬有气无力地说：“嗯，走了。老张啊，这爷们不好当呀！差点被动摇了！”

　　老张说：“只要有理智就不会动摇。哎，她走的时候最后怎么说的？”

　　云飞扬苦笑了一下说：“呵呵，她的耐心与决心可大哟。她说：地不覆，天不翻，绿水依旧枕青山。说完，她便走了。老张啊，你说这如何收场啊？”

　　老张听了，哈哈大笑起来，他说：“我说你们呀，都是玩弄文字的高手。就是这些文字惹的祸。当初，要是不她上联你下联就不会有这后面的故事了。是吗？”

　　云飞扬还是苦笑了一下，他问：“刚才你们在一旁怎么议论我的？实话实说。”

　　老张笑着说：“哈哈，那不是叫议论，那是将你们的那次初遇传为一段佳话。不过当他们说得有点偏题的时候我阻止并提醒了他们，叫他们不要乱说，不要制造谣言，不要玷污了这段佳话。”

　　云飞扬看着老张说：“谢谢你，老张，我感到山雨欲来风满城啊。你说，如果我老婆知道这事，我岂不冤死歪歪呀？怎么办？你说我该怎么办？张灵她，劝也没用啦，你不知道呀，她陷得很深了。”

　　老张想了一下说：“回避她，躲避着她，试试看。”

　　云飞扬说：“好，听你的，她来了我就逃！哎呀，这爷们不好当啊！”

　　老张说：“哈哈，有这么一美女追你多好啊！”

　　云飞扬苦笑道：“马上就要大祸临头，脑袋搬家了，好什么哟！”

　　老张说：“算了吧，调整心态准备去拉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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