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真心难换真情
33“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这无边的秋色被侵溶在昨夜的风雨之中。今晨,细雨仍在飞扬,给人清凉,给人悲凉。是啊,春困走了,秋愁来了。
心情不好,面色就难看。云飞扬双眼微肿,头发乱乱的,胡子茬茬的。今天他早早地来到了停车场,由于没有胃口就没有吃早点。他坐在车里,不想动,不想被打扰。干脆闭上眼睛在悲哀中默默小憩。原来心灰意冷就是这样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老张来了。他见云飞扬一个人在车里呆呆地坐着,便好奇地打开车门说:“飞扬,怎么啦?吃了吗?”
“唉,没胃口,你吃去吧。”他微微地动了一下眼皮说。
“哦,哈哈,在生闷气呀,是不是与老婆吵架了呀?”老张笑哈哈地说,“怪不得今天这场上这么冷清呀。”
“唉,没事,无所谓的。”云飞扬谈谈地说。
“哎哟,两口子吵架嘛,不很正常吗?不必计较,不必计较。来,下来,下来。”
“下来干什么有事吗”
“哎呀,时间坐长了不活动也累呀。”老张说,“下来吧,下来了帮我检查一下车,我的车行驶中有时候像要断油似的。”
“哦,好的,我来看看。”云飞扬说着就下车了。
他们打开了车盖一起研究着汽车的毛病。点火、试车、拿板手、拿起子,他们趁着早晨的这点空余时间维修汽车。
“飞扬,我们都是经常在一起的好搭档,有什么心事呢?为什么吵嘴呢?”老张一边修车,一边问着云飞扬。
“唉哟,这人生呀,真没意思。”云飞扬的手摸着后脑勺说着,“安于现状,说是得过且过。追求梦想,说是好高骛远。”
“噢,飞扬呀,告诉你呀,这女人都是这么个样。既要管住男人,又要男人不可一世。依我看,这是不可能的。能管住的男人就跟我们一样是好男人。管不住的男人就是叱咤风云的坏伟人。所以呀,她们说她们的。我们别往心里去。”老张一边拧螺母,一边说着。
云飞扬拿着手钳固定着螺杆,他说:“老张呀,我就不懂,我那老婆她怎么就那样羡慕别人有钱,急红了眼就与我吵架。你说这这……唉!”
“哎呀,这年代呀,通情达理的女人不多了哟。她们眼高手低。当然就只有在老公面前出气啦。”
云飞扬说:“老张啊,我原来创业过,但失败了。我想现在再次创业,想从头再来。你说行吗?”
老张停住手中的活说:“哎呀,我们都三、四十岁的人了。上有老,下有小的。要保住每天的基本收入才行。怎么还能去冒险拼搏哟?”
“唉,这么说,只有认命啦?只有受气的份啦?”云飞扬怏怏地说。
两个人埋头干着活。不知什么时候旁边站了一个人,她是张灵。她说:“其实,你们都是好男人。哈哈,只要你们为家而奔波,创不创业都是一样的概念。”
老张和云飞扬同时停住了手中的活,抬头向她一望。老张说:“咦,你什么时候来的呀?干吗偷听我们的谈话呢?”
“哈哈,看你们那么专心地干活和谈话,我怎好意思打扰呢?”张灵说着做了个笑脸,算是赔礼了。
“哈哈,那偷听了多少?坦白交待。”老张笑着说。
“实不相瞒,从头到尾都听到了。哈哈。今天真是运气好,听到了美妙的天籁之音。”张灵不以为然地说。
“你真是幽灵呀,神不知鬼不觉的。”老张说。
云飞扬没有吱声,继续忙着手中的活。不一会可以再次试车了。
“家门呀,这么早,你来干什么的?有什么事呢?”老张问着张灵。
“怎么没事不能来吗?”张灵马上反问着。
“哎哟,我是说我的车修好了。可以干活了。问你是否又有什么任务要我们办呢?”
“嗯,今天没什么仼务。我是有事路过这里的,看见你们在这,就顺便来瞧瞧。”
“哦,欢迎,欢迎,吃早点了吗?云飞扬还没有吃早点,你们一起去吃吧,让他有点食欲。我已经吃过了。”老张说。
张灵看着一声不吭的云飞扬说:“哼,跟自己老婆吵嘴还呕什么气哟,不像男子汉,走,吃早点去。”
云飞扬用纸巾擦着弄脏了的手,他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走啦,吃面条去。”张灵说着便拉着云飞扬的衣袖向早点铺走去。
云飞扬无可奈何地由着张灵拉去了。他们见缝插针地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里面人很多,每张桌子上热气腾腾并散发着诱人的面香与酒气。
他们面对面地坐着,吃着可口的面条。云飞扬总是低着头吃着,很少说话。即使说话也是出于一种礼貌应付着。
“味道可以吗?”张灵说着。好像是为了打破僵局。
“嗯,还行。”云飞扬简单地说。
“哈哈,你不是说为了宁静和自由要逃避雷鸣与闪电的么?哈哈,怎么这次没逃脱呢?”张灵诡异地笑着。
云飞扬苦笑了一下说:“你今天来是为了什么事呢?”
张灵吞完口里的面条,依然微笑地说:“告诉你吧,两个字:想你。”
云飞扬仍然淡淡地苦笑道:“我是问你正经话呢?”
“哈哈,我还是正经八百地回答的哩。”张灵笑着,今天她没穿军装,模样确实有些女人的风味。
“可我没要你想呀。我说过的,我们是朋友,一个普通的朋友。知道吗?”云飞扬挑着碗里的面,目光平静地看着她说。
“飞扬,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我确信一见钟情。”张灵这次没有笑了,似乎很认真地说。
“呀,真是肉麻死了。”云飞扬像被面条噎着了似的,他说,“我老婆把我说得一无是处,你怎么就没她那眼光呢?醒醒吧,军嫂。”
“哈哈,那说明我比她更有眼光,这叫慧眼识情郎。”她又笑着说了。
“好,好,你笑,你笑,这才叫说笑话哩。”云飞扬说。
“哈哈,这也叫说情话哩。”张灵微笑着说。
“真拿你没办法。老板,来,收钱。”云飞扬两口吃完了面站起来,并有意气煞她补充了一句,“我一个人的。”
那老板朝他这边看了看说:“你们的钱已经收了,是那位美女一起给的。”
张灵看着云飞扬咯咯咯地笑了。
“谢了,拜拜。”云飞扬说完就朝他汽车走去。
这时雨下大了。虽然秋天的雨没夏天的雨那样急那样猛,但凉飕飕的。所以人们大都避雨了。
云飞扬打开车门钻了进去,准备拿出手机看看的。谁知张灵也跟着从车的另一边进来了。她也来避雨了,她说:“飞扬,你想创业吗?我有办法。”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我要创业了?”云飞扬没好气地说。
“哎呀,就是刚才你与老张修车的时候,你们俩谈的,我听到了的。”张灵说。
“我说了吗?忘记了。”云飞扬心不在焉似的。
“哎呀,不要这样对我,好像我们有仇似的。”张灵翘着嘴说着.
云飞扬冷静了一下说:“对不起,今天心情不好,说话有点过激,请原谅。”
“既然请我原谅就听我讲我的创业办法,好吗?”张灵仰着头说着。说完还呵呵地笑了。
“好,我就看你这位高人是怎样指点迷津的,请讲吧。”
“我老家在北京。我的父母兄弟在北京发展得很好。他们有很多项目,如果你愿意在北方发展,我可以出面让他们分出一个项目来交给你打理。当然,我也会与你一同前往。在那里,你至少是一个项目总经理,怎么样?”
云飞扬看着张灵,抿了抿嘴说:“完了吗这就是你的创业办法吗?”
张灵低下了头,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样子显得有点不自然了。仿佛等待着法官最后的判决。
“这听起来好像很诱人的呀。可我觉得这种创业方法好像要与你私奔呀。”云飞扬毫不客气地说着。说到这里时停了停,他又说,“不行,这个办法不行。因为我的身后有我的父母兄弟,有我的老婆还有子女。我不能丢下他们中的任何一个而孤身前往。多谢你的好意,我恕难从命。”
这时,慢慢地,慢慢地,张灵的脸红了。听到最后她流下了委屈的眼泪。她觉得云飞扬的无情刺伤了她一个女人的自尊心。是啊!平时清高得让人不敢有半点非份之想的女人,怎受得了别人如此的无情与不屑之举呢?
冰冷的雨点敲打在玻璃窗上,外面的景色模糊了。但朦胧中却酝酿着人间的悲欢情愁。
看着张灵哭了,云飞扬有点不知所措了。他拿出一张抽纸递了过去说:“不要伤心,你想我们接触不多,了解不多。就凭你的这点女儿私情,你的亲人能将某个项目交给别人打理吗?”
张灵低着头说:“不是还有我吗?我们一起管理,他们会放心的。”她好像在打消他的顾虑。
“可我不习惯吃软饭。再说,我也不一定有那个本事来经营你们的项目.”
张灵打断了他的话说:“我相信你的能力,也了解你的为人。还有,你是干什么都行的。”
云飞扬笑了,他说:“哈哈,我要是有能力,也不会混到目前这个样子呀!”
“我相信你是拼搏过的.虽然失败了,但我们不能以成败论英雄的呀。”她擦干了眼泪抬头说着。
“哈哈,我的军嫂呀,你什么时候才能醒悟过来哟?”云飞扬有点无词了。
“你知道吗?自从第一次认识你,我就觉得你很不错的,以致于我恋你在分分秒秒中。我是个很清高的人,但在你面前从没有居高傲下的姿态,你说是吧?”张灵说着,她显露出了一个小女人的本色。
云飞扬愣住了。他真不知道这个女人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这般执著?看来命运对她真是太不公平了啊。
“我实话告诉你,我不想欺骗你,更不想玩弄你的感情,那样不道德。谢谢你这样对我,但我们今生无缘,如有来世我们早点相识。好吗?”云飞扬平静而又干脆地说.
听了云飞扬的话,张灵又流下了眼泪,她擦了擦眼睛说:“世态恶,人情薄。雨送黄昏花易落。”
说完,她马上打开车门,很快地走进了苍茫的风雨中。
云飞扬知道这几句话的意思,这是北宋时期陆游与表妹唐琬凄美的爱情故事。想起古人,看今天眼前发生的事,云飞扬难免有着一种发思古之幽情的感觉。他摇了摇头说:“啊,无奈,无奈。”
张灵满怀着悲哀与委屈来到了邹琼的家具厂里。她敲响了邹琼的办公室门。
“咦,你怎么来了呀这么早呀,今天有空呀。”邹琼打开了门,感到很惊讶。
张灵淡淡地苦笑了一下,没有作声,直接坐在沙发上了。
“怎么啦?灵灵,好像还哭了的。”邹琼感觉张灵有些失常。
“唉,别说了,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张灵叹着气说,也顺手抱起一个靠枕歪在沙发的一边。
“你吃早点了吗这么早肯定没吃吧,来,我这还有蛋糕、面包,将就吃点吧。”邹琼说。
张灵说:“我吃过了,和他一起吃的。”
邹琼好奇地问道:“谁?和谁一起吃的?他是谁?”
“他是云飞扬,唉,让我静一静吧。”
“怎么?你们怎么啦?他,他欺负你了吗?”
“哎哟,他要是欺负我就好了哟。不说了,我要喝水。”
邹琼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她问:“你们怎么啦?”
张灵看着邹琼说:“我太痴心了。但换不来他的一点点柔情。”
“哦。”邹琼听了笑着说:“哈哈,这么回事呀。我早就说过,你们没有希望的。你怎么硬是执迷不悟。”
“哎呀,我很累,让我静静地休息一下。”
“好吧,这儿有个毛毯,你盖在身上,躺一躺吧。”邹琼说着将毛毯盖在张灵的身上,便忙自己的去了。她也不容易,要操的心太多了。
两个闺密亲友,都受着类似的打击。她们在为难之时,总是互相安慰的,互相开导的。啊,这个世界真是太不公平了。为什么总是有这样或那样的忧愁呢?世界上要是没有苦难,没有离别,甚至没有冷寞该多么的美好啊!
张灵静静的躺在沙发上,头脑也轻松了。但迷迷糊糊中,她思绪飘飘,仿佛走进了诗与幻的境界,她喃喃自语道:
闪现的雨花,
消失了。
闪现的雨花,
又消失了。
风雨中我惆怅,
我是该悄悄地走开,
还是等待雨花的盛开。
风,轻轻的,
雨,斜斜的,
心中的雨花出现了。
看,雾雨中,
一枝玫瑰在等待。
它虽然朦胧,
却飘进了我的心怀,
原来,梦里遥远的幸福,
已经向我走来。
张灵马上翻身摸出手机,将梦幻中的这些语言输进了她的手机,编辑成了短信。然后发给了云飞扬。
这时,邹琼进来了,她看见张灵在玩手机,就说:“又在发短信吗?给我看看。”
邹琼很快地抢过手机并看完了短信,冷冷地说:“灵灵,你呀,你呀,你可能得了幻想症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灵灵呀,真的该收心了呀。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的。”
张灵好像被邹琼的表情及语言所震慑了。她的目光显得有些呆板地望着邹琼,她说:“真的吗?”
“灵灵呀,爱情是什么?你知道吗?”邹琼说。
“是什么呀?你说呢?”张灵说。
“爱情是一本书,聪明的是作者,愚蠢的是读者。”邹琼说。
“那我是读者吗?”张灵不解地问。
“是的,因为你看不穿它,还一个轻地往后翻看着。为它动情,为它流泪。你呀,已经是执迷不悟了。”
“那是我错了吗?真的错了吗?”
“当然错了,你这样执着地追求是图劳无获的,知道吗?不过现在收心还为时不晚。”
张灵听了邹琼的话,想了想说:“哎呀,我的好姐姐呀,我是怎么迷上他了的呀?可他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呀。我怎么这么倒霉呀!”
邹琼说:“他对你没一点感觉,说明他有理智,有道德。否则,那就是玩弄你了,知道不?”
“这么说,我追求的人还是不错的,很正派的呀?”
“哈哈,你有眼光。但是你发现迟了,被别人牵走了。如果十年前他被你看中,那就是你意中人了。哈哈,你说是吗?”邹琼很温柔地笑着说。
“哎呀!我怎么这么倒霉呀?”张灵似乎仍然心有不舍。
“你不倒霉,比我强多了,你看我现在啥样?“邹琼暗淡无色地说。
“姐,我们女人真倒霉呀!”张灵委屈地说。
“我感觉你的那位先生不久会回来的,我有这个预感。如果回来了,你就原谅他,与他好好过。听话。”邹琼带着安慰与希望对她说。
“三年啦,既使回来我也不会与他过的。难道说你老公回来了,你会原谅他?是吗?”张灵探讨着问着邹琼。
“你知道的,现在警方在抓他,还有就是我怀疑他与我们的一个客户的老婆在一起逃亡。你说他能回来吗?所以说,你比我强多了。是吧?”邹琼摆着头忧伤地说.
“什么?你们一个客户的老婆与他在一起?”张灵睁大了眼睛疑惑地问着。
“嗯,是的。你是知道的,我们女人的直觉是非常敏感的。虽然我只是怀疑,但我相信错不了。”
“唉,事已至此,任其变化。我们女人真是苦啊!”张灵摇着头无力地说着,眼泪似乎包不住了。
窗外,风不停,雨不断。两棵断枝落叶的小树你望着我,我看着你。它们相互作伴,相互怜惜。
风吹乱了它们的头发。雨揭开了它们的伤疤。没有人送去一点温暖。没有人送去一颗防寒的感冒灵。
一棵说:“姐,天在下雨,心在流泪。”
一棵说:“妹,我们坚强些。明天太阳就会升起。”
屋里,两个不幸的女人忧心仲仲。她们就像窗外的两棵小树一样没有阳光,没有真爱。
邹琼想:多好的一个家却被他肆无忌惮地搞成这个样了。他呀,这样东躲西藏浪迹天涯,既使活着,又跟死了有什么区别呢?我该怎么办呢?以后是个怎样的情形呢?他还能峰回路转,起死回生吗?若能柳暗花明,重见天日,浪子回头该多好啊!
张灵也在想:为什么我爱的男人都远离我?我真的很差劲吗?我真不应该享受人生的美好吗?以后我该怎么打算呢?云飞扬那样的无情,可我真的不想放弃。因为他经常在眼前晃动。我怎样才能如愿呢?飞扬呀飞扬,你真的不能读懂我的感情吗?你真的不理解风雨中的心吗?如果你能与我共撑一把雨伞,我就希望天天下雨。没有你,我宁愿冒雨急步。
两个闺密谈着,想着。突然她们抱在一起哭了起来。她们,谁劝说谁呢谁安慰谁呢?这时候的劝说与安慰只能让她们痛上加痛,苦上加苦。苍天不知世人苦,阴风秋雨添凄凉。你看,窗外朦朦的细雨、凉凉的秋风,它们只顾自己嘀咕着,飘逸着。却从不考虑屋里的两个女人是多么的悲哀,多么的无奈。真是人逢烦恼秋添愁,泪洗婵娟欲酌酒。
张灵抬头说:“姐,姐,你这有酒吗?我好想喝酒。”
“别喝吧,要是喝多了,没人照顾咱们的。”
“姐,为什么呀?为什么呀?我们怎么这么的苦啊?”张灵与邹琼同年,但张灵比邹琼小数月,所以每到动情之时她们便姐妹相称。
“好妹妹,没法呀!老天不公平呀!呜呜呜……”
两个女人又抱在一起痛哭起来。由于是阴雨天,这会没人进出办公室,所以今天她们尽情地发泄自己心中的郁闷与委屈。虽然只有用哭来表达。
“姐,我好想我妈。”张灵说,“可我妈太远了,我想回家。”
“好妹妹,别说了,别说了,一切都会过去的。”提到妈,邹琼也同感而生。这使得她心中更是悲凉。小的时候,也包括长大了,只要心中有不快的事,她们首先想到的总是妈妈。因为妈妈是风浪中的港湾。妈妈帮女儿擦眼泪的时候,感觉真好、真幸福。妈妈是最会安慰人的。
邹琼又说:“其实他的存在已经不重要了。对他,我已无盼头。他走进了一条无归的路,你说是吗?”
“姐,别哭了,别哭了。”看着早已哭成泪人儿的邹琼,张灵停住了哭泣安慰邹琼。
“嗯,都别哭了,哭也没用的,没人心疼咱们的。”邹琼说,“咦,你手机响了,快看看。”
“嗯,肯定是云飞扬回复的短信。”张灵说着连忙拿出手机看了起来。果然是云飞扬发来的短信。他说:
假如你喜欢一个人,
请别走得太近,
防止投入太多的感情。
假如你喜欢一个人,
请别空空幻想,
他会让你更加失望。
假如你喜欢一个人,
请千万别说爱,
他会逃得更快。
假如你喜欢一个人,
请叫他一声‘哥’,
他会轻松、快乐。
假如你喜欢一个人,
请将那份感情,
沉淀在心底。
来世的时候,
拿出来,摇一遥,
我们一起感动天地。
邹琼看完了说:“灵灵,你看人家说的多实在呀。劝得多诚心呀。没有让你的自尊心受到半点刺激,是不?”
张灵说:“嗯,是的.这样的男人现在不多了,唉。”
邹琼说:“你们俩诗来诗往的,要是早点认识,必定是一对美鸳鸯。唉,可惜呀,这真叫相见恨晚啊!”
张灵说:“很有浪漫情调,是吗唉,只可惜进不了萌状。”
“有缘没份啊。”邹琼说,“还是听他的劝吧,把那份感情沉淀在心底吧。”
张灵沉默了一会,空气中充满了宁静,突然她说:“去他的,我的老公。去他的,别人的老公。谁也不想了,阿弥陀佛。”
“真的放下了吗?”
“阿弥陀佛,四大皆空。我醒悟了,我出家修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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