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聚餐
我以为接触不良,换了几个端口试了试,全都不行。而且不仅这一个插座,房间里其他的插座也都没有电。没有电,刚才电脑是怎么响起来的?我下意识地摸了摸电脑的主机和显示器,竟然发觉微微发热。不知道是由于天太热,还是……我不敢再往下想了,狠狠地控制了自己的思维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这一个晚上,我也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由于墙壁上原装的插座全都没有电,所以电脑无法运行,风扇也无法转动,房间里都是木地板,热得让人受不了。
天渐渐暗下来,早已到吃晚饭的时间了。但是我又懒得下去,说实话是不敢再下去,主要是怕这一下一上的功夫,再出点什么岔子就受不了了。幸亏前面有先见之明,买了几包零食,好歹吃一点再说吧。就这样胡乱塞了几嘴饼干啊薯片啊什么的,也尝不出什么味道来,原来“食不知味”就是这么回事啊。我苦笑了几下,这就算打发了在这个地方的第一顿饭了。
更难熬的是,这个晚上怎么过?想睡安稳肯定是不行了,只好一边打盹一边留着个心眼,竖起一只耳朵来听门外的动静。就这样迷迷糊糊睡了大半夜,越睡越累,后来实在熬不住了,只好让灯亮着,自己歪过头去睡着了。
这一睡,倒也睡得惊天动地。虽然全身心都放松下来了,但是偏偏自己的思维跟自己过不去,在梦里胡思乱想更加厉害,一会儿感觉自己又在听外婆讲些乱七八糟的鬼故事,一会儿感觉自己来到一个阴风阵阵的破地方,一会儿又好像身处游戏里那些丧尸满城的境地。
忽然间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那声音悠远,又迷离,仿佛来自地底深处。我极力地想回避这种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翻来覆去好几回,但这声音犹如阴魂不散,就是摆脱不掉。这下我也恼了,一瞪眼睛,醒了过来,却原来是场梦。窗外天色已经大亮,恶梦终于过去了!
但是那声音却并没有消失!我侧耳听了听,不觉暗骂自己一顿,原来是毛老师在宿舍楼大门口叫我。
我用最快的速度起床,扒在窗口应了一声,看见毛老师和另外一个跟我差不多大小的男子站在门口。原来新来的小包老师已经到了,但是大门的备用钥匙没找到,这下子正等着我去开门呢。
我连滚带爬下楼开了门,跟他们打过了招呼,一起上楼的时候问道:“现在几点了?”
小包老师抬腕看看表,说:“快九点半了。”
我这一觉竟然睡了这么长时间,难怪现在起来精神还不错。
毛老师忽然回过头来,说:“你昨晚没睡好吧,两只眼睛像兔子一样了。”
我心想,这什么破宿舍楼,没把命搭进去就算不错了。
安顿好了小包老师,毛老师又说:“今天中午我们一起会餐,学校所有的老师都来了,学校里统一安排午饭。你们稍微整理一下,过一个小时我来叫你们。
午饭是在一户农家里吃的,因为学校的厨房正在修理,还有点扫尾工作,无法做饭。
这户农家四口人,一对中年夫妇,一位老人,还有个可爱的小女儿。我问这女孩子叫什么名字,读几年级了,她说:“四年级……开学就读五年级了。对了,我叫柳絮,柳树的柳,絮……”
她想给我比方这个字,但是想了半天却想不出该怎么比喻。我笑了起来,说:“我知道了,你的名字谁给取的,很好听啊。”
她也笑起来,说:“是校长爷爷取的。”
我说:“校长是你爷爷吗?”
她说:“是啊,不过不是亲爷爷,是我亲爷爷的哥哥。”
五年级就一个班啊,这不正好是我带的班吗,这是我认识的第一个学生了,当下真恨不得过去跟她握握手。于是故意问道:“开学了我教你好不好啊?”
她满脸微笑,却说:“你又不教我。”
学校连新老师和炊事员一起才17个教职工,坐了两桌,我和新来的小包老师都跟校长他们坐在一桌,坐在我对面的还有一位年轻的女老师,看年龄应该不会比我大很多。再看看其他的老师,以中老年教师居多,难怪校长对我们颇有几分垂青和厚望。
中饭的菜是典型的乡村里的菜,肉类都是自家圈养的,还有两只野兔,刚好烧了两盘;蔬菜都是自己种的,这些菜味道都比较好。
他们又叫我喝酒,我想喝就喝点吧,反正读书的时候也偶尔冒着风险出来party,特意点自己家乡的那种淡纯的啤酒,最高的记录是两瓶半。
谁知他们给我倒出来的竟然是白酒,这玩意一直没敢碰,这下可怎么办?好在倒得也不多,如果像喝啤酒那样喝去,一两口也就完事了;但我偏偏不敢太用力喝,一来是从未尝试过,二来也怕以后人家老追着我喝白酒。
一口白酒下去,肚子里像要燃烧以来一样,连忙夹菜。坐在我旁边的小包老师却比我鲁莽多了,一口就干了个底朝天。我暗自纳闷,这家伙有这么能喝吗?柳校长他们都乐了,怂恿小包老师:“再来点?!”
小包老师也不推辞,抹了抹嘴,又把碗递了过去。
忽然听到对面那位女老师大声叫起来:“哎,不要再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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