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青禾组组长
成熟女子话都说完了，却发现瑟提并未马上做出反应。
反而目光...
始终挂在她的大灯之上。
丹凤眼稍抬，扫了眼瑟提年轻俊朗的外貌，霎时嘴角跳起，将雪茄夹在指头上，身子略加前倾，团子越发呼之欲出，红唇开合，故意反问道：
“喜欢吗？”
喜欢...瑟提还没脱口而出。
旁边的管家石村太郎差点被吓个半死，连忙对瑟提介绍道：
“咳...想来你还不认识，这位就是咱们青禾组的组长，青井碎枝大人。”
喔，原来是我的金主爸...啊不，金主妈妈...瑟提控制不住自己的老色批之眼，又刮了眼明晃晃的大灯，才颔首道：“组长好！”
此举可彻底把青井碎枝给逗乐了，咯咯笑着评价道：“有趣的小子。”
往常在练马区，一个个见她一面，吓得头都不敢抬，瑟提此举对她而言反倒显得颇为稀奇。
随即青井碎枝慵懒妩媚地往后躺，丹凤眼中自带上位者的贵气，吐出烟雾，她开口问道：
“听说，石村老爷子曾向你提议换个对手，帮你将冰手搪塞过去，但你拒绝了？”
石村老爷子？看来管家在青禾组地位不低呀...也是，都差不多能管辖整个黑拳场了，怎么可能地位低...瑟提瞥了眼石村太郎，见对方神色如常，才点头答道：
“确有此事。毕竟对手的强弱，传闻与资料只能窥见一角，真正的还需要上台打一场才知道。”
“哦？哪怕为此丧命？”青井碎枝饶有兴致地反问道。
瑟提却面色如常，答道：“我不可能丧命。”
在八角笼内，有数据化的他，只要不是对方从裤裆里掏出了意呆利炮，他想死都难！
可瞅着其这幅自信甚至有些狂妄的模样，青井碎枝眸子间的兴趣之色倏忽更深些，她轻晃脑袋，笑道：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初生牛犊不怕虎’，我敢肯定，我手下的黑拳手若是听闻自己要和冰手打一场，有九成九都会称病逃避。
“不过从最终结果来看嘛...你确实也有自信的资本。
“能打赢冰手，着实出乎我的意料，也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知道你今晚的赔率是多少吗？”
瑟提摇头。
“猜猜。”青井碎枝双手抱胸，提议道。
组长今天心情怪好...石村太郎默不作声，讶异地扫了眼青井碎枝，又扫了眼瑟提。
“5：1？”瑟提报了个赔率。
青井碎枝却微微摇头，答道：“错了...是23：1，也就是说，只要有人用1万日元压你赢，就能获得接近20万日元的纯收益，很夸张的收益，是吧？”
“是挺夸张的，但为什么是20万日元，不应该是23万吗？”瑟提发现了盲点。
大灯黑皮组长数学不咋行？
闻言青井碎枝美眸中流过一丝玩味，再度上下打量了眼瑟提，看着其虽稍显稚嫩，却颇为刚毅与俊朗的面容，道：
“如果说在之前我始终无法确定，可从你说了这句话后，我就能彻底确定了，你的确是个才打了两场黑拳的新人。
“第一场秒杀冈泽本，第二场战胜冰手杜来思，真是夸张的新人战绩...你在哪练的拳？我好让底下黑拳手去偷偷师。”
“中学拳击社，师从角落沙袋。”瑟提如实答道。
青井碎枝登时就被他这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模样逗笑，胸脯颤颤，摆摆手，说：“角落沙袋？哈哈，算咯算咯，不说也没事。”
害，这年头说真话都没人信了...瑟提问道：“不过你还没解释呢。”
青井碎枝丹凤眼轻瞥，管家石村太郎顿时明悟，开口道：
“跟拳场的赚钱方式有关，这接近13%的‘三万日元’是拳场的抽成，也是用来维持拳场运行，以及支付黑拳手出场费的钱...
“当然，13%只是单指组长刚才的举例，具体多少一时间蛮难说清楚的，跟时段、赌池规模、收益等等息息相关，需要不断进行调控。
“而我猜你刚才所想的，应该是那种一分钱不抽、但是却靠着操控胜负来噶取大量韭菜的黑拳场吧。”
瑟提若有所思地点头，道：“是的...不过用抽成的方式的话，也就是说虽然钱少一点，但无论输赢，拳场都能够获取一定的收益，而收益高低只取决于...”
“赌池规模。”青井碎枝一锤定音道。
这就跟开麻将馆的差不多，无论顾客在麻将桌上杀得多天昏地暗，麻将馆总能靠着租金收钱，算是风险最低的一种收入方式...瑟提笑道：
“但和我说这么多真的好吗？”
“无妨，这也算属于业内共识了，再加上...”
青井碎枝拿出了两叠厚厚的万元大钞，以及一份明显就是打印出来出来的合约，道：
“很多条件，总要提前先解释解释，才更具有吸引力，不是吗？”
她先将两叠万元大钞推向瑟提，开口说：“按照合约，这是你今晚的出场费，两百万日元。”
“而这...”
青井碎枝干脆地掠过两百万日元，将修长的手指放在合约上，解释道：
“这是一份与青禾黑拳场签约的合同，只要你在这上面签名，从此以后你将成为我们青禾组的正式拳手，享有青禾组正式成员福利的同时，我们也会花费大量资金帮你在练马区宣传。
“每一场黑拳，无论输赢，都能给予你最低500万的出场费，而如果赢了，还额外享有15%的赌池收益分成。”
一口气说完这么多。
青井碎枝没有留给瑟提其他的提问机会，反而目光如矩，柳腰挺直，正色道：
“因此，腕豪，你的答复是？”
最低500万的出场费...这个还算是小头，主要是后面的胜利后，享有15%赌池收益分成...这个应该是指拳场在赌池奖金抽出来的纯收益，再分出15%给我...但也已经很高了，如果赌池规模够大，一场甚至能分近千万...瑟提不急着回答，而是在心中合计一圈。
随即问道：“如果后续我名声够大，打了个几十连胜这种，分成比率能增加吗？”
一听这话，石村太郎连忙对瑟提使眼色，让他不要太过分。
可令他感到惊讶的是，青井碎枝非但没生气，反而笑骂道：
“有趣，头回见没签合同敢这么问的...当然能增加，只要你成了招牌，我把拳场收益分50%给你都行。”
50%，那么想要赚够7亿就更容易了...瑟提上前两步，将二百万日元收进口袋里，随即开始仔细查阅合同。
合同上没有什么坑人的小设计，条件也与大灯黑皮组长讲得一模一样。
就是...
瑟提问了嘴：“没有违约金吗？”
“违约金？”青井碎枝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红唇扬起几分。
随即笑容瞬息收敛，丹凤眼陡然变得犀利，难以与她对视，让人清晰认知到这位是统领练马区青禾组的组长，而非大灯花瓶。
说道：“我们青禾组在东京不需要违约金来做束缚。”
举止间颇为霸道。
东京、而非练马区，青禾组的手比我想象中的要长...瑟提低头又确认遍合同无误后，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就在其上签了字。
随即将右手悬空置于青井碎枝的身前，道：“合作愉快。”
面对瑟提的大胆举动，青井碎枝愣了下，才嫣然轻笑，举起右手与瑟提轻轻握在一起。
触感的话，不如西宫明美的手软，颇具弹性，甚至有些硬，而在食指与虎口处明显有层老茧——这是经常使枪的痕迹。
收回手后，瑟提才迫不及待地问道：“下一场拳赛是什么时候，明天能打吗？”
可青井碎枝却直接后仰靠在椅背上，美眸微闭，独自吞云吐雾，指了指石村太郎，道：
“黑拳的相关事宜都问石村老爷子吧，我只不过是顺道来看看能打赢冈泽本和杜来思的超级新人是什么样子。”
而最终评价是...还挺不错。
于是瑟提扭头看向石村太郎，后者思索片刻，摇头道：“明天怕是不行了。”
石村太郎又问道：
“你今天在打拳的时候，看周围观众的数量了吗？是不是明显少了许多。”
瑟提点头，这个他在刚入场的时候就发现了。
石村太郎继续解释道：
“等到明天人只会更少。
“黑拳场大多都是靠旁边的赌场分点人气过去，也有不少人是为了排除苦闷，给平淡的生活找点激情，才会专门来看黑拳这种东西。
“看得时间久后，在他人的带动下，就会试着往赌池里投点钱，之后赚了点甜头，才慢慢演变成老赌徒，一发不可收拾。
“因此，观众一少，赌池金额就少，拳手收入低后，除了一回生，也就没几个黑拳手愿意来打黑拳了。”
瑟提抢答：“说白了，没有我的对手？”
“是的，我今晚就查阅过最近黑拳手的比赛请求，综合考虑下，明天开始黑拳场将会停几天，最少也要等到周六才会重新开启...其实我也并不推荐你连着打。
“除了老生常谈的身体恢复问题。
“最主要的是，宣传也需要时间，等宣传到位，你到时再战胜一位稍有名气的对手，那么将会在练马区彻底名声大噪，届时被你吸引过来的观众只会越来越多，同时的，赌池奖金也会越多。
“今天周一还能有这些观众，其实有相当一部分都是看到‘冰手杜来思’的名号跟来的，这就是黑拳手名声的重要性。”
“所以啊，同样都是打拳，为什么不选择收益更高的打法呢，这两百多万我想也够你花一段时间了吧？”
石村太郎谆谆善诱讲了一大堆，帮助瑟提清晰地分析出条最佳未来之路。
瑟提思索片刻，点头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等什么时候找到个合适对手后，你记得提前通知我一声就行。”
石村太郎所说之事，且有一点虽然他没提出来，但瑟提也听出来了。
那就是：
若赌池规模不大，最终赌池抽成的收益连瑟提最低的出场费500万都凑不到的话，那么拳场开设一场黑拳就只会亏钱，所以拳场是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开展拳赛的。
毕竟黑拳场的首要目的是帮青禾组盈利，而非做慈善。
那就等段时间再打吧，通过我现在这两场战绩，加上青禾组的宣传，届时赌池规模扩大后，估计能搞到接近冈泽本1000万日元...之后随着名声打响，只会越来越多，因此我没必要急...瑟提心道。
如今还剩七亿日元的欠款，他家被法院分配了30年还清的计划。
一个月加上不断累计的利息，差不多需要还270万。
也就是说，瑟提现如今身上有接近230万，都不用算上老姐的工资，只需要从老妈的工资里抽些，还完下个月的欠款是完全没问题的。
所以瑟提也并不需要那么急，按照正常人那样慢慢发展黑拳之路就行。
太急了反而容易暴露，比如...他异于常人的伤势恢复速度。
“你很缺钱吗？”见瑟提在沉思，青井碎枝突地开口问道。
“缺，家里无良老爹欠了笔巨债。”瑟提干脆道。
闻言旁边的石村太郎仍然清晰的老眼中，流露出丝“原来如此”的情绪。
怪不得他小小年纪要来打黑拳，还想要这么拼命的连打...哎，也是个命苦的孩子。
于是石村太郎提议了句：“如果实在紧急，我可以先借你些钱。”
管家虽然脸上有个刀疤看着怪吓人，但其实是个好人啊...瑟提心底发完好人卡，便摇头拒绝道：
“多谢了，不过打了两场黑拳后，暂时也没那么多急，就按照你刚才说的节奏，正常打黑拳就行。”
石村太郎略微点头，没有再多开口。
“不过我差点忘问了...在最后，杜来思那家伙是不是使了什么凶器？录像有些模糊，看不太清，但能看出他当时捅了你好几下。”青井碎枝却指着电脑屏幕上的录像，突然问道。
瑟提没有多说，早有准备的他，直接掀开了自己的上衣下摆，露出稍有沟壑的腹肌，以及其上的几处一厘米不到的伤口。
伤口还缝着外科线，不再往外渗血。
瑟提若是开启数据化，这么点伤口等他生命值一回复满，自然就会彻底痊愈，连伤疤都不会留。
但他是故意没开数据化，跑去拳场的医师那缝了几针，就是为了防止他人的询问，好显得自己是个正常人，不暴露金手指。
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场了。
青井碎枝前倾身子，饶有兴致地打量了许多眼，说道：“再往上拉点，看看胸肌。”
瑟提脸色一滞，知道对方在打趣自己，于是马上把衣服放下，故意绷脸道：“给钱就让看。”
“哈哈，真是个小财迷。”青井碎枝玉手托腮，红唇勾起，颇具玩味。
她说：“倒也没受多大的伤。
“既然如此的话，我有一个赚外快的法子，有没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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