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她要先演压的陈暖演不出来
很快，这个消息传遍了整个面试场所。
所有人都沸腾了。
演戏不是儿戏！就算陈暖两个小时能背下来所有台词，能把人物揣摩到位吗？就算揣摩到位了，人在镜头前都会有羞怯感，一个没演过多少戏的人，她能克服这种羞怯感，把各种复杂的表情表现出来吗？
宋导竟然同意她俩的比拼，一定是有什么深意吧！
被邀请来参与女主选角的视帝梁烨，意味深长得问宋书诚：“程晋云的演技确实还不够圆滑。你这是打算借机施压激发她的演技吗？”
梁烨的确是新生代里的流量视帝，也拿过两个不知名影视节的影帝来镶金，但是在含金量上，总归是差点意思。
宋书诚是虽然不是华国数一数二的顶尖导演，却是年青一代里最被看好的，也是他所能得到的最有可能送他登上一个有含金量的颁奖台的资源。所以梁烨非常看重这次机会，他要的片酬很低，代价就是，女主的人选一定要参考他的意见。
很显然，梁烨看不上程晋云的演技。
然而投资人刘玉生却不这么希望，宋导不但是柳煜之的关门弟子，更是连柳煜之视资本如粪土的毛病一块继承了。难得他肯启用流量，这对资本来说是个多么保险的举动，刘玉生当然不希望被梁烨搅合黄了：“话不能这么说。我觉得程晋云不错，长得好看，流量也不错。”
说完，和梁烨相识一笑，只是一个是嘲弄的笑，一个是虚假的笑，两人谁也不服谁。
就在此时，宋书诚挑出陈暖的简历，白玉的指尖抚过照片上女人的脸，他说：“我看好的是陈暖。”
这次连梁烨都愣住了。
“你来真的？”
宋书诚点头。
梁烨皱眉，“那我要求由我为她们搭戏。”他要亲自称一称这两人的斤两，跟名不见经传的陈暖比，他宁可选程晋云。
另一边，陈暖正集中全部精神一边背，一边在脑内同步模拟。
随着文字在脑内的录入，一个个场景拔地而起，面貌各异的人物跟着诞生。
陈暖的灵魂被分成数份，降临并依附在人物身上。
剧本上的台词，心理，动作，神情，旁白，剧情和细节，变成了人物的行为逻辑，注入人物的言行。
于是，这些人活了。
两个小时后。
在程晋云的要求下，两人要一起进入了试镜房间。
“既然你刚拿到剧本，就由我先演吧！免得你输了说我占你便宜。”程晋云看似大度地说。
陈暖却看穿了，对方心里盘算的是占据先机，然后借优秀的表演制造强有力的压制，压垮她的信心。程晋云其实还是瞧不起她。
“好。”
她淡然回答，并没有把程晋云的阳谋放在心上。
梁烨和刘玉生纷纷看向了宋书诚，宋书诚点头。
程晋云深吸一口气，走上舞台中央。梁烨主动请缨，为她搭戏。
“准备——，开始！”场记打板。
《相亲》是一出披着轻喜剧外壳悲壮故事。
故事的主角陈犹清被拐卖十年后，终于被家人从那个地窖里救了出来。
她面带笑容积极的迎接新生活，可十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灵魂和原本光明的未来到底是留在了地窖里。
曾经是天之骄子他，知识和时代脱轨，身体也因为长期的迫害变得脆弱，只能去做一些没有技术含量的事儿。。
人们和媒体的议论、同情，诋毁，都在给她二次伤害。
为了她的心理健康，父母卖了房子带她搬家。她支起来一个早餐摊，并在父母的催促下，努力克服对男人的畏惧去相亲。
一切看似在转好，曾经购买他的那个男人的母亲带着两个孩子找上了门。
说是孩子的父亲死在了工地上，陈犹清作为母亲，必须抚养她们。
陈犹清拒绝。
一场舆论风波轩然而起。
故事的内核不轻松，甚至有些沉重。
但是编剧和导演却不想用悲惨来赢得观众对陈犹清的同情，而是用略显诙谐的手法展现了这一切。
故事的最开始，在介绍人的帮助下，梁烨饰演的刘子华来到了陈家。
程晋云和梁夜坐在茶几前，她有些拘谨的低着头，眼里满是不安，这是她的第十八次相亲了，没想到，竟然相到了小学同学。
“原来真的是你！王婶说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同名同姓的人呢。”或许是同学的缘故，刘子华的态度带着相亲对象里少见的热诚，“咱俩可真是有缘。”
他呵呵的亮着一口大白牙。
“嗯。”程晋云不断抬眼看他，内心有些焦灼。她很害怕，她的事情在同学之中不算秘密。突然间，她挤着眼角摸了下胳膊。然后有些无可奈何得招呼刘子华：“你吃橘子不？”说着，拿起橘子剥了起来，却拿不稳，橘子掉了好几次。
刘子玉含笑捡起橘子：“我帮你剥。”
“刚才那一下是被她妈妈掐了吧？”赵玉生问。他是真心的觉得程晋云演的很好。把女主那种又慌张，又想争取相亲成功的心表现的淋漓尽致。
刘子玉有心，陈犹清有意，气氛渐渐好了起来。两人聊的渐入佳境，就在这时，门铃声忽然响起。
程晋云侧身。
“你们聊。”陈妈妈按住她的肩膀，笑着过去开门儿，然后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陈妈妈吗猛然把门关上了。
听见关门声，程晋云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有些差异地问：“妈，你怎么了？”
“没什么。”
陈妈妈回答，可门却被砸得通通响。
“开门啊。”
刘子玉也不禁有些纳罕。
程晋云苍白着脸，站起身，她像是预感到什么，哑着嗓子问：“妈，门外的人是谁，你为什么不开门“？”
她水汪汪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
整个人像木偶一样，内心抵触却又无法抗拒的被无形的线引领到门前。
她每一步都走出了惊惶。
“妈，是谁“？”
等走到门口时，这种恐惧已经被堆叠成山，她挤开他妈妈猛然拉开门。然后看见了门口的春花婶和两个孩子。
恐惧崩塌成了无边的绝望将她淹没，眼泪和恨意一瞬间涌上她的眼眶。她仿佛看见自己刚回归正常的生活，再次风起云涌。
程晋云抱住耳朵，弯着腰疯狂的尖叫起来。
“好！”刘玉生站起来鼓掌。
程晋云矜持而又骄傲的看了眼宋书诚，然而宋书诚却是无动于衷，就连梁烨也皱着眉头。
只是一想到不选程晋云，陈暖就要上位，梁烨脸上缓缓舒展出来一个笑容：“虽然有点小瑕疵，但是还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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