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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回忆


  

  许氏近来很上火,秦萱显然是个不听/教的,每每说到要教/导规矩,她就说身/子不适,就不出/院门了。许氏顾/忌老爷还要用她,也不敢太过任/意妄/为,只得从香绣那儿出气。让她很上火的还有一个新纳的兰姨娘,看着年纪轻轻却是个狐/媚子,说重了她几句,就在老爷面前痛哭不已。

  这天一大早,秦老夫人传她过来,来来去去就是指/责她不善/教嫡女,和妾室争风吃醋不善管/教。许氏低着头受教,心里的火气却噌噌往上冒。从秦老夫人院子里出来,便带着人来到秦萱的院子。

  秦萱的院子里只有香绣一个人,不见秦萱本人出来。许氏瞪着香绣问:“大小姐人呢?我都亲自到院门口来了,她还在躲/懒吗?”

  香绣被许氏打骂怕了,一见到她脸都白了,颤抖的说:“大、大小姐出、出门去了,不、不是奴、奴婢偷懒,大小姐不、不让奴婢跟着。”

  许氏瞧着她受怕的小模样就想起兰姨娘在老爷面前哭泣的场景,火气正/盛,沉声说:“来人。”

  “在,夫人。”

  “把这丫头给我拉出来,杖责二十板,下手别给我轻了。”许氏恶声吩咐道。

  香绣吓得腿都软/了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夫人开恩啊,夫人,求你。”见下人拿着木棍上前要拉她,香绣扑倒在许氏跟前,抱住她苦苦求饶。

  许氏旁边的嬷嬷把香绣推开,许氏还上前踹了几脚说:“下/作的东西,让大小姐一个人出门自己却在院里躲懒,还把责任推到大小姐身上去。不收拾收拾你们这群下/作的东西,还真以为个个都能爬到头上当主子了。”

  显然,香绣只是堵在枪/口上,让许氏多日的怒火有处可宣/泄。二十大板打下去,家丁又下了死/手,香绣的小身板自然是经受不住的,整个后背和屁股是血/淋/淋的一片,奄/奄一息倒在地上。

  许氏嫌弃的用手帕捂/住口鼻,提着衣摆离远几步。本想让人把香绣扔出去的,又生了一些念头,让人把她带下去上药。吩咐下人前去告知秦老夫人,大小姐出门去了,特意让人强调了自作主张四个字。心情舒坦的许氏笑脸盈盈,一改几日的暗沉,一张涂抹胭脂水粉的脸蛋竟也红粉菲菲,一丝皱纹都没瞧见。

  朝中的格局变化,其实他们都不多理会的,从来是皇上那边传来任务,他们就去完成。可若是五王爷的野心太大,影探们也是得提前做防范的。为此秦萱才寻有由头出府。

  她头戴帷帽进入清一茶楼,柜台的掌柜抬头看向她,秦萱将一枚银子准确的掷在柜台前,问:“掌柜的,可有包厢?”

  掌柜接过银子,触摸到上面的记号,赶紧迎上来,说:“有的有的,姑娘请随我来。”

  掌柜将秦萱带到二楼里间,待进入房间后,双手捧着银子说:“二姑娘,都城的资料在暗/格中,您且慢慢阅看。属下去为您砌壶茶来。”

  秦萱接过那枚带有标记的银子,说:“嗯,下去吧。”

  待掌柜把门带上后,秦萱拿下了帷帽,打开窗户看着大街。算准了许氏压了几天的火气,今早又被秦老夫人叫去责/骂,秦萱不想给她当出气筒,就溜出了府外。她本人其实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故意留下香绣就是想许氏代劳动手的,她不想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丫鬟,可丫鬟却道小姐不敢责/备她,越发放/肆。秦萱也只好来个借/刀行/凶了。

  掌柜端了一壶茶,悄然关上房门,吩咐着小二里间的左右也不要待客,就继续做着生意。秦萱关上窗户,回来喝了一杯茶,才起身在墙边的第一幅山河图摸索起来,摸到一个不太明显的突/起部分,只见她手腕一落,手里就捏着一把小刀轻轻一刮,将钥匙取出来。又走到摆饰用的柜子前,拽动拉环,柜子机械得往两边打开,露出一个小木门,秦萱插入钥匙扭转了一圈又倒过来转了两遍,才打开了木门,里面是一个类似铁柜的架子,放着一个个的木盒子。

  秦萱取出其中一个木盒子,关上外面的柜子,座回桌边看起木盒里的各种情报资料,房内安静一片,只是翻动纸张的声音。直到临近傍晚的时候,秦萱在茶楼内用了晚膳才慢悠悠回秦府去。

  守在府外多时的家丁一见到大小姐,马上领着她前去老夫人的院子。

  秦老夫人远远看到她,就把茶杯狠/狠摔在地上,见她走进来才指着她厉/声斥/责:“一个姑娘家全无交代在外面逗留一整天,你眼里还有秦家吗,还有秦家的颜面吗,简直是丢死人了。”

  秦老夫人掷杯的时候,下人们就后退身子缩了缩,瞧见大小姐的神情也带有一丝幸/灾乐/祸。秦萱当然看在眼里,只觉得老太太脾气暴/躁,欺软怕硬,连带下人也近墨者黑。当然这些话说出来怕是老太太要吐血的。就开口问:“奶奶这是作何?今日我是玩得高兴才回来得晚点,但怎么就说上丢人了呢。”

  秦老夫人拍着桌子站起来,说:“没规没矩,谁允许你擅自外出的。都城中就没见过你这样没脸没皮的。”

  秦萱眉头一扬,心里不停告诉自己,就是一个老太太,不能置气不能置气。面色越发冷漠的说:“奶奶若是要问我外出一事,还是叫上父亲说个明白吧。”

  秦老夫人边怒瞪着她边吩咐底下的人去请老爷过来。秦邺此时正在西苑兰姨娘的房间内和他的小妾你侬我侬的吃着饭,被下人叫来是满脸的不情不愿。看着上位的老夫人说:“母亲,唤儿前来,可是有什么什么事吗?”

  对着自己的儿子,秦老夫人缓和了脸色才说:“我问你,可是你允的这丫头出府。”说到这丫头时,还狠瞪了秦萱一眼,大有一种只要自己儿子说不是就弄/死她的态度。

  原来是她招的麻烦,秦邺也瞪了秦萱一眼,觉得她碍事,又不得不开口解释道:“母亲,萱儿以后也得在都城走动,我便把和悦阁给雪儿的帖子给了萱儿。毕竟雪儿伤了郡主的事那些世家也是知道的,还是等事情淡下来再让她出府比较好。”

  秦邺解释完,又沉声问道秦萱,说:“可是你在外面惹事还惊扰了老夫人?”

  秦萱一脸不乐意回答,冷着一张脸外人也看不出她是不乐意。秦邺见她不说话,以为自己猜对了,脸色一黑就要斥责她。

  秦老夫人才说:“我是叫她来问问谁允许她出府的。”然后又转脸看着秦萱说:“你母亲怎么说你是一个人出的府。”

  秦萱就知道许氏小家子气的低/劣手段一箩筐,开口反驳说:“我那丫鬟自夫人那儿学得规矩后,可是规矩多多的。一句月/事来访就说不陪我出府,萱儿也没有其他使唤丫鬟,父亲又把帖子给了萱儿,萱儿只能独自出府了。”

  秦老夫人听着就知道是许氏作的妖,可她要想这样算了脸面也挂不住,便说:“此事你虽不是大错,但你不庄重的行为也是有伤了秦府的颜面。就罚你去祠堂跪一宿,明日才可出来,去吧。”

  秦萱一脸冷漠不回话,跟着领路的下人前往祠堂。秦老夫人看着她那没有情绪没有表情的脸就来气。

  秦邺则是一脸担忧的说:“母亲,那丫头到底身子骨不行,跪上一宿怕是要出事吧。我可指望着她跟皇族结亲的。”

  秦老夫人哼了一声道:“总得敲/打着她,免得日后爬得太高把我们府置于脑后去。再说了,跪了一宿就不行的病/秧子那皇家敢要吗,真是这样你也早早送她出府去,别把晦/气留在府里。”

  秦邺听着母亲的话有道理,就不再去管什么了。美颠颠回去西苑找他的小妾亲亲我我去。

  秦萱踏进祠堂大门,身后的大门就被家丁关了起来,寥寥几盏夜灯挂上走道边,她缓缓走过去,跨入内堂。夜幕降临,内堂中仅有照明的烛火在跳动,忽明忽暗的视线照耀着列祖列宗的牌/位,内堂是一阵阴/森森的感觉。

  秦家的所有人对于秦萱来说都是反感的,自然也不会去跪拜。她扫视了一下所有牌/位,走到边角轻轻伸手抚摸着自己母亲的牌/位,给她上了一炷香。才坐着前面的蒲团,看起屋外的月亮。

  寂静的环境,令秦萱慢慢忆起从前。她的母亲其实并不爱她,甚至可以说是憎恨着她。她记忆深深的一幕,被秦老夫人辱骂,被小秦雪欺负,她跑去找母亲哭述求取安慰时,母亲将她狠/狠推/倒在地上,指着她骂为什么她是个赔钱货,为什么她不会争宠。外祖父站错边被诬/陷革职时,她的母亲本来是想指望她稳住正室的地位,却不料生的是一个女孩,她的当家主母地位如履薄冰,更失了丈夫的宠爱。她的母亲天天想着争宠,想着怀男娃,为了赢得丈夫的关注,不惜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毒手。许氏至今还以为秦萱病弱是她当时的药造成的,却不知早在此前她的母亲就亲手给她喂了更霸道的药,只为丈夫回房来关注她。

  两种毒在她身上折磨了很久时间,她的父亲也没了耐性,放弃治疗,把她送往偏远的山庄去等/死。庄内的下人也没人去照顾这位小姐,就在她觉得自己离死不远时,她看到了一脸好奇的姚姝,背着她小小的身体上山去解/毒。在那以后约莫有两年,都城传了消息说她母亲病逝了,那时候她已经记不住母亲的模样,只剩一个模模糊糊指着她在咒骂的身影。

  十六的月亮高挂在夜空,月光柔和的洒在那名年仅十七的少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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