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无题
谈子为带路回去的路上无比安静,腿上的疼痛总是那么地“硌人”。他的硝子被吹响时回应的是一阵又一阵的哨声,按照临时商量出的计划。因为标识弹没有丢中,导致敌人无法瞄准我们所以进行了一场无目标的区域扫射
“你被打中了!”欧阳子行发现了我的停留,谈子为停了下来,我的左小腿在刚刚卧倒的时候被子弹一扫而过,“赶紧回去,你这腿得处理了。”谈子为告诉我道,我停下来坐好:“没事,我自己先停一下处理就好”随身携带的消毒水跟纱布简单处理了一下就跟着回去了。
“!”
等我的脑袋被谁给拍了一下!力气不小雷公和余从戎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后面,雷公一上来就道:“好你个小崽子!标识弹的飞机来了全部人顾着走,就你傻愣愣地冲上去,不要命了!”
“雷爹,我这不找了老连长一起吗?再说他都说我准头好。”
“好什么?你知不知道刚刚那一顿扫射在你们的附近,差点命都丢了!”连长严肃的训话让我没了侥幸的心思,他接着道:“不管这次,结果怎么样,你都该得到批准才能行动,这样行事的风险在战场上随时能让你丧命!”
“以后这种情况不能再有第二次!”伍千里的训斥严肃且威信。出发前,余晓只是匆忙知了一声就跟随着老谈走了。他本想将人拦回来的,但七连的兄弟正在撤退的路上不能丢下,那一场扫射让他想起了从火车撤开时的那场扫射,因为这场扫射让不少人死在那里,还有万里在部队里的第一个朋友,张小山也死在了那里。
一个和万里一样年轻的生命死了,或许是对弟弟的亲情在同龄人上也有几分。也是因为不希望七连的兄弟再次失去,他不希望任何人死,更不希望一个比万里还小的孩子也死了。伍千里也不是不看结果,飞机打下来虽然是好事,但那一场扫射也不是开开玩笑的。
“余晓同志,擅自行动违反纪律,罚今夜去战地医院帮忙,不让你走不许离开!”连长下达了对我的第一次处罚,意料之中也安分接受了。
“是!”
伍千里:“指导员负责监督成果。”
“是!”
连长下达了处罚命令后带着七连的兄弟去检查战地。待他走远了,指导员出声说:“你啊,就是太着急了,没有下次记住了?”他一贯温润的性子在此时安慰着我,雷公走到指导员一旁:“不过你这事干的不错啊,那巴祖长被你一炮打中了飞机。你成神了!真神,说不定你这样下去,你这本事就不是一般的女娃娃能比的了。”
“但这事不兴干,不兴玩命地干。”雷爹像一个老父亲一样,苦口婆兴地同我说着:“一打中的活下来的叫英雄,打中了死了的叫烈士,打不中还被打死了的那叫傻子。你要记住,活下来和完成任务一样重要!”
“我也没着急,我就是怕。那标识弹打下来,大家都得死。”我不想因为我的原因而拦不下那枚标识弹,不想其他人就这么被打成靶子,更不想雷公死。
雷公又说:“战场上做什么之前要冷静!要想想后果和影响,任何事情都要想想再干。就就那句什么话来着?”梅指导员及时补上:“三思而后行”
“啊对!三思而后行!记住了?”
我点点头:“记住了。”雷公见我明白了,一摆手往后道:“行吧,去吧”
我想也没想就去找战地医院了,身后的指导员回头目送着我走远。又回头不知是无奈还是疲愈地叹了口气:“这丫真的敢上去啊!”梅生突然深刻体会到了伍千里当时读起你资料时的叹气和为难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了?
不怕死的人永远不惧于死亡,视死如归。但奈何有人想让他们活。
雷公听了一笑,说:“可不是吗?要不是他们打下飞机,估计我们喘不了大气一声了”说起这个要人命的标识弹,如果它真放了下来那他会搭上性命把这祸害收拾了。现在这小崽子解决了这么一心头大患,以后得成个稀罕宝贝。
梅生在他出神已久的时候提了这么一句:“不知道她和万里和我们能不能平安回去啊?”他感叹着想起刘秘书的那份战后协议,这么一个人想也没想就签了那生死状。他不想那么年轻的一个孩子就死了。
“别说那些晦气!快呸呸呸!”雷公不是嫌他说了晦气话,而是希望他们都别想着死,念着活才更有可能活下来。
“这俩小子人小福气大,会活下来的。我还指着万里那小子给我养老呢”
经过一场扫射之后,这里的已经大部分不能用了,有人就索性拆了一些材料就修屋子,全部部队重新回到了美军营地。部队里的卫生员临时搭建了一个前线战地医院,里面有几个比我大的姐姐见到了同样是女生的我有了不少话题。
我被连长吩咐去帮忙救治伤员,医院里多是枪伤与炸伤的人,几场取子弹的小手术之后就交由我们和一个专业医生从军的卫生员处理后续。
而这位卫生员,也是特殊新进人员之一的卫生员。
至于怎么认出来完全是因为欧阳子行带了一个伤员来的时候认识的,凭着后天开发出来的外向性子,我跟他混熟了许多。他叫阮修远,原姓陈,后来随娘姓了,不是现代人,但知道我们是现代人,参军的原因是因为家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没有别的亲人。
“对不起”
我为我的询问向他道歉,生在还是抗日的那个年代是最为难的,双亲死在了抗日的时候,兄长一直养大了他后来加入了共产党,死在了新中国成立的前几天。
他的亲人是英雄,但他也是痛苦的。我无法体会他先失双亲,后失兄长的悲伤,只能为我的无知表示道歉。
他摇了摇头,说:“没事,他是个英雄,是病死的。在睡觉的时候去了,没痛没苦的。”说到这里,昏暗的灯光下我仔细一看才发现他的眼睛是红的。
然后他安排了两班的工作,一班人先休息四个小时,然后二班休息一班观察病人。而我因为目前还挺精神的,主动申请去了二班。
二班的人大部分是女生,她们看我年纪小还是那个前线的兵,于是围着我时不时说会话。
半夜会有病人想要水或者不冷醒了,我们就将煮好干净的水喂上去,压箱底的被子都给扒拉出来盖给他们。有人还缴获了美军的一些衣服,充当被子给伤员了,多出来烂的坏的,将里面的棉花拿出当医用棉。
后来我才知道,她叫杨程绣,是三连的卫生员,是学过的医生兼护士,之前专门接生孩子。于是对孩子总会格外关照。她来的原因是她儿子、丈夫也在军队里面,不过都牺牲了。原本她还有女儿,结果因为日本人侵华他们一家贵州的时候丢了,那个时候她的孩子才三个月。
怀着长辈的关心不能浪费的想法,我把午餐肉给开了分了一半给平河。连长说收拾完早饭我们就要继续赶路。万里的鼻子比狼还神,一看到我有肉立马凑上来了。
“一人一半,再多我也没了”
我分了我一半的一半给了他,一口被他解决的午餐肉,它的生命多么的“短暂”
“你真偏心啊,他一大半我就一小块”万里说的话有点话里有话,还不忘盯了一会平何的那块肉。
“下次你也可以跟他一样”我拍拍万里的肩膀安慰他道。
“你这…”
“吃你的肉去”我将为数不多的巧克力塞了一颗给他。
等他自讨没趣走了以后,后面的那位当事人从后面移到了旁边,
路上匆匆吃掉了那点肉,我在战地医院找到了指导员,他一下子就发现了我的到来,杨姐也在来的是我开始道:“小余来了!刚好你们指员找你们卫生员呢。哮!这是美军这里缴获的东西,你们拿点走”
两大箱子的东西里有碘酒,创可贴、纱布、止痛药贴、镇定剂和安眠药和盘尼西林。其他两个卫生员也相继到来,我在这里拿了两卷纱布和两瓶安眠药、两瓶镇定剂。指导员提醒了我们:“别拿太多,这些全部都在这里了,其他部队的卫生员还要拿呢”
“知道!”
我并没有在医院里看到阮修远的身影,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此时,一个人挡住了我的视线来到我的面前,我记得,昨天那个跟我一起救人的卫生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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