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节 重曹
帝国历50年12月25日
帝国皇城，圣教明珠大教堂
“今天中午饭，不吃烙饼了。”
“哦？难不成吃米饭？这个大家都经常吃啊。”
“这样的，这段日子我们从艾罗兰那里购买了一些小苏打回来。今天圣徒说了。是时候也应该改改口味了。”
“改口味？”
“没错，今天吃烤面包。”
“烤面包？”
“唉。你们也不是不知道。现在外面想吃面包可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啊。”
“这个我当然知道。毕竟现在帝国的农业才叫做恢复正常，有白米饭，有烙饼吃就很不错了。”
“之前那段日子我还是靠稀粥过日子啊。如果没有兴建夜校给农民上课的话，那现在我们就只能喝西北风了。”
随着夜校的建立与完善，圣教的教士和修士们总算从根本意义上提高了帝国子民的知识水平。至少在提高农民识字率以及农民基本种植知识方面，帝国的农民总算能够比较科学地解决耕种的时候出现的种种问题。
“不过，我们现在连牛都没多少，何况是牛奶？黄油可是要从牛奶榨取的。”
“唉……你们就别介意了。”
“不是吧……就这样不放油，不放糖，不放盐，把面团跟小苏打一起搓好了直接放火炉上烤？”
“这跟烙饼有多少区别啊。”
“呃……这次我们做的面包会比较蓬松，吃起来不会像烙饼那样结实……”
“不要啊！”
在圣教的饭堂里，所有人用着极其古怪的眼光看着自己碟子上面的这个中午饭。没错！正是不放油，不放糖，不放盐，外表烤成棕炭色的所谓面包。
“唔……各位，吃饭前记得心中先说一句圣人的话语。”这时候作为圣教圣徒的伍文爵无视了所有人的诡异目光，开始让众人品尝今天的新菜式——炭烤面包。
众人也只好跟着圣徒的指示，心中默念一句圣人的话语后开始用筷子夹起了已经切成片状的奇怪面包。
“唔？这是……”
“咦？这……”
“唉！这面包还挺松软的。”
“如果有点糖就更好了。”
“还要放点黄油，你看这里。烤焦了。”
听着一大帮圣教的门徒们在对今天的中午饭品头论足，圣徒伍文爵连连摇头。他不是不知道面包要放糖，放盐，放油，而是现在帝国的物资紧缺，逼着他们圣教教会开始搞大生产运动，到处指导各地的农业生产。
“圣徒。”
“怎么了？”
“这是我们在艾罗兰拍到的，羊毛做的衣服。”
“坚士，你过来。”
“是。”
在圣教教会的忏悔室内，两人开始了私下的谈话。
“羊毛衣服？亚南城有羊？”
“不可能！亚南城的土质呈碱性，很多植物都不能在那里生长，放羊根本不可能。我想……”
“你是想说……南元直在做着跟帝国一样的事？”
“是的！他南元直应该派了殖民队开拓新城。”
“唔……这南元直如果没有离开帝国自立，以他的水平，别说在帝国当一个市长，他至少省长级别！”伍文爵冷静地说道。
“这……”
“你要知道亚南城比我们穷，他可以为了教育不惜一切代价，甚至纵容私盐贩卖来保证基本他们的学校建设和正常运行；现在你看看照片，羊毛做的衣服。首先你要知道，艾罗兰的卡莱相当忌讳杀生，哪怕是给羊拿剪刀剃毛的工作，估计他们这些卡莱也会认为这是对动物的亵渎行为。这绝对是亚南城的人才会干的！”
“下面的人还说这羊毛大衣，没有任何的腥味。”
“没有腥味？不是说一般的家畜都会有一股臊子味吗？”
“所以下面的人拍了照片后，买了两件衣服回来。”
“拿给我看看。”
“是。”
这时候沈坚士让人从外面拿来了一个箱子，伍文爵点了点头，示意让人将箱子放在了桌子上。
“打开它。”
“是。”
看着两件做工不算粗糙，外观上已经染成绿色的羊毛大衣，伍文爵轻轻地把其中一件大衣平放在桌面上。
“就是这两件？”
“是的。”
“他们是怎么解决羊身上的臊味的？”
“不知道。我也想不出来。”
“唔……等等，你吃过羊肉吗？”
“在亚南城我吃过一回，风干的。”
“有没有什么味道？”
“有，就是一股臊子味。上遂他说这是羊脂肪的味道。”
“脂肪？”
“就是羊身上的肥膏和肥油。”
“也就是说只要清洗掉羊的脂肪，那么羊身上的臊子味自然就会消失？”
“应该是吧。上遂只是大概分析认为的。毕竟听他说南元直也是以前当厨子的时候，知道要用香料清除臊味的。可是亚南城没有种植任何香料。”
“哦。原来如此。那……你检查过这两件衣服没？”
“检查过了。很干净，也没有任何毒性物质残留。”
“他们究竟是怎么解决的呢？”
看着这件大衣，伍文爵越看越不对劲。因为他无论怎么摸，怎么使用透视眼都看不出这衣服的奥秘。最后他想不出来任何办法，直接把大衣袖子放进嘴里舔。
“圣徒！你这是……”
“唔！果然有问题！他们之前用药水长时间浸泡过羊毛！”
“不是染料的味道？”
“完全不是！这味道……咦？我在哪里吃过！怎么一股碱水面的味道！”
“面包！今天吃的面包！”沈坚士一听碱水面的味道立刻联想到了今天吃的面包。
“明白了。亚南城的人将剪下来的羊毛长时间浸泡在苏打水里面！”
“油脂……对！皂粉！那也是用苏打粉造的！我们也是用肥皂清洗衣服上的油污的。”
“聪明！这是谁想到的？碱性物质可以清洗各种油性物质；羊的油脂也是油性物质，当然也可以利用苏打水进行处理。”
“可是……咦！是他们！”
“呵呵，坚士，你也猜到是谁想到的吧！”
“艾罗兰的矮人技师。”
“而且我个人还认为现在铁大公使用的武器，以及相关的生产技术也是他们提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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