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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告白回应


夏至的月光,又清又凉,透过窗户玻璃照射在地板上,将树影的斑驳画面映在昏黄的墙面。在这天气,清凉中多里几分燥热。

        程温玥打开窗户,让凉风透进来,迎面而来的凉爽刺激,把心中的烦躁都冲淡的几分。

        温妈妈敲了敲门后进来看见程温玥开着这么大的窗户,不由得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把窗户关小了后语气都有些温柔地说着:“现在是特殊时期,你们只有一个星期就要考试了,可不得马虎!”

        看着逐渐减小的窗户缝隙,窗外的凉风轻轻扑哧着窗面好似轻柔点点地打着招呼。屋里的热气缓缓加强,程温玥心里也渐渐有些紧张,语气不好道:“我就开开窗散散气,不至于这么娇贵。”

        温妈妈拿出手机打开某个通讯软件翻到里面的动态,一边扒拉着下面的信息,一边和程温玥解释着说:“我这还不是担心你,这又不是没有例子,你自己看看,你奶奶的妹妹的外甥女的儿子和你一样,没一个星期也要中考了,你瞅瞅他妈妈发的动态。”说完递过手机给程温玥。

        规整的长方形样式的手机屏幕上赫然着这么一条信息:要到考试了又发烧起来,还怎么给他加油?从学校上完晚自习回来就非要喝冰冻可乐。我说了要中考了就要好好保护好自己。就不给他,然后吼了我,没办法,只能直接给他喝了

        看完信息后的程温玥,撇撇嘴,小声嘟囔着:“好了,我知道了。”说完把手机还给温妈妈。手中的笔迟迟没有动,眼里看着试卷,心里想得是妈妈怎么还不出去。

        等了会儿分钟,程温玥有些无奈了,站起来转身看到妈妈好整以暇地坐在自己的床上假寐着,然后没好气地说道“妈,你别装睡了,你能不能出去,你在这儿守着,我更无心复习。”

        温妈妈见自己的小伎俩被程温玥拆穿了,有些委屈着说:“唉,还不是心疼你,陪着你我还能感知你的感知,虽然不能亲身体会,但始终是能陪着你。”

        听到这番话语,程温玥不觉一抖擞,大脑短路几秒钟,思考着自己的妈妈什么时候有这么小女人的一面,瞬而明白说着:“得了,我知道了,嘶嘶嘶——,你这样,我鸡皮疙瘩起一堆。”说着还不时摩挲着手臂。

        “我是你妈妈,当然时刻都是为着你着想,都是爱着你的,哪怕自己受伤,也绝对不能让你受一点伤害。之前是妈妈不够了解你,但从那天看了你的日记,妈妈也在反思自己”

        程温玥越听越觉得大脑头皮发麻,实在听不下去了。一边吐槽,一边扶着妈妈的手推着出去:“你这太酸了,说的话酸得掉牙齿。赶快出去,我怕待会不能好好复习了。”

        妈妈在门外拍了两下门补充着:“你这孩子,注意身体健康。”“知道了,我没这么脆弱,我身体健康的很”程温玥隔着门大声回应。妈妈背对着门随后小声道:“我难得这么深情的告白诶!”

        坐回座位上的一刹那,程温玥顿觉耳边清净了许多。然后开启进入高危严肃时刻。“好了,我要进入战场了!杀他个片甲不留。”拿出新一张试卷开始做了起来。

        缝隙里透出一丝丝凉风吹进窗户里,程温玥做试卷也越做越有劲儿。

        看了看表,做完都十二点半了,想着是要对一下答案还是等到白天再解决。趁着有精力,程温玥一鼓作气,顺便把试卷对着答案批改了起来。

        “咦,这道题怎么能这样,用这样的方法怎么和试卷上的方法算出来是两种答案。怎么,这边这道题答案怎么是二十,不是十五吗?”自言自语完还记得去检查步骤。“我天,原来是第二步看错数据代入十八进去,妈呀,这种错误都犯,那安川一中的大门岂不是再和我摆摆手说再见。”小声说着这些,程温玥越想越气愤怎么能这样。

        “三十三加十二加六十一一共一百一十六,我的天,今天怎么和平常分数差了那么多。”程温玥愈发难受,双手没有气力地搭在桌上,头靠在手臂上。只觉得身体的重量越来越重,而头搭在手上,更加加重了手臂的承受力量,仿佛一片羽毛漂浮在漫漫海洋,,突然天空下起了瓢泼大雨用力的打击在孤单的羽毛上,羽毛随着巨大的雨滴拍打在海里,沉沉浮浮没有依托。

        眼神里的光回转了过来,程温玥给自己打着气:“晚上考试不佳,这不能体现自己的实力,不就是一张试卷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再次看了看表,已经一点二十五。急得程温玥赶快收拾桌面趴在床上睡觉。躺在床上的程温玥脑海里一直想到:抓紧睡觉,明天早起去学校。

        然后变成“苍茫的草原,有一群羊,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四只羊八百八十只羊,我的天,我都数到八百多只羊了,怎么还没睡着。”没办法,程温玥开灯看了看时间:已经半夜两点了。

        再怎么着急也没用,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程温玥睡不着,只好做起来打坐依靠在墙面,回想着刚刚那张试卷的错题。

        不知几点,程温玥迷迷糊糊中睡过去了。

        第二天门外传来熟悉的三声敲门声“咚、咚、咚”,随后储怀光温柔的说着:“程温玥,程温玥,没多少时间上学要迟到了。”

        温妈妈从厨房走出来看见储怀光叫程温玥半天没有反应。加重敲门声“铛、铛、铛”同时大声喊着:“程温玥,几点了还不起。”一旁的储怀光瞅着温妈妈这架势,渐渐一步一步离远了开来。

        还在睡梦中的程温玥突然看见妈妈又恢复过来的硕大冰山脸,惊醒起来。拍了两下自己红润白皙的小脸蛋,摇摇头,此时妈妈在外面剧烈的敲着门才反应过来急匆匆回答着:“知道了,马上。”

        外面的两人听见门里熟悉的回复声,安心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去了。

        走在上学的路上,储怀光看程温玥这睡眼惺忪、跌跌撞撞、有气无力的状态,不由在后面小心翼翼托举着程温玥沉重的书包,还要关注着四周的行人、交通状况,多了几分繁忙。

        迷糊的程温玥哪知自己的书包在储怀光手里,只觉得自己浑身轻飘飘的状态,就连大脑都是轻飘飘的却有些不同以往的疼痛沉重感。

        坐在座位上的程温玥是蒙蒙地听了一上午的课,一到午间,饭都不吃,轻声嘱咐了几下储怀光便深深地睡在课桌上。

        “走,一起吃午饭去。”炮炸头拉着储怀光就要出门。储怀光回头看了看正趴在课桌上睡得香喷喷的程温玥,不由一想:早上刚起床她脸色还红润有光泽,怎么现在眼睛周围浮现一圈黛青色。

        正思考中,炮炸头看着储怀光看向程温玥的视线,不在意的说道:“哎呦,准是昨天学习学累了,睡一觉就好了,她的午饭,待会吃完,你给她顺便带过来就行了。走吧。”说完一把拉过储怀光朝食堂奔去。

        吃完饭回来的储怀光手中拿着一份饭盒。看着程温玥还躺在教室里,默默把饭放进自己的座位上,等着程温玥醒来。

        炮炸头后面看着程温玥没醒,从座位后面一脚踢在程温玥的椅子上。

        程温玥被突然这一脚,没好气的缓缓爬起来,伸伸懒腰,储怀光被炮炸头这突然的行为感到生气,转头一个凌厉清冷的眼神,炮炸头赶忙补充着:“我只不过是在叫醒程温玥,不然待会饭冰了就不好吃了。”说完手指轻轻一指课桌上的饭盒。

        正巧程温玥肚子饿了,眯着眼看到炮炸头指着的盒饭,顺手一拿,微笑着对储怀光说:“你买的?还记得给我买饭,可以啊。”

        此刻储怀光脸色一柔,挑了一下眉,表示自己买得饭,还等着程温玥夸奖了,谁想程温玥正大快朵颐。

        “诶,你这张试卷考了一百二十分。”温阳一边批改着试卷,一边夸奖着炮炸头:“有进步。”

        程温玥听到温阳在夸奖炮炸头,好奇转过头去,看了炮炸头试卷上明晃晃的“一百二十”心不觉得凉了一下,因为这张试卷就是昨晚自己大半夜做的。

        “那当然,温师傅指导有方。”炮炸头一边摸摸自己飘逸的头发,一边不好意思的语气回复着。

        看见程温玥停止吃饭的动作,储怀光关心着问:“这饭不好吃吗?”程温玥注意到储怀光的问话,继而勉强一笑:“没有,还可以,谢谢你噢,给我带饭。”然后从兜里拿出二十元递给储怀光。

        “没那么贵。”储怀光看见程温玥这一动作,沉默一分钟,抽出一张十元然后退回去另一张给程温玥。

        下午的课间,程温玥还在复盘自己昨晚的试卷,想到那么简单,都这个时间了怎么还能这样做得那么差劲。越想心里越难受,仿佛有硬物堵在血管里,流通不畅。

        今天最后一节课,心里还是不能释怀,不由得在资料上写下:

        “马上就要考试了,时刻都很紧张害怕自己出错。

        虽然知道现在每个人的压力都很大,一些同学可以容易解决,但是另外一些人不行。”

        写下这些话后,程温玥心里似乎轻松了几分,却也没有因此好受多少。最后时刻脑子里仿佛有千军万马在奔腾,驰骋沙场,挣扎着等待铃声结束。

        “叮叮叮——”铃声响起,同学们陆陆续续走出教室。

        储怀光看向程温玥,等着起身回去吃晚饭。

        哪知程温玥起身的一瞬间要摔倒在地上。储怀光眼疾手快扶过程温玥。

        此刻怀里的程温玥昏睡在储怀光的怀里,安安静静,像只柔弱的萨摩耶。

        “怎么办。”温阳看到这突然的一幕,抓着程温玥的手指,在旁边担忧的问着。

        “送医院”炮炸头大声喊着。

        储怀光反应过来,一把抱起程温玥,满头大汗朝停车场跑去。然后补充着说:“快去通知温老师,我在停车场温老师的车旁边等你们,快点!”急切地吼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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