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阿斗可扶
“奴婢......”
石心也很自然地见到那中年男人,急得要命。
她分明是亲眼看见这个人去了京都,没想成功,她刚走,那个人就回京都了。
“小姐,是奴婢办事不利。”
石心明白如果这个人在京都待下去的话会给自己家的小姐带来很大的坏处。
“既然你已知错,可知道如何弥补这个错误?”
林梦初眸色微凉,其怒不仅对石心,对她亦如此。
明明知道人心难测是前世枕边之人却背叛了她满嘴谎言。
象这样的利益之人又怎能知道诚信二字应该怎么写呢。
正是她,才有妇人之仁。
林梦初眼中透露着杀意,既是负身在前,何必可怜别人生死!
石心红眼跪倒在林梦初面前答非所问。
石心知道那个男人做这种事一定活不下去。
林梦初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情,我自会解决。”
石心究竟与她不同,没有吃过这些苦头的石心,自是怕轻易将“杀”这个词挂在嘴上。
“你是何人!”抱琴忽见一男子即将接近自己家小姐,急忙将男子叫住。
那人低头奉上衣角“敢求此物却在小姐家里丢失了?”
林梦初撇下了头,看着那片衣角,目光微微收敛,冷冽的气息扑面而来。
“抱琴,收下。”
林梦初略带飘逸的嗓音传到抱琴耳中。
抱琴听了自家小姐的话,当然也就不再为难了,就从小厮那里,把那衣角接下来,交给林梦初。
林梦初拿过来一看,果然没瞧错,这衣角是刚穿在那人身上的衣服上。
当林梦初触碰到衣角的一抹血,林梦初稍有轻松,但更惊心。
一些人知道,她是在谋林子轩!
送她这衣角的人定然要对她说:“他”已帮助她排忧解难。
林梦初手攥成拳,他的秘密别人都知道,这滋味儿不大。
从那个人帮助她处理这件事的角度来看,那个人好像对她毫无恶意。
“我们回去吧。”她已见林子轩接管脂粉堂后盛况空前,一直留着,没有用处。
“是,小姐。”抱着琴拉着石心跟着林梦初。
林梦初淡淡地说道,“忘了这件事情,以后都不许提到那个男人,可明白?”
“奴婢明白。”石心和抱琴低垂着头,石心懂的多了,抱琴就有点糊里糊涂了。
抱琴深知自己的身份没有石心高,但是只要她能做到安分守己就一定不会让小姐为难她了。
林子轩顶着粉脂堂只有短短三天时间,净赚了三千两白银,高兴得林子轩笑了。
林子轩大致算了一下,只需百日,就可将所欠白银全部偿还。
不仅林芙蓉房间里又有5盒百花香,就连青荷这小丫鬟都用百两银子来制作百花香。
对于相府里的别的小姐们来说,林子轩那个心眼肯定没有这么好,一个人就发了一箱。
只是林子轩没办法多得意几天,脂粉堂又出大事。
脂粉堂大门上也一样围着几个女人,不一样,她们过去过来买百花香的,如今过来了,讨回公道。
刚开始前来伸张正义者,有的面部曾经受过伤害,期望以百花香不留下疤痕。
谁知,使用百花香后,创口愈合得确实快了不少。
刚刚结痂脱落的时候,那疤痕很浅,很少能看出来。
谁知日复一日的时间里,那道淡疤并没有继续淡下去,而是和天天上色一样,变得更深更浓。
到头来,小疤痕变深了,倒是跟大疤痕一样,长得女孩满脸都是,不好看。
这疤痕以面部最为悲惨,留在手臂、腿部的人自然比长脸的人更欣慰。
可姑娘家,有那么难看的疤痕,咋一看就看不上,还担心以后老公不喜欢。
于是这些女孩子们就想从脂粉堂那里讨一个说法。
仅在短短的一天里,亦不知何人放风,曰脂粉堂百花香中,置麝香,因此,香味是那么的持久和诱人。
只可惜掌柜经过特别加工,常人闻不到麝香味。
麝香虽也是珍贵的原料,但对于女性而言,麝香是极其伤身的,它会让女性以后不能怀孕。
噩耗传来,凡是用过百花香的妇女无不吓破了脸,这些妇女的长半生,更令人气愤。
不能生孩子的女人是否也算女人?
即有女,女在家也不能站稳脚跟,何况根本就不能生儿育女,岂不纯粹祸害人?
于是闹了个没完,但凡使用百花香之家,都到脂粉堂闹事了,堵住脂粉堂,几乎没有拆掉脂粉堂。
林子轩连挺身而出的勇气也没有,接待客人的小妇人,皆为宾客捉髻零乱、衣衫褴褛,脸和手都是红痕条的,很狼狈。
小妇人不能吃这种东西,都请林子轩不要干这一行。
小妇人倒也行走自如,游刃有余,难为林子轩所苦,堵住了铺子,刚走呀,就是被门了,全都围在大家中间,密得透不过气来。
林子轩在铺子中坐了下来,两股大战。额头冷汗直冒。
他已派出人马为婶娘带来情报,期望婶娘能想个办法将他带出门外,只可惜百花香的事,究竟该怎麽平息。
正当林子轩等待婶娘出手相救之际,铺子里的车站却“砰砰砰”地使劲敲了起来。
林子轩听了这话,以为婶娘手下已经赶了过来。
谁知,林子轩刚上前想打开房门,“轰”地一声,门板就被直接拆掉。
穿衙役差服,进店“你是脂粉堂堂主吗?”
“是。”林子轩想要否认,但又没办法。
衙役们听到林子轩的供词,立刻想抓住林子轩离开。
“你们干什么,你们怎敢如此待我,要知道,我可是丞相的长子!”
林子轩刚十三岁,衙役抓了他一把,顿时有点不平静。
一听到林子轩迁出今天丞相的消息,那几个衙役先愣住,然后,义无返顾带走林子轩。
丞相虽强,但现今国舅爷们,也一样开罪不起呀!
婶娘收到林子轩呼救的信息,已是愣在那里,心里知道大事不好。
婶娘心里一算,能有此本事将林子轩救出困境的人,也只剩下胆识过人的大将军府了。
大将军府中,她求道无门,不说求大将军相助救林子轩,就连步也难迈。
因此,婶娘急中生智找到林梦初,只需请动林梦初就能将林子轩救出铺子,绝对不成问题。
婶娘明白林梦初和他之间的隔阂,没有和从前一样好言相劝。
为防林梦初不愿意见面,婶娘蛮横地带上几名家丁和敦实的老嬷嬷径直闯向林梦初家。
是林梦初手下,想要阻止婶娘,却阻挡不了来势汹涌婶娘。
“咳咳......婶娘来此,有何事?”
林梦初白了脸,有异常红晕,精神不振,费力看了婶娘一眼。
婶娘吸着气,泪水颗颗落下,朝林梦初走去,笔直跪下。
“梦初,姨娘之前,芙儿与子轩不懂事,之前做错了事情,惹你生气。但是你跟子轩可是亲姐弟啊,你不能见死不救,看着子轩被毁了啊。”
听了婶娘的一番话,林梦初心里才是寒声道。
亲姐弟的关系?
她亲娘只给她生个孩子,她哪来个哥哥?
开玩笑的!
“大弟又怎么了?咳咳......”演戏要演全套。
“子轩被那些刁民转在了铺子,你可否去大将军府,差些人手来,把子轩带回丞相府?”
婶娘思前想后,此事,单凭林梦初一人的力量恐怕是不可能的,她就是跪在地上,还非要让大将军府里,救出子轩这次不可。
她分明也是大将军府中人,爹又何置那么厚此薄彼于不顾,做了林梦初为珍宝,做了自己子轩为野草!
“道是如此。”
林梦初听了婶娘含糊其辞,亦未详问。
“只是我的身体......”
林梦初用难为情的目光看着婶娘,长眼的人知道她这个时候身体不方便。
“梦初,子轩可就全靠你了,若是你不救他的话,他怕是活不成了!”
婶娘哪能在意林梦初生死,总之林梦初顶多染受风寒,也要不上性命。
但她的子轩却不同,子轩却被那几个刁民围进铺子,恐怕要受不小的吓。
万一刁民们胆大到了子轩的敌手怎么办?要是他的对手是我的对手,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道是如此,那我便走上一遭吧。”
林梦初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要石心和抱琴备好车马,便巴巴的来到大将军府赶过去。
婶娘身处丞相府,心焦心躁等待林梦初传来喜讯。
谁知婶娘还没等林梦初带回林子轩,倒先得到林梦初,由她差大将军府去,病弱不支,林梦初晕了个过眼云烟。
一听这话,婶娘猛倒抽打冷眼,两眼花开。
林子轩不回家,婶娘是想昏过去,还要撑住林子轩的归来才会昏过去。
婶娘这才正要叫人把情报送到林伯然那里,叫林伯然快回家去想想法子,谁知,林伯然已气冲冲的回去。
林伯然一见婶娘,婶娘刚迎上来,还没说话,就先迎接了她一个巴掌!
“看你养的好儿子!”
堂堂丞相林伯然也从未受过朝堂中遭围追堵截之滋。
偏生因林子轩开设脂粉堂而引起□□人怨怒,朝堂之上,和自己作对的人,自然不遗余力,把这件事做得很大,比喻自己包藏祸心、想图谋不轨。
且林伯然之党,亦因百花香,许多官之女自受其苦。
这事发生时,这些人不敢出来帮助林伯然美言。
偏偏能压得住大家的将军许惊蛰向来不喜欢林伯然这驸马,何况林梦初并没有对许惊蛰求爱。
于是,许惊蛰索性双眼一闭、两耳一塞,完全当做没有听见,也拒绝站到林伯然那边去。
林伯然少年时就已崭露头角,是夏家最为突出的子女。
林伯然又何曾品尝过这墙倒众人推之滋,气得几乎不跳。
京都乃天子之足下,非其林伯然之世,冒犯众官,其为宰相,亦拳头难敌四足。
何况林伯然此刻格外着急的是,皇宫中那些娘娘、公主,都能用到那逆子店百花香。
如果连宫中这些贵人也有使用这些物品的话,林伯然光想了想就想一头撞上身亡。
公主则也,如为娘娘所用,此罪可大矣,谋皇嗣之害,当诛九族!
见林伯然大怒,婶娘自知理亏,脂粉堂之事,不仅林子轩陷入困境,就是林伯然亦受连累。
林伯然把婶娘踹开,林子轩若是好人,作为父亲的林伯然自然应该扶养就扶养起来。
但若因林子轩出现而影响林伯然仕途的话,林伯然就不一定会对林子轩客气。
说穿吧,林伯然心目中,他是第一位。
联想到朝堂上,许惊蛰不帮忙只说一句话,林伯然心中便有了怒火。
然而林伯然却另有所图,这件事闹得太大,凭其本事,是为相府着想,想压死,又压不住。
但大将军府就不一样了,武力强大,旁若无人慑服许惊蛰威名,即心不从,又敢怒从中来。
堪称大周国中许惊蛰无疑就是那种跺着脚、大周国就跟晃着三晃着的强大人物。
然而越强大,皇家的禁忌就越深重,祸也就越大。
如今依旧风光无限的谢家哪知自己的日子并没有落个悲惨凄楚的结局?
林伯然见谢家死于非命,但毫不羞愧地想占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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