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相亲大会
既然婶娘爱将功劳揽到自己头上,为什么要和婶娘抢名头呢。
“是!”
婶娘铿锵有力地说出了自己这一跪一叩头、不冤不屈、为相府与相爷磕磕碰碰的话!
林梦初听婶娘说“是”就起身将“虚弱”林伯然扶上了主家位。
待林伯然落座后,林梦初一轻抚裙摆,朝林伯然狠狠跪下。
她跪在天上,给爸妈下跪。
婶娘,不值得她下跪,可林伯然却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这一下跪,就跪下了!
“爹,为了相府,还望您能顾全大局。正如婶娘所说,大弟从来都是一个懂事之人,心向于相府,向着爹。”
“所以,为了相府和爹,大弟定然愿意自我牺牲,以保全相府!”
说着林梦初一回头面对婶娘泪流满面。
“大弟果然是个好的,婶娘更是好的。为了保全相府,愿意牺牲大弟。婶娘,爹定会明白你的好的!”
就这样林梦初再次面对林伯然。
“爹,婶娘刚才已经说了,为保相府,她愿意接受一切。梦初希望爹能看在婶娘与大弟一片赤子之心,成全了两人的心愿。”
“什么意思?”
林伯然双目圆睁,惊愕的望着林梦初。
婶娘刚那话儿,却为逼迫林梦初只得答应出面恳求大将军府保护相府。
怎转眼林梦初的一句话让婶娘刚说的方都变味。
“爹,莫要舍不得,毕竟你与相府为重。舍得大弟一人,保住相府上下,值!”
孰谓非求至大将军府。
只要祭出林子轩一人的性命,任由林子轩一人将罪名扛在身上,相府里自然不会有任何事发生。
“婶娘便连自己的命都舍得了,若是爹还不答应,岂不是浪费了婶娘与大弟的一片苦心?”
林梦初还向林伯然磕头。
“还望爹为了相府,为了您自己,顾全大局,成全了婶娘的一片心意。”
本来这几个女人们已经讨论过了,现在就是死要面子活要面子,还非要林梦初去应此事不可。
谁知话峰一转风向都变了。
见林梦初那副模样,林雨欣眨巴着眼睛,拉住陶姨娘,跟在林梦初身后跪在地上,默默地做着支撑。
某人领头,郑姨娘还不傻回家,跟在后面跪着,是少言寡语的赵姨娘和林黎曦跟在后面。
无论是牺牲谁,只要不是牺牲她们,保全相府,她们便没有任何意思。
没有抬起头的林梦初眼中闪出一丝冰冷。
婶娘不就是最喜欢将大仁大义挂在口上、口头上为相府甘愿付出任何代价么?
如今她又成全婶娘“一心奉献”!
林梦初接着说话。
“婶娘想得周道,唯有大弟一人将所有的错扛下,才是最简单快捷的办法。婶娘,为了相府,你辛苦了。”
林梦初泪盈眼眶,对婶娘甚是欣慰。
“林梦初,你也太心狠了,怎能将所有的错,推到大弟一人的身上!”
总是在外观望的林芙蓉,见夏池有如此般自言,想逼死林子轩,林芙蓉一个没忍住,就冲进来责备林梦初。
林梦初用清冷的眼神看着林芙蓉。
“是何人善自开了脂粉堂,惹了祸事?其实我一直很好奇,爹是短了大弟吃的还是穿的,大弟如此雄心壮声,都不曾与爹商量一声,便将脂粉堂给顶了下来。”
154。顾全大局4
“大弟有心向上自是好的,但毕竟大弟还年轻,若是大弟在做这事之前与爹商量的话,怎会发生今天的事情,使得相府惹上大祸。”
林梦初面色大变,开始委屈。
“也不知大弟是怎么想的,他乃相府长子,怎能弃仕从商,凭白丢了相府的身价。若不是大弟亲自守在那脂粉堂之中,爹还能想到说辞帮大弟推脱一番。”
“只要大弟不是被人在脂粉堂发现的,大弟完全可以说是下面的人做的事情,他一无所知,便是了。”
“胡说,大弟怎会弃仕从商!”
林芙蓉大叫一声,仕农、仕工、仕商,就连泥腿子也排在商前,足以看出商家在现在社会中地位之低。
于是林芙蓉立刻跳楼自杀为林子轩辩护。
如果林子轩真准备弃仕从商的话,这一辈子,林子轩再也别提想在林伯然面前抬头了。
“二妹,你好狠的心。大弟已经落得如此困境,你不但不帮忙,竟落井下石。我们是一家人,你怎能做出如此不仁不义之举!”
婶娘把林梦初抱在怀里,林芙蓉偏踩死在林梦初的脚下。
与其让林梦初好看,倒不如贬林梦初一无是处。
她偏不相信,如果全相府都挤在林梦初身边,林梦初也可以忍,不问大将军府接走大哥哥。
林梦初并不看大声嚷嚷的林芙蓉一眼,反而看向林伯然。
“爹,不论大弟是想从商,又是从仕。现在只有两条路:一,爹成全了大弟的大仁之心,以大弟一人,护相府周全。二,梦初去求外祖父帮忙。爹,您是一家之主,无论您做什么样的决定,梦初都听您的。”
“爹!”
一听林梦初真的松了一口气,林芙蓉充满希望的看着林伯然。
在林芙蓉心中,既然选择了第二个法子。
从头至尾他们本来是在打这种主意的。
见林芙蓉展露笑脸,林梦初嘲笑她幼稚。
果然林伯然发话了。
“梦初说得对,也唯有如此了。”
林伯然面色发青。
林伯然虽然有向大将军府求援的念头,但这一番话,决不能让他说出来,需要林梦初自己去想。
如今,林梦初将这话拿去告诉了明面儿。
如果林伯然同意,不就等于林伯然认他没本事,还得向女方娘家求助吗?
“这事毕竟错在子轩,作为本相的儿子,子轩应该懂得担当二字怎么写。”
听林伯然决定这次轮到林梦初大笑。
果然她爹这个脾气,说得难听点,就是当坏女人也要树立贞洁牌坊的。
“爹自是放心,刚才婶娘说了,大弟心系于相府。相信便是爹不做这样的决定,大弟一心为了相府好,亦会如此去做的。”
林梦初转头“感激”的看了婶娘一眼。
“婶娘,都是你平日里教得好,大弟才会如此一心为相府着想。婶娘大可不必担心,虽然大弟以后可能不在你的身边了,但你身边还有大姐在。婶娘为了相府,当真是什么都肯牺牲啊。”
这件事就这样定了下来,想来林伯然早就对林子轩预先通过了气,这件事只有自己一个人背,千万不能涉及相府的人。
林子轩又不甘心,又不敢逆反林伯然,一概坦白,并将事情原交代清楚。
幸好粉脂堂原掌柜并非林子轩。
林子轩不过是那个李世昌替死鬼。
那些苦主们找不到李世昌,只能将愤怒全部宣泄到林子轩身上。
对此,林子轩虽然没有因此而人头落地,但也是受了不小的难。
终因后宫贵人主子鼓窜而被大理寺少卿遣林子轩放逐,并割去功名,绝不聘用。
这样,林子轩这一生再也不想参加科举、功名加身。
由于好歹也碍了林伯然颜面,林子轩终不是放逐苦寒之地,而是无善可图。
得知这一结果后,婶娘浑身不舒服,被关在庭院里足足3天,没有出过一步门。
而林芙蓉哭了。
这时林芙蓉前额的疤痕刚好结痂脱壳了,林芙蓉一眼就看出了那个歪曲了的伤,过分兴奋的林芙蓉眼睛一翻就晕。
林子轩除名,是林芙蓉多于林梦初的胞弟,林芙蓉嫁了人后,也别提娘家有谁能给自己支持。
“姨娘,大弟被林梦初那小贱人害得如此,姨娘,你真的不大弟报仇吗?”
林芙蓉想起林梦初,不甘至极。
原来这么会哄的男人,近来竟然变得如此刁钻。
她们次次诬陷,非但没能得逞,到头来还打不过狐狸可惹出了一身骚气。
“芙儿,切不可在你爹的面前如此表现。”
婶娘这三天痛定思痛终于发现自己想的太简单。
自打被山贼劫了之后,林梦初便不再像以前那般,是她们手中的面粉团儿,由着她们拿捏。
如今,林梦初就是被圈在一起的刺猬。
谁敢把握林梦初就先抓住她的硬刺!
“林梦初死都不肯去求着大将军府,想必爹都怨死了林梦初。”
林芙蓉眯着眼说。
婶娘摇摇头。
“因着了轩的事情,相府赔了一大笔的银子。若是相爷要用得着银子的地方,还得求着林梦初。”
婶娘沉重的叹息。
这件事还怪自己,明知道子轩是急出头的,不防子轩竟然从书友那里借银顶出了脂粉堂。
“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
林芙蓉不无醋意的说道。
林芙蓉伸手去摸留海掩盖下的那块伤疤。
“姨娘......”
一想到这疤痕,林芙蓉就连死了心。
“总之,你最近莫要再去惹林梦初,一切,姨娘心中有数,姨娘只有你一个女儿,姨娘不帮你帮何人!”
婶娘眼眸一闪,像是在打什么主意。
婶娘在云千度下俯首称臣,再苦心经营整整四年多,怎么能就这样罢手呢。
婶娘暗发誓自己不会坐在相府主母之位,誓不肯罢手。
不仅如此,如今他们母子三人所受之苦,他日定将林梦初百倍奉还!
“小姐,靖公主的请贴到了。”
石心手捧精美的请贴递上林梦初。
凡请贴者,所用自是上乘之纸,而其上奢侈以金簿描花。
林梦初才拿到这张请帖,一股花香,扑鼻而来,清香宜人。
“百花诗赏?”
林梦初素以纤纤之手,翻开请贴,映入她眼帘的第一个词是“百花诗赏”。
素闻靖公主年年发出的请贴非常精美,而且匠心独运,很多人把收集百花诗赏请贴作为自己的爱好。
自然而然,靖公主举办的百花诗赏也就理所当然地不可能有任何人参与了。
作为林梦初,自然绰绰有余了。
只是四年前林梦初还是个小孩子,并不喜欢参加这样的活动,因为百花诗赏毕竟也是一次别样的相亲大会。
林梦初才十岁,凑个啥热闹。
后,云千度逝去,林梦初守孝不从,亦自三年未得出席盛事。
这样看来,今年巧好就是孝期过去了,于是靖公主请贴就发了。
林梦初笑着说,前世,这时的婶娘已是相府主母,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于是相府自是婶娘说了算。
婶娘寻得由头派人为母亲上坟。
之后婶娘每年也有原因,骗她不能到靖公主开的百花诗赏。
倒不如说林芙蓉在百花诗赏中,成绩出类拔萃,才情更传,把京都的人民都搞起来了,都知道在当朝丞相中,有一个貌美聪明且拥有无双嫡女的女人。
当时,大家已经忘记,实际上相府的真嫡女叫林梦初。
又由于林芙蓉在当时的名气很大,在他们十五岁的时候,就和七皇子周玄储订婚了,一年之后,就和周玄储结婚了。
林梦初柳眉轻轻一拧,林芙蓉曾经向她报过仇,正是她夺取了林芙蓉心中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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