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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她是我暗夜中的光


  太慢了,夏沐石睁开眼,用力把手臂上扎着的针拔掉,对宁远桥说:“宁叔叔,给我一个注射器。”

  宁远桥眼睛瞪大,挥开他伸出的手:“你疯了!根本不行!”

  “可以,没有时间了,拖得越久越难找到,来吧。”夏沐石声音听起来虚弱但冷静,不过宁远桥却觉得他肯定是疯了,他愤然的说:“救人很重要!但是,你不能真的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我可以的,给我吧。”夏沐石又将手伸过去,见宁远侨仍然不理他,便自己撑着扶手站起来,走去柜子,“那我自己来。”

  “你!”宁远桥气结,随后放弃的几步疾走过去,“哗啦”一声拉开柜子,抓了一个注射器丢给夏沐石,“给你!你自己弄吧!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死!”

  夏沐石低头笑了笑,撕开注射器的包装袋,对着宁远桥的背影低声说:“谢谢。”他将注射器注满,扎进自己的手臂,咬了咬牙用力迅速推进去。

  像在火焰中泼进汽油,一瞬间夏沐石感觉整个身体的血液似乎都被烈焰吞噬,身体似乎已经不复存在,痛楚直接撕裂灵魂,他终于忍不住惨叫了一声:“啊!!”

  一瞬间空气似乎凝滞,本来背对着他不忍看他的宁远桥猛地回过头看他,却发现背后空荡荡的,明晃晃的白炽灯刺眼的照着,整个地下室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哪里还有夏沐石的身影。

  似乎只是眨眼的瞬间,当剧痛稍稍缓解,夏沐石从混沌中清醒,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宁致远家的地下室,而是到了一个黑暗的房间。

  他眨眨眼,用力的甩了甩疼痛欲裂的头颅,眼睛逐渐适应黑暗,这才发现这似乎是一间卧室。黑暗的房间里靠墙放着一张小床,另一边立着一个孤独的矮柜,连桌椅都没有,简直就像是囚徒的监牢一样寒酸。夏沐石扭过头,是了,连窗户都焊接这防盗网,和牢房没有区别。

  夏沐石无力的垂下头,这地方,简直再熟悉不过,他曾在这里渡过了十多年。在母亲死后,黑暗、冰冷、孤独、痛楚相伴的十年,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来到这里。

  他用手撑着地面,想要站起来,这时,房间的门却在黑暗中悄无声息的打开了。夏沐石看到少年时的自己,手里拿着药盒和水杯走近来。他也许看到了他,但却仿佛当夏沐石是空气一般毫不理会,脚步的频率都没有半点变化的走到自己的床前,坐下,打开药盒,把药喝进去,然后躺在床上。

  夏沐石有些悲哀的看着少年时的自己,时间已经流逝,过去所留下的伤痕却永远也不能抹平了。不再看那床上的少年,他闭上眼睛,继续感受林琅的气息。

  这时床上的少年却仿佛感觉到了什么,突然从床上坐起来,将床头的电灯开关打开,惨白的灯光一瞬间填满空荡的屋子。他就那样赤着脚走到窗前,看着窗外那条黑暗的街。

  夏沐石也缓缓站起来,走到他的身后,目光追随着少年时的他。外面只是一条黑暗的巷子,影影栋栋的立着些孤单的房子,全部都黑着灯,如同与暗夜融为一体。他看到少年微微抬起头,他是在看天上。

  夏沐石站的离他近了些,透过窗子,他看到天上挂着一轮暗红色的月亮。奇怪,明明有月亮,为什么这么黑?

  在小巷子的尽头,由远及近传来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似乎是一个小孩子在奔跑。离得近了,可以看到那小小的黑影手中还握着一支快要没电的昏黄的手电筒。小孩子的脚步有些凌乱和急促,可能是有点害怕。

  这么晚了,怎么会有小孩子一个人过这么黑的小巷子呢?

  终于,那个小孩子很近了,她站到了夏沐石卧室中灯光投出的那一小片光影中。这是个大约五六岁的小女孩,扎着羊角辫,一双黝黑明亮的大眼睛,正眼巴巴的看着站在窗口的,少年时的夏沐石。

  奇怪,明明是他们所在屋子才是明亮的,但夏沐石却觉得这小女孩身上似乎散发着温润的,彷如月光一般的光明,使得她整个人都仿佛包裹着月光中熠熠生辉。

  “她是月亮吗?”他听到少年轻轻地说。

  不,她是林琅。夏沐石在心中对自己说,原来是那一天,林琅第一次出现在他生命里,虽然只如昙花一现。

  眼前的灯光突然熄灭,夏沐石来到了一条熙熙攘攘的马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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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夏沐石的状态不是太好,林琅还是把夏沐石送到了他家的公寓。这还是她第一次来夏沐石家里,作为一个单身男人,他的家是非常整洁的,简单的家具一目了然,从角落到细节无处不体现了主人的洁癖。

  “坐吧。”夏沐石让林琅坐在沙发上,他现在看上去稍稍好了一些,只是脸色还有些白,看上去有些疲惫。他坐在挨着林琅的另一张沙发上,如果是平时他必然是坐的笔直的,但此刻他实在是太累,便靠在沙发背上,对林琅说:“桌子上有白开水,如果想喝咖啡和茶,厨房有热水壶。”

  林琅站起来,有些担忧的看着他,犹豫了一下,试探着伸出手想要摸摸夏沐石的额头。但恰好夏沐石的目光看过来,她便立刻胆怯了,缩回手去,有些不自在的说:“我……我去烧水。”

  夏沐石目送着她有些慌乱的背影,嘴角勾出一个轻微的弧度,这一刻他的表情是他自己都不曾觉察的温柔。

  外套口袋里传来震动,夏沐石有些费力的从口袋里把手机掏出来,上面跳跃着郭锐的名字。他刚刚接起来,就听到郭锐在那边有些急切的问:“喂!老夏,你终于接电话啦!你之前的电话怎么都打不通,可急死我了!”

  “刚才出去了,可能信号不好,有什么事?”夏沐石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我跟你说啊!哎!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电话那头的郭锐似乎有些焦躁,夏沐石可以想象出他挠着头的烦恼的样子。

  最终郭锐还是尽量简洁的跟夏沐石交代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原来就在今天早上,他受夏沐石的托付,陪着顾梦去M市看那个视频中,疑似是之前失踪的葛宇昇的男人。

  到了M市,却并没有见到那个葛宇昇,只是见到了那天视频中被他袭击的人。那个人被咬伤的很厉害,生命垂危经过抢救还在重症监护室中,自然也没有办法对他们描述那天的情景。顾梦有些失落的站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外面,外面还有受害人的家属,当然他们并不知道顾梦是谁。

  “看来暂时没有什么收获,不如咱们先回去,我让这边的朋友帮你继续留意消息。”郭锐和顾梦商量,顾梦虽然有些犹疑,但还是点头同意了,毕竟留在这也不见得能等到消息。

  但他们还没来得及走,就听到围在重症外面的一个女人突然大声的哭起来。两人回头一看,居然就是那个受害人的家属,就在刚刚,那个受害人不幸去世了。

  虽然不能确定就是葛宇昇伤的人,但顾梦还是觉得有些抱歉。因此她想留下来,看看能不能给对方一点补偿和帮助。郭锐因为还有工作要忙,也不能一直留下来陪着她。和顾梦告辞后,他本来打算下午就坐车回林江市,却在离开之前接到了顾梦的电话。

  原来就在那个受害人被确认死亡,暂时被安置在医院的太平间,等着家属安排后事的这短短两个小时,受害人的尸体居然不翼而飞了。这下家属必然不肯善罢甘休,就在医院大闹起来。

  医院没有办法,只能报警调监控来看。但谁会偷尸体呢?这事本身就透着诡异,但等警方和医院的负责人看过监控后才真正的大惊失色。原来那尸体根本不是被人偷走的,而是自己直挺挺的走出了太平间,之后和正常人一样,上了电梯,出了医院。

  虽然还穿着医院的病号服,但因为医院人多杂乱,并没有人真正注意到他。警察和医院负责人面面相觑,不禁怀疑是不是人根本没有死。但不管怎么样,人莫名其妙的不见了,总要给家属一个交代。

  “郭警官,你看这是怎么回事啊?”顾梦在电话里担忧的问郭锐,“你说会不会我老公他也……”

  郭锐又怎么解释的了,只好暂时安抚她。之后他问了问自己在M市的同学,让他帮忙打听一下具体情况。然后便给夏沐石打电话,可没想到他的电话也打不通,这可把郭锐急坏了。

  “哎,你说,最近发生的事情可都太奇怪了。你有没有什么看法?总不会是狂犬病什么的吧?”郭锐依然是可爱坚定地马克思主义无神论者,总是想尽量找一个科学合理的解释。

  夏沐石也不好正面回答他,只能推说想不出原因,暂时蒙混过去。但事情的真相,却渐渐在他心头显现了。

  这时,林琅端着两只杯子出来了,全部放在夏沐石的面前,不好意思的说:“嗯……我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所以沏了一杯咖啡又沏了一杯茶。”她偷偷看看夏沐石的表情,小声说,“你喜欢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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