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邴丞透过后视镜盯着申南乙,申南乙没注意到邴丞正看着他,申南乙有些局促不安,末了只好拿出手机,刷刷微博,他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应对车里如此紧张的气氛,之后,邴丞并没有将申南乙送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公司,申南乙有些茫然,去公司干什么?
“今天你先不用回去了,”不冷不淡的声音响起“你先在公司呆着吧,下午一同过去找你朋友,我已经订好餐厅了。”
申南乙听到这,皱了皱眉,邴丞看到这,挑起眉:“怎么,有问题?”
“那个,我需要用电脑,我需要在电脑上处理一些事。我的手提在家。”
“我办公室有,就用那个。”
申南乙有些不太情愿的答应了,申南乙是一个写手,申南乙结婚那会儿,放弃了很多东西,其中有一样是文凭,所以他就开始了在网上写写小说,发发散文的生涯,这让将近十年的婚姻至少看起来不太那么落寞,从刚开始的菜鸟到后来的职业写手,签约了很好的公司,积累也慢慢多了起来,可笑的是,邴丞从来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对他几乎不是很了解,更重要的是他不太愿意让邴丞知道,邴丞知道后肯定会对他冷嘲热讽,至少也许将来的某一天,当邴丞不要他的时候,他至少不会是孑然一身,至少他还有这个工作和喜欢他的粉丝。所以申南乙是不太愿意用邴丞的电脑的,电脑会留下痕迹,这样想着,算了今天就不更新了吧,玩玩电脑,刷刷微博好了,明天补上就行了,只是有点愧对粉丝罢了。
就这样,邴丞在办公,偶尔有个人和他报告公司的情况,申南乙就在办公室的沙发上默默地刷电脑,刷手机,谁都不说话,就这样度过了诡异安静的一上午,中午,邴丞叫了外卖,邴丞在他的办公桌上吃,申南乙在办公室的小茶几上吃,末了,申南乙主动提出将垃圾扔了,申南乙出了公司,把垃圾扔了后,便不想再回到邴丞的办公室,气氛太过于压抑,就想着,我就在公司楼底的咖啡厅坐一会儿吧,实在是不想面对邴丞那个冰冷冷的脸了,自从昨天起,邴丞总是若有若无地给他投来冷冰冰的眼神,估计是厌倦自己了吧,是不是自己该做好被他扫地出门的准备了吧。申南乙自暴自弃地想着,就这样在咖啡厅磨磨蹭蹭了一个多小时。直到邴丞给他打电话:“怎么,倒个垃圾倒一个小时?”
申南乙才不情不愿的回了公司,这回大概一点半了,申南乙很困,他知道邴丞不喜欢他碰他的东西,比如说睡他的床,说出来估计也没人会相信,他和邴丞结婚将近十年,除了生理需求,两人一直都是分房睡的,再比如说,邴丞很讨厌和他在一张桌子上吃饭,所以申南乙会在邴丞吃完后,才开始吃他所剩下的饭,申南乙想用邴丞办公室里的休息室是不可能的,在想着该怎么和邴丞开口的同时。
邴丞好像知道申南乙心里所想似的,拉开休息室的门:“你和我,在这睡。”一副容不得商量的语气,申南乙有些惊讶,搁以前,也许他会高兴地手舞足蹈,不顾邴丞的脸色,会紧紧抱住他,但是现在,申南乙越来越看不懂邴丞的想法,明明讨厌他讨厌的不行,明明总是对他冷嘲热讽,明明总是不止一遍强调他根本配不上他,一边这样做,却又一边时不时做一些令他困惑的事,比如说现在,他和邴丞躺在一张床上,除了新婚那天,申南乙从来没有和邴丞这样什么都不做,和和气气地躺在一张床上,以至于他刚刚的困感消失得无影无踪,紧张地背对着邴丞,内心有些难以平静,最后,还是慢慢袭来的困感打败了紧张感,申南乙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
申南乙一觉起来,发现时候不早了,已经快六点了,申南乙没有想到自己会睡这么迟,大概是昨天晚上喝酒留下的后遗推到了今天下午,以至于他才会睡得这么沉,看了看手机,路佐已经给他发了几条讯息,申南乙才慌慌忙忙出了休息室,刚好邴丞也抬起了头,对上了申南乙的视线,申南乙第一反应是移开了视线,支吾道:“呃,我朋友问我去哪儿吃,我出来问问你。”
邴丞看着由于才起床的缘故,申南乙满脸通红,脸上还留下了痕迹,头发也翘了起来。眼底暗了暗,声音深沉:“休息室隔壁有个洗漱间,你去洗把脸,完了我们走。”
申南乙愣了愣,乖乖照做,洗了把脸,申南乙才觉得昨天的酒醉不再明显,甚至精神了很多,手沾了沾水,捻了捻翘起的头发,才出去。
三人在当地有名的西餐厅坐下来后,顿时发现气氛有些尴尬,邴丞淡淡的表情,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而路佐见了他后一直东拉西扯地聊着,而申南乙一边看着邴丞的脸色,一边应着路佐,这气氛怎么看怎么诡异,由于三人点的饭都不一样,邴丞安安静静地吃着,而这一边,路佐已经在申南乙盘子里卷了一叉子的意面,放在自己的牛排上,又将自己牛排切了一小份放在申南乙的盘子中,申南乙顿时有些尴尬,虽然在以前,他和路佐同吃一碗面都是常见的事,更何况现在这样做,两人都没觉得有多大碍,但申南乙莫名的紧张,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看邴丞的脸色,很显然,邴丞的脸色难看到极点,冷冷地瞟着申南乙以及他的盘子,申南乙最后没吃多少,甚至都没动路佐递过来的牛排。
末了,邴丞将路佐送了回去,离开前,路佐抱了抱申南乙,仅仅是友好地抱了一下,但在邴丞眼里至少不是这样的,路佐凑近申南乙的耳旁,悄悄地说:“别多想,我今天就是故意的,不管做什么。”不出所然,申南乙已经在路佐的胳膊上拧了一圈肉,恨得路佐咬咬牙,忍不住爆粗:“靠,我是在帮你!”申南乙翻了翻白眼:“你没害死我就不错了。”
接着,在回家的路程上,车厢里不同于之前的聒噪,甚至安静的过头了,申南乙有些受不了这样的氛围,决定和邴丞说两句话,缓解一下气氛。
“那个,邴丞,我知道你很讨厌吵闹,”申南乙挠挠头,“路佐他就是这样,你别介....."
介意还没说完,申南乙便被邴丞打断了:“他怎么样,与我无关,到是你,作为邴家二少夫人,当着我的面和别人拉拉扯扯,不知廉耻,这要是被媒体发现,你让我面子放哪儿,你果该是不够格站在位置上,真是丢人。”
申南乙听到这,不再说什么,默默地转过了头,看着窗外的闪过的树木,心底翻江倒海,明明我和路佐只是个朋友,甚至路佐是我唯一的朋友,连给他一个拥抱就是不知廉耻,没有什么比你的面子更重要。申南乙心底有些歇斯底里,对!我不够格!对!我永远不够格站在这个位置!你一次次强调我不够格!那你为什么不干脆点!让我滚!就因为我爱你爱得这么卑微,所以我活该受罪么。申南乙不禁心寒,连身体也变得冰冷,没有什么比得上最爱的人的恶言恶语令人难过。
邴丞握着方向盘的手开始青筋暴露,瞟了瞟申南乙:“还有,以后有客人坐车时,你就该老老实实地坐在前座,不然别人又会说三道四。身为邴家而少夫人,却坐着后座,你让别人怎么想。”
申南乙苦涩地笑了笑:“知道了。”不管自己怎么做,永远都是不对着,坐前座又嫌自己不够格,坐后座又被说是没自觉。
回到家,邴丞指着客房说:“你先去洗澡,今天先不要睡客房了,我有洁癖,讨厌别人留下的气味,你把你床上的被单全部换掉,今天勉为其难地让你睡主卧。”
看吧,连睡主卧就像施舍一样,别人仅仅睡了一夜,就是脏了,当邴丞说让他洗澡时,说白了是邴丞有生理需求,谁也不点破,在之前,邴丞有生理需求时,是不会在主卧进行的,邴丞讨厌在他的床上留下申南乙的味道。一般是在客房和他做了之后,直接提上裤子走人,纯属单纯发泄,邴丞不会问他怎样,更不会给他清理。渐渐地,申南乙也习惯了邴丞用完就走,也习惯了独自一人事后清理,没有人问他好与不好,一直以来都是申南乙自己默默地承受着。
今夜的邴丞在床上格外地凶残,长长的头发垂下掠过申南乙的后辈,一只手强硬地埋进申南乙的发梢里,另一只手死死掐着申南乙的腰,邴丞毫不怜惜地冲刺着,要了一次又一次,申南乙痛的喘不过气来,又死死地咬紧嘴巴,邴丞讨厌他发出任何的声音。最后,申南乙痛的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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