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本文:表面渣实则神情攻*坚强倔强受
背景:同性可结婚,婚姻合法化,生子文
注意:如有雷同,实属巧合!不喜误入
申南乙静静地躺在床上,这个时候,凌晨的阳光总会洒满了他的床,洒满了他的卧室,在这空荡荡的卧室里,在这冰冷冷的家中,申南乙实在是数不清有多少天没有见到那个人了,四天还是六天,申南乙不禁苦涩地笑了笑,大概自己不主动提起的话,那个人大概不愿意回来吧,申南乙抬起手遮住了投在眼上的阳光,实在忍不住的眼泪,浸湿了手背,这段时间他总是莫名的流泪,似乎矫情了起来,要知道他是很讨厌哭的,可是这段时间几乎要把他这一辈子的眼泪流尽,他和那个人结婚已经有九年多了,从十八岁到二十八岁,从青年到成人,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他们的婚姻就满十年了。申南乙想,我大概是最没用的人了,将近十年的时间,是个石头都该捂热了,但那个人是怎么捂都捂不热的石头吧,漫漫的日子啊,紧紧拥抱自己,习惯了啊,只有一个人的房间。
突然门铃声响了,申南乙慌忙的套上睡衣,他以为那个人回来了,光着脚小跑到门口,站在门外的不是那个人,而是那个人的特助李黎,申南乙有点难过,看,他总是这么自作多情,多么可笑,那个人明明是有钥匙的。
李黎自然将申南乙变化的神情落在了眼里,李黎有些不自然地说:“邴总让我来拿一套干净的衣服,另外,他中午想吃龙虾和面。”
申南乙愣了愣,淡淡地说了一声“哦,知道了,你等会儿。”便转身去拿。
......
申南乙有些迟疑地将衣服递给李黎,微微张了几次口,最后还是将衣服递给了李黎,李黎不解地看着申南乙,等着他说出什么,申南乙只是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李黎看明白后,说了声告辞便走了。
申南乙看着关上的门,不禁落寞了起来,明明是想要问那个人怎么样的,却又觉得自己犯贱,硬是忍下想要问的冲动,他突然对这样的生活厌恶了起来,但随即想起了李黎刚刚说的那个人要吃龙虾,看吧,自己始终是犯贱的,就算那个人这样对他,他仍然是想着做的好一点,给他公司送过去,看来今天是一点都不轻松啊,那个人很挑食的,一般的食材都要到超市买新鲜的,而今天的龙虾,超市多半卖的不是新鲜的,而那个人只吃港湾新捕上来的龙虾,从这里去那里的公交差不多就要一个小时的时间,想了想,申南乙皱了皱眉,快速地洗漱更衣,马不停蹄地去买食材,等买下做好之后,就快十二点了,好在那个人的公司离这并不远,十五分钟就到了。
将做好的饭给了前台的小姐,当然,不止前台,全公司都知道邴总的妻子申南乙每天中午都会将饭送过来,雷打不动,从来没有误过,在很久之前,申南乙做好饭是会亲手送到那个人手里的,在他的办公室等着他吃完,再将饭盒带走,记不得是哪一次,那个人不耐烦地,冷漠地说了声看到他很烦,饭会吃不下,自那次之后,申南乙再也没有亲自送到那个人手里,只是让前台转达给那个人,看看自己,爱得有多么悲微。
出了公司,站在公司门口,嗷嗷的冷风直往脸上刮,耳边的窃窃私语被冷风的呼呼声代替,申南乙早已习惯每次进公司,前台的人,下班的人窃窃私语道,看,那个人是邴总不受宠的妻子等等类似的话,申南乙拢了拢大衣和围巾,他实在是受够了这样的日子,日复一日,却又无可奈何。
这时候,大衣里的手机响了,拿起一看,是陌生的号码,申南乙并不打算理它,大概又是某个骚扰电话吧,倒是这个号码却乐此不疲地一直打着,申南乙只好接了起来,
“喂,你是谁?”
对方没有说话,申南乙奇怪地看了看手机,正要挂时,对方才吭了声,
“是我啊,申南乙,路佐。”
申南乙愣了愣,他没想到路佐居然回来了,并且此刻,路佐刚下飞机,央求着,向他撒娇,让他去机场接他,申南乙想了想,估计是没有人在乎他在在哪在做什么,正好,他似乎有些厌倦了这样一成不变的日子,打算赴约。
在机场,见到了路佐,十年多了,路佐还是没有变,大大的桃花眼随着年龄的沉淀越发迷人,嘴角总是向上扬着,申南乙看着熟悉的笑容,也跟着笑了,多么久违,像他这样的轻松的笑,路佐给了他一个拥抱,紧紧的,十年多了,自从路佐走了之后,两人一直没断过联系,有时候是一周联系一次,有时候是一个月联系一次,互相诉说着自己的生活,路佐跟他说自己在英国继承公司,平时繁琐零碎的小事,或者是一些有趣的事,而申南乙跟他说网上的事,自己的事,而对于自己的婚姻,路佐前两年才知道,申南乙并没有多说,但路佐隐隐约约感觉到申南乙并不开心,并没有那么幸福。
路佐紧紧抱着他,向他撒娇道:“南南,我终于回来了。你想不想我?”
申南乙象征性地拍了拍他的背,笑道:“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幼稚,我都怀疑那个精明的总裁是不是你了?”
将行李拿上,出了机场,申南乙问订的酒店在哪里?
不料路佐佯装生气道:“去什么酒店啊,我身上的英镑都没来得及换成人民币,再说了,你还跟我说你做的饭堪比五星酒店,怎么,不能给我做一顿饭么?这么久没见,你好意思让我不去你家住一夜,在你家吃一顿么?”
申南乙想了想:“好意思。”
最后,还是申南乙妥协了,他实在是拗不过路佐一米九死死抱着他一米七八的个子,各种撒娇卖萌眨眼睛,而且,还是在公众场合,实在是有点丢人,别人看着他们的眼神也开始暧昧起来,申南乙急急忙忙将路佐和行李塞到出租车中,他不想再丢人下去了。
路佐末了得意地笑:“早这样不就好了么,你的脸皮一如既往的薄啊。”
“闭嘴吧你,就你话多。”
到家后,路佐看着申南乙家的装修以及刚刚小区的设备,环境,调侃道:“呦,不错嘛,这么高档的小区,还住着复式楼,离经济中心又不远,还挺方便的。”而此时,申南乙有些纠结,那个人已经好多天没有回家里了,每天下午申南乙总会连那个人的份做了,但那个人总是不来,每天等啊等啊,晚饭冷了,晚饭剩了,这时候申南乙已经没有胃口了,把饭倒了,想了想,申南乙背着路佐死死撑住一下红了的眼眶,申南乙反反复复拿起放下手机,想问问那个人要不要吃饭,最后气不过,直接将手机关机,眼不见心不烦。开始挽起袖子,准备给路佐做大餐。
路佐看着申南乙的背影,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故作开玩笑的说:“诶,南南,我突然发现我以前的梦想实现了,大傻瓜南南在厨房里忙里忙外,而我就像嗷嗷待哺的猪一样,等着南南来喂。”
申南乙身影顿时有些僵硬,他知道他和路佐的关系向来微妙,只不过在他和那个人结婚后,他已经将路佐看作是很要好的朋友了,他从来都不会越轨,路佐看着申南乙僵硬的背影,苦涩地笑了笑,故作轻松地笑道:“喂,你紧张什么啊,你还记得咱们说好要是以后见了面,一定要啤酒,白酒,二锅头,通通下肚,让我们来个不醉不归啊,待会你可是要拿出你家的好酒,咱哥俩好好叙叙旧。”
申南乙这才轻松下来,笑道:“好啊。”
饭桌上,路佐总是诱着申南乙喝酒,而申南乙索性越喝越难过,到最后他已经醉了,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只是死死抱着唯一一个人,仿佛那个人是唯一救命的浮木,死死抱着不放,最后忍不住痛哭,艰难地说,那个人并不爱我啊,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没有人爱我,申南乙一度哽咽,他说,将近十年的时间他几乎足不出户,将近十年的时间他的眼里只有那个人,将近十年的时间他一无所有,只有对那个人的满腔热血依旧不减,可是他究竟拥有了什么,那个人对他一直都不冷不热的,甚至有时候会莫名敌视他,或者突然冷暴力对待,对他连续几天不理不睬,又或者是对他冷嘲热讽,将他批得一无是处,漫长的日子啊,陪伴他的只有无尽的苦涩,他大概是最懦弱的人了,在那个人面前,在这个婚姻面前,他简直溃不成军。今天,路佐回来,他终于有了倾诉的人,他没有朋友,这将近十年的婚姻,没有人知道他过得好不好。申南乙就像关不住的闸口,又闹又哭地跟路佐说了很多,最后申南乙醉了过去,沉沉地睡着,什么都顾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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