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前辈请多指教
翌日沈愚和金钟仁果然被李秀满叫去了办公室，他眉头紧锁，手指很用力地敲着被打印出来的照片呵斥道：“谁能和我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总监，我们只是一起去看个演唱会而已。”
“而已？你知不知道因为这张照片你很有可能出不了道！”
“……”
“以你的条件是很有可能出道的，我也有意在帮你。但是现在这照片在网上热议，如果让你出道，大家会觉得你是一个形象不合格的偶像，那你就是一个失败的作品！”李秀满一口气说完，靠在椅子上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若是以后沈愚和金钟仁真的出道，那就一定会有人把照片翻出来进行对比，这样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就会被刻意扭曲，并因此使形象破碎，之前的包装都将功亏一篑。
“总监，我觉得一张照片不能把我们定死，起码我们受到了关注，而且网上的评价大部分都是正面的，我们并没有给网友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从进来就没说过话的金钟仁突然开了口，沈愚是第一次听到金钟仁这样不服输的语气。
这时她注意到李秀满微微挑了挑眉毛，这个动作很简短，几乎看不出来，如果不是沈愚一直盯着他的话。沈愚皱了皱眉，眼珠子转了几下。
“我希望您……”
“你们短期内是不能出道了。”
“这……”
“短期是多久？”在一旁沉默了很久的沈愚开口了。
“这不是我说了算的，是市场。懂吗？”
“就是说如果市场需要我们，我们就可以出道？”
“对。”
出了办公室之后金钟仁拉住沈愚，沈愚抬头看到了他有些沮丧的脸，“我们是不是没希望了？”
“不会的。”
“真的吗？”
“我什么时候唬过你？他一听你说完那段慷慨激昂的话马上就火气消了不少，哪有这么快的。这只能说明他只是想警告我们而已。”
“我的妈呀，你是不会是假的沈愚吧？”
“姐这叫智商。”
“切，明明比我小，还老是说姐。”
“也没见你比我大，脑子发育比我完备啊？”
“呀！沈愚！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金钟仁追上偷偷开溜的沈愚，发动挠痒痒神功迅速把她制服在地上，沈愚的笑声和惨叫声在楼道里响彻了很久。而在办公室后李秀满锁紧的面部表情突然松垮了下来，“这丫头还蛮聪明的。”照片其实只拍到了侧脸，对现在是练习生的他们而言不能算没有好事，他很期待日后这两个孩子会带给自己怎样的惊喜。不过目前他还是需要把照片的事情压一压，他抹了抹自己冒出来的胡渣，思索着。
练习还在继续，练习室里每个月就会更换一批人，每个月都会送走很多人，坚持在这里不是最重要的，要看你是不是足够幸运，否则一切梦想都是空谈。时间过得很快，秋接夏的工作，冬替秋值岗，转眼就到了10年的春天。
边伯贤背着书包欢脱的走在sm公司的走廊里，他东张西望，十分好奇这里的各种东西，大到大堂里摆放的立牌，小到挂在墙上的组合照片。今天是他作为练习生的第一天，还特地换上了最喜欢的一套衣服，可是这一路上几乎没什么人看他！难过。
瞎逛累了之后，他找了间练习室，撬门进了去。练习室很黑，边伯贤看的不是很清楚。他把书包放下后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想着以后怎么走这条路。练习室的黑暗给了边伯贤不一样的沉重感，他要在这里待上五年。
就在边伯贤发带的时候，灯啪的一下被打开了，边伯贤赶忙用手遮挡这突如其来的光，身体为之一颤，练习室里居然还有人！
今天刚好是周一，在校读书的大部分练习生都回去上课了，所以练习室大多都空闲了下来。张艺兴想趁着这个空挡，多练习一下老师之前教的旋转动作。可就在他做准备动作的时候门被打开了。张艺兴练习喜欢关灯，所以有人进来他很容易察觉到。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斜刘海的男生，瞧见他一脸惊悚的模样，张艺兴问道：“练习吗？”
“不，不练习，我今天第一天来。”
“那就请出去。”
what！
边伯贤的内心是奔溃的。第一天做练习生，就被前辈来了个下马威，这让他很尴尬。
他弯着腰，赶忙道歉，离开了练习室。狂抓着自己早上精心吹的头发，“呀，今天真是倒霉。”
边伯贤游荡在sm公司内不知道去哪儿，透过练习室的玻璃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里面有人在跳舞，边伯贤看着他们华丽酷炫的舞蹈不禁觉得害怕，自己这毫无舞蹈基础的人可以成功吗？就在这时边伯贤的耳边传来声音。
“麻烦让一下。”
转头看过去，自己身后不知何时居然杵了个女生。
沈愚今天被安排做少女时代的伴舞，所以没去学校，刚巧在去练习室的路上看见了趴在门口的边伯贤。边伯贤很意外居然够碰到了沈愚，看着她的脸的那一刻他不自觉的心跳加速，“好巧啊。”天啊，为什么自己的声音还带抖的，是刚刚被吓的吗？
“我们见过吗？”
边伯贤觉得自己头顶劈下一道闪电，让他脑子瞬间停止了运作，傻愣愣的看着沈愚。“喂，你还好吧？”沈愚歪了歪头，脑子飞速运转也没回忆起见过这个人。
“不不不，是没见过，没见过，我认错人了而已，哈哈哈。”边伯贤笑得太尴尬了，他自己都想揍死自己，这是哪门子解释。
“今天是我第一天报到，我叫边伯贤，以后还请前辈多多关照。”
“嗯。”
………
咦！你怎么不说话了。边伯贤等了半天都没听到沈愚有什么下文，两个人站在门口被不少路过的人看着，很是尴尬，边伯贤内心是抓狂的。
他干咳了一声，“咳，我不知道去哪儿，所以逛到这里来的。”签完合同以后确实没人和他说自己是哪个班的，还以为会有人安排，结果到了公司，根本没人理会自己，沮丧。
“新生练习室在二楼。”啊喂不用回答这么干脆的！边伯贤还想和沈愚多扯几句，谁知道对方上来就有送客的意思。无奈只好告别，“那前辈再见。”
走了几步后边伯贤想起了什么，连忙转身问道：“前辈你怎么称呼啊？”
“姓沈。”
中国人？不等边伯贤继续问，沈愚已经关上了门。边伯贤欲哭无泪，你咋和我想你不一样呢？还以为你还记得我，还以为你会问我为什么在这里，还以为你会拉着我一脸的欣喜，唉，边伯贤摇摇头下了楼。
沈愚到了排练厅后被安排到指定的位置，进行了两三个小时的排练。少女时代的歌是富有活力的青春少女风格，和沈愚自己风格其实不是很搭调，但是现在只能听从编舞老师的安排。少女时代的歌洗脑程度绝对数一数二，沈愚光听了两遍就能自顾自的唱起来。
舞蹈的精髓就是融入其中，这其中关键的还是需要衣服的衬托。晚上一伙坐大巴车到达后台，沈愚拿着分配给自己的演出服装，充满着恋爱气息的撩人粉色水手服，沈愚内心是拒绝的。
从更衣室里走出来的沈愚一脸严肃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为什么上衣这么透，为什么裙子这么短，为什么会是粉红色，沈愚心里是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的烦躁。不过容不得沈愚抗拒，她该上场了。虽然只是伴舞，但还是紧张，手心都有汗了。
缓缓走上台，底下已经是一阵喧闹，灯光没有打下来的时候沈愚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黑压压的观众席里闪烁的灯牌，几乎都是少女时代的名字。
所有人都到达自己的位置后，灯光唰的一下打下来，观众席立刻沸腾。沈愚轻哼着旋律跟着音乐开始摆动自己的身体，她享受舞台。开场曲是少女时代的成名曲《GEE》，音乐刚出来，全场马上就被点燃，开始了集体大合唱。
音乐声渐渐变缓，底下的尖叫声却丝毫没有减弱，紧接着又开始播放下一首歌，就这样足足跳了四首才算结束今天的任务。沈愚和一众伴舞下匆匆下台，到后台换回了自己的衣服，也没有人招呼她们，她们也没时间卸妆，因为后台的人太多，把东西理理后就各自离开了。
托着疲惫的身体离开演播厅已经是深夜了，走到附近的小摊上，一屁股坐在有些凉的凳子上，对着老板喊道：“老板，来一份烤串。”
“好嘞，马上就好。”
沈愚托着下巴望着黑漆漆的天空，心里突然觉得空唠唠的，虽然身后总是会传来一些酒客发牢骚的声音和肉在油上滋滋的响声，但她就是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怎么都不舒服。
“老板，再来一打啤酒。”
边伯贤训练完之后走在回宿舍的路上，他抖动着四肢，扭扭脖子。“哎妈，我的脖子啊。”边伯贤绝对是个舞痴，虽然记性不错，但是这身体和脑子跟不上啊！今天光涟基本功就已经腰酸背痛了，以后还不知道要受多少伤呢。
就在他四处瞎看有没有便利店的时候，突然在路边的小摊上他瞥见了一个身影。
“嗯？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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