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白日梦
“做梦?”淳于筠思考着,修长的手指伸展着,正有下没下的摸着下巴。步晓漫看呆了,目不转睛看着男人一举一动,真是手控的悲哀啊。
“做了什么梦,你睡了三天知道吗?”淳于筠这样问着,眼睛也瞟了过来,像在确认她话语的真实性。
三天?自己的直觉果然没出错,敢情那梦里的东西,真的能杀人的精气神。这还没被掐死,她就睡了三天,真要是被掐死了,估计她也就真的死了。
步晓漫有点后怕了,除去梦中冷漠女声略过,磕磕巴巴地把梦中其他的东西,一五一十告知了淳于筠。不然,下次那黑影再来,她可就性命不保,抓.住现成的救命稻草,总比寄望未知的东西好。而且那女声,总给她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淳于筠听了沉默良久,最后,他看着步晓漫圆溜溜的大眼睛,说:“以后,不要离我太远。”看她听后偷偷翻白眼,口中低语:“明明是你先跑的。”就伸手掐了掐她的脸:“这次是意外。”
好吧,大.爷您说啥,就是啥。她趴着有点困,打算再睡一觉,反正身体无力哪儿去不了。
然后,她做了一个白日梦。梦中她像个局外人,看着淳于筠抱着蜘蛛的她,正一起躺在床.上,她还腻着撒娇:“主人,全世界我最乖吗?”
卧.槽,这货是谁啊,也太恶心了吧?她站在一旁,指着梦中的不知廉耻的自己,开始破口大骂。可骂着骂着,她就脸红了,男人温柔抬起蜘蛛团的脸,啵地一声亲了口,还回答:“嗯,你最乖了。”
她脸红得要滴血,脑海中不断回放微白的薄唇,落在蜘蛛团上的那刻。
接着,她有些莫名其妙,因为男人说:“小畜生,你是最通人性的宠物了。”
有没有搞错,姐本来就是人啊。她大喊着抗议,梦中两者都没有反应,她却发现:不对啊?我半透明的白毛团,床.上这个明明是个黑.毛团,原来,这不是姐姐的虫身。
为什么,姐有一丝丝微妙的嫉妒?她拍拍脸闭上眼,不去看梦中的两者,只等着梦境结束。
视线漆黑中,听觉越发敏锐起来,她听见许多细小的声音,和淡淡的低语。只是渐渐那边传来的声响,好像慢慢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鼻尖萦绕着淡淡幽香,男人低沉的嗓音传来,鼻音带着小性.感:“小畜生,你真是给主人惊喜,缓缓地剥开,真是外观晶莹、色泽鲜艳,又口感软滑,好美味,主人好喜欢。”
她打了打寒噤,默默咽下一口吐沫,干巴巴地安慰自己:那俩一定是在吃肺鱼,剥开后鱼肉的确外观晶莹,色泽鲜艳又口感软滑,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啊哈哈。
泥煤,老妖怪才不会这么肉麻。她隐忍内伤,抹了一把身上的鸡皮疙瘩,告诫自己这是梦而已,千万不要太在意。耳边却传来一声娇.吟,炸的她头皮发麻,一下子瞪开了杏眼,顿时要喷出一口老血。
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这个梦是白天做得,所谓白日做梦,肯定不是我心中所想,啊哈哈哈。
面前的还是那张床,可床.上那俩正在实践,到底什么是非礼勿听,以及非礼勿视。
男人的衣襟散乱,大.片苍白的胸膛已经露出,他急促地呼吸,让其染上淡淡的绯红,胸前两点鲜红欲滴,看上去更加可口诱人。
他怀里抱着身穿短T桖的女子,被他挡住了面孔,女子的手脚跟他纠缠在一起,骂骂咧咧似在推拒。石床一片混乱中,女子的牛仔裤撕拉一声,就此报销飞离。
她整个人都SB了,很想催眠那女的不是她,破烂的牛仔裤砸在身上,她泪流满面:这裤子还是她网上盯了好久,才趁着双十一的优惠一举拿下。这下不能自欺欺人了,老妖怪你丫赔姐的裤子,这好贵的。
更令她慌张的是,明明意识离得很远,眼前的一切更像是无关画面,可男人密集啄在脸上的触感,那炙热她都一一感受到了。身上的布料每少一点,她皮肤感受到凉风的面积,也多了一点。
于是,她全身心都代入了其中:啊啊,不要啊,姐姐我的裤子,呜呜……裤子掉下去了。
老妖怪你个混蛋,快还给我,你的手在摸哪里啊?
这是主人该对宠物做的事情吗?老妖怪你禽兽不如啊……
石床.上,女子终于抬头露脸,步晓漫麻木看着熟悉的脸蛋,不断抽.搐地嘴角。女子微微张口,似乎在说些什么?步晓漫不明所以:她在跟我说话?这货还能看见我?
女子扯了扯嘴角,翻了个白眼,在男人整个朝她压下前,对步晓漫露出绝美的微笑。步晓漫痴痴地看着,赞叹道:我真是个美人啊。还来不及反应,她眼睛一花,整个人已经到了石床之上。
男人汗水浸.湿的脸凑近,步晓漫惊恐着:艾玛,那女的让姐来做替死鬼了。
随着男人的动作,步晓漫也不自觉地发出羞人的声音,她内心惶恐无助:见了鬼了,这个梦为毛也这么真实?老天爷你不弄死姐,就不得安生是吧?
“唉,漫漫。”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深情,火热的手游走着,一路往上抬起她的下巴,男人闭了深邃的眼眸,俊美的脸朝她缓缓靠近。
步晓漫无力反抗下,呆呆地被迷惑,正要柔顺地闭眼,眼前晃过淳于筠冷冰冰的脸,她惊出一身白毛汗:漫漫?
老妖怪喊她蠢货,混账和小畜生,也不会喊她漫漫。
喊她漫漫的,只有…只有…那个谁?
她浑身一暖,忽而拥有无穷之力,于是挣脱了控制,手气眼快扇了淳于筠一耳光。这巴掌,可打得她说不出的畅快:哦呵呵,能打老妖怪一耳光,她做梦都会笑醒。
所以,她真的笑醒了。
步晓漫身上暖洋洋,她傻笑着张开了眼睛,对上淳于筠面无表情的脸。
阿勒?什么情况?我和他睡了!
不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为什么在他床.上,还被抱着一起睡?
不不不,这都不是重点。她欲哭无泪,看着淳于筠伸手扶在脸上,他脸上刚被条状物抽过,留下红红的痕迹,他嘴角微微破角,沁出一丝红。
男人无声地控诉她,看这附近,唯一符合的凶器,就是她的爪子。
“哦呵…呵呵…呵呵。”天要亡我,步晓漫抖着一身毛,神经质地干笑,跟得了羊癫疯的小爬虫一样。
男人手一抬,蜘蛛团一个猛虎扑食,杀向他胸口:“我错了,我错了错了,好汉饶命啊。”她死命蹭着男人的胸口,干耗着求饶。
“你今天犯的错,貌似有点多啊。”淳于筠语气阴森森的,双手掐着她的脸,连拍带抽。
蜘蛛团被掐得惨烈,口中连珠炮似的:“嗷嗷…嗷,掐吧掐吧,主人你掐死我吧。宠物绝对不是故意的,要知道,小的对您的崇拜之心,那是苍天在上日月可鉴,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大河绝提一发不可收拾的。如今,宠物胆敢以下犯上,害主人有了不爽之心,如果掐死宠物能讨得您欢颜,宠物甘愿去死啊啊啊……”
淳于筠被她一顿表白,给恶心得放了手,一脸嫌弃地推开她,暂时没了亲自教训她的心思。
“主人~。”她战战兢兢地搭话:“您痛不痛啊,小的来给您呼呼。”如果放着老妖怪不管,等他缓过神来,她一样会死的,还会死得更惨。她想:最好现在,就让他消气。
至于怎么消气?步晓漫干笑:先恶心得他忘记这事,大概能成功?
“嘶。”淳于筠单手捂脸,碰到伤处,随口回:“好啊。”
步晓漫却不动了:有没有搞错,他真的答应了,现在说开玩笑的,会不会立马被撕?
会。她泪目:一定会。
其实淳于筠回答后,反应过来自己答应了什么,也有点蒙了。可他看步晓漫一脸迷茫的样子,实在有趣得紧,心想随她去了。
步晓漫睡醒后,体力已经恢复了大半,现在她却跟劳累过度的状态般,腿脚支撑在石床.上摇摇晃晃,怎么也站不直。
“啊~,呼呼。”她紧张得,都已带着哭腔在呼气:“痛痛飞,痛痛痛痛飞~。”
“继续。”男人声音平淡,暗地想:果然有趣,太有趣了。
步晓漫只得不停继续,渐渐地男人眼眸深沉,似在回忆着什么,她分明在其中看到了怀念,还有遗憾和释然。步晓漫心中微酸,看他柔和的脸孔:这么专注,你在想着谁?
过了许久,步晓漫还在继续,心中那点酸意已经了无踪迹。
“痛痛飞,痛痛痛痛飞,呼呼。”她干巴巴地重复,嗓子眼都已经冒烟了。
淳于筠脸上早已换上戏谑,跟看猴似的看她。
她真想给上一刻,那个出了馊主意的自己,一个大耳巴。以为恶心几下老妖怪,就可以逃过惩罚,她还是太天真了:要不是姐打不过你,姐一定……呜呜,算了,姐姐今天理亏。
至于能打老妖怪一耳光,她做梦都会笑醒这话,她说过吗?
没有说过吧,白日做梦而已,做不得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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